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天際,雨來的快,也去的快,沙塵也因為車場雨水也鬆容了許多,滴答滴答,扔有低落的雨滴,此刻晴朗的氣候,在廢棄的華胥古國是格外的清新。


    炎舞活動了筋骨,為鳳瑤擋住風雨,那一雙翅膀都快脫臼了,晃了晃動了翅膀,然後揮了揮手臂,在華胥城內,鳳瑤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似乎是活物,難道華胥族還有人跡留下?還是說,這華胥國內,有著什麽東西,讓這些人窺探的?


    “啊,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鳳瑤對薑蕊等人:“那個你們先休息,午飯不用等我了。”說哇,鳳瑤揮動青羽,向外邊飛去。


    “等等我,這裏似乎透露者幾分古怪,我隨你一起去。”炎舞揮動翅膀,隨鳳瑤飛了出去。


    在華胥國的這片古跡中,鳳瑤看到了華胥的陵墓,而那黑影速度極快,就是向著這華胥陵而來的,華胥陵在華胥國的城南方,鳳瑤與炎舞追到這裏,顯然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說,被人發覺了,又或者他的速度太快,快的過自己的眼睛?


    鳳瑤手持雪花六壬劍,直向華胥陵而去,這道路上樹立這一排排的墓碑,中間一個皇陵屹立在炎舞於鳳瑤的眼前,氣勢磅礴,想必華胥前輩的陵墓低下是不小的規模,鳳瑤半膝跪拜在地,手拈了拈地上的黃沙,此殺比別處的要鬆軟,要粘稠,按照鳳瑤的經驗,即使下過雨也沒有那般的鬆軟。


    “炎主,隨我遁地一趟。”鳳瑤對炎舞微微一笑,還未等炎舞反應過來,便抓住炎舞的肩膀,狠狠的按下了地麵,直接遁入了墓穴之中。


    這地底,想必就是華胥前輩的墓穴,一條寬闊的隧道,裏麵若隱若現處許多的陣法,在加之數之不盡的墓室,這龐大的墓穴,出了華胥前輩,又有誰能有如此規模的墓。


    不僅鳳瑤想的到,便是炎舞也知道,此墓便是華胥前輩的墓穴,炎舞不解的向鳳瑤問道:“我們為何要來這裏,逝者安息,為何我們要打擾他人的這份寧靜?”


    鳳瑤對炎舞小聲道:“噓!我看到有人影來到此處後消失了,我懷疑整個華胥國透露的一份詭異,為何這裏的人都消失的無影,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曾經輝煌的過度,為何會陷入此等荒蕪的境地?”


    “你是說,你發現了什麽?”炎舞向鳳瑤問道。


    鳳瑤搖了搖頭,對炎舞道:“炎主,我並未發現什麽,但是我敢肯定,這裏麵肯定不簡單。”


    “好,我隨你意查究竟便是。”說完,炎舞豎起一根手指,手指如蠟燭一般,在指尖上燃燒的微微火苗,點燃了那漆黑的墓穴之路。


    沿著道路,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石門,石門兩端,雕刻著一對青紅獅子,張牙舞爪,眼入銅鈴一般,仿佛片刻就要從石門之上,飛出一般。


    那一對青紅獅子正要從石門中衝出,被炎舞眼神一瞪,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乖乖的將那墓室的門給打了開,炎舞看了看地上的骨頭,便知道,有不少人因進入這石門,被那兩道門獸吞噬成了渣子。


    而這兩隻青紅獅子不敢靠近自己,便是自己身上所散發的火光,足矣粉碎他們千萬頭有餘,炎舞想了想,如今的自己的修為,似乎很厲害,竟然這般的厲害。


    鳳瑤看了炎舞一眼,似乎知道炎舞心中所想,不由的白了炎舞一眼。


    石門打開後,炎舞和鳳瑤不知走了多久,裏麵的氣憤一瞬間變得詭異,道路上的燭台,瞬間被點燃了起來,腳下是一片的血跡斑斑,這血跡似乎還是熱的。


    走到了一片龐大的空地,這裏沒有棺木,而是數之不盡的鎖鏈搭建的橋,下麵已沒有道路,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鎖鏈似乎是去另一端墓穴的路口,稍有不慎,便是要墜入這深不見底的深淵,鳳瑤向炎舞提醒道:“不要妄想飛過去,最好也不要動用法術,不然,這黑暗便直接吞噬與你。”


