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魔洞,因困其四魔而命名,殊不知,四魔洞中,卻內藏乾坤,洞中有內洞多數,由九大陣法相互掩之,其九陣八幻一真,唯九幽鎖魂陣最為實之。


    內洞之中,乃雷族藏匿《九天雷雲訣》之所,蚩尤曆經波折,終破其陣法,而入其內洞之中,內洞之中,不如外洞那般陰暗潮濕,也不及外洞一般,滿是陰煞,雖不潮濕,卻偶聽水滴滴答之音。


    蚩尤走了不知多久,在內洞之中,來回探尋,分身分分合合,周天神識之息,感應洞內萬般精華之果。蚩尤手持虎魄刀,耳朵聆聽著周圍的一切,每一步,蚩尤都那般小心為上。


    “這內洞之中,竟如此之大,比之外洞卻要寬與十倍之多。”蚩尤走了不知多久,幾道雷光閃閃,蚩尤感知到了自己的分身化作了一片焦土,隨後蚩尤來不及多想,雷鳴震震,片刻間,便向蚩尤侵襲而來,刷刷刷,蚩尤手持虎魄刀插在了地麵,將雷電引至地下,緊接著,雷光不斷侵襲,不由蚩尤多想,連忙閃避,便連蚩尤這般敏捷之人,手臂也被麻痹成了土焦之色,衣物也蕩起層層濃煙。


    “好厲害。”蚩尤不由驚歎,同時也較為喜悅,想著,如果這裏有雷法駐守,必當有絕世異寶,或許,雷族寶藏,那《九天雷雲訣》便藏匿於此。


    錚!一聲鳴音,一道雷電又向蚩尤襲來,那束雷光太過詭異,被蚩尤引至地下,卻看見地下凸起真真,雷法出觸手生根一般,不斷向上生長而起,滋滋滋,冒著濃濃烈焰,將蚩尤籠罩與中心位置。


    頃刻間,蚩尤便被雷法包圍,蚩尤手持虎魄刀,引體內六道真氣與刀內,揮殺而至,一股巨大的力量比之外洞還要強悍,與那雷法相抵相抗。


    “爾等是誰?竟闖於吾之雷法。”雷光處,顯化一魂,通體金光,若隱若現於雷法之中。


    蚩尤指著那通體金光之人,怒斥道:“你是誰?為何阻擋與我?”


    那通體金光之人,捋了捋胡須,看了一眼蚩尤,冷笑道:“原來是雷族與薑族的血脈,我當是誰呢?”


    蚩尤驚愕的看著那通體金光之人,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我隻是一縷殘魂而已,是誰,有那麽重要嗎?如果你非要問我是誰的話,那就叫我傲天吧。”那稱作傲天的人對蚩尤道。


    “妖皇傲天,傳聞乃是妖城城主,便連十方天帝聞其名諱,都聞風喪膽,後又稱因過而執掌劍山,更是創此天籍,龍籍,傲天訣,傲龍訣之人。”蚩尤驚訝的看著傲天那人。


    傲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蚩尤道:“是或者不是,我為傲天,卻又不是傲天。”


    “什麽?”蚩尤很是難以理解的看著傲天。


    傲天道:“我隻是傲天的一縷殘魂,所以不是傲天,但,我又為傲天其身,而不可缺失的,所以,我又為傲天。”


    “你是妖皇傲天,傳聞十方天帝,聽聞你的名諱都要聞風喪膽,而如今,你為何卻又落到這般田地?”蚩尤看著隻剩下殘魂的傲天,不解的質問著。


    那傲天歎息一口氣,對蚩尤道:“我與昊天,刑天,本是異屬同根,卻怎想,我算出萬年之久,也是時至今夕,霍之將亂,後,我賭約輸給了帝俊,奉其賭約,我便替他鎮守滅世黑蓮,後,滅世黑蓮被其邪物染指,而被一邪人收走,無奈,我雖創傲天訣,體內卻無九龍之力,便那般,我落得了這等下場,三魂七魄,如今都已散盡,隻留一殘魂存於現今。”


    “那奪走滅世黑蓮的究竟是何人?”蚩尤向傲天問道。


    傲天搖了搖頭,道:“此人,掩蓋天機,必當不是等閑之人,而功力卻在我與昊天之上,恐怕在過不久,三界將禍至降臨。”傲天看了一眼蚩尤,不解的向蚩尤問道:“你體內血脈詭異,才得以保證,你體內六道真氣才不會潰散,即使演化為魔,我想,憑借你的血脈,卻也能化險為夷,隻可惜,人生之中,卻有三人為你命中克星。”


    蚩尤向傲天道:“究竟是誰?”


