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內的一處營地,薑昕看著床上,受那槍戟刀傷的薑兕柙,現在的薑兕柙,體內尚有一氣存留,若沒有這一氣壓製,魂魄必當離散。此刻的薑昕看到薑兕柙這般模樣,心如刀絞一般。


    草藥,薑昕試過很多次,內用外敷的,卻不見任何的起色。


    食雨族的唯香,看著薑昕如今的擔憂之色,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唯香放下了薑兕柙的脈腕,道:“她已經被太一用方天畫戟刺穿了心脈,恐怕已經無力回天了。”


    “不可能,一定有什麽辦法能夠救治的。”薑昕向唯有香辯駁道。


    唯香對薑昕道:“三長老,我雖不知道你與此女子是何關係,但是,現如今,她真的已經無力回天了。”


    “誰說的。”此處,營帳外走來一人,正是那藍皓仙子。


    唯香看了一眼藍皓仙子,對藍皓仙子道:“你是說離恨天吧,或許,也隻有離恨天有這能耐,但是,別忘了離恨天救人的條件。”


    “自然曉得,四不救:‘救死不救活,救邪不救正,救善不救惡,救魔不救仙。’三不醫,富人有錢不醫,窮人無錢不醫,貪戀生死不醫。”藍皓仙子對唯香道。


    薑昕對藍皓仙子不由好奇的問道:“怎會有如此奇怪的規矩。”


    “哼!自是為了假裝清高吧。”唯香對藍皓仙子道:“離恨天為人也不怎樣,畢竟人家還幫他一起守護花果山,防止太一竊取藥王鼎,怎連這點忙還要守規倒敘。”


    “藥老頭才不是自作清高,冷血無情之人呢”藍皓仙子對唯香辯駁道:“要不是你們自以為的推崇,無能為力後的責備,藥老頭何須立這許多規矩?”


    “醫者自有醫者得責任。”唯香對藍皓仙子道:“離恨天雖有醫名,卻沒有醫德,也配為尊嗎?”


    “哼!你又能懂什麽,自古醫身易,醫心難,即便藥老頭醫術絕頂,卻也難醫人心。”藍皓仙子對唯香繼續道:“萬千年之久,離恨天也還沒立下如此規矩,諸般多許,也是人為。那時人間多生瘟疫,離恨天嚐盡百草而受世人推崇,雖有如此,多也感恩戴德,侍奉為神靈香火,千餘年後,卻不知又有瘟疫恒生,離恨天皆吳夲保生,卻不想瘟疫依舊,離恨天依舊嚐試百草,卻無能為力,一時間瘟疫席卷著整個人間,死傷將耗盡一半,世人皆以為離恨天之過,卻不知離恨天嚐藥之苦,一時間,眾人憤怒,推倒兜率廟宇,斷絕藥王之香火,責罵著那曾經侍奉為神靈之人,離恨天自知醫者有心卻難醫心的道理,醫者救死扶傷本是應得,救治不好,便理所當然的責備。從未想過,醫者也是有心,為救一人,苦思懊惱幾宿為眠,為救一人,不惜改命逆天,借屍還魂,有違天道之舉,如是這般,人依舊未活,還是會被遭到唾棄。”


    “醫者有心而難醫心,便是藥老友所說的救死不救活,貪戀生死者不醫。”藍皓仙子搖了搖頭,對唯香無奈的道:“因為隻有死人才沒有欲望,即使救不活,也不會有諸多的抱怨,將仇恨轉至與藥老頭,你說可笑不可笑?”


    “不對啊,我可是聽說傲來國之人可都供奉與他,怎麽可能如果他不醫,怎會收取那般多的香火。”薑昕滿是不解的向藍皓仙子問道。


    “自然是我。”這個時候,夢乾坤手持乾坤扇走進了營帳。


    “你?”薑昕看了一眼夢乾坤。


    夢乾坤對薑昕道:“當年,因我與藍皓仙子相戀,卻不想,受其廣寒宮宮主嫦羲所阻,藍皓仙子為與我廝守,被剝去仙骨,廢去仙魂,然而命懸一線之時,我自知,當今世上,自有一人可救藍皓之性命,那便是離恨天。”


