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國,炎舞用移山填海之術,將其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界,並以風沙之術,將以遮掩,更斷絕了華胥族的氣息,以免蕭戾等人再次的賊心不死。


    回到花果山後,炎舞開始了配藥以其煉製,這些時間,炎舞沒少翻閱古籍,更是對醫術有著很高的造詣,炎舞本就天賦異稟,加之一天所學,尤勝他人幾時餘載。


    炎舞將這短短幾天尋找的藥房,盡數的調製好,煉製與離恨天的藥王鼎之中,加以神火淬煉,短短一日光景,便足煉製了不少丹藥。


    這等慧根,便連起離恨天都不由欽佩,像炎舞這等自資,恐怕不出百年,他對醫術的造詣,恐怕不會低與自己。更難得的是,炎舞本有醫德,不像自己,已消磨了那滿懷眾靈的仁心。


    薑兕柙的房間,炎舞拿著丹藥,心想,如今已是最後一個療程了,如果薑兕柙命該如此,那也隻能無可奈何,任憑天意了。


    依舊從前一般,由薑昕薑飛等人鎮住了薑兕柙的魂魄,炎舞將丹藥碾碎,化作晶瑩的粉塵,然後炎舞靈指一動,沾染了諸多粉塵,直點薑兕柙的眉心,藥粉順炎舞的靈氣,直攝入了薑兕柙的五髒六腑,更加修補了那殘缺的魂魄。


    炎舞度氣與薑兕柙,口中陣陣有詞的念著咒語:“萬法三千,聚氣靈指,引天罡之道法,注三魂融七魄,經陰陽之交合,得金身之重塑,虛予五行,六道少陰,寅辰相輔,亦生龍則活虎......。”


    炎舞將薑兕柙半扶與床榻,手狠狠的一掌打在了薑兕柙的背後,並將全身的修為,彌補著她所犯下的傷。一口淤血從薑兕柙口中噴出,緊接著薑兕柙體內有一血珠飛出,直握與炎舞手中。


    此珠乃定魂珠,是抱薑兕柙肉身不滅,靈魂不損之功,如今定魂珠已被薑兕柙排出體外,想必已無大礙,果如炎舞若想,眾人見到薑兕柙微微睜眼,各個都不由歡喜,總算醒來了,卻也對的起昔日的首領。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薑黎血喜悅的對無弱無力的薑兕柙開心的說道。


    薑兕柙揉了揉額頭,此刻頭一陣陣的頭疼,薑兕柙向炎舞問道:“怎麽回事?怎麽自己還活著?”


    炎舞便不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薑兕柙講的清清楚楚,這幾個月,苦讀醫術,便是為了救治薑兕柙,並與薑兕柙言,此番,你能夠複活,也全靠那離恨天,雖,離恨天沒有親自救你,但是,他卻給予了我救你的能力,我已經允諾離恨天承諾,他才會教授與我,你可願意當作離恨天的坐騎?共離恨天承騎五百年。


    薑兕柙聽完後,自是點頭應允,自己的命是炎主救得,薑兕柙自是很恨炎主私作決定,更何況,以自己五百年換取自己的生命,也算是值得,更何況,昔日自己還在花果山處,竊取了離恨天的金剛鐲,這說明自己與那離恨天之間也算有些淵源。


    花果山處,如今硝煙毀掉的花果,如今已新生枝芽,當然,還有一片斷枝絕盡,在這片花果林園不願處的斷崖之上,楊婷正是與鳳瑤會了麵。


    “你還是來了。”楊婷背對著鳳瑤,對鳳瑤說道。


    鳳瑤點了點頭,對楊婷道:“即使我不來,你也可隨炎舞的夢境追尋到我的行蹤不是嗎?”


    楊婷轉過了身,向鳳瑤問道:“鳳瑤仙子,你可知道,炎舞如今已經忘掉了你,難道你真的想與昆侖鬧的水火不容不可?”


    鳳瑤搖了搖頭,對楊婷道:“夢神,我並非要與昆侖鬧的水火不容,為什麽我想追求,我所喜歡的,難道有這麽難嗎?”


    “別人可以,但唯獨你不行。”楊婷對鳳瑤道:“鳳瑤,別忘了,你是昆侖的人,至你拜入昆侖的時候,你所追求的,便是那永無止境的天道,忘情水,如今炎舞已經忘情,你卻為何苦苦糾纏其中?喝下忘情水,對你,對她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鳳瑤低著頭,對楊婷道:“你想讓我喝下忘情水?”


    “炎舞已經忘了你,你又為何苦苦執著?”楊婷向鳳瑤苦苦的勸道。


    鳳瑤對楊婷道:“既是忘情,終有一日,我也會讓他記得與我。”鳳瑤此刻已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鳳瑤都不會在逃避,現在不單單隻有炎舞一人,更有著他們還為孵化的骨血。


    楊婷閉上了雙目,搖了搖頭,對鳳瑤道:“鳳瑤,你似乎有什麽事情在隱瞞與我?”