    傲天對蚩尤道:“我無法估算,但這三人之中,有兩人可讓你轉死為生,卻有一人可讓你轉生為死。”


    “既然不知道是誰,麻煩老前輩能夠告知於我,怎樣才能避免?”蚩尤向傲天問道。


    “逐鹿中原,逆天改命,非生既死,非死既生,是生是死,命數造化。”傲天仍給蚩尤以免旗,對蚩尤道:“曾經,九黎族輝煌一世,屬犬戎與牛薑最為傲絕,如今,你若能重創九黎族,必然能名震一方。”


    蚩尤接過那麵旗,看了一眼,通體發黑,蚩尤向傲天不解的問道:“前輩,這旗是?”


    “旗在人在,旗毀人亡。”傲天看了一眼蚩尤,對蚩尤道:“記住,能否傲立中原,便屬你造化。”


    蚩尤看了一眼敖天,難以理解的向敖天問道:“你為何要幫我?”


    傲天笑道:“我看你命數坎坷,又巧犯天煞,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傳聞,雷族從不予外戚聯姻,更何況外族薑氏,你身居薑族與雷族血脈不死,憑借這番能耐,定能鼎力與之巔。”


    “世事無常,萬般諸法為孽,你心性陰狠,卻又不失與剛正,為魔為神,也在一念之間,想必日後,定有一番作為?。”傲天對蚩尤道。


    蚩尤對傲天道:“我叫薑蚩尤,乃是薑世宗與董香之子,身體之中,本就居有薑族與雷族的血脈。也因授薑族血脈的影響,萬年前,薑族竊取生死簿時,劃掉薑族之人,也獨留與我的一份,為此,我才可僥幸活的這般長生。”


    薑蚩尤對傲天道:“母親至死之願,不惜我更換祖性,為此,我便一直允之承諾,我為薑蚩尤,同時也憎恨薑族,因母親,便是薑族害死的,而我族人,卻也因薑族之故,被其炎帝屠殺的幹淨,幸免之人,除了零落的雷族部神,恐怕也獨留我一凡人尚存。”薑蚩尤說完,立馬向傲天跪下了,薑蚩尤對傲天道:“求,前輩收我為徒,我要報仇,為我族人報仇。”


    “我隻是一介魂魄,其法力尚不足不說,又沒有修為,況且,我修習之法,也與你不一般,畢竟你體內真氣異多,沒死反而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又怎能傳授你什麽法門。”傲天對薑蚩尤道:“蚩尤,不管你怎樣憎恨薑族,但你身居薑族血脈,卻毋庸置疑,我相信,即使你母親,也不希望你與薑族為虐,這違逆了你母親的原則,因為她不希望你活在一個仇恨之中。”


    “前輩有所不知,沒有仇恨驅使,恐怕我便因體內的真氣亂通,便早已命不久矣,又怎能不談及報仇之事。”薑蚩尤對傲天道“即使,你不願傳授與我功法,但求前輩在告知我一件事即可。”


    “你是想修習九天雷雲訣?”傲天看了一眼薑蚩尤。


    薑蚩尤點了點頭,傲天縷了縷胡子,對薑蚩尤笑道:“我明白了,九天雷雲訣就在我身後,不過,我曾經與後稷有過約定,不能輕易的讓他人得取九天雷雲訣,因為此功法太過強悍,即使後稷也未學的三層,因為最後習得九天雷雲訣的都會厲化為魔,甚比滅世黑蓮吞滅與世。”


    “前輩,你現在隻是一縷殘魂,即使你耗盡雷法,阻止與我,你覺得,憑借現在的你,還能堅持多久,即不是我,百年千年,有人恐怕還是會破了這幾大陣法,來與此,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薑蚩尤向傲天勸道。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不想你勿入歧途。”傲天對薑蚩尤道。


    薑蚩尤對傲天冷冷一笑,道:“多謝前輩好意提醒,不過現在,我母親死後,雷族被滅後,我便已經誤入歧途,被仇恨所噬,不報此仇,我焉能安心。”


    傲天對薑蚩尤哈哈一笑,道:“好,好一個焉能安心,如果我昔日如你一般,也不會誤入歧途,我靈力已盡,恐怕不消片刻,便已魂魄散盡,卻也無法阻止與你,你且記住,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不能獨善其中,日後,若有一絲善念,你將會輪至萬劫不複。”傲天對薑蚩尤說完,撤了周身雷法,對薑蚩尤又道:“九天雷雲訣,便在我身後,望你好自為之。”隨後,傲天的殘魂便已瞬間消失不見。


