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都山處,楊婷已然知道,炎舞為救薑兕柙,而一力承擔了所有的責任,看著已經化作生死冊的五鹿邪音一眼,楊婷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炎舞這番做法當真的不值,更何況是一隻冥頑不靈的一個妖女。


    這時候,雪老,金老,楓老,都已聚集,率兵將楊婷團團圍住,楓老向楊婷走了過來,對楊婷道:“交出陛下,束手就擒,饒你不死。”


    楊婷冷冷的看著楓老,對楓老道:“便連酆都鬼靈子,都得給我三分薄麵,爾等是什麽東西,也配讓我束手就擒,簡直笑話。”


    “不管你是誰,身份如何,今日,桃都山禍端,也因爾等而起,更不會讓你這般輕易離去。”楓老喝道:“來啊,將此人給我拿下!”


    “當真不知死活。”楊婷麵對著千軍萬馬,心中不由一絲冷笑,楊婷腳步移動幾步,在地上詭異的走了幾步,形成了一處陣法。


    當眾兵向楊婷走來的時候,地麵微微閃放熒光,地麵一下子碎裂開了,從桃都山底下,不斷湧出洪荒巨獸,向著那些鬼兵不斷吞噬著。


    “怎麽可能?”楓老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楊婷冷冷一笑,心道,就憑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還想捉拿我,我隻憑借幾下步法,隨意擺弄幾處移陣,便讓爾等陷入這夢術之中。


    楊婷這時,正感覺自豪之時,一道黑影降現,正是冥仙手持斷情劍而來,一劍揮動,破了楊婷步下的移陣。


    “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當一兵正發現要入猛獸之口的時候,發現猛獸消失不見,好似做了一個夢一般。


    “咦?我記得我被妖獸吃了,已經死了啊,怎麽感覺是像做夢一般。”另一兵從夢術中醒來,百思不得其解。


    “汝,還不束手就擒?”冥仙破了楊婷夢術後,便對楊婷怒道。


    “冥仙,看樣子,你不僅抓了炎舞,更把殷簌也抓了吧。”楊婷向冥仙問道。


    “你有一雙透入心人的眼睛,我自然不用多說,你已然明白,還不束手就擒。”冥仙對楊婷勸道。


    楊婷對冥仙淡淡的道:“抱歉,我沒有坐以待斃的打算。”楊婷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的抓住了輪回冊,將輪回冊吸入到了自己手上。


    “不好,陛下。”看到楊婷的手,冥仙便知道不妙,可惜太晚了,輪回冊已經到了楊婷之手。


    “還好有它陪我,也不孤單。”楊婷看了一眼手中的輪回冊。


    “大膽,速放我家陛下。”楓老等人怒視著楊婷。


    “速放我家陛下。”鬱壘手持利劍,直向楊婷殺去,楊婷袖子一揮,劍被仙袖卷成廢鐵,楊婷轉手一掌,直將鬱壘震飛。


    “爾等小輩,不怕幽鬼王有所閃失,就速速放我等離去,我也會像你們保證,幽鬼王毫發無損,我,炎舞,殷簌三人,也絕對不會在與你們幽冥國有任何瓜葛。”楊婷對冥仙道。


    “我可以答應放你一人離去,至於殷簌和那個紅發小鬼,我是斷然不會放走的。”冥仙對楊婷道:“這也是我的底線了。”


    楊婷對冥仙道:“看來,幽鬼王在你們眼中簡直一文不值啊。”


    “別用激將法,我知道,你不會殺他,莫不然,你也不會千裏迢迢帶他來這裏。”冥仙對楊婷道。


    楊婷看了一眼冥仙,對冥仙道:“冥仙大人,原來你也能看透人心啊,沒錯,我的確不會殺他,但如果帶他走,想必剛剛安詳的桃都山,又會陷入一場災難,別以為我不敢,更也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


    楊婷的兩個眼睛直射入冥仙的身體,仿佛冥仙心中一切所想,都能讓楊婷窺探的七七八八,冥仙都不敢與楊婷直視,這種人的眼睛,太過可怕了,因為,她知你所想,但你卻不知她所想。


    “怎麽樣,看了,你已經考慮好了。”頓了一會,當冥仙正要絕對的時候,楊婷微微一笑搶先說了出來。


    “不正如你猜測一般嗎?好,我放人即可,記住,承諾你之所言,不然,便是你與昆侖有所瓜葛,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冥仙對楊婷道。