    “我曆經千山,在此花果山處尋的他的蹤跡。卻不想,因種種緣由,而將此拒之門外。”夢乾坤緊緊握住了手,對薑昕繼續說道:“我與離恨天也有些淵源,卻竟想他會見死不救,但我並沒有氣妥,從花果山腳下,三跪九叩,一直至花果山山頂,頭都撞破而血流不止,卻不想,離恨天說我執念如此,讓我放下,他依舊不肯救治藍皓仙子。”


    “後來,我每天依舊如此,隻要傷好,便要求他相救。”夢乾坤頓了一下,對薑昕繼續講道:“不過最終他耐不住我,說我很煩,怕了我,便與我賭上一賭,說如果能夠讓傲來國中那廢棄的兜率宮香火鼎盛,受萬人敬仰的話,我倒是考慮救她以救,以三年為期,這段期間,我可保她靈魂不損,肉身不壞。當時我什麽都不會,根本不會治病救人,但是為了救治藍皓我卻不得不學,僅用了一年時間,學會了凡人百年的醫術,並在此間救過人,也救死過人,被人譽,也被人唾棄,最終不屈不撓,以離恨天之名譽美盛與傲來國,後離恨天也因香火鼎盛,而允我承諾,救治藍皓仙子。”


    “醫者仁德,即便醫死於人,但並人近在眼前,卻又怎不能不救?”唯香對藍皓仙子與夢乾坤道:“如此說來,這離恨天醫德也不怎樣。”


    “如果說,現在我想讓他救治柙兒的話,恐怕是沒戲了吧?”薑昕向夢乾坤與藍皓仙子問道。


    夢乾坤對薑昕道:“臭老頭,現在已經壞了兩次規矩,一次是收金銀童子的時候,一次是救治藍皓的時候,事不過三,想必以那老頭的秉性,即使你救了他,他也絕對不會施手相救。”


    “那不是沒戲了?”想著這裏,薑昕不由又沮喪了起來。


    唯香向薑昕勸道:“薑昕姐姐,你莫要沮喪,其實啊,藍皓仙子和夢乾坤前來,自是有主意相告的,莫不然,他們也不會來與你這般廢話吧。”


    “還是唯香懂我,難怪為食雨族的首領。”夢乾坤對薑昕道:“讓那老頭救,恐怕難於上青天,不過,那老頭卻也不是施恩不言報的,我想,如果讓炎舞自己救治薑兕柙的話,想必那老頭就不會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了吧。”


    “炎主如何醫治?他又不懂藥理?”薑昕還是不明白。


    唯香轉了轉眼珠,對薑昕道:“哎呀,薑昕姐姐,其實夢乾坤的話說的很明白了,是要讓離恨天指引,或借鑒一些東西,人不為離恨天施救,自不會違逆了離恨天的承諾。”唯香向夢乾坤問道:“夢乾坤,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自然是這個道理。”夢乾坤搖了搖扇子,向唯香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


    離太一敗離而去,不知不覺間,也已經過了短短的一周之長,如今炎舞的傷口也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炎舞本身就異於常人,或因由椹果仙靈,身體本身就愈合比別人快一倍不止,或許這是服用椹果後,除火毒的厄耗,唯一的一點福利吧。


    炎舞感覺自己好的也差不多了,畢竟老是在軍營處,炎舞感覺整個人都快僵硬成了木頭,在營長外,一個鳥雀士兵與牛頭士兵正在議論紛紛,盡數被炎舞收到耳中。


    “聽說了嗎?我們族的薑兕柙如今還吊著一口氣,無論三長老和四長老如何懇求,那離恨天就是不肯救治。”牛頭士兵對鳥雀士兵道。


    那漆黑的鳥雀點了點頭,道:“是啊,你說那離恨天也是夠心狠的啊,好歹,我家炎主也是在這花果山,為他保護了藥王鼎吧,要不是因為他,炎主也不至於傷成這樣,還不肯救治,還枉成神仙呢,我呸。”


    “你們在聊什麽呢?”炎舞向那兩個士兵問道。


    “炎主。”鳥雀士兵和牛頭士兵見到炎舞走了過來立馬閉上了嘴巴,並從新站立了站姿。


    炎舞對鳥雀士兵和那牛頭士兵微微一笑,道:“別緊張,剛才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薑兕柙到底怎麽了?”