    薑蚩尤冷冷一笑,道:“我既成魔,便不可獨善其中,多謝前輩提醒,我自不會讓自己陷入那般萬劫不複之境。”薑蚩尤說完,將手中那麵黑氣放至懷中,手持虎魄刀向著前方行盡。


    噠噠噠,沉重的腳踏之音,在此內洞中不斷回蕩,不過多時,一道道金光,此金不為雷光那般凶煞,薑蚩尤斷言,此金光大盛,乃是寶貝所散發的光芒,薑蚩尤立馬便想到了《九天雷雲訣》,不由心中竊喜。


    終於,肉眼已經看到了金光的出處,乃是洞內石壁所呈現的光芒,在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文字,薑蚩尤知道,這些文字乃是雷族的古仙文,卻正巧薑蚩尤懂得,上麵寫著的,正是薑蚩尤夢寐以求的《九天雷雲訣》。


    “原來這《九天雷雲訣》不是著在書上,而是刻在了石壁之上。”薑蚩尤看到這裏,不由的狂笑著,心想,自己這些天的種種,便是在大的委屈,如今也都覺得值得。什麽神道,什麽魔道,無論是神,人,魔,凡是與雷族有淵源者,薑蚩尤都不會放過。


    九天雷雲訣載:天地之厲,萬般諸法,暗布陰陽,雷雲陣陣,落地魂歸,九天厲煞,離蔓魂銷,眾法規幻,顛倒乾坤,眾身之威,五行道法,雷之劫難,雷度量劫,引介雷魂,筋脈逆轉,藏匿丹田,逆脈五行,反為轉之,成魔成神,周天逆命,九天雷雲,虛以幻法,竟畏懼之,道因萬燃,魂歸九霄,弑神滅天,萬法大成,飲血為生,死後厲鬼,永墜永生,如逆天道,永墜沉淪。


    九天雷雲訣,分化九式,分天雷,地雷,水雷,神雷,妖雷,社雷,雷令,雷人,雷仙,每一式淩駕一天一瓶頸,共分九天,九九八十一法,另注五雷天心法,萬神驅邪法,雷霆心法等諸法,其九九歸一,又重匯聚九天雷雲法,其名九天雷雲訣。


    更名諸,九天雷雲訣與雷族來曆,因由,九天之上,有一雷城,乃為雷部,由雷祖所執掌,去府二千三百裏,城池八十一杖高。雷府分歧兩院司,一府,神霄玉清府,簡稱雷玉府,兩院,五雷院,驅邪院,三司,萬神雷司,雷霆都司,雷霆部司,後有五方雷王執掌,三十六雷公為輔,三十六天曹刑律為政,後東方神運雷王嚴阜與三十六部雷公,竊雷城九天應元秘法,殺之神化雷王,神威雷王,動偉雷王,動捷雷王,逃至人間,化其雷族,後應九天應元秘法,喚其名,九天雷雲訣。


    但秘法本為禁術,不與被練之,皆因練此秘法皆顯化成魔,一生殺戮為世間正道所不齒,後嚴阜已感覺不妙,便將秘法藏匿此山洞,而後,以九大陣法相互封禁,以防此術落與妖人之手。


    “屠戮一生的嚴阜,卻不想此番九天雷雲訣,竟被我一旁係所得。”蚩尤看到此處,不由的狂笑著。


    承注山處,鳳瑤落此,不知不覺也已十月有餘,十月分娩,正時此節,赤蛺仙子小蝶與丫鬟荷妖二人根本沒有過給人接生的經曆,雖至千年,萬年的小蝶,此刻,也為一個少女心態。


    “啊,要生了......。”此刻,鳳瑤在床榻上痛苦的**著,小蝶和荷妖二人則忙著異常慌亂,她們二人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看著鳳瑤痛苦的神色,一遍勸慰,一遍與仙法相抗,妄鳳瑤神色,不在那般痛苦。


    餓啊,隨著鳳瑤的仙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天地異常變色,雷鳴震震,地動山搖,海浪滔滔,似乎,所有詭異的天氣,都與鳳瑤的分娩一般。


    在承注山的山澗處,薑蕊感覺到了地麵的晃動,便連遠處的樹木,都出現了坍塌的現象,薑蕊不惑道:“怎麽回事?怎會出現這等異常?”


    而在鳳瑤房間內,鳳瑤泄盡了最後一絲仙力,終於生出了兩枚仙蛋,一青一紅,蛋上刻滿了花紋,荷妖不解的道:“不是孩子嗎?為何會生出兩枚蛋?”