    “不會吧。”炎舞很是難以想象的看著鳳瑤。


    鳳瑤對炎舞道:“你覺得,華胥前輩的墓,是那般簡單的嗎?如是這般簡單,啟稟叫那些貪婪者洗劫一空?”


    “或許你說的對。”炎舞看鳳瑤不由的一笑。


    鳳瑤搖了搖頭,又看到那身影,此刻,鳳瑤看得清楚,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鳳瑤已經記入了腦海,鳳瑤微微一笑,對炎舞道:“炎舞,你的老對手來了,想必這裏有活著的華胥族人。”


    “是誰?”炎舞向鳳瑤問道。


    鳳瑤對炎舞道:“東皇的影子,黑暗的使者,蕭戾。”


    “是他,如果是他,當真可不好辦。”炎舞見識過蕭戾的厲害,是一個可以吞噬萬物的主,況且,分化出來的每一個黑影,都是叫蕭戾,炎舞也不確定這個蕭戾是厲害的那一隻還是弱小的那一個。


    鳳瑤對炎舞道:“應該不知一個影子,恐怕有一群黑影,正向這裏聚集。”


    “炎主,你還記得燧皇曾講過的滅世黑蓮嗎?華胥為了救燧皇動用了禁祭,才解了燧皇身上的火毒,但所謂的代價就是不得托付輪回,不過,炎主,如果你想解你身上的毒火,或許這個方法,我們可以試一試。”鳳瑤笑嗬嗬的對炎舞道。


    “你敢!”炎舞冷冷的對鳳瑤道,炎舞此刻不知道怎麽的,明明鳳瑤在開玩笑,自己竟那般的生氣,難道自己關心她,關心她才那般的氣她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鳳瑤向炎舞分析道:“炎主,這說明滅世黑蓮本身便是華胥的持有品,修煉滅世黑蓮可並非表麵上的那般簡單,我不相信太一竟那般容易的煉出,想必,此番種種,便就與這華胥陵有關,而華胥的族人,也因此故,在這裏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鳳瑤說哇,不由微微的笑了笑。


    炎舞點了點頭,對鳳瑤道:“思炎姐,你分析的很透徹,完本皆有可能,畢竟在花果山,我倒是見識過滅世黑蓮所震懾出的力量,這股力量,足矣讓我看到毀天滅地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頃刻間吞噬世間的光明,即使法力高深的人,也要永墜黑暗,三界萬眾皆都要顛混沌初始。”


    炎舞和鳳瑤勾出鎖鏈,向著另一端的墓門爬去,炎舞望了望下麵深不見底的深淵,即使自己的幻目,也看不清此深淵到底有多麽的深,過了這深不見底的深淵,炎舞和鳳瑤兩人來到了另一端,這裏的設置,如前麵的墓室墓穴一般,帶著陣法,帶著各種暗器術法,甚至是不是出來幾件法寶,專門的給炎舞於鳳瑤二人製造麻煩。


    炎舞的勇猛,加上鳳瑤的睿智,兩人一路上過關斬將,身上並沒有什麽損傷,後墓室有一處空曠的地方,血跡斑斑,即便是路,都被血染成了紅色,墓室內,掛滿了人皮,這些人皮是半人辦蛇,鮮血淋漓的,滴答滴答,炎舞本以為是水滴的聲響,卻怎能料想的到,這竟然華胥族人的一張皮,竟被生生的剝了下來,數之不盡,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殘忍的破壞了。


