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處,眾妖兵齊聚,已將此山團團包裹,牛魔花魅,猴妖樹怪,地精山靈,數之不盡。


    帶頭一猴魔,名曰無支祁,乃曾為太一手下六魔之一的水魔,也為水君,曾在這花果山處,那離恨天為來之時,號稱過水猿大聖,一身白衣青身,頭長雙角,火眼金睛,身材矮小,為紀念亡故之妻,以蛇掛耳,那雙蛇一青一白,乃曾是無支祁愛雨師妾的法飾,左耳騰蛇為青,可幻岑碧青召仙劍青虹,右耳白矖為白,可變白素貞神劍白乙,耳朵之中,又有混元棍,腰間係有捆仙縛魔綾,腰間還別著幾片銀白柳葉,名柳葉飛刀。


    與這水猿大聖相臨之人名為檮杌,曾是刑天的手下,天戰後,刑天兵馬大敗後,檮杌在那無支祁的引薦之下,歸順與了東皇太一,此刻隨那水猿大聖無支祁,一起來這花果山向那離恨天索要藥王鼎。


    就在他們欲要攻山的時候,一個黑霧來到了他們的跟前,那黑霧化作一黑影,長有四翼,正是太一的影子蕭戾。


    無支祁看了一眼蕭戾,向蕭戾質問道:“你怎麽會來?莫非那東皇太一不信任與我?”


    蕭戾對無支祁微微一笑,道:“水君說的哪裏話,我此番而來,主要傳達一下東皇的話而已。”蕭戾一刻間,便收了那偽善的笑容,很嚴肅的對無支祁道:“水君無支祁接令,東皇陛下讓我提醒水君一下,那離恨天並非常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如若不成,那就不用勉強,實在不行,在可換他人接手。”


    “多謝東皇提醒了,此事,也不勞費心了,在給我三天時間,我必當拿回藥王鼎,而這凡間的三天,在天上,恐怕也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罷了。”無支祁懶得看蕭戾,而此刻,蕭戾的目光直看向檮杌,顯然檮杌已經和蕭戾達成了目標,此刻的一個眼神已經讓檮杌明白,如果無支祁拿到藥王鼎,必想辦法拿殺了無支祁,拿走藥王鼎。


    蕭戾見到檮杌會意,不由微微一笑,頭轉向了無支祁,對無支祁道:“既然如此,也怪我多嘴了。好吧,既然你水君說是三天,那我便向東皇陛下囑咐便是,告辭了。”


    “不送!”無支祁懶得看蕭戾一眼,蕭戾隨後化作一團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支祁見蕭戾已然離去,對著身邊的檮杌歎息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說完,理都不理檮杌,向著花果山的深處走去。


    而在花果山,水簾洞處,一個身穿道袍的花甲的老人,正在跟一個白衣少年,此白衣少年手持一柄乾坤扇,正與那花甲老人對弈棋局,那花甲老道便是混元太清大帝離恨天,那白衣少年並不知是何人,隻知道那離恨天喚他為夢乾坤。


    老道兜率離恨天,名喚混元太清仙。


    手中幻化陰陽境,腰間晃金蛇如靈。


    紫金羊脂器皿入,藥王仙丹鼎上呈。


    一身道袍陰陽行,潛隱花果水簾溟。


    我若醫魔不醫仙,便令帝皇也不驚。


    他日如得混沌誌,眼化黑白卜天平。


    今日算得今日禍,便擺棋局擾他清。


    白衣英姿舞乾坤,一撇扇風我為尊。


    一夢乾坤一夢術,乾坤一夢入千魂。


    他日好友終不盡,騙得一夢遁乾坤。


    少年飄雪乾坤扇,如夢自喚夢乾坤。


    一子黑與老子白,雙方棋局乾坤定。


    此乾坤非彼乾坤,乾坤乾坤萬法混。


    “啊,老東西,又輸給你了。”夢乾坤放下棋子,對離恨天懊惱的說道:“既然又輸給了你,那麽,說吧,這次又要我幹什麽?”