    小蝶瞪了荷妖一眼,對荷妖怒斥道:“這是鳳卵,鳳瑤與我等不同,鳳瑤乃至青鳳凰,又於炎舞結合,二人皆為人為禽,自產其鳳卵。”


    鳳瑤看著那一青一紅的鳳卵,不由露出的一絲笑容,沒有了昔日的那種冷淡,而是多處了一種慈母的關愛。


    “要是炎舞看到了我為他生出的子嗣,會不會......”想到這裏,鳳瑤不由的憂心忡忡。


    “放心吧,炎舞那臭小子會喜歡的,畢竟這也是他的孩子,哪有父親不喜歡自己孩子的,更何況,那是重情重義的炎舞啊。”小蝶對鳳瑤笑道,因為她們並不知道,此刻的炎舞,早已在昆侖被金池聖母灌下了忘情水,對於鳳瑤的事情,能夠記得多少?還真不知道。


    他們一直關注著炎舞的事跡,從桃都山至花果山,又在花果山力抗東皇太一,又為薑兕柙療傷治病,這一切的種種,他們卻無時不刻不在關注。後來,這些天也聽說,花果山腳下有一自稱為神農的醫生,專門的為窮苦的病人看病,而且分文不取,小蝶用自己的幻化的蝴蝶打聽了神農的事跡,那蝴蝶傳達來的消息,讓小蝶與鳳瑤二人似乎早早的料想到了,原來那自稱神農的,便是鳳瑤朝思暮想的炎舞。


    鳳瑤當初有愧炎舞,在昆侖的時候,沒能挺身救他,還因為這事,怨恨過炎舞,自己的心魔除去後,鳳瑤便常常自責,當知炎舞活著的時候,鳳瑤本想趕赴他的身邊,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周身的法術占時的被限製,又因為愧疚的原因,鳳瑤不知該如何麵對,一來二去,便拖到了至今。


    現在看到了自己誕下了兩枚鳳卵,那一紅一青,鳳瑤也已經欣慰,心想,如果求不得炎舞的原諒,那自己也問心無愧,因為,因為鳳瑤不後悔,自己逃出了昆侖。


    在承注山的山澗處,一道白光突顯其身,正是昆侖的仙官白澤,白澤看了一眼薑蕊,對薑蕊道:“剛才天冬異常,我感應到了鳳瑤的氣息,說,鳳瑤是不是在這裏?”


    薑蕊一聲無奈,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藏匿了這麽久,還是被昆侖的人給發現了,如果讓白澤找到鳳瑤,更讓白澤知曉鳳瑤誕下了炎主的子嗣,恐怕昆侖不僅不會放過鳳瑤,更不會放過炎舞以及炎主的孩子,看著白澤,此刻的薑蕊異常的頭疼。


    “我不知道?在說了,就算知道,我又憑什麽告訴你?”薑蕊冷冷的對白澤道。


    白澤指著薑蕊道:“昆侖一處,你與鳳瑤仙子同時失蹤,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如今奉金池聖母之令,特來告知鳳瑤,現在殿下已赦免鳳瑤其罪,妄鳳瑤早早趕赴昆侖。”


    薑蕊不由冷笑,知道因炎主一力承擔的罪責,才赦免了鳳瑤,當時,金池聖母隻知道鳳瑤失身,卻不知鳳瑤因為那一事後,竟懷了炎舞的孩子,如果此事被金池聖母知曉,敗壞昆侖門生的罪責,可不是那般輕易便能免去的,薑蕊沒有理會白澤,對白澤道:“金池聖母免她的罪責,與不免她的罪責,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在說,我為什麽要將此事告知於你?”


    “你,簡直找死!”白澤憤恨的對薑蕊道。


    薑蕊微微一笑,冷冷的瞪著白澤,挑釁道:“我是找死,但不知你這死神,真的有那資格沒有?”


    聽了薑蕊這話,白澤當真是怒急,手中祭出雪夜附魂鎖鏈,直向薑蕊甩來,如同蛟龍一般,帶著陣陣罡風,卷襲著陣陣塵土與瀟瀟落葉,便聽的嗖一聲,鎖鏈瞬間交織成了網狀,圈在了薑蕊的身軀,扣在了薑蕊的四肢。


    眼看欲將薑蕊擒住,卻怎想,薑蕊乃天地三俠,又豈是浪得虛名,嘴角不由一絲冷笑,隨後身軀化作陣陣花瓣,讓那雪夜附魂鎖鏈撲來一個空。


    花瓣在白澤上空聚攏成一個傘裝,幻化出一個拿著乾坤混元傘的薑蕊身形,那泰山壓頂般的氣勢,直直的向著白澤壓去,轟隆一聲,如晴天霹靂,而白澤伸出一掌,重重的抗衡著薑蕊,手的另一端,雪夜附魂鎖鏈一圈一圈環繞此成一旋渦,凝結著陣陣冰晶,諸多冰晶向薑蕊聚攏,瞬間的功夫,寒氣直逼薑蕊而來。