    突然就,傳來了一聲犀利的慘叫,在炎舞與鳳瑤的耳邊環繞,炎舞和鳳瑤煽動翅膀,來到了一個祭壇,這祭壇上麵吊著活著的人,這些人都是華胥族的族人,人首蛇身,有各別的卻是人首龍身。


    炎舞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蕭戾,此刻蕭戾正用匕首隔著鮮活人的人皮,那些被剝了皮的人,鮮血淋漓而又痛苦的活著,一幅幅血淋漓的模樣,著實的恐怖。


    蕭戾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這人皮當真舒服啊。說完,蕭戾將一身人皮穿在了身上,顯然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個被他剝掉人皮之人。


    如此偽裝,為什麽不用變化之術?竟殘忍的對待這些人,炎舞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衝出去的時候,被鳳瑤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鳳瑤向炎舞示意,現在不要亂動,莫要因小失大。


    披著人皮的蕭戾,對華胥族的族人道:“說吧,河圖洛書究竟在什麽地方。”


    一個極為漂亮,女華胥國的族人,此女人乃是華胥族的後代,名喚作風靈兒,也是現任華胥國的國王,風靈兒對蕭戾道:“你這魔鬼,便是你屠盡我們華胥族所有的子民,我都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或者說,我要割掉你那漂亮的皮膚。”蕭戾用匕首在風靈兒的麵前晃了晃。


    風靈子向蕭戾吐了一口口水,對蕭戾道:“呸,有種你就殺了我。”風靈子死死的瞪著蕭戾,眼神之中,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


    蕭戾微微一笑,對風靈子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忘了,我隻是在給你機會。”


    “機會?當真好笑,昔日我母親,卻因你們想要得到滅世黑蓮的種子,便喚起了我母親的影子,親手殺了她,如此殘忍的做法,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會給我機會,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們族人會向爾等邪魔屈服不成?”風靈兒冷冷的瞪著蕭戾。


    蕭戾死死的掐住了風靈兒的脖子,蕭戾對風靈兒冷冷的道:“甚為華胥族的現任首領,說實話我真的想給你機會,你竟然這般無趣,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殺我,好啊,來啊,反正我現在已經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讓我是來的痛快。”風靈兒對蕭戾冷冷的道。


    蕭戾對風靈兒道:“要不是你自己封印了記憶,我會如此寬容的待你,也罷,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的族人,是怎麽讓我玩弄是的。”


    “王,不要理會我們,我們並不怕死,哪怕是死,哪怕剝皮剔骨,我們都不會屈服。”眾族人,他們無論被折磨的怎樣傷殘,斷筋剔骨挖眼斷指他們依舊不會屈服。


    然而一大批人在說完的時候,他們身下的影子幻化成了他們的模樣,就這樣的將他們自己吞噬殆盡,蕭戾又要殘忍的動手摧殘一個人的時候,一個鐵棍從天而將,直向蕭戾襲擊而來。


    蕭戾感覺到了身後一股強大的力量,連忙的躲開身子,此刻蕭戾的麵前竟是炎舞舉著如意神針鐵指著自己,炎舞微微一笑,道:“蕭戾,當真是好久不見啊。”


    “當真是好久不見,雖然不是我本人,但是我們卻共識一體。”蕭戾沒有太過的驚訝,反而很從容的跟炎舞談笑人生。


    “好歹我們也是老相識了,倒不如給我個麵子放了他們。”炎舞對蕭戾笑道。


    風靈兒沒有感激炎舞,在風靈兒的眼中,似乎已經將炎舞當成了與蕭戾一夥的,或許見自己沒有交代,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畢竟風靈兒可不相信,這深不見底的帝陵,會有什麽行俠仗義之人這麽巧出現砸這裏。


    “喂,演戲演夠了嗎?真以為在這裏演一場苦肉計,便能從我這裏騙取河圖洛書不成?”風靈兒厭煩的看了一眼炎舞,不僅風靈兒,便連他的族人們都覺得這是一場苦肉計,目的就是從他們這裏騙取河圖洛書,故此,紛紛罵著炎舞與蕭戾不要臉,要殺便殺,何必那麽惡心的惺惺作態。