    “嗨,炎主,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那離恨天老兒,根本就不念及我們救他的情誼,那薑兕柙傷成那樣,他都忍心見死不救,說什麽四不醫,三不救的。”鳥雀士兵向炎舞埋怨道。


    “是三不醫,四不救吧。”那牛頭士兵連忙挑出了那鳥雀士兵的病句。


    炎舞向那鳥雀士兵和牛頭士兵問道:“你們都是跟隨誰的啊?”


    “啟稟炎主,我是隸屬百鳥族鶼鶼的手下,後來跟隨薑昕長老而來的。”鳥雀士兵對炎舞道。


    “你呢?”炎舞向牛頭士兵問道。


    “啟稟炎主,俺是跟隨俺是跟隨薑黎血的,也是隨葵陽先生調遣而來,現聽令與薑昕長老的。”牛頭士兵對炎舞道。


    “這些天我受傷了,多虧了你們兩個照顧我。”炎舞拍了拍鳥雀和那牛頭的肩膀,滿是感激的對他們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平易近人。


    “照顧炎主是我們份內的是,畢竟是炎主當初救了我們,要不是炎主,也就沒有我們的今天。”他們很是感恩的說道。


    炎舞對二位士兵道:“薑兕柙的事,你們別放在心上,畢竟現在,我想,隻要我夠真誠的話,或許,就能夠打動那離恨天也說不定。”炎舞轉了轉眼睛,心想,對啊,可以去離恨天的廟宇鬧騰一番,他不是香火鼎盛嗎?就讓他的廟宇在鼎盛一時,想到這裏,便眨眼之間的功夫消失不見。


    在水簾洞中,薑昕等人一直與離恨天僵持著,無論怎麽說,離恨天就是不答應救治薑兕柙,並給出的理由也很奇葩,說什麽此子盜取了我的金剛鐲,又名金剛套,此事還沒算賬呢,竟還讓我來施救,當真以為救我,我便心存感激不成?


    不管,楊婷,還有夢乾坤等人怎麽的勸解離恨天亦是如此,如今薑兕柙雖吊著一口氣,但依舊昏迷不醒,著實的讓人擔憂,而炎主如今,傷勢雖然愈合,但是現在,炎主雖知道薑兕柙受傷,但卻不知什麽情況,一來怕炎主擔憂,二是怕影響炎主的治療。


    “老頭,又不讓你治,就是讓你在旁邊指導一二而已,至於這般小氣嗎?”夢乾坤對離恨天道。


    離恨天為難的對夢乾坤道:“這不合規矩,對你們,我已經壞了規矩,我不想在次的壞了規矩。”離恨天看了一眼昏迷的薑兕柙,對夢乾坤道:“此子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並非一定有能力救治與她,萬一治不好,損了我的名號,那可就徹底的斷了我的香火了。”


    “臭老頭,你還有香火嗎?要不是我沒日沒夜的維護著聲譽,你哪來今日的香火鼎盛,鬼知道,有沒有一個人呢給你拜香的。”夢乾坤白了離恨天一眼。


    “是啊,師尊,要不就幫幫師兄吧,畢竟怎麽說,我們也有師兄之緣不是嗎?”金童子和銀童子也向離恨天勸解道。


    就在金銀二童子剛說完的是時候,離恨天是一陣眩暈,不知怎麽回事,好像地麵來回搖晃一般,讓離恨天都有些站立不安。


    “怎麽回事?老頭,你沒喝酒,就醉了嗎?”藍皓仙子向離恨天笑問道。


    離恨天大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在拆我的廟宇,晃我的神像。哎呦!”咣當一聲,離恨天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當離恨天站起來的時候,仙袖一拂,一個畫麵頓時顯現在離恨天眼前,正是那傲來國處,離恨天的廟宇兜率宮處的情景,炎舞在畫麵中給離恨天做了一個鬼臉,離恨天的神像被炎舞推倒在地,周圍的人不斷勸阻,跪拜炎舞,讓炎主住手,卻被炎舞展開的翅膀所折服,無人敢上前一步。


    炎舞吃著供果,在畫麵中對離恨天道:“怎樣,救是不救?