    薑蕊零散成一片片花瓣,散溢著陣陣想氣,直貼附雪夜附魂鎖鏈,一道道花瓣雨隨風席卷而至,多不勝數的花瓣將白澤籠罩在內,如同巨龍一般將白澤吞噬其中,用那強大的力量,抵抗著白澤那微不足道的寒氣。


    “可惡。”白澤不由一絲怒氣,但來不及多想,周身彌漫的花粉,卻繞的白澤頭昏腦漲。


    砰砰砰,一片片花瓣如同一噸噸鈍器一般,盡數的機打在了白澤的身上,白澤用那雪夜附魂鎖鏈聚攏成了護盾加之寒氣抵禦著,才勉強與之抗衡。


    接下來,花瓣聚攏成一塊,幻化成薑蕊的模樣,薑蕊靈指禦器,點了點那乾坤混元傘,乾坤混元傘直接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直襲白澤而去。


    “不好!”白澤眼看就要被那乾坤混元傘收入其中,知道此刻修為,遠遠不如那花落雨薑蕊,連忙收了法寶,心裏想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報仇,完全沒必要折在那薑蕊手中,靈機一動,便幻了替身,直接行金蟬脫殼計,行遁地之術,逃之夭夭。


    而那薑蕊將白澤分身收至乾坤混元傘內,不由一絲冷笑:“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昆侖仙人,打不過也竟行土遁之術,這般氣節比起鳳瑤而言,當真不值得一提。”薑蕊見白澤逃走,自不會在行追捕,而是想到,眼下白澤已經感知到了鳳瑤的氣息,這承注山恐怕是住不下去了,還得在令行居住才是,想到這裏,薑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收了自己的法寶乾坤混元傘後,便向著山下鳳瑤居住的地方飛去。


    而那逃走的白澤,此刻在白雲之上,捂著胸口向著昆侖而去,心裏暗罵著薑蕊:“可惡的花落雨,想不到你如今的修為,竟這般的精進,可惡,待我傷勢痊愈後,我自不會放過你。”


    花果山腳下,炎舞落此山腳居住,以神農居之,在此種植藥草,翻閱古籍醫典,無事的時候,與夢乾坤二人治病救人,過的自是好生自在,夢乾坤,看不順眼之人,自是不會救治,而炎舞則不同,無論神,人,魔,甚至是以前的敵人,炎舞都不會置之不理,有病者則需救之。


    這一天,夢乾坤去往水簾洞與檮杌送飯,檮杌,被囚禁了將近有十月有餘,若非夢乾坤等人仁慈,早就將檮杌給殺了,無奈,卻隻是囚禁,而炎舞,這一天又開始了幫薑兕柙治病,如今的薑兕柙雖說還未醒來,但魂魄已經給鎮住了,也不枉炎舞天南地北的尋找藥物為薑兕柙治病療傷,現如今鎮住了魂魄,要想恢複如以往,則還需要幾株藥引為助,正巧,炎舞還要去往一趟有熊國和燧明國沒,取天心海棠花與怒火紅蓮子,最後一道工序,天心海棠與怒火紅蓮子,相輔相成,以共其薑兕柙沐浴療傷後,待經過周身灌輸四十九處穴道,忍玄門九九八十一處劫難後,薑兕柙便能恢複如初。


    炎舞則命令其手下,好生看管薑兕柙,並囑咐藍皓仙子,每日以藥物喂養,炎舞臨行前,還準備了很多很多丹藥,生怕自己耽擱久了,已預備不時之需,可見炎舞考慮的那般周全。


    當炎舞準備的差不多時,展翅高飛,步踏雲霄,使魅影武步之術,閃閃幻幻,瞬瞬移移,如舞如魅之間,便隻身來到了有熊國,此國度國主名為少典,而少典自知曉那天心海棠花所在之地。


    有熊國乃為縉雲氏,居姬水之間,為此多以姬性居多,而少典與姬晨也較有淵源,雖炎舞不願,但無奈多為救人,不然,炎舞何苦與姬姓人多生接觸,又有傳聞,自己的師兄太初,也曾居與有熊,不過,傳聞真假,卻不得而知。


    炎舞剛入有熊國界,便看到山澗之處,妖氣彌漫,炎舞幻瞳一閃,便觀的下處情景,一妖龍將此一子困與其中,便欲以食之,炎舞見那小孩,也隻有五歲模樣,卻眼看這般幼小孩童,喪身與龍口之中,炎舞自是不願,揮動翅膀,手中幻化處如意神針鐵,在那千鈞一發,炎舞來到那小孩身旁,手中如意神針鐵一揮,直將龍打癱在地,哀苦**。