    “喂。好像人家不怎呢領情啊。”蕭戾笑嘻嘻的對炎舞說道。


    炎舞自是不理會風靈兒這一群人,任由他們誣陷吧,反正炎舞認為清者自清,更何況,自己救他們,又不是圖什麽,哪怕他們在誤會,說的在汙穢,炎舞隻是救人。


    “你別管我,你說放不放吧。”炎舞咪了咪眼睛,對蕭戾道。


    “如果他們肯交代河圖洛書的下落,我倒是興許,可以放了他們。”蕭戾對炎舞笑道。


    炎舞向蕭戾很好奇問道:“不知道你們要找河圖洛書,究竟要幹什麽呢?難不成是因為華胥族人書與地書毀壞極重,你不忍心那河圖洛書就此消匿與世間,故此起了憐惜之意。”


    “有嘴滑舌。”蕭戾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向炎舞問道:“如果,我要說,我就是對河圖洛書起了憐惜之意,不忍心他就此從世間消失呢?”


    “恐怕,不是因為河圖洛書,而是因為河圖洛書上的混元河洛圖和混元河洛大陣吧,想必若是太一得了這個陣法,或許還真能夠逆天而行,扭轉乾坤呢。”炎舞對蕭戾道。


    蕭戾緊緊握住了拳頭,對炎舞道:“炎舞,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想到這裏,蕭戾不由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可惜,你總是跟我們過不去,如果不是敵人的話,我當真覺得,我們是知己呢。”


    “一明一暗,一正一邪,任何事物,都是這般,永遠不可能成為知己,否則就打破了天道的章法。”炎舞對蕭戾道。


    “你說的對,就好比獅子跟兔子,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動物,他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就好比獅子要吃兔子,難道便說獅子是邪惡的,為了生存而已,兔子還喜歡吃蘿卜呢?難道就說明他是溫順的,那蘿卜的正義,又有誰去理會?”蕭戾對炎舞譏諷道:“所以,什麽正邪,什麽明暗,還不都是偽逆之詞,冠冕堂皇,好一個為世間,為三界,殊不知,各個都是為力利欲,為其生存,這世間本就強者為尊,成王敗寇亦是如此。”


    “隻要做好自己就好了,隻要問心無愧,那便就是正。”炎舞眼眸裏滿是怒火,此刻的火瞳光芒大盛,炎舞低著頭,緊握著拳頭,對蕭戾道:“萬物皆有自衡,殊是輪回因果,上一世吃人,下一世自人食,這便是天道的規則,即使獅子食兔,也是因為生存,但因為生存枉造殺戮,那便是惡,便如今天之舉,這般做法,卻有為論道。”


    “哈哈哈,好一個有為倫道,我這般做也是為了生存,如果對手太強大,我被殺了,自是他人為惡,若我殺了人,身不由己,又說我為惡,這天下惡事做盡者,有一天為善,或許人們會說棄惡從善,便原諒了他,這天下善事做盡,有一天因為不小心做錯了一件事,別人便會說虛偽做作,你說,人心所相,我卻笑你不懂人心。”


    “我說過,做自己就好,與其與你在這裏爭辯這些是是非非,倒不如直接用我放方式,哪怕別人說是惡,我心中無愧便可。”此刻,炎舞自知蕭戾巧言善變,自不在於蕭戾多做口舌,煽動翅膀,揮動手中如意神針鐵直向蕭戾打去。


    轟隆一聲巨響,直接將蕭戾披著的人皮打碎,蕭戾化作一陣黑煙,在炎舞周身飄散,隨後又聚攏成了一塊,向著炎舞吞噬而來。


    炎舞揮動如意神針鐵,狠狠的擊打著周圍的黑煙,此刻黑煙來回的纏繞著如意神針鐵,黑物猛地一掙,盡數的化作蕭戾的模樣,蕭戾死死的抓著如意神針鐵的另一頭,兩人都不放手,雙方拳掌相迎,乒乒乓乓,來回繞著棍子,誰都沒有鬆手。


