當金池聖母飲用完少昊的血酒後,四目星君倉頡備上了一副壽字作為壽禮,倉頡一字千金,單憑借著這一個字,便勝卻眾仙手中的奇珍異寶。


    金池聖母看到倉頡寫著的墨寶,不由的大喊了三聲好,此壽字,筆走輕盈,鏗鏘似勁,字跡精湛,單單倉頡的墨筆,也是眾神法寶難以換取的寶貝。


    天齊仁聖大帝鬼靈子幻化出一隻金鳳凰,在昆侖山飄蕩了起來,幾聲鳳鳴之音,卻為悅耳,鬼靈子靈指一揮,鳳凰落在了鬼靈子的肩膀,鬼靈子雙指一夾,金鳳凰化作了一株金釵。鬼靈子道:“此為鳳凰之魂所煉製的鳳釵,或不及他人法眼,也算我一番心意。當之壽禮,獻與金池聖母。”


    “天齊仁聖大帝過謙了,此鳳釵乃為上古靈物,既隨之一揮,也能讓山河動蕩,若此寶不入他人法眼,恐,世間再沒什麽寶貝了。”金池聖母對鬼靈子微微一笑,收過了鬼靈子給予的鳳釵,並將鳳釵插入了頭上。


    鬼靈子奉完壽禮後,緊接著,真武玄天上帝,東華大帝,洞淵大帝,紫薇北極大帝等仙人,也逐一奉上了壽禮,什麽北楚獨角金晶獸,什麽五鹿混法道元丹,什麽青鸞碧水紫晶玉,什麽火湖聖果等等,數之不盡的奇珍異寶,接著,月皇天尊殷簌的三生石,白羽墨的白羽劍。廣寒宮宮主嫦羲雖未前來,但其弟子於菟而來,奉上了訛獸雪絨披掛。


    其後,敖罡奉上墨龍血玉後,敖罡便向幻城離遠鶵問曰:“不知幻城傲主,要奉上什麽寶貝,獻予聖母娘娘?若是壽禮不好的話,可就實在浪費了你口中那肥美的蟠桃了。”


    眾仙聽後,便哈哈一笑起來,隻有離遠鶵搖了搖頭,不慌不忙,不鏗不鏘的幻化出了一枚銅鏡,眾人見到那枚普通的銅鏡後,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此刻,一個幻作武冥道人對離遠鶵道:“傲主,你該不會拿著銅鏡作為壽禮吧。”聽聞武冥道人的話後,眾神又是一笑。


    “你們懂什麽,幻城傲主所拿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凡品,隻怪你們有眼無珠罷了。”看著離遠鶵沒有反應,看著一個個譏笑離遠鶵的人,白羽墨按耐不住,直接替離遠鶵向眾人辯解道。


    “凡夫俗子,自然不懂此鏡的奧秘,當然以為這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銅鏡罷了。”離遠鶵對眾神道。


    金池聖母也感覺,此鏡就是平凡普通的鏡子,就在凡間,這種東西多不勝數,自然不懂得離遠鶵為何這般說,本來,離遠鶵拿住這種鏡子的時候,金池聖母是極為生氣的,難道離遠鶵竟拿這種凡品來侮辱自己的嗎?不過,金池聖母不會表現的太明顯,到時也想看看幻城傲主的這枚銅鏡有何玄妙之處。


    “幻城城主,不知這鏡子到底有何奧妙之處?”金池聖母對離遠鶵道。


    “啟稟聖母娘娘,此鏡名為八麵玲瓏鏡,不說此鏡的神通,便就算這為普通的鏡子,也對我的意義非凡。”離遠鶵對金池聖母道。


    “哦?你倒是提起了我的興趣,不如先說說這鏡子對你的意義,在說說這鏡子的神通。”金池聖母對離遠鶵笑道。


    “此鏡,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也是我曾贈予母親之物,對我而言,此鏡便如我母親親臨一般,我對它也有著母親一樣的感覺。”離遠鶵對金池聖母笑了笑,道:“而金池聖母,待萬眾猶如大地之母一般,仁慈仁義,對我而言,也是如同母親一般,此鏡之重,金池聖母之重,送此壽禮,便以母親之意送之,也就是說,金池聖母的光輝,如母親一般,親臨與這三界。”