    鳳瑤不敢直視楊婷的眼睛,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楊婷那透心眼都能察覺的到,雖然鳳瑤一直在掩飾內心的變化,但最終還是令多疑的楊婷捕捉到了那一絲一毫的信息,為此,鳳瑤十分的不安,手中的靈直在默默的召喚著雪花六壬劍,鳳瑤不允許,自不允許楊婷察覺到自己。


    “你有了炎舞的骨肉。”楊婷兩眼閃出一道亮光,瞬間捕獲了鳳瑤的內心,更暗自倒退了幾步,因為此刻,楊婷已經察覺到鳳瑤要動手滅了自己。


    果然,鳳瑤手中的雪花六壬劍被召喚出,直向楊婷而去,楊婷聯連忙的閃躲,鳳瑤與楊婷二人,自是昆侖最最傑出的仙靈,雖然平日裏兩人沒有動過手,但是眾人在她們之間,依舊難以評估,兩人的修為,究竟誰高誰底。


    楊婷躲開了鳳瑤的雪花六壬劍,對鳳瑤道:“難怪,你會來這花果山,因為不僅僅是為了炎舞一人,更是為了你那沒有孵化的孩子。”


    “我並不想殺你,廢去你的修為後,我自會向你請罪。”鳳瑤招招變化無常,陰寒無比,眼神不在閃躲,隻是讓楊婷的透心眼看的清楚,自己內心的變化,對於剛剛說的話,並沒有說謊。


    鳳瑤自是知曉,但是鳳瑤此刻繁瑣的變化,自己在難捕捉到鳳瑤一絲一毫的氣息,楊婷已經施了夢術,直逼鳳瑤的內心,但鳳瑤內心強大,自是知道自己中了夢術,不由冷冷一絲邪笑,手中雪花六壬劍,化作六劍,劍刃朝外,形一圈狀,神似一片雪花,鳳瑤將其六劍拋向空中,在空中旋轉了一個圈,萬道寒劍,如雪花一般,直墜天際,嘩啦啦一片片,冰封了整個世界。


    刷刷刷,幾道寒光,碎裂了鳳瑤的夢境,楊婷與鳳瑤二人離開了夢境,六劍歸一,直一道寒氣直逼楊婷而去,楊婷手中兵刃,而剛剛施展的夢術竟輕易的被鳳瑤破去,眼下自知,並非鳳瑤的對手,隻能連連的躲閃。


    “你竟然能輕易的破去我的夢術,鳳瑤,我承認我並非你的對手。”楊婷對鳳瑤道。


    鳳瑤收了手中的雪花六壬劍,看了一眼楊婷,對楊婷道:“夢神,你一直與玉虛子等人監視我的行蹤,別以為我不知道,念及你有恩於炎舞,我自不會與你計較,如果你在想用夢術,或者什麽手段通知他人,我自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楊婷向鳳瑤問道:“鳳瑤仙子,你應該知道,我姐姐如果知道,你懷了炎舞的凡胎,恐怕你們一家四口,都會麵臨昆侖永無止境的追捕,難道這就是你所看的嗎?”


    鳳瑤緊緊握住了拳頭,對楊婷道:“昔日,因為不懂情故,為修大道,我絕了七情六欲,如今,我方可明白,原來,七情六欲本就世間難以斬斷,所有,我不想割舍那份情。”鳳瑤捂著胸口對楊婷道:“自從這顆心有了心跳,她都是在為別人心動,而當我重獲這顆心,才知道,原來,我也有心跳。”想到這裏,鳳瑤不由一絲苦笑。


    楊婷雙指豎起,對天啟誓道:“我夢神對天啟誓,你的行蹤,以及你懷有炎舞子嗣的事情,我都不會向他人訴說,如有違背,斷叫我生死魂銷。”


    “夢神,謝謝你。”鳳瑤見楊婷發誓,不由的心生感動。


    楊婷甩了甩袖子,對鳳瑤道:“鳳瑤仙子,你別謝我,我隻是不想被你廢掉修為而已,你與其在這裏謝我,還是考慮考慮,你接下來的打算吧,我可不想,我剛剛啟誓,你卻被金池聖母帶回,接受那永無止境的天罰。”楊婷口不對心的與鳳瑤說道。


    “很是違心,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鳳瑤對楊婷道。


    “你真的打算陪同炎舞去苦海?抱歉,我或許不該用透心眼窺探你的內心。”楊婷對鳳瑤道:“不過,據我所知,苦海之地,卻非同一般,傳聞苦海無岸,亦無盡頭,若陷苦海,便永生永生的沒有盡頭。”


    鳳瑤搖了搖頭,對楊婷苦笑道:“沒有辦法,姬晨將小蝶抓去以姓名向挾,在說小蝶這幾個月,也對我小有恩澤,就算不是為了炎舞,為了自己,我都不願她陷入危險的絕境。”