    “說實話,不如我們合作如何?”蕭戾對炎舞笑了笑,道:“緊憑借著你這份修為,相信我們倒可以統之整個三界,到時候我們平分這個世界。”


    炎舞對蕭戾冷聲道:“就憑你,這般嗜殺成性,你覺得我會與你合作嗎?別忘了劍山的時候,你拔掉昊天寶劍的那一場景,不管劍山之上的生靈,放出了不少的惡鬼,還有多少的龍魂,拜劍山莊多少的弟子,都葬身在了你的手上,說什麽與你合作,當真以為,我對你有多麽隱忍。”說完,炎舞繼續與蕭戾拳腳相向。


    蕭戾自知曉炎舞的厲害,即便不是一處分身,也很難打贏炎舞,如今更不可能是炎舞的對手,見炎舞眼中對自己起了殺心,蕭戾便感覺到了震震不妙,因為蕭戾知曉,炎舞很少動殺念,即便是做過惡的人,隻要改善,炎舞都不會動殺念,看來,炎舞知道自己無法改過自新,也是,炎舞畢竟好說勸了蕭戾了,隻是蕭戾根本就沒有悔悟之心罷了,與其沒有悔悟之心,倒不如說沒有心。


    炎舞火瞳熊熊燃燒,一道火光直攝蕭戾的雙目,讓蕭戾瞬間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炎舞連忙將如意神針鐵變小,脫了蕭戾的手,隨後將如意神針鐵便的巨大,死死的壓在了蕭戾的身上,便聽到轟隆一聲,如此力道,竟將蕭戾瞬間打散。


    “想逃跑,沒這麽容易。”炎舞揮動翅膀,一下次追到了聚攏的黑霧,隨後一棍,便將蕭戾硬生生的給打了下去。


    蕭戾吐了一口血,對炎舞道:“炎舞,沒想到你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難怪,難怪東皇陛下會將此當成最棘手的對手。咳咳。”蕭戾說完,不由又吐了幾口血。


    炎舞正要結果了蕭戾的時候,一首曲子,瞬間震懾住了炎舞,炎舞立馬驚道,攝魂曲,連忙的捂住耳朵,此刻,一個熟悉的影子,直直出現在了炎舞的麵前,炎舞揮動如意神針鐵,那人縱身一躍,雙腳踩在了如意神針鐵的另一端,吹奏著笛音。


    “姬晨。”炎舞咬牙切齒的說道。


    姬晨對炎舞道:“好久不見啊,三弟。”


    炎舞緊緊握住了拳頭,對姬晨憤恨的道:“你我之間,在無兄弟之情,早在二哥死後,我們便已經恩斷義絕。”


    姬晨微微一笑,對炎舞道:“別說的那麽絕情嘛,好歹我們也結拜一場。”


    “結拜,如果不是念在昔日的結拜之情,我早就殺了你了。”炎舞對姬晨道。


    姬晨卸去了偽裝,對炎舞認真的道:“那好吧,我也不想在你麵前虛與委蛇了,說實話,蕭戾還不能死,我是來救他的。”姬晨直接了當的說道。


    “救他,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炎舞說完,口噴烈火,向姬晨而去。


    姬晨嘴角露出邪邪的一笑,手中靈指一動,來回的擺動著六道輪生笛,直接擋住了炎舞口噴的烈焰,就在這個時候,姬晨袖中飛出五個人影,直將那蕭戾救了起來,正是姬晨的手下五鬼張元伯,劉元達,趙公明,鍾仁貴,史文業五人,刷刷刷,那速度極快,救走人後,便欲要離開,不過他們還未來得及逃走,便已經被鳳瑤趕了上來,一把攔在了洞口。


    “想走,沒這麽容易。”鳳瑤手中幻化出了雪花六壬劍,直接擋在了五鬼的麵前,當鳳瑤展開手中的六把如冰雪一樣透徹的劍的時候,當真如名字一般,如飄零的雪花一般,五鬼見到鳳瑤手中的兵器,神情不由驚愕了起來,這,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雪花六壬劍嗎?


