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侖山處,東南西北各插著一麵妖幡,昆侖玄宮之處,又是一麵妖幡,霎時間,風起雲湧,雷鳴電閃,在那昆侖玄宮處,一隻熟睡的猛獸,正逐漸的清醒過來,倏忽持一幡旗,那蕭戾也持一幡旗,五幡相互鏈接,風,火,水,雷,土,為五靈而集聚萬妖之魂,以月圓陰氣極重之時,布陣最適,不過卻也有例外。


    萬妖血陣,五妖幡旗齊聚,以妖獸為引,諸萬妖之魂而驅,即使是金池聖母在此萬妖血陣之中,也夠她喝上一壺的了。


    “哼!昆侖本就陰氣極重,加之此刻烏雲遮日,此刻布萬妖血陣最為合適。”倏忽對蕭戾道。


    蕭戾點了點頭,道:“也是,既然如此,那就讓金池聖母見識一下親手創建的昆侖,被毀與一旦得場景吧。”


    “亥陰引至乾坤亂,寅衝其申斷破巳,萬象其法五靈亂,風火雷鳴幻妖靈!”蕭戾和倏忽二人施法布陣,在那五靈妖幡之中,飛出諸多的魂魄,數之不盡的向著昆侖玄宮而去。


    蕭戾看著那黑壓壓一片妖魂,不由的一聲冷笑:“去吧,讓他們也見識一下這萬妖血陣的厲害。”


    昆侖玄宮內,金池聖母正擒住赤尾大仙的時候,天空烏雲大作,金池聖母正感覺不對勁的時候,赤尾大仙身後,一道道妖魂出入,霎時間,覆滿了赤尾大仙的周身,赤尾大仙此刻才反應過來,正要反抗的時候,已是來不及了,無數妖魂將那赤尾大仙瞬間吞噬。


    “怎麽回事?”金池聖母預感到,似乎有什麽不祥的事情發生。


    此刻,玉虛子想起了仙樓和風弇茲進玄宮內所說的話,玉虛子驚道:“是,是陣法。”


    “陣法?”金池聖母臉色異常的難看,隱隱約約之間,金池聖母感覺到了不安的氣息,正向著這昆侖玄宮出襲來。


    “這股強大的陣法似成相識。”頃刻之間,炎舞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忽然間,炎舞想起來什麽了,驚道:“是,是萬妖血陣!”炎舞摘下羽毛幻化了如意神針鐵,已向昆侖玄宮外衝去。


    而在那昆侖玄宮之外,正如炎舞想的一樣,黑壓壓一片的妖魂不斷的向著昆侖玄宮聚攏,炎舞左右觀望了一番,正尋找著萬妖血陣的妖幡以及,以及啟動萬妖血陣的妖獸。


    而在昆侖玄宮之內,金池聖母從炎舞的口中得知了這陣法名為萬妖血陣,當炎舞飛出玄宮外的時候,金池聖母看向了諸神,知道眼前的這些廢物們,還沒能耐施展這萬妖血陣,這種邪惡的陣法,不是他們沒有能耐,隻是這種邪惡的陣法需要極多的妖魂來祭煉,他們雖有本領,但在自己眼皮底下做這般極端邪惡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私通外敵。


    紫雲上仙,凶神陸吾,能說服他們這般的人並不多,睡咒?風弇茲如何蘇醒的?金池聖母清楚的記得,隻有自己還有自己的妹妹將睡神封印,這風弇茲又是如何解開睡咒的,難道說楊婷,金池聖母看了楊婷一眼,心想,不可能,楊婷是自己的妹妹,更何況,楊婷又是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她,金池聖母立馬否定了這個事實。


    “陛下,依我看,眼下當務之急,是先破了這個萬妖血陣才是真的。”楊婷對金池聖母道。


    金池聖母點了點頭,對楊婷道:“嗯,你所言沒錯,此事一件接著一件,當真當我昆侖沒人了不成。”金池聖母對白澤道:“死神白澤聽令。”