    鬼靈子看了一眼離遠鶵,這份馬屁拍的,就算是一塊破石頭,恐怕也能讓金池聖母高興起來,當然,金池聖母聽了離遠鶵的話後,心中滿是歡喜,金池聖母雖然高興,但也知道,離遠鶵也不過是奉承幾句。


    “好了,這份意義的確夠重,母親的東西,贈送與我,足以見得,我在你心中,如同母親一般的分量,即這般,這鏡子的價值,遠牲畜諸多法寶。”金池聖母對離遠鶵道。


    傲罡較為氣憤,明明是一個普通的鏡子,緊憑著幾句甜言蜜語,竟將金池聖母哄的如此高興,敖罡這心裏當真是有些不平衡。


    “那不知這八麵玲瓏鏡的神通是什麽呢?”金池聖母向離遠鶵問道。


    “此鏡,故名八麵玲瓏,此為聖鏡,乃正直之鏡,心鏡善良,靈鏡純潔,而無摻雜念,能將世上最美之人,印在鏡中,聖母娘娘,一看便知,此鏡的奧妙。”離遠鶵對金池聖母道。


    少昊心裏不由一笑,這般溜須拍馬的境界,當真是無人能敵啊,金池聖母照了照鏡子,自然知道,鏡子之中是自己的模樣,雖是普通的鏡子,但金池聖母卻也極為高興。


    “不知聖母娘娘可否看見世間最美之人呢?”離遠鶵對金池聖母道。


    “嗯,的確很美。”金池聖母對離遠鶵道。


    敖罡聽到離遠鶵這般的拍金池聖母的馬屁,便對金池聖母道:“聖母娘娘,且別被離遠鶵給騙了,這就是普通的鏡子。”


    “難道你是說鏡中之人不是世間最美?”離遠鶵向敖罡問道。


    “這......。”敖罡對離遠鶵道:“你強詞奪理,任何鏡子都是有這能力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聖母娘娘看不出這鏡子的奧秘,用你來多嘴,用你來說了?”離遠鶵對敖罡道。


    “你.....。”敖罡指著離遠鶵,對金池聖母道:“聖母娘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敖罡不用多言,不管此鏡是凡品也好,是仙品也罷,此乃蟠桃宴幻城傲主所贈,乃是一份心意,不許你在多言,擾了眾仙的興致。”金池聖母對敖罡道。


    敖罡被金池聖母訓斥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離遠鶵,不在多言,喝了一口玉露瓊漿後,自己跟自己在那裏生著悶氣。


    金池聖母又不傻,自然知道這是普通的銅鏡,還用敖罡在那裏指點多嘴,以為被離遠鶵蒙騙,覺得金池聖母那般好的被人蒙騙,不罵你罵誰,倉頡搖了搖頭,不在多說什麽,看了一眼離遠鶵,不由的讚賞起來了。


    “此鏡,我甚為滿意,幻城城主倒是有心了。”金池聖母對離遠鶵微微一笑道。


    當諸仙送完了壽禮,金池聖母吩咐了下人,去長壽殿,禦回宮取至一些丹藥,並特囑咐下人,已經要將炎舞煉化的那一顆,單獨取至與此。


    至丹藥取來後,金池聖母吩咐下去,讓諸仙品嚐一下,今年煉製的丹藥,另炎舞煉化的丹藥,已送至了金池聖母的桌案,以八卦銀器封存。


    金池聖母對眾神道:“諸位可否記得,十幾年前,扶桑神木椹果被竊食之事否?”


    鬼靈子道:“末仙記得,皆因此事,夔牛小童的魂魄還封存與酆都受苦。”


    “如今,我桌上仙丹,皆是竊果之人煉化而成,終究椹果之力,還赴與我。”金池聖母對諸神道。


    “什麽?那炎舞被你煉化成丹了?”鬼靈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嗯,的確這般。”金池聖母對鬼靈子道。


    “怎麽可能?我隻記得,天戰時,姬晨碎了收魂棺,那炎舞已經早死了才是,怎會......。”鬼靈子更是匪夷所思,想當初,因炎舞之事,還有些悲痛萬分。


    “是啊,我也知道此事,那炎舞明明死了才是。”殷簌也有點匪夷所思。


    “這種種緣由我便不清楚,但是我隻知道,如今炎舞,已煉化為丹,而正是我眼前的這枚。”金池聖母對諸神道。


    離遠鶵陰沉著臉,隨後又轉化為喜,對金池聖母道:“那真是恭喜聖母娘娘了,如此,也相信聖母娘娘修為更勝從前了。”


    “哈哈......。”金池聖母聽到離遠鶵這般的說,不由的大笑起來。


    倉頡看了一眼沉溺在悲痛之下的少昊,又轉身對離遠鶵道:“對了,離遠鶵,聽說你曾是百鳥族的,而炎舞怎麽說也是百鳥族的族長,見炎舞成了丹藥,你不會心裏不高興吧?”