    “花果山處,有幾隻煩人的蒼蠅,每天吵鬧的老夫,頭都大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了吧。”離恨天對夢乾坤道。


    夢乾坤恍然大悟,對離恨天道:“老東西,我說平日裏,我吵著鬧著,要你跟我一起下棋,你死都不下,而今日怎麽這麽好心,合著,你在這裏等著我呢?”


    “少廢話,願賭服輸,是你自願和我賭的,願得了誰?當然,你可以不去,你不去的話,倒是有些人願意去,,藍皓仙子可巴不得願意出去玩呢。”離恨天對夢乾坤道。


    夢乾坤指著離恨天道:“老東西,你太狠了,明知道藍皓仙子身上有傷,不能出山的。”


    “別忘了,她的命可是我救得,至於她去不去,我想,我不用多說了吧。”離恨天對夢乾坤道。


    夢乾坤合上乾坤扇,對離恨天道:“好吧,老東西,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下次,我絕對不會在幫你了。”


    離恨天捋了捋胡須,對夢乾坤道:“放心,有這一次就夠了,我怎還勞煩你下次呢。”離恨天說完,隨手將一個手掌大的櫻桃仍給了夢乾坤:“給你!”


    “如此最好。”夢乾坤接過那大櫻桃咬了一口,向離恨天揮了揮手,轉身飛出了水簾洞,而當夢乾坤飛出水簾洞的時候,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從水簾洞內側的山洞走了出來,此女子正是離恨天與夢乾坤口中所說的藍皓仙子。


    天海潔淨別蒼穹,藍染青衣海退清。


    丹如朱砂眉唇印,柳眉筆畫**鋒。


    清風彩帶青絲葉,皓月藍衣夢中傾。


    癡男怨女多留念,乾坤一夢廣寒宮。


    異路同殊剝仙骨,廣寒宮下廢仙魂。


    三魂七魄缺陽神,離恨天下神醫人。


    古昔拜得十年載,方得今時從修真。


    “藥老頭,你為什麽騙他啊?”藍皓仙子不解的向離恨天問道。


    離恨天對藍皓仙子道:“他每次都給我施夢術的時候,怎麽不說騙,怎麽,小丫頭,你的病都是我治的,就叫他去清理一些垃圾不過分吧。”


    “你還說,每次他施展夢術的時候,不都被你看穿了,還有,我的病又不是我願意讓你救的,是你自願的,怪的了誰呢?”藍皓仙子對離恨天道。


    “喂,小丫頭,你在多說,信不信我直接將你變成藥人。”離恨天對藍皓仙子道。


    “藥老頭,你威脅我,哼,我不理你了。”藍皓仙子說完,嘟囔著嘴巴,氣哄哄的離開了。


    離恨天一口將一顆小蘋果扔進了嘴裏,對藍皓仙子的背影,道:“不離就不離,正落得一個清淨。”


    “咯吱!”離恨天的一顆牙咯掉了一顆,離恨天將蘋果吐了出來,蘋果一下子變成了小石子,離恨天咬牙切齒的道:“藍皓仙子......。”


    而另一側山洞處的藍皓仙子冷哼一聲,道:“活該,誰讓你凶我的。”此刻的藍皓仙子絲毫忘記了,當初自己整過離恨天的時候,離恨天本該給自己苦藥中放蜜糖的,最後放了黃連,本來藥就夠苦的了,苦上加苦,最後那苦藥還是硬生生的被藍皓仙子喝完了,此刻,藍皓仙子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炎舞等人變成小妖的模樣,混入了無支祁的隊伍當中,炎舞變化成了黑色的烏鴉精,薑兕柙變成了青色的牛精,而楊婷想了好久,不知變成什麽妖怪,心想,嫵媚的花藥?妖嬈的狐妖?可愛的兔子妖?想了好久,糾結了好久,但最後在炎舞的建議下,最後變成成了一隻可愛的兔子妖怪。


    當時炎舞還調侃楊婷,這樣說的:“夢姐姐,沒想到你變成兔妖還挺可愛的。”此刻,炎舞頓了一下,在沒有了下文。


    “是不是想到了白雪飄了?”楊婷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薑兕柙雖然不知道白雪飄是誰,但看到炎主傷心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曾經為幫炎主,化作補天石補天的那位,好像就是白雪飄。