    “末將在。”白澤上前領命。


    “速帶兵馬,阻擋妖魂入侵,並率領一部分天兵,破了這萬妖血陣。


    “末將遵旨。”白澤說完,帶其手下天兵天將飛出昆侖玄宮阻擋妖魂的入侵,並且,白澤手持雪夜附魂鎖鏈,在眾多妖魂之中,打開一條道路,雪夜附魂鎖鏈周邊,妖魂盡數的被白澤凍結,白澤看了周圍一眼,尋找著陣法的出處。


    此刻,炎舞也正尋找這那萬妖血陣的五處妖幡,隻要找到五處妖幡,加之五幡旗相鏈相成,炎舞便能找到以開啟陣法的神獸,到時候,滅其獸,炎舞便能輕易的將這萬妖血陣破去。


    炎舞雙目一閃,一條鎖鏈向炎舞飛了過來,正是那白澤的雪夜附魂鎖鏈,炎舞本能的用如意神針鐵格擋,正巧,看見那白澤與自己針鋒相對。


    “你幹什麽?”炎舞怒視著白澤。


    白澤淡淡的道:“破陣。”


    “破陣,你攻擊我幹什麽?”炎舞向白澤不解的問道。


    白澤道:“任何擋在我麵前的人或者物,我都不會放過。更何況,說不定此陣法說不定和你有關。”


    “你什麽意思?”炎舞冷冷的瞪了白澤一眼。


    白澤對炎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活過來的,但明明煉化為仙丹,最後又活了過來,而且眼睛也複明了,這種種,都表明,你可疑的跡象,既然你如此可疑,我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你是懷疑我?”炎舞緊握著如意神針鐵,低著頭,此刻,看不出炎舞任何的表情。


    “懷疑,難道不覺得懷疑嗎?”白澤向炎舞問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打敗你,在破這萬妖血陣。”炎舞掄起手中如意神針鐵,直向那白澤而去。


    白澤手中的雪夜附魂鎖鏈在白澤手中繞了幾圈,向炎舞舞去,如同鐵做的蛇一般的靈巧,帶著陣陣的寒意,不留任何餘地的向炎舞使出殺招。鐵棍留情,寒蛇無情,如同長了獠牙一般,處處的向著炎舞咬去。


    天空之上,白澤與炎舞二人都不顧及周圍是否是天兵天將還是諸多妖魂,近身者,無一幸免,都被白澤與炎舞二人所殃及其中,乒乒乓乓,劈裏啪啦,二人不知不覺已經鬥上了幾十回合。


    炎舞功法精妙,使出禦火之術,又有十陽真氣護體,修為遠在白澤之上,而白澤為死神,戰鬥經驗卻不輸與炎舞,在打鬥之上,久經戰場的他,顯然要勝上一籌,為此,兩人才打鬥的難分難解。


    一個幻化三頭六臂神通,一個神通六臂三頭,一個火焰凶悍,一個寒冷如冰,一個幻化法相真身,一個顯化真身法相,棍走蛇舞,凶戾憾人。


    “重獲雙眼,我倒是想試一試這火瞳幻目,究竟有何威力。”炎舞對白澤道。


    白澤懶得理會什麽火瞳幻目,直接鎖鏈纏住炎舞的棍子,狠狠的一拉,對炎舞道:“任你有何本事,今天我都要你有去無回。”


    “有去無回,還真是大言不慚啊。”炎舞一瞳為赤,一目為青,雙眼一瞪,直向白澤而去,白澤感覺有什麽東西,似乎攝入自己的心境,連忙的點中自己的穴道,封閉自己的心神。


    “萬念其閉,心脈合一。”白澤口念,而在心境之中,似有兩道人影,直有白澤體內至體外,硬生生的印在了白澤的腦海之中。


    一雙眼睛,赫然的詭異,直攝在了白澤的腦海,白澤一身冷汗,好似場景與地火煉獄一般,讓白澤感覺的陣陣冷意。


    “你輸了。”炎舞如意陣陣鐵直指著白澤的眉心,此刻心間腦海,心境早已煙消雲散。


    白澤對炎舞道:“我本以為封閉六識,你的那雙眼睛不會擾我心境,是我錯了,我輸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炎舞懶得理會白澤,繼續尋找著幡旗的下落,白澤沒想到炎舞此刻連理自己,都不理會,想到這裏,白澤異常的憤怒,對炎舞道:“炎舞,別以為你不殺我,我便會感激與你,隻要你對昆侖不利,即使死,我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如果你真覺得這是我的陰謀,或者覺得此事與我有關,我怎還留你性命。”炎舞懶得向白澤解釋。


    白澤對炎舞道:“那為何你來此,昆侖竟發生了天大的變化,即使不是你,也難免不是薑族,百鳥族所為吧。不然怎會諸般巧合?”