    “孽龍,好生大膽,竟然食之孩童。”炎舞對那惡龍道。


    那小孩推了炎舞一把,卻對炎舞怒斥道:“你幹什麽,誰讓你打我應龍叔叔的。”


    炎舞看了一眼那小孩,難以置信的道:“應龍......叔叔......。”炎舞心想,估計自己弄錯了,便不由解釋道:“小弟弟,他真是你叔叔嗎?我見他張口要吃你,故此才要幫你的。”


    “應龍叔叔怎麽可能吃我,他隻是牙疼鬆動,讓我幫他看看他的牙齒而已。”那小孩怒視著炎舞。


    被打癱在地的妖龍,對炎舞冤枉道:“這位大俠誤會啊,我乃是有熊國的妖俠應龍,最近妖匪猖獗,劫取童男童女,妄煉長生之術,此等滅世而有違天道。今日,妖匪竟將主意打到了我家小主身上,小主被截獲與此,而我與妖匪曆經百戰,才將小主救出,豈料想,我的牙齒在打鬥過程中,鬆軟了,熟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這才想讓小主幫我看看,如果能拔掉,便拔了去,剛想張開嘴巴,好家夥,突從天上下來的一棍子,便將我給打蒙了。”那喚作應龍的妖龍,滿臉委屈的看著炎舞。


    炎舞撓了撓頭,對應龍道:“那個,嗬嗬......真不好意思,誤會,純屬誤會,嗬嗬。”炎舞滿臉尷尬的看著應龍和那小鬼。


    應龍此刻,隻能委屈的看著炎舞,畢竟,炎舞一棍子下來,就把自己碩大的身軀那癱在地,這等實力,就算十個自己,也不夠炎舞機棍子打的,為此,就算知道是誤會,也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咽。


    “對了,你究竟是誰啊,來我們有熊國的地界,究竟有什麽事情嗎?”此刻,小孩警惕的看著炎舞。


    炎舞對那小孩笑道:“我,我叫炎舞,來自花果山,來你們這裏,隻是尋找一株天心海棠花為我朋友治病療傷”


    “你騙人,花果山與有熊國地界隔著數千座大山,你怎麽可能是從花果山來的。”那小孩顯然不相信炎舞的話。


    炎舞看著小孩警惕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仿佛看自己像是看賊人一般,炎舞對那小孩道:“我啊,我說我會法術,你相不相信?”


    “我不相信。”那小孩向炎舞搖了搖頭。


    “好,我證明給你看。”炎舞對那小孩說完,轉身向應龍走了過去,對應龍道:“為表示我的歉意,我來幫你把那顆龍牙拔掉,放心,有我在不會痛的。”炎舞還沒等應龍同意,便舉起了應龍那巨大的上顎,炎舞幻瞳與赤瞳一亮,瞬間縮短了那鬆動的龍齒,在應龍還沒防備的時候,迅速的將龍牙拔了下來。


    那顆龍牙如刀劍一般長短,鋒利無比,炎舞用烈焰熔煉鍛造後,幻化成了一柄劍,炎舞將此龍牙幻化成的利劍扔在了小孩的腳下,插立再地上。


    “這柄龍牙劍,便當做我的賠禮,另外......。”炎舞一掌向應龍拍打而去,一道道強勁的修為灌輸到了應龍體內,重新鍛造了應龍的身軀,隻聽見應龍大喝一聲,幻化成了人形,不僅身體恢複如初,修為更比以往要精進許多。


    “說起來,我與龍族也有些淵源,雖你是妖龍所幻,如今,你有此修為,羽化龍神想必指日可待。”炎舞對應龍道。


    “多謝大仙。”應龍感激的看著炎舞。


    炎舞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用感謝與我,這隻是作為打傷你的賠禮。”炎舞對應龍說完,轉身對那小孩道:“怎麽樣,這下你相信我會法術了吧。”


    “你不會是神仙吧?”那小孩看了一眼炎舞。


    炎舞哈哈一笑,道:“神仙,天上的諸神即便見了我,也要畏讓三分。”


    “原來大哥哥這麽厲害啊,請大哥哥收我為徒。”小孩眼睛轉了轉,立馬給炎舞跪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炎舞看了一眼那小孩。


    那小孩對炎舞道:“回稟師傅,我叫姬雲。”


    炎舞瞪了一眼那小孩,嚴肅道:“小鬼,我可沒打算收你為徒,莫要亂叫。”