    “對不起,那我換別的妖怪。”楊婷歉意的對炎舞道。


    炎舞搖了搖頭,對楊婷道:“沒關係的,你這樣的變化,變化兔妖我很喜歡的。”


    “那好吧,其實,我變成兔妖,也是想懷念白妹妹的。”楊婷說道這裏,也不由的傷心起來,楊婷接著對炎舞道:“其實,我內心的痛,未必會比你減少幾分的。”


    炎舞他們便這樣聊聊談談的混入了眾妖之中,一邊打探消息一邊跟隨著他們,向著花果山而去,齊壓壓的一片,帶頭的兩個,炎舞是認識的,一個是無支祁,太一的手下,另一個,曾是刑天的手下,名叫檮杌,沒想到現在竟然歸順了太一。


    正當炎舞搖頭鄙視的時候,一道白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到白影手持一柄扇子,此扇寫著三個字,夢乾坤,而此人就是扇中所寫的夢乾坤。


    “你是何人,竟敢擋住我的道路。”無支祁向夢乾坤問道。


    “乾坤一夢乾坤夢,夢中乾坤夢乾坤,歡迎諸位來到花果山,本公子乃喚夢乾坤。”夢乾坤搖了搖扇子,對無支祁等人笑道。


    無支祁對夢乾坤道:“不知道你與離恨天是何關係?”


    “哦,離恨天可謂是我的師傅,不知你找他老人家幹嘛呢?”夢乾坤假裝好心的向無支祁問道。


    無支祁對夢乾坤道:“我想我們之間就不用兜圈子了吧,我來此處,自然是想從這裏借走藥王鼎的了。”


    “藥王鼎,好一個借,難道是帶著這麽多人,這麽興師動眾,你覺得本公子當真好騙不成?”夢乾坤向無支祁問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更應該將藥王鼎奉上才是,我這是為了你們好,才有此多言一句的。”無支祁對夢乾坤好心的提醒道。


    夢乾坤搖了搖扇子,向無支祁問道:“喂!臭猴子,如果本公子不讓爾等在踏前一步,又該當如何?”


    無支祁幻化出兩柄飛劍,青虹與白乙,指著夢乾坤,對夢乾坤道:“那我就抓了你,逼迫離恨天親自交出藥王鼎。”無支祁說完,雙手持劍,直向那夢乾坤砍來,夢乾坤手中乾坤扇打開,散放陣陣煙霧,煙霧形擬形態,虛虛幻幻,遮遮掩掩,將那無支祁團團圍困其中,便連他身後群妖,都陷入了陣陣煙霧之中。


    “小心。”幻化兔妖的楊婷小心的向炎舞與薑兕柙提醒著:“此煙霧不簡單,我隱約感覺到,此夢乾坤與我道法相似,甚至可能也是那搬運夢術的仙神。”


    “咳咳,那我們不是中了夢術了嗎?”薑兕柙連忙用金剛鐲將自己,炎舞以及夢神楊婷護住,以免著了這煙霧的道。


    無支祁手持白乙劍斬殺層層雲霧,而那乾坤扇卻一個勁地施雲吐霧,不予無支祁留與任何機會,短短幾招之間,無支祁便落與法寶之後。


    無支祁金睛火眼一閃,耳朵隨聲動了動,從從腰間快速取出幾枚銀白色的柳葉,此柳葉飛刀飛出,直叮叮當當打在了夢乾坤那乾坤扇中。


    “找到你了。”無支祁手中雙劍合並,一青一白,劍氣衝散了層層霧霾,直刺向那夢乾坤,將夢乾坤劈成了層層煙霧,消散在層層霧海之中。


    “可惡,竟是假的。”無支祁剛才斬殺的夢乾坤,竟是煙霧幻化而成的實體,這讓巫支岐懊惱不已。


    身後,夢乾坤拍了拍無支祁的肩膀,無支祁揮上一劍,有將那夢乾坤的幻影弄得消散,不過最後那雲霧有聚攏一塊,形成一處人形。


    “可惡,小的們,給我上。”無支祁向重妖發號施令,一聲呐喊後,眾妖兵向著那花果山攻伐過去。


    夢乾坤冷聲一笑,道:“無支祁,你覺得,就憑這些小嘍囉,真的就可以攻打這花果山不成?也太沒把我夢乾坤當作一回事了吧。”