    “炎舞,你不能這樣,好歹說我也是一個神仙,你說你這般推倒與我,也於理不通啊。”離恨天向炎舞勸解道。


    另一端,炎舞指著神像,就開始向離恨天罵道:“還跟我說什麽於理不通,什麽三不醫,四不救的,我告訴你,你在決絕,我就砸了你的廟宇,斷了你的香火信不信,見死不救,枉為什麽狗屁藥王。”


    在廟宇內的眾人,見炎舞指著一個神像自言自語,懂神的人,自然曉得炎舞可以與神通靈,不懂的,都以為炎舞是一個瘋子,在那裏自言自語著玩。


    炎舞豎起兩根手指頭,轟,紅的的火焰隨手指燃起熊熊烈焰,如同蠟燭一般,炎舞對神像微微一笑,道:“前輩,你好歹也算我師叔,你說我也不想對你不敬是吧,要是真不小心燒了你的廟宇,斷了你的香火,我也於心不忍啊。”


    “臭小子你敢。”水簾洞一端,離恨天憤恨對炎舞說完,手直接伸入到了畫麵的一端,此刻,廟宇中,離恨天的神像裏伸出一隻鮮活的手,抓住了炎舞衣服。


    炎舞微微一笑,硬生生的將離恨天從水簾洞的一端,從神像中拉了出來。


    眾人見離恨天從神像中跑了出來,紛紛向厲害天跪拜,心道:“顯靈了,混元太清大帝顯靈了。”紛紛的朝離恨天拜之。


    “師叔,你看,他們對你多崇敬,你又何必立那麽些規矩嘛。”炎舞向離恨天賠笑道。


    離恨天對炎舞道:“哼,治好病的,被譽為神,自然多了幾分崇拜,但若是治不好的,卻被拉下神的位子,卻成了世人眼中的惡魔,諸多誤解,百般難釋,這就是作為醫者得無奈。”


    炎舞向離恨天問道:“那你救他們是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回報嗎?”


    “如果沒有香火,我為何要救他們。”離恨天對炎舞道。


    “那如果僅僅是為了香火,那你更得救他們了,隻有得到他們的奉承,才有香火啊。”炎舞對離恨天道。


    “神可以弑人,同樣人也可以弑神。”離恨天縷了縷胡子,對炎舞道:“不緊緊是人,便連神都需要信仰,如果信仰沒了,不管是人還是神,都會死去。”離恨天歎息了一口氣,對炎舞道:“說什麽我冷血,如果見死不救與那太一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如果隻是為了救人而救人,卻永遠救了任何人,有的時候,人是需要自救的,因為你救不了他們一世。”


    “我曾為了救人,違逆天道,卻如太一做著一般的行徑,知道我為什麽反對救人嗎?因為我如果選擇救她,她的生死便會改寫,就如同生死簿一般,都是所謂的命數。”離恨天對炎舞道“別人可以救,但唯獨我不行。”


    炎舞對離恨天道:“或許你說的對,生死有命,自然是這般,但是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薑兕柙死去,這對她,對薑昕,對我,以及整個薑氏族人,難道就真的甘心嗎?”炎舞對離恨天:“如果可以,我可允諾讓她在你這工作百年,以償還昔日種種孽債。”


    “我不會救她,同樣我也救不了她。”離恨天對炎舞道:“你應該知我誓言承諾,但如果你想救她,我可以幫你一幫,前提是,我要她做我坐騎,五百年。”


    “輪回一世,也不過匆匆一紀,你卻要他五百年,你當真可惡。”炎舞對著離恨天憤怒的道。


    “那好吧,也算看在你曾經也幫助我的份上,我隻要她兩百年,另外,我隻負責指導,至於治好治不好,全要拋與你的身上,生死也不責怪與我,這是我最大的底線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離恨天對炎舞道。


    炎舞看了一眼離恨天,對離恨天道:“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本身全部都頭學會嗎?”


    “夢乾坤他天資聰慧,如今也隻是所學皮毛,嗬嗬,你嘛,就算學會了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學而無用的藥醫。”離恨天向炎舞微微一笑,消失在了神像之中。


    “想清楚,到花果山找我。”被炎舞栽倒在地上的神像,瞬間的歸還到了原來的作為上,燭台,桌案,供奉,香爐一一歸位原來位子。炎舞滅了身上的火,心道,這老頭,當真的狡猾,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薑兕柙終於有救了。


    朝拜的眾人見離恨天已經消失了,紛紛議論著,怎麽走了,不過當他們看到炎舞的時候,又紛紛的跪拜,心想,眼前的人說不定就是混元太清大帝的使者呢,炎舞自是沒有時間理會他們,煽動著翅膀,向著花果山飛去。