    楊婷對冥仙保證道:“這你放心,等你放了炎舞也殷簌二人,我保證一絲一毫都不會耽擱,速速離開這桃都山,至於你與他人的牽扯,也與我們沒有任何幹係。”


    “如此,最好。”冥仙向楓老招了招手,對楓老道:“速速差人前去幽風穀,將炎舞與殷簌二人速速請來。


    楓老對冥仙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冥仙對楓老道:“還不差人去辦。”


    “哎。”楓老接了冥仙的命令,轉身對身邊的兩大鬼將:“赤冥鬼,赤幽鬼,這件事就托你二人,還不速速將炎舞和殷簌二人請來,記住是請!”說完,將自己手中的幽冥令,扔給了那赤冥鬼。


    “哎。”那叫赤冥鬼的,還有叫赤幽鬼的應了一聲,接過幽冥令後,便轉身離去。


    當那赤冥鬼和赤幽鬼,前往幽風穀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身處在桃都山某處地界的古月離,聽到了某人的召喚。


    “你是誰,為何我腦海中,會浮現出你的聲音?”古月離很好奇的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不是想弄清自己究竟是誰嗎?這很好辦。”那聲音又在次的浮現在了古月離的腦海之中。


    “是血玉蟠桃嗎?可惜,我遵你吩咐,那血玉蟠桃終究還是沒有到我手中。”古月離對那聲音道。


    “血玉蟠桃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到時候,我會讓你恢複記憶,你且前去風幽穀,幫我截殺兩人,一個喚作赤冥鬼,一個喚作赤幽鬼,搶奪他們手中的幽冥令,前去營救一個叫炎舞,一個叫殷簌之人。”那聲音對古月離道。


    “可是,我並不知道劫殺人的樣貌,以及營救之人的樣貌。”古月離為難的說道。


    “我既可以將聲音呈現你腦海,一樣的可以將他們的畫麵也呈現於你乃還,這你無需擔心,事成之後,我必信守承諾。”那聲音對古月離說完,赤幽鬼和鬼冥鬼的畫麵呈現在了古月離腦海,緊接著,炎舞和殷簌二人的畫麵也呈現在了古月離的腦海之中。


    “喂!喂!喂!你究竟是誰。”古月離在想問清那人的來曆,卻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古月離心想,那人已經走遠,既然問不清此人來曆,但為了自己的身世,古月離隻能占時按照那人的吩咐行事。


    赤幽鬼,和赤冥鬼二鬼,正趕往風幽穀的時候,一道白影顯現而出,隻看見脖子上一熱,便身首異處,殺他們二人者,正乃古月離,古月離看了一眼,赤冥鬼腰間一枚令牌,雙手一抓,一下便被吸到了那古月離手中。


    “幽冥令。”古月離看了一眼令牌,上麵寫著幽冥令三個字,古月離不由冷冷一笑,衣袖一拂,那二鬼均煙消雲散。古月離得到那幽冥令牌後,按照那神秘人的吩咐,向著風幽穀的方向飛去。


    風幽穀乃桃都山至冷至陰之地,位居桃都山的下旋根區,而炎舞和殷簌二人皆被關在此地的一處牢獄,此牢獄非鐵牢,此牢籠皆由龍骨建成,一根一根的橫豎交叉,直插地下,骨頭縫隙間,極為密,三歲小童都難以跨越,更別說已經被鎖住琵琶骨的殷簌炎舞二人。


    骨龍長至百米,從龍頭骨,至龍尾骨,均有鎖鏈層層鎖住,炎舞心想,想必這化作牢獄的龍骨,生前絕對是一隻孽龍,莫不然,不會有鎖鏈捆綁與此。


    “炎舞,其實,說實話,這龍倒是和你有幾分淵源。”殷簌向炎舞回答道。


    “哦?”炎舞滿是好奇的向殷簌問道:“那這龍骨,究竟是何人的?”