    “我朋友之中,沒有曆練妖魂為陣的邪魅之人,哪怕有諸多的巧合,我也是清者自清。”炎舞對白澤道。


    白澤看了一眼炎舞,問道:“真不是你。”


    “不是我,是我的話,我不會這般大費周章,反而直接將這昆侖玄宮燒了,倒也了事。”炎舞對白澤道。


    “好,我便相信你一回。”白澤對炎舞道。


    炎舞對白澤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經見識過萬妖血陣,而且還是兩次。”


    “可有破陣之法?”白澤向炎舞問道。


    炎舞對白澤道:“萬妖血陣以靈獸為引相控,吸取靈獸而製五處妖幡,風,火,雷,水,土,已五旗幡與靈獸屬性相同而陣法相換,引妖幡妖魂而現,妖魂嗜殺,死者屍為僵持而持,魂魄為妖魂,而在次尋找目標,破其陣法,必斷五幡,斷其靈獸之靈脈。”


    “那五幡現處何處?”白澤向炎舞問道。


    炎舞對白澤道:“不好找,整個昆侖山那般大,比起以往之國,要找實屬不易。”


    “如果是靈獸呢?”白澤向炎舞問道。


    “靈獸,找靈獸倒容易許多,靈獸之身,卻有五幡相連,找到靈獸的話,更容易了,隻要斷了靈獸的靈氣,整個陣法就簡單許多,那五妖幡也自然尋找,破其妖幡,自然萬妖血陣破去。”炎舞對白澤道。


    白澤對炎舞道:“昆侖山固若金湯,外界靈獸,昆侖仙山自然有所感應,為此,我覺得,敵人不可能以外界之獸來此布陣施法,而是用昆侖的靈獸為引。”


    “哼,固若金湯,說的好聽,若是真固若金湯,也不會出現今天的結果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敵人若是外敵,自然不會用外界靈獸,萬一他們敗了,自然以靈獸推測他們的蹤跡,而昆侖仙獸不一樣,可以完全的讓你們以為是內部所為,倘若勝利了那是最好了,事後,也可稱金池聖母管轄不利,用自家靈獸來抹黑金池聖母,而萬一是內患,他們何須用外界靈獸,直接以擾事者來抹黑金池聖母。”炎舞對白澤道:“所以,肯定是以昆侖的靈獸為引,來施取萬妖血陣。”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一定是用開明獸為引。”白澤對炎舞道。


    “開明獸?”炎舞看向了白澤。


    白澤對炎舞道:“開明獸是守護昆侖仙脈的神獸,整日吸取昆侖山的靈脈,以昆侖仙山齊壽的一個仙獸,而力量絕不可小覷,若以開明獸為引,施萬妖血陣,其陣法想必更加棘手。”


    “如是這般,恐怕大事不妙,那開明獸所在何處?”炎舞向白澤詢問道。


    白澤對炎舞道:“你我腳下,昆侖仙山的腳下。”


    “難怪五靈妖幡難以尋找,其靈獸在地下,而萬妖血陣竟以地靈為引。”炎舞對白澤道。


    炎舞和白澤二人下了昆侖山,果然在那昆侖山下,發現五條鎖鏈相互交錯的蹤跡,炎舞和白澤二人隨著鎖鏈一直尋找,發現在昆侖山通往瑤池天境的道路之上,聽見了一聲猛獸的嚎叫之音,此音甚是慘烈,炎舞和白澤看到了那隻巨獸,那隻巨獸虎身而九尾,九首而人麵,身大如山壁,正發了瘋一樣的咆哮著,對著炎舞和白澤二人怒吼著,那眼神仿佛要把炎舞和白澤二人撕碎一般。


    “開明獸!”沒錯,這便是開明獸,白澤一眼便看出來,被鎖鏈捆綁住的九首人麵的巨獸為開明獸。


    炎舞向白澤問道:“這就是開明獸。”