    “思炎姐姐,幹的不錯。”炎舞一邊與姬晨打鬥,一邊向鳳瑤誇獎著。’


    姬晨對鳳瑤笑了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有傳說中的雪花六壬劍,當真讓我小巧與你了,鳳思炎。”


    鳳瑤冷冷的看了姬晨一眼,心想,姬晨好一個七竅玲瓏的心思,竟然憑借著炎舞喊的思炎姐姐,一下子便確定了自己叫鳳思炎,並且沒有把自己的真名透露出來,這姬晨不僅心思縝密,更恐怕,早就知曉了這裏的一切。


    鳳瑤拱了拱手,道:“在下倒也是聽聞北陰封堵大帝的名聲,當真是如雷貫耳啊。”


    “那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的我,還不是在你們所說的惡人手中當差。”姬晨彈開了炎舞噴射出來的火焰,對鳳瑤冷聲說道。


    見炎舞一直與自己糾纏,姬晨倒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辦法,現下的姬晨必須要將蕭戾帶走,而炎舞與鳳瑤二人卻像一個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念著自己和五鬼二人,姬晨倒是不擔心自己,因為雖不敵炎舞的烈焰,但是卻能暫且得抵製住,單五鬼不同了,便是十個五鬼一起上,都未必是鳳瑤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的鳳瑤手中還有雪花六壬劍,而且姬晨還知道,鳳瑤手中不僅有雪花六壬劍,還有玄天冰石,如果硬要打,自己已經輸上了大半。


    情急之下,姬晨看到了華胥族的人,姬晨占且躲開了如意神針鐵的攻擊,接下來炎舞正噴火,姬晨雙手勾起了一個華胥族的族人,這人人皮已被剝去,筋脈已被挑斷,雙目也已經失明,姬晨抓住那人擋在了炎舞的麵前,炎舞正想要噴火的時候,卻已經製止住了。


    炎舞用如意神針鐵指著姬晨道:“姬晨,你當真卑鄙無恥。”


    “我說過,我要帶蕭戾離開。”姬晨冷冷的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炎舞冷冷的看著姬晨。


    姬晨微微一笑,手中的人質,魂魄瞬間的被姬晨收走,而肉身姬晨直接粉碎的幹淨,炎舞沒有看到被收走的靈魂,隻看見姬晨摧毀了肉身,隻是姬晨做的隱蔽,不讓外人發現罷了,讓外人還以為連靈魂都摧毀了呢。


    炎舞怒視著姬晨:“好歹,你也是北陰封堵大帝,他已經如此可憐了,你為何還要將讓摧毀!”


    “是啊,他已經夠可憐了,倒不如我直接點,也好過他這般受罪,說起來,他臨死前,還要感激我呢”姬晨說這話,絲毫沒有一絲的表情,因為此刻姬晨已經麻木了,血液不知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冷淡。


    “還有這些低賤的華胥族人,與其在這裏受罪,我倒是可以直接一些。”說完,姬晨將那些被剝皮斷骨的人,靈魂盡數的吸收,瞬間的摧毀,其實,姬晨也不想看著他們火火的受罪,早些投胎,也算自己做的好事了,隻是在炎舞看來,姬晨便是為惡,因為他看不到姬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靈魂收走,也看不見以後,姬晨為他們超度,因為姬晨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為了這苦衷,即使被世人咒罵,姬晨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哦,對了,還有沒被剝皮的。”姬晨笑著對炎舞道:“你是厲害,我承恩,現在我與你對上,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那又如何,我可以在你麵前隨意的踐踏人命,你卻又奈我何?三弟,你說,是你對我出手快呢,還是我在你麵前殺人快呢?”說完,姬晨的手指動了動,正欲要動手的時候,被炎舞給攔下了。


    “姬晨,你給我住手!”炎舞對姬晨怒吼道。


    姬晨微微一笑,道:“怎麽,打算放了我們?”