    “這龍骨真正的主人,也算一方豪傑,炎舞,你仔細看那龍骨的龍頭骨,或許,你能猜出一二。”殷簌對炎舞道。


    炎舞望了望,由於太過龐大,炎舞一眼沒能一下望到頭部,當炎舞看到那碩大頭部的時候,心中倒有些驚訝了,對殷簌道:“這龍骨頭部,為何會有一道斬痕?仿佛是被利刃切下來的。”


    “沒錯,這頭部卻實是被人切下來的,而且是在夢中被硬生生的給切下來的。”殷簌對炎舞回答道。


    “雲海翻騰四季雨,奈何酒醉誤雨時,龍祖誤斬金龍恨,血染黃河淚不清。龍魂不知何處去,被貶龍族劍化身。雲海雨龍神孚應王,引領罪龍劍山藏。這敖光不是死於黃河,這屍身怎會被帶入這桃都山之地?”炎舞百思不得其解。


    殷簌對炎舞道:“看來,你已經猜出了,沒錯,這具骨龍,的確是雲海玉龍神應孚王,敖光的骸骨,不巧,敖光雖死,卻染黃河,卻龍魂心有不甘,更有一分執念,導致黃河之水,永遠泛黃,鬼靈子自不願他龍屍渲染黃河,便與姬晨商議後,將龍屍煉化成骨,就在此桃都山之地,由於敖光龍魂怨念未除,超控其屍體,便由眾鎖鏈去團團圍困,以免龍魂超控龍骨害人,而敖光之魂,也在眾鬼王的伏擊之下,重傷逃脫,其實那次逃脫,也因龍祖暗中相助,莫不然,敖光早就魂飛魄散,姬晨,鬼靈子或許知道龍祖暗中相幫,便不追究敖光之錯,也算給予龍祖一份薄麵。至於這龍骨,便成了這桃都山處的一處監獄。”


    “我明白了,此風幽穀的來曆,此處因龍骨陰寒,四處幽風陣陣,才得風幽穀之名,也因此龍骨,這裏才變成了至陰至寒之地。”炎舞對殷簌道:“說那敖光,倒也與我有幾分淵源,雖然我們曾在劍山有所敵對,不過最後,也還算圓滿。”


    “不聊這個了,你說,此番,究竟是誰,要圖這桃都山?”殷簌向炎舞詢問道。


    炎舞搖了搖頭,對殷簌道:“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此番,他必會出現,倒是那五鹿邪音,倒是有幾分危險。”想起五鹿邪音,炎舞心中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龍骨處非來一道身影,一身白衣飄逸,炎舞對殷簌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們可以出去了。”


    “怎麽可能?”殷簌看到那身影後,身子不由的一顫,這身影,這......這不就是古月離,她怎麽會,想到這裏,殷簌此刻,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可能?”炎舞隨著殷簌的目光,仔細向著那邊的身影看去,不僅,殷簌,便連炎舞也為之一驚訝,炎舞心道,怎麽會是她。


    “究竟何人,擅闖龍骨牢獄。”眾鬼兵紛紛將古月離給攔截住了。


    古月離掏出幽冥令,對眾鬼道:“得冥仙之令,速速前來請炎舞,殷簌二人,見幽冥令,還不速速放行。”


    眾鬼見到古月離,紛紛給古月離讓道,古月離在龍骨處巡視了一番,最終找到了炎舞和殷簌二人,並讓鬼差將牢門打開,鬼差將牢門打開後,古月離便扯開了炎舞和殷簌身上的鎖鏈,掙斷了鉤在琵琶骨上的鉤鎖。


    “怎麽回事,你怎麽來了?”殷簌向古月離問道。


    古月離看了殷簌一眼,對殷簌道:“你,你似乎認得我?”


    “怎麽會不認得,殷簌大哥,可是天天想著你呢。”炎舞對古月離道。


    殷簌瞪了炎舞一眼,對古月離道:“別聽他瞎說。”


    “你叫殷簌,這個名字好熟悉,看來你認的我,我究竟是誰?”古月離向殷簌問道。


    “你是古月離啊。”炎舞看了一眼殷簌,當看到殷簌怨恨的目光向自己迎來,炎舞連忙的閉上了嘴巴。


    殷簌對古月離道:“你叫古月離,我叫殷簌,你我曾是一對夫妻,就在你我結為夫妻的那一天,你為我受那忘情劍的緣故,忘記了你我的種種。”殷簌想到這裏,心中不免有些苦楚。


    “你,你不會在騙我吧?”古月離警惕的看向了殷簌。


    殷簌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必要騙你。”


    “那你覺得,你的話,我又能相信幾分?”古月離警惕的看著殷簌。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能盡快離開此地,因為我不想你被人利用,不想你被人利用偷血玉蟠桃,更不想你在被別人利用的前提下救我。”殷簌向古月離走了過來。