    “不高興?怎麽會,也不知句芒當時怎麽想的,竟會讓他當了族長,在說了,我現在早已不是百鳥族了,他們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離遠鶵對倉頡笑了笑。


    少昊知道,倉頡如此詢問離遠鶵,是讓自己注意一下情感,莫要因炎舞之死,而那般的沮喪?在說,生離死別,本就是常事,更何況神仙。


    少昊暗自飲了一口酒,原本自己是孤家寡人,又何必在意炎舞的生死呢?


    “對了,聽說那炎舞收了拜劍山莊的罪龍一夥,想必敖罡最為痛恨了吧。”離遠鶵對敖罡道。


    敖罡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離遠鶵,道:“那是自然。”


    金池聖母打開了八卦銀器,裏麵一粒金丹閃閃發過,極為的耀眼,金丹餘火未盡,金池聖母手捏住金丹,便要放入嘴中的時候,瑤池發生了巨變,周圍護衛瑤池的天兵皆為一群奇妖異獸殺的幹淨,以那些妖獸為首的,是一個青麵獠牙渾身長滿了倒鉤之人。


    “何妨妖魔!竟敢擅闖我瑤池之境!”金池聖母見到自己的手下被眼前的一群妖魔斬殺,不由的有些憤怒起來。


    為首的妖獸,對金池聖母道:“金池聖母,交出金丹,我等饒你不死!”


    “大言不慚,信不信分分鍾滅了你。”金池聖母正想動用法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竟瞬間被封住了,金池聖母恍然道:“封仙散。”


    “沒錯,不僅是你,在座的各位,我早在那瓊漿玉露中撒入了封仙散,此封仙散無色無味,爾等自然品嚐不出,在加上,這蟠桃宴會,諸仙自會覺得無人敢在此地下毒,更放鬆了警惕,所以,我的計謀才會成功。”為首的妖獸對金池聖母道。


    “那你為何會用封仙散?如果用做其他的毒,或許我早就死了,何須那般?”金池聖母很是不解。


    “如果用其他的毒,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我的計劃,豈不功虧一簣。”為首的妖魔對金池聖母道。


    “還有一個原因吧,那就是,你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製造混亂,其目的就是針對金池聖母,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在這個地方動手,也是一個局,金池聖母的天兵在昆侖腳下最多,也是瑤池最為鬆懈,而能悄無聲息的下毒,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瑤池,恐怕,你們是昆侖之人,亦或者昆侖有奸細給你們做內應。而金池聖母奉紫雲上仙主辦蟠桃盛宴,這件事,紫雲上仙以及與紫雲上仙有關聯之人,皆最為可疑。”倉頡對妖獸的首領道。


    妖獸的首領看了倉頡一眼,沒想到倉頡竟分析的如此透徹,妖獸哈哈一笑,道:“是又如何?反正你們已經使用法力了,任憑你們這些仙人法力如何?又或者以一敵萬,現在在我的眼中,也不過是幾下便能擺平。”妖獸首領一下子幻化成了紫雲上仙的模樣,手中持有紫薰劍,不再有任何隱瞞。


    “武曲星君,你一向以下毒使陰為恥,為何今日如此卑鄙,又為何反我!”金池聖母向紫雲上仙質問道。


    紫雲上仙對金池聖母道:“是,我以前或許......。”紫雲上仙說到這裏,不由低下了頭,道:“以前或許,不會使用,甚至不屑使用陰謀詭計,但是今天,我卻有著不得已的做法。”


    “你想動蕩昆侖之局,以諸仙彈劾與我,退去昆侖之主的權利,也不惜犧牲自己尊嚴,這般做?我不知,你會有什麽好處?”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道。