    夢乾坤眼瞳泛紅,眼神一動,那周圍從乾坤扇中聚攏的煙霧,瞬間幻化成了一條龍影,此龍似龍非龍,似霧非霧,乃曾是龍族雲海之處的龍王,因犯天條,被貶下凡塵,肉身受雷劫之苦盡毀,龍魂不全,而躲其乾坤扇內,以雲霧氤氳之氣,而當作肉身,號為氤龍。


    氤龍一出,吞噬著那所有的妖兵,頃刻間,無數的妖兵,隨著一聲龍吟,盡數的倒在地上,苦痛的**著,姿勢各異,而那夢乾坤腳踏氤龍額頭,蔑視著眼前渺小的無支祁,道:“臭猴子,你的雜兵們,也不過如此嘛。”


    無支祁解開了腰間的捆仙縛魔綾,向天空那麽一拋,天空之上,那條氤龍隨著一聲咆哮的龍吟之聲,被那捆仙縛魔綾狠狠的包裹住了。


    “沒用的,氤龍沒有實體,就是一團煙霧,你覺得,你那破綾布,能捆的住一團空氣?”夢乾坤蔑視的對無支祁道。


    “你覺得呢?”無支祁手中的捆仙縛魔綾將那氤龍勒的緊緊的,而那氤龍並沒有散去。


    “怎麽可能......。”夢乾坤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你輸了,輸就輸在了你的自大之上。”無支祁手中太乙與青虹雙劍相互交錯的向夢乾坤而去,刷刷刷,甚為的繞眼,那速度,眼睛無法捕捉,隻是瞬間的功夫,便來到了那夢乾坤的跟前。


    鐺!一聲鳴翠的響聲,青虹白乙雙劍齊齊被乾坤扇擋了下來,無支祁瞪雲而上,劍如剪刀,雙劍橫向交叉而出,直鎖向那夢乾坤的脖頸,夢乾坤仰身躲避,還好及時,莫不然首級便被那無支祁斬殺與劍下。


    “呼,還真是好險,差點害的本公子人頭不保。”夢乾坤扇著乾坤扇對無支祁道。


    白乙青虹身影幻,猿王用盡地煞變。


    綾帶困住氤龍物,柳葉難擋乾坤扇。


    十招拆攻難防勢,步伐穩固形真幻。


    乾坤一夢搖仙扇,抵抗猿王氤氳現。


    龍嘯魅影迷幻物,敢於猿王鬥齊天。


    百招千勢草飛屑,步步狼煙兵馬殘。


    若不施展尋夢術,不知何時勝水猿。


    雙方持展難爭下,卻懼陰箭暗處發。


    天罡地煞凶無盡,四方烈馬踏軍閥。


    真假行幻變化盡,兵刃相衝燃火花。


    傷口多數探深淺,金剛鞏固煉金仙。


    炎舞等人在氤龍襲擊眾妖兵之前,便已經以魅影武步躲開了攻擊,隻是現在三人暗暗的躲在某處角落,觀察著他們二人的比鬥。


    “奇怪,按理說,那夢乾坤因該會施展夢術,即使夢術不如我,也絲毫不差,不過為何隻是苦苦與他糾纏,而不是夢術迷惑?”楊婷百思不得其解。


    薑兕柙對楊婷道:“這夢術有不是萬能的。如果夢術真那麽厲害的話,你完全用夢將天神全部控製住不就好了,為何你會落得如此地步?”