    “你們可以走,但蕭戾可以留下,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炎舞對姬晨沉痛的說道。


    “那對不起了,因為我要將他們屠殺的幹幹淨淨。”姬晨說完,眼中流露出了殺機。


    “好,我答應你,你們現在給我滾。”炎舞看著姬晨又要動手,但卻又無可奈何得阻止,畢竟姬晨出手太快了,自己雖然厲害,但卻無法保護住他們,最後隻能向姬晨妥協了。


    “那三弟,大哥在這裏謝謝你了。”姬晨拱了拱手,收起六道輪生笛,便帶著五鬼與蕭戾從鳳瑤的身邊走過,姬晨對鳳瑤道:“鳳姑娘,告辭了。”


    鳳瑤冷哼一聲,對姬晨道:“不送!”


    “哈哈,真是有趣,有趣。”說完,姬晨與五鬼等人消失無影,就讓他們這樣囂張的帶走了蕭戾,炎舞心中當真是不甘心,鳳瑤知道,姬晨乃是燧皇前輩的徒弟,鳳瑤看到了姬晨隻是將那些備受折磨的靈魂收走了,是想幫他們解脫,看來,這姬晨並非完全的壞,又或者說,他本身就不壞,想到這裏,鳳瑤便想明白了很多,也就釋然了,隻是,還有一點小小的可惜,還沒有試一試這六並劍的威力呢。


    鳳瑤向炎舞走了過來,對炎舞道:“炎舞,你就別生氣了,還得救人質呢,待救下人質在說吧。”


    炎舞點了點頭,對鳳瑤道:“你說的對,待救下人質安妥了之後在說,太一,姬晨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他們算。”炎舞想到這裏,僅僅握住了拳頭,此刻,一股火焰在炎舞身上熊熊點燃。


    臨走的時候,應當是飛出華胥國的時候,姬晨不由微微的一笑,蕭戾不解的向姬晨問道:“不知陰帝笑些什麽?”


    “我並非嘲笑與你,抱歉,我隻是為剛剛的事情,感覺到好笑,沒想到我這三弟,竟這般的在乎他人的生死,當真是愚蠢之極啊。”姬晨對蕭戾道。


    蕭戾憤恨的道:“是啊,的確是如此。若不是他那般看重人命,我倒是真栽在了他的手上了呢。”


    “便算是在他的手中,你也不虧。”姬晨對蕭戾道:“炎舞如今這般厲害了,而你還將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分化,小心吸食太多的陰暗,遲早就要撐爆你自己的。”


    “我本就是他人陰暗的一麵,如不分化自己,你覺得太一會讓我安然活著嗎?”蕭戾向姬晨問道。


    姬晨對蕭戾道:“好算計,如果不死你算計,那太一也不會中檮杌的毒,如今藥王鼎早就拿到了,蕭戾,好一招兩敗俱傷的計謀啊。”


    “這也是有你幫忙才能有現在這局麵,說起來,還得多謝謝你呢。”蕭戾對姬晨道。


    姬晨微微一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太小看太一了,論謀略,你比不過他,你覺得一個隱忍萬年的人,將昊天與刑天耍的團團轉的人,會看不出你那點心思,隻是大意了,才中了你的招,眼下隻有找到河圖洛書,莫不然,你我隻能等死。”


    “姬晨兄說的沒錯,我自然知曉,莫不然,我也不會與你結盟了。”蕭戾對姬晨道。


    姬晨對蕭戾道:“你最好別存在一絲僥幸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太一這人我信不過,才與你結盟的,如果你也想獨吞整個三界,那我隻能將你殺了。”


    “放心,我可不是刑天,太一之輩,當然,在你我結盟之時,我們都要互相信任。如果起了分析,那你我之間,隻能走向滅亡了。”蕭戾對姬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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