    “昆侖天規。”紫雲上仙對金池聖母道。


    “你不是一向奉承與昆侖天規?怎麽,現在也犯了七情六欲不成?”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道。


    紫雲上仙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確觸犯了昆侖天規,但即便處罰,我也認了,因為我不想傷害與你,隻求你此刻,能夠修改昆侖天法,削去仙人不能動那七情六欲之律,那麽不予撤銷,修改也可,我自墮為凡人,不受仙道之處。”


    “武曲星君,你僅為你一己私利,妄圖絆倒於我,聽著,即死,朕也不會修改天條天規,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道。


    “一己私欲?究竟是誰憑借一己私欲?你淬煉與你兄長扶桑大帝,而為**與世人不恥,而扶桑大帝不願你淪喪與此,陷了仙機,你得不到自己的情欲,妄控他人之欲,這才是一己私欲,百花仙子便是如此,你以為,全天下之人,都是負心不忠之人嗎?你何嚐不動情欲?隻是一在隱瞞與心而已,上人不仁,難道下人便義?這是何道理?”紫雲上仙見金池聖母依舊如此,便不由憤怒道:“今天,此番,本想鬧的一番混亂,也叫諸仙覺得昆侖無能,諸仙必有爭議,你做的如此不合,便可一擁而上,廢了你的權利,卻不想還是被倉頡識破,或許百密一疏,又或許滿是漏洞,今天不想別的,直接殺了你,昆侖自有能人接管。”


    “哼!殺我,你以為緊緊封存了我的法力,以及諸神的法力,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道。


    “是嗎?”紫雲上仙對金池聖母道:“那我倒要看看,封了法力的廢物,如何能逃得過我的追殺。”


    金池聖母沒有理會紫雲上仙,對幻城離遠鶵道:“幻城傲主,聽聞幻城有一本奇書,名曰‘《縛妖錄》’可否借與我一用。”


    離遠鶵對金池聖母道:“可以。”離遠鶵說完,從袖中掏出了一本書籍,扔給了金池聖母,這本書的封麵,寫著《縛妖錄》三個大字,金池聖母翻了幾頁,對紫雲上仙道:“武曲星君,聽沒聽說過縛妖錄?”


    “縛妖錄?這是什麽書?我當真還沒聽說過。”紫雲上仙對金池聖母道。


    “這本書,凡人都可以駕馭,其威力,可滅的金仙,根本不需要什麽法力。”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道:“武曲星君,此書籍裏麵,封印著各路妖魔,以及鬼靈上仙,被此書封印,則永世奉書的主人為主,而那些妖魔,永遠也無法逃出此書的封印,永遠的封存與縛妖錄之中。”金池聖母對紫雲上仙陰冷的道:“我可以借住離遠鶵承諾,驅使著一些妖怪,為我所用。”金池聖母翻開了那本書籍,一些些妖怪,從縛妖錄中飛出,而那些妖怪的腿腳,都被一道金光纏繞,與縛妖錄緊緊相連。


    “不好!”紫雲上仙暗感覺不妙,看著飛出來的諸妖,直向紫雲上仙襲擊而來。


    一個雙頭怪,對紫雲上仙歉意的道:“對不起了,雖然我不想金池聖母,但違逆《縛妖錄》的意願,我們便要魂飛魄散,所以,隻能殺了你。”雙頭怪說完,手持巨斧,向紫雲上仙掄來。


    “等一下,我可以幫你們毀了那本書,或許能解開你們的封印。”紫雲上仙一邊躲閃著眾妖的攻擊,一邊勸解著。


    “笑話,毀了《縛妖錄》我等接魂飛魄散,至於解開封印,想也別想,幾萬年了,我們的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我們也想法離開,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就憑你!”一個狼妖對紫雲上仙道。


    “你們也算是上古巨妖,難道一輩子也要束縛與此嗎?”紫雲上仙對眾妖道。


    “老子當然不想,但是不能完成未交代的任務,我們一樣會魂飛魄散,對不起了,你的勸解到此為此吧。”狼妖說完,狼爪狠狠的在紫雲上仙的衣服上劃了一個口子。


    “冥頑不靈。”紫雲上仙對著自己的那些手下道:“給我上,直接毀了縛妖錄,隻要毀了縛妖錄,他們便直接魂飛魄散。”