    “是夢終會醒,雖說夢術不是萬能的,但我覺得對付無支祁,應該很好用才是。”楊婷對薑兕柙道。


    “我們或許已經在夢術中了,隻是我們自己並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現實罷了,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薑兕柙向楊婷問道。


    楊婷搖了搖頭,道:“絕不可能,因為我才是掌控夢術的高手,別忘了,我才是夢神,即使那夢乾坤在厲害,我想,他也不及我。”


    “我想夢乾坤也有忌憚的,還有,別忘了無支祁喚作水猿大聖,又是水魔,發動洪水,水淹花果山的能耐還是有的,如今,那無支祁也還不知乖乖的,沒有施法沒有發動洪災嗎?”炎舞向楊婷提醒道。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叫無支祁的說不定有所忌憚,怕自己鬧得太過了,說不定離恨天會親手毀了藥王鼎,那樣得不償失,而那夢乾坤也有所忌憚,如果說,自己夢術控製不好,讓那無支祁發覺,雖然夢乾坤不怕,但是萬一引那無支祁發動洪變,整個花果山都被巨水掩蓋,那便是得不償失。”楊婷對炎舞道。


    炎舞偷偷看了一眼,躲在遠處角落裏的檮杌,對楊婷道:“恐怕沒那麽簡單,估計,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或許無支祁忌憚的不是藥王鼎被毀,而是其他什麽。”


    “對於我們而言,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反正到時候洪水一來,也隻是你一口烈火的事,相信你現在的力量,隻一口火,就能把那無支祁的洪水焚為蒸汽吧。”楊婷向炎舞問道。


    炎舞對楊婷搖了搖頭,不確定道:“沒試過,或許用一口,也或許用兩三口烈火。”炎舞不耐煩的對楊婷道:“管他呢,到時候在說吧。”


    “煙氤雲霧,虛幻成人,道法三千,分化虛影。化!”夢乾坤展開乾坤扇,一道道煙霧從扇子往自己身上撲來,幻法無相,虛幻成人,分身那夢乾坤無數。


    “哼!鏡花水月,引天乾坤,周天之力,萬法幻真,雙劍合一,劍法重真,玄法道境,地煞為尊,看我玄陰妖脈訣!”無支祁手中一白一青,雙劍隱泛微光,劍氣寒厲,猶如臘月寒霜,劍氣如霜,真氣如風韌,十米處,便感那寒氣逼人。


    咣咣咣,幾聲巨響,雙方之間,行行幻幻,真真假假,扇如利刃削鐵似泥,劍如烈火鍛石熔水。扇中霧隱乾坤現,夢幻一出百招還,劍走偏鋒遊龍戲,雙劍如蛇嫵媚行。


    一如狼,一似虎,兩撕猛獸久居不下,劈劈啪啪,叮叮當當,稀裏嘩啦,火光敵對柳葉飛,飛刀入夢隱茫茫,氤龍纏繞腰處綾,敵我雙方百步行。


    “喂!今日休戰,你我明日在戰可否?”見天色已晚,此刻無支祁腹部也饑餓難忍,便立馬提出了休戰。


    夢乾坤搖了搖扇子,對無支祁道:“既然你累了,那我便與你承諾明日在戰,不過,你最好別耍花樣,莫不然,我定不輕饒與你。”


    “哼,放心吧,如果連對付你都耍手段,那就證明我真的沒能力奪去這藥王鼎。”無支祁說完,收了法寶與神通,便吩咐那些傷殘的手下撤了兵馬。


    炎舞很是無趣,看了一眼夢乾坤與無支祁一眼,心道:“這就打完了,也太無趣了吧。”


    檮杌憤恨的看了一眼夢乾坤,無奈的隨著那些傷殘的士兵轉身而去,他們在花果山的山腳下安營紮寨,檮杌吩咐了妖醫為傷殘的妖兵們療傷。


    夜幕時分,檮杌時時刻刻想起蕭戾的話,在無支祁拿到藥王鼎的時候,想辦法殺了他,到時候東皇太一必定有獎,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檮杌想到自己在刑天手底下的日子,那時候何等的威風?便連那殺神仙樓也都得聽令於自己的,而現在呢?因為天戰刑天戰,自己被擒,因是敗軍之將,處處低人一等,如今被自己隨意欺淩的仙樓,現在的官職卻高高在自己之上,想到這裏,檮杌心中怎能不氣,更何況,如今體內也被那叫洛英的蛇婦下了毒,每一次想到屈居人下的日子,檮杌的怒火就難以消滅,便不斷的用酒水來麻痹自己,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檮杌此刻想到那無支祁的休戰,便憤怒的摔了酒壇,搖搖晃晃的向著那無支祁的軍營而去。


    “主帥有令,凡沒事不得打擾,如有要事......我這......。”


    “我去你的。”那守在主帥營長外的守衛話還沒說完,便被檮杌一腳將那守衛給踢開了,檮杌便這樣闖入了無支祁的營帳內。


    無支祁正在圖紙上演變陣法,此刻見檮杌闖了進來,臉上也無氣色,向那檮杌詢問道:“檮杌將軍,有何要緊之事嗎?”