    花果山水簾洞處,離恨天與炎舞兩人達成了協議,離恨天不會經手救治薑兕柙,而是口頭傳授與炎舞,至於學會或者學不會,便不是自己所能關心,也與自己沒有關係,這樣,自己不用在一次次的違背自己的誓言,同樣,如果炎舞將那薑兕柙救活了,那麽按照約定,薑兕柙也得當自己的坐騎兩百年。


    離恨天絲毫不記炎舞為守護花果山與離恨天的藥王鼎,與太一對立過,因為離恨天知道,雖然承炎舞的恩情,但自己最當初許下的誓言卻頗為的重,更何況,即使沒有自己,炎舞也終究會與太一對立,暗與光明,若不能相輔相持,那就隻有一方終被毀滅。


    “刺神封神藏,壓玉堂紫宮,震戶魂門,朝濁氣升,陰氣玄門,與卯時吊息,服藥極盡,取蕁葉草上的一滴淚珠,燭九陰角處的一筆角茸,摻加鬼城黃泉中生長的忘幽。七七之煉,與人參百株,以情海之水灌之,九九之數後。外敷與傷口。另,取鬼鹿茸三兩,夔牛淚兩錢,摻無根水,龍女尿內服,具鞏固鎮魂之能......。”離恨天向炎舞講道:“若想救治那薑兕柙,這些都不過種種,最主要的兩枚藥引為天心海棠花,怒火紅蓮子。取天心海棠花與子時與薑兕柙泡浴,怒火紅蓮子補補血續命......。待七七之術,九九之劫過後,她能不能活命,且看她之造化。”


    “你說的這些,我一個都不懂。”炎舞對離恨天道。


    離恨天指了指夢乾坤,對夢乾坤道:“那個,夢乾坤,你去跟他解釋一下。”


    夢乾坤白了離恨天一眼,向炎舞走了過來,對炎舞道:“我給你寫幾處藥方,你待尋找便是,另外,藥性,幾副,相輔,相生,相衝,相克,調和與治療,口服外敷,灸術,運法,修魂種種,我都會一一跟你解釋一番,雖然有些我也不懂,但是如果你卻想要救治薑兕柙,便要弄懂這些,一步都不能錯,莫不然,等待兕柙姑娘的,便隻有魄散魂飛了。”


    炎舞點了點頭,向夢乾坤保證道:“放心吧,我會在弄懂離恨天師叔的藥方後,在進行救治的,畢竟,我也不敢拿薑兕柙的生命開玩笑。”


    便這樣,炎舞按照離恨天的指示,在玉堂紫宮等穴位處遊走,由於事急從權,炎舞也顧不上什麽男女有別了,直接鎮住了薑兕柙的魂門。


    見薑兕柙殘破的陽魂遊走與界外,炎舞隻是厲喝一聲,便將其陽魂召回了那薑兕柙的肉身,用這些天取來的草藥調理,那傷口處,隨著時間慢慢的結痂,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半月有餘。


    陰華氣浮,陰盛陽衰,卯日之際,召召魂威。炎舞無時無刻不在參透醫理,甚嚐百草而斷其通。花果山,采集蕁葉草的淚珠,並以文火熬製三分三兩有餘。苦海之處,無岸崖底,抓其燭龍九陰,采集角茸化粉,但卻害其燭龍性命。


    然去往封堵鬼城之際,遇其金安願聖大帝皓靈子,其部下眾死門眾人,二十一冥衛,魑魅魍魎魃鬾魑魊魖魈鬽魁魓魌鬿魕魆魒魐魖魀。


    皓靈子與鬼靈子交好,恰巧也需那黃泉之中的忘幽,炎舞於皓靈子無太多交集,但忘幽炎舞卻勢在必得,為此,便鬼靈子也無計可施,未避免和氣,鬼靈子一言,出示三題,誰能快速解答,便可得其亡幽。


    “第一題,花非花,無心花,無根之花。”鬼靈子向皓靈子與炎舞出題道。


    皓靈子和炎舞各自思考一番,異口同聲的說道:“石花,黃嬋,末央。”


    “第二題,花非草,蟲非草,樹非草。”鬼靈子繼續問道。


    “狗尾,冬蟲,迷魂。”皓靈子與炎舞同時答道。


    “不錯,草非花草,蟲非蟲草,樹非樹草。”鬼靈子點了點頭,繼續道:“那麽最後一題,非橙非黃亦非綠,似紅似藍亦為青。似嚐非草亦非花,似嚐無果亦非樹。”鬼靈子看了一眼皓靈子於炎舞。


    炎舞不由疑惑道:“似間還有這種植物?非橙非黃非綠,似紅似藍似青,那便是紫色了,紅藍呈紫,至於非花非草非樹,是紫竹!”