    “哈哈哈。”被縛妖錄控製的那些妖魔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妖魔對紫雲上仙道:“《縛妖錄》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憑借你們這些人,也想毀了,即使有這個能耐,我們也不會讓你們隨意的接近,我們可不想魂飛魄散。”眾妖對紫雲上仙又嘲笑起來了。


    看到眾妖對紫雲上仙的譏諷,離遠鶵陰沉著臉,很顯然,紫雲上仙剛剛明為不知,實為試探,武德星君,恐不僅有武力,而且倒還有幾分計謀。離遠鶵暗罵縛妖錄中飛出的那些妖怪,當真是沒有頭腦的笨蛋,此刻,離遠鶵正想著應敵之策,體內法力封禁,還需要一些時機才能解開,如果,紫雲上仙真為試探,那麽,不僅金池聖母會發生危險,恐怕便連自己也會處於危險之中。


    “兄弟們,給我擋住這些妖魔的攻擊。”紫雲上仙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


    在紫雲上仙發布命令之後,雙方陷入了一場互殺的狀態,紫雲上仙斬殺了幾處妖魔,將那書中放出的妖魔殺的魂飛魄散。找準漏洞,紫雲上仙目光看向了幻城城主離遠鶵。


    離遠鶵小聲的叮囑了身邊的三名手下,道:“齊夢常,馮雲諼,薛冥驩,等下如果我遇到危險,你們三個切莫出手,知道嗎?”


    “為什麽?”齊夢常三人疑惑不解的向離遠鶵小聲的問道。


    “紫雲上仙的目標不是你們,也不是在做的各位,如不是我相幫金池聖母,恐他不屑染指與我,我法力即使不被封印,憑借你我四人,也不是他們的敵手。”離遠鶵對齊夢常小聲的道。


    “可是......。”齊夢常三人有些急了,離遠鶵對齊夢常道:“沒什麽可是,如果你們暴露了,我們得勝的機會一點也沒有,如果你們不插手,或許我們還有機會,難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幻城的祖訓?”


    “祖訓?可是如果你出事......。”齊夢常難以想象,如果離遠鶵出事,幻城會出現怎樣的後果。


    “沒什麽可是,如果我出事,齊夢常,你便擔任幻城城主之職,還有,切莫因為個人情感,而影響幻城的寧靜,聽到沒有。”離遠鶵對齊夢常命令道。


    “是,屬下遵命。”齊夢常隻能無奈的接受了這一局麵。


    果真如離遠鶵料想一樣,紫雲上仙將目標定向了自己,當紫雲上仙的手下占時壓製了縛妖錄中的妖魔後,紫雲上仙手中紫薰劍直向離遠鶵而來。


    離遠鶵露出了邪邪的一笑,當然,這份強忍的笑容就是作給紫雲上仙看的空城計,紫雲上仙看到離遠鶵自信鬼魅的一笑,連忙的收手,用劍指著離遠鶵道:“你為何會發笑。”


    “我笑你剛才對書中妖魔的試探,卻不知,一旦我死之後的後果,你覺得書中妖魔也會被散盡魂魄,亦或者,縛妖錄會自行關閉,而找到新的宿主,當真可笑。”離遠鶵對紫雲上仙狂笑著,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哪怕一絲一毫的時間,對離遠鶵而言,也是較為寶貴的。


    “我一旦死了,縛妖錄短時間不會散去,更不會尋找新的宿主,而是徹底出現狂亂的狀態,書中有萬眾妖魔,盡數的解開封印,隻是他們不敢嗜主而已,因為隻有嗜主,他們才真正的魂飛魄散,而你不一樣,殺了我,書中的妖魔還會存在,沒有完成囑托,他們會魂飛魄散,完成了囑托,他們才自由,你應該知道,所謂的囑托是什麽吧。”離遠鶵說完,不由狂笑不止。


    紫雲上仙低著頭,對離遠鶵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當作我不想死,而說的一個謊言,盡情的刺向我的脖子便是。”離遠鶵說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一副盡請隨意的樣子。


    “好,我不殺你。”紫雲上仙看了一眼離遠鶵的模樣,他現在不能冒險,如果折在了這裏,恐怕在無翻身之日了,雖然他做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反身的可能,但是,他絕對不能陷自己的兄弟而不義。