    檮杌向無支祁質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休戰,水君,明明你就沒有占下風?還有,為何不發動洪水,將花果山給淹了,別忘了水簾洞處,可是通往東海的,以東海之水,淹沒花果山之勢,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可以做到的吧。”


    “你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你以為兩敗俱傷意味著什麽?也別以為傲來國沒有什麽動靜,更別以為離恨天是吃素的,如果我當時真那麽做了,恐怕就更沒有讓離恨天所忌諱的了,到時候,我們更沒有籌碼得到那藥王鼎。”無支祁見檮杌進來是說這事,便不由向檮杌問道:“檮杌,你當真以為,離恨天很弱嗎?還是說,你把自己想太不簡單?”


    “你什麽意思?我好歹,曾經也是刑天的部下,別以為你現在是主帥,便覺得你就比我厲害了。”檮杌對無支祁道。


    無支祁對檮杌道:“怎麽會,我一直覺得你很厲害,隻是啊,主帥靠的是這個。”無支祁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就在無支祁和檮杌談話的時候,一隻蒼蠅飛出了營外,正好落在了炎舞的手中,炎舞緊緊握住手中的蒼蠅,此刻薑兕柙向炎舞尋問道:“炎主,問住了什麽有用的消息沒有?”


    炎舞搖了搖頭,對薑兕柙道:“占時還沒有,不過,看樣子,還得繼續潛伏下去。”


    夜幕時分,花果山處,溪水潺潺,蛐蟲鳴叫,在那月光之下,依舊是那層層仙雲陰霧纏繞,隨著鳴叫的蟲子,是一人用樹葉吹奏那動聽的曲目,而那曲中的悲涼,卻被那少年演化變得淋漓盡致。


    此吹著孤獨曲子的少年,便是那夢乾坤,而陪伴著夢乾坤聽曲的,皆是那山精樹怪,精靈幽鬼。


    隨著一處鬼火的指引,藍皓仙子找到了夢乾坤,並幫夢乾坤帶來了香甜可口的飯菜。


    夢乾坤放下了葉子,向藍皓現在責備道:“這裏很威脅,況且夜裏風霜也大,如今,你也已經凡人之軀,不該來的。”


    “這麽久不吃飯,我怕你餓嘛。”藍皓仙子對夢乾坤擔憂的道。


    “你可以叫藍鬼或者藤妖把飯菜帶來也可以啊,在說了,我是仙人,就算百年不吃不喝,也餓不死的。”夢乾坤說完,肚子一下子咕嚕的叫了起來。


    “還說不餓,趕緊吃吧。”藍皓仙子對夢乾坤道:“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梟羊裏脊,夔牛排。還有一壺上等的千年釀。”藍皓仙子笑嘻嘻的對夢乾坤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不是我不願意留你,而是這裏的確風太大,而且也很危險,畢竟不知敵人什麽時候出現。”夢乾坤對藍皓仙子關切的道。


    “可是......。”藍皓仙子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一眼夢乾坤。


    夢乾坤看了一眼藍皓仙子,不由的一笑,拍了拍胸脯,向藍皓仙子保證道:“放心吧,我會把它們吃光的。”


    “可是食盒?”藍皓仙子對夢乾坤道。


    “放心吧,我會讓藍鬼給你捎帶過去的。”夢乾坤對藍皓仙子道。


    藍皓仙子遲疑了,對夢乾坤道:“可是,我隻是想多陪陪你啊。”


    夢乾坤對藍皓仙子道:“了解,了解,不過現在真不是時候,畢竟我可不想你受一絲絲傷寒,聽我的,現在趕緊回去,我保證,等這次結束了,我們就在這臭老頭這裏安居,我保證,天天守候你的身旁。”


    “好吧。”藍皓仙子現在站起身,戀戀不舍的對夢乾坤道:“那,那我回去了?”