    “沒事啊,我可以叫你師傅,等你收了我在喚我徒兒也可以啊。”喚作姬雲的小鬼對炎舞狡黠的笑道。


    炎舞對姬雲道:“小鬼,做我的徒弟很辛苦的,我勸你要考慮清楚。”


    姬雲眨了眨眼睛,對炎舞道:“師傅,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誰?”炎舞沒聽到姬雲在說什麽,在叢林中聽到一絲風聲,瞬間,炎舞消失不見蹤影,隻不過一個閃身,炎舞又回到了原來的地點,手中多了一個被打昏的妖人,此妖人一身黃色的斑斕,滿身長滿了絨毛。


    炎舞將此人扔到了地上,向幻化人形的應龍問道:“此妖可是妖匪中的人員?”


    應龍點了點頭,對炎舞道:“啟稟上仙,此人乃獨角虎王,正是妖匪中的一員。沒想到,他竟在暗中監視我們,還好大仙警覺,法力又如此高強,瞬間將其打暈,並帶了回來。”


    “少拍馬屁了,如今此人修為已被我廢去,便交予你們處置了。”炎舞對應龍說完,便揮動翅膀正要向有熊國飛去。


    “師傅可是要尋找天心海棠花?我知道在什麽地方。”姬雲見炎舞正要離開,急忙的炎舞喊道。


    炎舞看了一眼姬雲,對姬雲道:“你知道天心海棠花在什麽地方?”


    姬雲想了想,盡數被炎舞收入眼底,炎舞對姬雲道:“你莫要騙我?”


    “怎麽會呢?”姬雲嗬嗬一笑,對炎舞道:“隻要你肯收我為徒,我自可告知你天心海棠花的下落。”


    炎舞看了一眼姬雲,道:“你不是修仙的料。而且,我也不會收你為徒。”


    “為什麽?”姬雲故裝可憐兮兮的看著炎舞。


    炎舞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因為,我不想收徒。”


    “我不會放棄的。”姬雲很固執的對炎舞道。


    炎舞淡淡的看了一眼姬雲,對姬雲無所謂的道:“那就隨便你了,說實話,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堅持到什麽程度。”


    炎舞手指卷成鉤狀,硬生生的將地上的龍牙劍吸附在手上,又是硬生生的加了一劍鞘後,扔給了姬雲,姬雲接過龍牙劍,晃動了幾下,差點沒拿穩。


    “喂,小鬼,你就這能耐?連小小的一柄劍都拿不了,還想拜我為師。”炎舞不由的嘲笑道。


    “誰說的。”姬雲很固執的舉著龍牙劍,雖是搖搖晃晃,但姬雲沒有一絲的卸力。


    炎舞對姬雲道:“如果你能拔把這龍牙劍從劍鞘中拔出,我便會考慮收你為徒。”


    “真的?”姬雲興奮的看著炎舞。


    炎舞淡淡的道:“我隻是說考慮。”


    “那好,你看著我將這龍牙劍給你拔出鞘的。”姬雲奶聲奶氣的對炎舞說完,用盡那吃奶的力氣,死死的抓著劍柄,但那龍牙劍卻未動一分一毫。


    看著那姬雲這般的模樣,炎舞不由感覺一絲好笑,還隻是個孩子啊,炎舞自然不會以為向姬雲這般小的年紀,就能拔出龍牙劍,除非他與自己一般,有所奇遇,當然,這種萬隻之一的概率有不是沒有,炎舞就是其中之一,在炎舞三歲的時候,便已經超越現在的姬雲,這種奇遇,炎舞不相信會那般一直的發生。


    姬雲在一旁拔劍,而應龍在一旁不由無奈的搖頭,小主這麽小的孩子,哪裏能拔出那龍牙劍啊,想必是這個高人,想故意讓小主自難而退,隻是,應龍卻知道小主的秉性,小主好強,尤其是沉入一件事,那就必須完成才肯罷休。


    應龍看了姬雲稚嫩的小臉,一副堅韌的心念在姬雲的眼中一閃而過,那雙目如同生了兩條龍一般,直射出眼外,不僅應龍能感應,此刻炎舞也感覺到了那詭異的變化。


    “怎麽回事?”炎舞看到了姬雲身上仿佛聚集九天龍,若隱若現的在姬雲周身圍繞,隻是這一瞬間的功夫,炎舞對姬雲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呃啊!”姬雲使出吃奶的力量,隨著一道金光陣陣,一聲龍吟龍嘯,龍牙劍錚的一聲,被姬雲硬生生的拔出了鞘,但隨著力量的不穩,姬雲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咣當一聲,龍牙劍壓在了姬雲的身上。