    白澤點了點頭,道:“嗯,沒錯,這便是開明獸。自古蜀國從帝鱉靈子降服此獸作為蟠桃會壽禮,贈予聖母娘娘後,聖母娘娘便讓此獸在昆侖山下看守九門要道,直至今日,蟠桃會邀眾仙前來,較為鬆懈,才導致開明獸被他人利用。”


    “那就順著開明獸身上的鎖鏈尋找妖幡,莫不然,待開明獸的靈韻被陣法中的妖幡耗光,不僅它會死,就連昆侖也難以保住。”炎舞對白澤道。


    白澤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沒錯。”白澤看著開明獸身上的五個方位,隨處指了一個,對炎舞道:“我去破那一條。”


    “你小心一些,切莫大意,因為妖幡之中,你根本意想不到,裏麵會飛出什麽東西。”炎舞向白澤提醒道。


    “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說完,白澤隨一條鎖鏈而去,直衝雲霄。


    在昆侖玄宮之內,金池聖母遭受了變故,金池聖母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也是金池聖母大意了,竟讓夢神楊婷給暗算了,金池聖母背後被夢神楊婷刺了一刀,金池聖母難以置信的看著夢神楊婷,便連玉虛子也向楊婷憤怒的問道:“夢神,你怎會如此大逆不道。”


    “為什麽會是你。”金池聖母極為痛苦的看著夢神楊婷,那疼痛不適肉體上的疼痛,而是心上的疼痛,沒想到讓自己至親至愛之人這般的背叛,金池聖母此刻是心如刀絞。


    楊婷向金池聖母問道:“夢終有一醒,不管美夢還是噩夢。”


    金池聖母看了一眼楊婷,楊婷接著道:“我至始至終,都是你難以舍棄的夢,不是嗎?”


    “這些神仙如此的廝殺,都是陷入你的夢術。”金池聖母向楊婷問道。


    楊婷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的確中了夢術,不過他們的貪婪和權欲卻是真實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使是夢術,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本性。”


    楊婷看了一眼玉虛子,對金池聖母道:“玉虛子沒有中夢術,其原因還不明白,他並不在乎所謂的權欲,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廝殺,肉眼看見的,也不過是夢而已,可笑,即使他們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竟是被夢中的權欲所殺。”


    “這不正是夢術的可怕之處嗎?即使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否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因為你的夢術或許已經在我身上了,又或者早就施在我的身上了。而眼前的你,我看不出是夢,還是真實的。”金池聖母對夢神楊婷道。


    “你的修為太強,夢術對你豈不了作用,而剛剛的那一刀過後,真實也好,虛幻的夢境也罷,其原因都不一樣嗎?我的確想要殺你。”楊婷對金池聖母道。


    金池聖母看了一眼楊婷,道:“你不是想殺我,你若想殺我,早就動手了,為何苦苦等到現在。”


    楊婷對金池聖母道:“因為,你是我姐姐,更是我自己。”


    “所以,你更不可能殺我,因為你殺了我,當我的夢散去,你就會死去的。”金池聖母對楊婷道。


    楊婷對金池聖母道:“姐姐,你至始至終,都是你以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因什麽而創造的我,你一心想要醒悟這個夢,當你醒來的時候,是否就沒有我這個人了呢?”


    “我一直從沒想過要將你從夢中抹去。”金池聖母對楊婷道:“因為你是我妹妹啊。”


    “嗬嗬,你妹妹,你妹妹五十萬年前就已經死了,我隻是你的思念,你的夢所幻化成靈的另一個你。”楊婷對金池聖母道:“一直以來,你都無法從自己的過失中醒來,一次次的,將我成為她的替代品而已。”


    “所以,你這次想對我施以夢咒,讓我永入夢境,這般,隻要我不死,你便不死,畢竟,我的夢不散去,你就會一直活著。”金池聖母向楊婷問道。


    楊婷對金池聖母道:“你真這麽以為?”


    “除了這個,我還真想不出別的原因。”金池聖母對楊婷道。


    “我想結束這場夢,因為我不是你。”楊婷淡淡的對金池聖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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