    “嗯。”夢乾坤對藍皓仙子道:“你先回去吧。”


    “那你多保證,多多小心啊。”藍皓仙子向夢乾坤提醒道。


    夢乾坤對藍皓仙子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便這樣,藍皓仙子戀戀不舍的向水簾洞而去,看著藍皓仙子離去的背影,夢乾坤抱歉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當藍皓仙子徹底的走遠了,此刻,夢乾坤轉身對花果山外境喊道:“出來吧,陰帝,你我之間沒必要躲藏了。”


    此刻,一處煙霧幻化一人影,此人一身素衣,手持六孔輪生笛,此笛乃六道輪生笛,而此人便是北陰酆都大帝,名曰姬晨。


    “不愧是夢魘鬼王。這尋憶識人的本領,卻還是那麽一流。”姬晨不由向夢乾坤誇讚道。


    夢乾坤對姬晨道:“陰帝過濾了,如今,我已非鬼仙,也已非什麽夢魘鬼王,此番,我隻是一個平凡之人而已。”


    姬晨對夢乾坤道:“難道你真不打算跟隨與我?”


    夢乾坤閉上了雙眼,對姬晨道:“多謝陰帝抬愛了,我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赴往鮒愚鬼獄,將辭帖交予安天玄聖大帝青靈子,玄帝也已經剝去了我的仙根。”


    “看樣子,你早有準備啊。”姬晨對夢乾坤道。


    夢乾坤對姬晨道:“不是早有準備,而是,不想陷入你們之間的糾紛。”


    “夢乾坤,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若不是我向丹靈子求情,枉死城處,你怎能安然的拿到那藍皓仙子的魂魄?”姬晨向夢乾坤問道。


    夢乾坤對姬晨道:“陰帝之恩,我自願奉上這一條命,哪怕你現在取走,我都無話可說,但是我不會跟隨與你。”


    “好,看樣子青靈子教導有方,是我錯了。”姬晨對夢乾坤道:“今日之事,便當我沒來,我不會取你性命的,不過,我隻需你幫我一忙。”


    “什麽忙?”夢乾坤向姬晨問道。


    “如果你與無支祁雙方交戰之時,無論勝敗,你都要保全他的性命。”姬晨對夢乾坤道。


    “無論勝敗?”夢乾坤疑惑不解的看著姬晨。


    姬晨對夢乾坤道:“這次你與他的交戰,你不會有事,不過他卻不好說了,即使能不能拿到到藥王鼎,他都會被太一下其命令,暗殺與花果山。”


    “竟有此事?”夢乾坤難以相信的看著姬晨。


    姬晨對夢乾坤道:“相不相信,那就隨便你了,隻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此番勝負,你都要保他安全。”


    “為何?”夢乾坤很是疑惑的看著姬晨,對姬晨道:“這可不是能像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啊。”


    “不為什麽,你隻要記住,這是用你的一條命換的條件,從此,你我之間便互不相欠。”姬晨對夢乾坤道。


    “嗯,好吧,不過,你怎麽能確定我會贏得?”夢乾坤對姬晨道。


    姬晨將六道輪生笛遞給了夢乾坤,對夢乾坤道:“如果夢術加之六道輪生笛,我相信,即使十個無支祁也不是你的敵手。”


    “好吧,我答應你便是。”夢乾坤對姬晨道。


    “記住,關鍵時刻在用,我可不想暴露這六道輪生笛是我給你的。”姬晨對夢乾坤道。


    夢乾坤向姬晨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用。”


    “到時候打敗那夢乾坤後,這六道論聲笛,我自會來取。”姬晨說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夢乾坤拿著六道輪生笛,不由微微一笑,心道,看來,這姬晨也不算太壞嘛,若不是打傷了鬼靈子,若不是心中有了藍皓,說不定,夢乾坤還真就歸順了姬晨,隻可惜,現在自己的枷鎖太重,根本不可能與姬晨這樣的人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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