    “身居九龍,帝王之相。”炎舞看了一眼姬雲不由一絲微笑。


    姬雲興奮的對炎舞道:“師傅,師傅,我拔出了龍牙劍,我把龍牙劍給拔出來了。”姬雲不斷高興的向炎舞炫耀著。


    “師傅師傅,你是不是可以收我為徒了?”姬雲可憐兮兮的看著炎舞,對炎舞道:“師傅,你可不能反悔啊,不然我到處宣揚你言而無信,讓世人都知道,你說話不算話。”見炎舞依舊一副冷淡的模樣,姬雲不由得補充道。


    應龍也想炎舞祈求道:“上仙,你看小主這般,你就收下他吧。”


    見應龍也為這姬雲求情,炎舞也感覺到無奈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管閑事了,為自己惹來麻煩了,炎舞瞥了姬雲一眼,無奈道:“我剛才隻是說考慮考慮,不過呢?我允許你為我的記名弟子,嗯,放心,便算我記名自己,我也會傳授你法術的。”炎舞拔掉了後翅的一根羽毛,化作了劍穗,係在了龍牙劍上。


    炎舞對姬雲道:“這不是普通的羽毛,這一根羽毛可召喚出十裏火焰,便是這整座大山,頃刻間,也會被燃為灰燼。”


    “哇,好厲害的法寶。”姬雲不由驚訝道。


    炎舞對姬雲道:“但是,此羽毛,隻是在你陷與危難的時候,才能使用,因為我不想,你皆用此羽毛或者被他人獲取此毛羽來幹些壞事,故此,我特意加了一道封印。”


    姬雲對炎舞道:“放心吧,雖然我隻是你的記名子弟,但是我不會給師門抹黑的,對了,師傅,我們是什麽門派啊?”


    “門派?”炎舞看了一眼姬雲,腦瓜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啊,炎舞瞪了姬雲一眼,道:“我無門無派,也不屬於任何族係與派別,記住,雲兒,以後入我之門,便不要想那些有的沒得。”


    “雲兒?”姬雲聽到炎舞這般叫自己,特感覺親切,姬雲點了點頭,道:“雲兒謹聽教誨。”


    應龍看到小主這般的被炎舞給降服,在不擔心小主會調皮搗蛋了,不由多出了一絲欣慰,炎舞看了一眼應龍,對應龍道:“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應龍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炎舞道:“小主,能交予你,我便感覺到欣慰了。”


    “是為了妖匪一事而擔憂嗎?”炎舞向應龍質問道。


    應龍對炎舞道:“沒得,我隻是......。”


    “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妖匪吧?”炎舞看了一眼應龍,對應龍道:“而你們也並非普通的人家,我說的沒錯吧。”


    “小主是我主上少典的第九個兒子,而那些妖匪乃是敵國派來攻伐我們妖人,他們不知使了什麽法術,將小主拐騙誘導與此,後來我才身居險處,將小主救出的。”應龍想到這裏,不由歎了一口氣。


    “犬戎國?”炎舞向應龍問道。


    應龍點了點頭,道:“沒錯,便是犬戎國。”


    “犬戎國朝風發生兵變,奪走了吉量的皇位後,其野心越來越膨脹了,竟然此刻將手伸入了有熊國的地界。”想到這裏炎舞不由憤恨無比。


    “此處的妖匪有多少?”炎舞向應龍問道。


    應龍道:“大約有五百餘人。”


    “這麽點人,竟阻隔了有熊國的百萬軍隊,那如果犬戎兵馬其盡,豈不要顛覆整個中原不成?”炎舞向應龍冷聲道。


    麵對炎舞的指著,應龍真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畢竟實力在那裏,在說了,這也怪不上應龍,誰讓他們會法術,還已小主的性命要挾,畏首畏尾,應龍才著了他們的道,在加上他們本來就很厲害,所以應龍才吃了虧。


    看著應龍一眼,炎舞對應龍道:“也罷,說實話,犬戎國和我倒也有些淵源,此事,我幫你解決。”炎舞對應龍道。


    “那多謝上仙了。”應龍對炎舞感激道。


    “你不必謝我,便是他們我欺負我徒兒的代價吧。”炎舞對應龍和姬雲喊道:“你們且跟著我,一會,我幫你們報仇。”既然是犬戎國的人,炎舞自當要教訓一番,不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二哥禍鬥,此刻的炎舞,想起自己的二哥,心中滿是愧疚,禍鬥曾經他也是犬戎一族,更何況,吉量也是自己的盟友,此刻的犬戎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自己便算為了二哥,也要將犬戎國徹底改變,莫不然炎舞便對不起為自己死去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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