    紫雲上仙不能冒險,手持紫薰劍反向金池聖母而去,此時,離遠鶵隻能暗暗的舒了一口氣,暗叫剛才好險,如果真的殺了自己,書中怪物會自行封印,在尋找下一位宿主,因為幻城縛妖錄,是一本一擔將妖魔吸入書,便永世不得解開封印的書,除非魂飛魄散,縛妖錄中的記載才會將此妖徹底的抹去。


    離遠鶵暗暗的對金池聖母說著,看你自己的了,我可幫不了你了,你是死是活也與我無任何關係,你們昆侖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早知道,如今局麵,喊自己老子,老子都不會過來,哎,都怪自己貪嘴貪杯,才陷入這種事情,要不是蟠桃,仙丹還有美酒,求著自己,自己都不會來。


    紫雲上仙一劍,直襲金池聖母而去,金池聖母現在法力被封,根本無法躲開,就在這個時候,紫雲上仙體內有一股力量湧現而出,直接化作一人形,連忙阻止住了紫雲上仙,這個人形一出,驚住了一旁的龍祖敖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敖罡之女敖瑩瑩,現在應該叫做夢蛟。


    “你不能殺她,如果你殺她,一切都回不去了。”蜃女夢蛟向紫雲上仙阻止道。


    紫雲上仙對蜃女夢蛟道:“夢蛟,你給我讓開。如果不殺了她,不僅你我永遠不能在一起,恐怕以後他人的姻緣也會被阻止。”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至於他人,我們為何要在意?緊緊是對他的一種承諾不能?”蜃女夢蛟對紫雲上仙道。


    紫雲上仙對蜃女夢蛟道:“他對我有恩,我自然要報,還有,不僅僅是為他,我更為了你。”


    “我......。”蜃女夢蛟對紫雲上仙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為何會是為了我?”


    “如果僅僅這般偷偷摸摸,不能給予你名分,我心中有愧。”紫雲上仙對蜃女夢蛟道。


    “我不在乎。”蜃女夢蛟對紫雲上仙道。


    “可是我在乎。”紫雲上仙對蜃女夢蛟道。


    “可是你殺了她,你知道後果嗎?”蜃女夢蛟對紫雲上仙道:“我本是罪龍,至於是龍族還是不是龍族又有什麽關係?我本就沒有肉身,又何必重塑肉身?哪怕幻與你體內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眼睛以瞎,但我隻看見你,也是一種欣慰,無在乎什麽名分,難道僅僅是因為這些,你就做出弑君的名聲嗎?如是這般,我寧願魂飛魄散,也不讓你走上那歧途。”


    “可是,我回不去了。”紫雲上仙很悲痛的對蜃女夢蛟說道。


    龍族敖罡看了一眼蜃女夢蛟,身體不由的顫抖道:“瑩瑩,你真的是瑩瑩。”


    蜃女夢蛟轉了轉身,聽到很熟悉的聲音,道:“父......父王。”


    敖罡向蜃女夢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蜃女夢蛟,熱淚滿瑩,晃了晃自己的手,對蜃女夢蛟道:“瑩瑩,你的眼睛?你的身體......。”


    “父王,這些都無關緊要,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父王,也不是看到父王,隻要能聽到父王的聲音,我就心滿意足了。”此刻,蜃女夢蛟也哭了出來。


    “瑩瑩,都是我對不起你啊,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怪父王。”敖罡悲痛的對蜃女夢蛟道。


    “不是的父王,孩兒不曾責怪與你,都是女兒不好,如果不是女兒人性,都是女兒的任性才導致這個局麵的。”蜃女夢蛟對敖罡道。


    “都是敖小晗那個逆子,我不會放過他的,女兒,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敖罡對蜃女夢蛟道。


    “父王,不怪哥......不怪姐姐,求你別傷害姐姐,要不是她,我不會認識紫雲上仙,說起來,此刻,能有紫雲上仙相隨,我挺幸福的。”蜃女夢蛟對敖罡道。


    敖罡難以置信的對蜃女夢蛟道:“你知道她是女的了?”


    “嗯。”蜃女夢蛟點了點頭,對敖罡求道:“求你了,父王,別在為難她了,上一世的恩怨,就讓他煙消雲散吧。”


    敖罡緊緊握住了手,隨後鬆開了手,對蜃女夢蛟無奈的道:“女兒,我答應你。誰叫你是我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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