    “站住,你別過來。”古月離拿出手中的忘情劍,指著殷簌,一手捂著頭,此刻,腦海中一片混亂,而看著殷簌的眼神後,總覺得有似成相識的感覺。


    就在古月離混亂的時候,炎舞突然警惕了起來,對殷簌道:“月皇,有人在監視我們。”


    殷簌沒空理會炎舞,看著痛苦的古月離,對炎舞道:“我現在沒空理會這些,交予你了。”


    炎舞點了點頭,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殷簌和古月離的視線之中,古月離此刻頭疼難忍,敲了幾下頭,向殷簌警告道:“你,你別過來,我腦子一片混亂。”


    “那是你中忘情劍的緣故。”殷簌對古月離關切道:“月離,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可以從新開始的。”


    “給我閉嘴。”古月離對殷簌厲聲道。


    在古月離剛說完的時候,殷簌一把將古月離給拉到了身旁,直接向古月離吻了過去,古月離整個人都愣住了,咣當一下,忘情劍落在了地上。


    古月離也不知怎麽回事,像著了魔一樣,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盡情的被殷簌索吻著,呆呆的看著殷簌,此刻的古月離腦海一片空白,不在那般的疼痛與痛苦。


    炎舞離開後,尋找著一絲蹤跡,總算找到了監視自己與殷簌的人,那人見到東窗事發,正想走,被炎舞一下子給攔住了,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炎舞指著那老頭,道:“喂!你是誰,為何監視與我。”


    “誰,誰監視與你了。”那老頭向炎舞否認道。


    炎舞對那老頭道:“別裝了,我知道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這般,但好像,我進入桃都山,都好像按照別人的劇本演的,說吧,你究竟是何目的?”


    那老頭手中多出一劍,直向炎舞刺來,炎舞一個閃身,來到了那老頭麵前,奪走了那老頭手中的寶劍,一腳將那老頭踢飛在地,炎舞看了一眼那劍上的三個字恨情劍,炎舞將恨情劍直接向那老頭射去,直插在了那老頭的跨下,差一丁點,就滅了那老頭的丁丁。


    “你打不過我的,說,你究竟是誰,背後是誰,有什麽目的?不說實話,下次,我保不齊,你哪裏會缺少一塊。別以為,你有窺靈術,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炎舞向那老頭威脅道。


    “你就是通過那窺靈術,找到我蹤跡的吧。”那老頭不由苦笑道。


    “你究竟是誰?”炎舞懶得和那老頭廢話,一腳踩在了老頭的胸上,讓那老頭無法站起。


    “幽冥國五大長老之一,蒼老。”那換做蒼老的老頭,對炎舞道。


    炎舞向那老頭質問道:“那古月離,是你用窺靈術驅使的?”


    蒼老搖了搖頭,對炎舞道:“是我用窺靈術,誘惑她,幫她找回記憶,她才幫我的,我們之間,是有合作的。”


    炎舞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恨情劍,指向了蒼老的脖子,對蒼老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又為將我救下?”


    “我本是羅酆六天鬼神,第五天,宗靈七非天的周乞。”蒼老對炎舞道。


    炎舞看了一眼蒼老,疑惑不解的問道:“何為羅酆六天?”


    “羅酆山中,有六天鬼神,簡稱羅酆六天,一天生死禍福紂絕陰天,二天泰煞諒事宗天,三天明晨耐犯武城天,四天恬昭罪氣天,五天宗靈七非天,六天敢司連宛屢天。”蒼老對炎舞道。


    “羅酆山?”炎舞看了一眼蒼老。


    “羅酆山,也同桃都山一樣,都隸屬與封堵鬼城的管轄,人間有五山四海,皆受其酆都鬼城管轄,其五山,桃都,嶓塚,羅酆,羅浮,抱犢,其四海,苦,情,血,死。四海。而幽鬼王的幽冥國,在其桃都山,其司天昭聖大帝便是枉死城的帝宰,那枉死城便與那羅酆山中,我是丹靈子的徒弟,而北陰封堵大帝,有恩於我家師,我本被家師逐出那羅酆山,在此幽冥國,後念及家師之恩,才不得已,幫助與他,也算還他一份恩情。”蒼老對炎舞道。


    “你們的恩怨,我不想管。”炎舞對蒼老道:“既然是姬晨,想必此番,是他早有預謀的了。”想到這裏,炎舞不由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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