    “非花亦花,非草亦草,樹無年輪,也非樹亦樹,是紫竹!”皓靈子和炎舞同時向鬼靈子喊道。


    鬼靈子搖了搖頭,對炎舞和皓靈子無奈的道:“既然,你們不相伯仲,雖然我很想將那忘幽交於你們,但是忘幽卻隻有一顆啊。”鬼靈子故作為難的看著炎舞與皓靈子二人。


    皓靈子道:“師兄,你我怎麽說也算同門,當然得把忘幽給我了。”


    “前輩,我尋忘幽本是救人的。”炎舞急切的向鬼靈子懇求道。


    “誰尋找忘幽不是救人?”皓靈子向炎舞辯駁道:“你救得命是命,難道我救得命不是命了嗎?”


    “那我在出最後一題,忘幽便在黃泉,誰若搶到,便是誰的,前提,黃泉之水,卻非等閑,便連我也要敬畏三分,若被黃泉吞噬,那永生永世便不得往返,二位若無此膽量,趁早還是速速返回吧。”鬼靈子對炎舞和皓靈子道。


    “哼,這黃泉卻有什麽好怕的。”炎舞對皓靈子微微一笑,隨後張開翅膀向黃泉飛去。


    麵對炎舞的挑釁,皓靈子並不怎麽在意,倒是二十一處冥衛,死死苦求皓靈子不要冒險,但皓靈子並不怎麽在意,根本不理會冥衛,腳踏黑雲向黃泉飛去。


    “找到了。”炎舞正要用手摘下忘幽,卻被皓靈子給攔截住了,二人你爭我搶,當時誰也不讓誰,啪啪啪,幾招過後,楞是沒見忘幽動上一分。


    “你知道魚的記憶為什麽這麽弱嗎?”皓靈子向炎舞問道。


    “因為他們死後遊走於黃泉,所以他們的記憶永元隻停留在七秒。”皓靈子對炎舞道:“我隻要將你打入黃泉,你便沒有一絲記憶,隻停留在那七秒之間。”


    “哼!並不是所有魚的記憶隻有七秒,也並非所有的生物會畏懼黃泉,別忘了,除了封堵以外,還有歸墟之城,那裏也是鬼魂的歸屬之地。”炎舞對皓靈子道。


    皓靈子對炎舞冷冷一笑道:“你說的不錯,隻是你似乎並不知道,我就是來自歸墟之城,更是歸墟之城的城主。金安願聖大帝皓靈子。”


    聽到皓靈子自報家門,炎舞一楞神,被皓靈子奸計得逞,趁著炎舞愣神的時候,皓靈子一腳將炎舞踢入了黃泉之中,撲通!一聲,炎舞瞬間被黃泉給吞噬了。


    “本想在你拿得忘幽後,在岸邊直接搶奪的,但是礙於本座的尊嚴,便於你一試,至於你的死活,解看你造化了。”皓靈子說完,正要摘下忘幽,卻見忘幽在自己碰觸它的時候,化作了粉塵,然後在別處又生長了出來。


    “早就知道,忘幽五行相畏,五行相生了,沒想到還懼人體五行。”皓靈子剛明白過來,便看到黃泉之中,一隻手向皓靈子伸出,正抓住了皓靈子的腳,硬生生的將皓靈子墜入了黃泉。


    而拉住皓靈子那雙手的人,正是炎舞,在黃泉之底,黃泉不斷侵蝕著皓靈子的記憶,卻讓皓靈子不敢在黃泉中多待,以免遁入那永生永世的回憶。


    皓靈子封住了自己的靈識,正要向上遊的時候,被炎舞手中幻處的如意神針鐵打斷,硬生生的被阻攔在了這黃泉之中。


    可惡,為何炎舞那廝竟不懼怕著黃泉的侵蝕,看著黃泉之中的不斷變得滾燙,皓靈子才知道,炎舞身上的烈焰,早就把周身的水氣給蒸發掉了,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可恨,本座豈會向這周身的遊魚一般?陷入那永生永世的記憶,想到這裏,皓靈子心中不免萬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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