    “姬晨這人,難以看透,感覺他不像壞人,卻有並非好人,所以......。”鳳瑤想到這裏,便不知對楊婷說些什麽。


    楊婷對鳳瑤道:“放心吧,姬晨不會對赤蛺仙子怎麽樣的,即使你不去苦海,姬晨也不會拿赤蛺仙子怎樣的。”


    鳳瑤看了一眼楊婷,向楊婷詢問道:“夢神,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楊婷對鳳瑤笑了笑,故遮掩道:“額,我並不知道啊,我覺得,姬晨曾經愛上過赤蛺仙子,自應該不會赤蛺仙子怎樣吧,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胡亂猜測的,嗬嗬......”楊婷故意轉移話題,來擾亂鳳瑤的疑心:“不說這個了,倒是你,沒想到你這兩年的時間,變化挺大的,從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冷傲仙子,變成現在緬懷仁義的仙女,看來,炎舞給你帶來的變化倒是不小。”


    “是啊,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變了,說來也可笑,明明感覺這顆心是我的,但卻又感覺到這顆心裏似乎還居住著別人。”鳳瑤不由的嘲諷了一句。


    楊婷向鳳瑤問道:“你是說邢茹嫣?”


    鳳瑤點了點頭,楊婷對鳳瑤道:“這顆心本來就是你的,隻是,你因為邢茹嫣的原因,心跳的遲了一些,又或者,因為你當時無心,既真對炎舞動了情,也感覺不到,這就是為什麽邢茹嫣會對炎舞一見如故的緣由,或許當時,邢茹嫣也已經對炎舞動情的緣故,故此,你得到心後,便感覺了心跳,但是愛情這個東西,又有誰能說的準,不管是誰的心跳,你如今對炎舞動情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鳳瑤歎息一句,對楊婷道:“是啊,現在總覺得不可思議,動情水,鳳凰心,這一切的一切,都逃不出天意,愛這個東西,又有誰能夠說的明白。所以我想抓住,我想把握住,尤其是在得知他喜歡我的時候,他為我付出不顧一切的時候,哪怕他已經失去了記憶,我也不會放棄,追至千年萬年,更不會因為聖母娘娘,我便放棄我想追求的一切。”


    楊婷聽到鳳瑤如此真誠的話後,楊婷很是感動,不由向鳳瑤保證道:“我會幫你,前提是在沒有被金池聖母發覺的時間,我盡量幫你拖延時間。”


    在花果山水簾洞之處,離恨天正與炎舞兩人商議此事,炎舞將這兩天所經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離恨天,由其是姬晨挾持赤蛺仙子來威脅自己的事情。


    離恨天自是沒有辦法,畢竟就算離恨天有心阻止,恐怕也難以抉擇炎舞的選擇,倒是夢乾坤,似乎並不怎麽在意小蝶的安危,不是她不認識赤蛺仙子而裝作一副事不關己,因為夢乾坤自是知曉,姬晨不可能對赤蛺仙子怎樣,莫不然早在封堵鬼城的時候,就結束了赤蛺仙子的生命,斷然不會留赤蛺仙子自今。


    自苦海無岸,是那永無盡頭之地,尋其那禍鯽之魚,更是難如登天,還好《山海密傳》中有對禍鯽的記載,莫不然炎舞更是頭疼一番。


    根據顏如玉的講述,那其禍鯽與那姬晨講訴的一般,其山海有雲,極西荒天境之地,有禍鯽居與苦海,身壯如山,浮麵如島,其血肉極苦,鱗如頑石焉,骨可為之刀刃。其禍鯽為黑心老鬼所養,更將其五弦瑟藏其禍鯽腹中。


    五弦瑟,取南海之神木,受日月之雕琢,沾龍血之彩繪,挑五行之筋弦,羽蟲鳳凰之筋,毛蟲麒麟之筋,甲蟲玄龜之筋,鱗蟲蛟龍之筋,贏蟲泥人之筋。取其五筋而製其弦,分重,高,中,輕,低之音,其音可載與五行,亦跳出五行之外。


    在說說苦海之地,眾生極苦,匯集而成的海,苦海永無盡止,皆事人皆不看透,生死輪回之中,不能洗去心中諸般苦楚,便有可能遁其苦海,受其永生永世的苦難,因為眾人皆走不出苦海的盡頭,也找不到苦海的源頭,故,苦海無岸,永無止境。其也不然,苦在心中,苦後甘來,岸自在心中,隻是眾人雖知曉,但終難走出罷了。


    據《山海密傳》述,身心諸苦足內苦,惡賊虎狼,風雨寒熱是外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離別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盛陰苦為人生八苦。更有石碑諸與苦海之岸,雖說苦海無岸,但岸在心頭,心中無苦,方是岸。石碑有雲,生死之苦,深不可測,橫無際涯,亦為苦海。


    脫離苦海,須釋懷心中之苦,若踏苦海,則滋生心中苦楚。苦海惡靈眾多,既怨靈會因生前不甘,而無法脫其苦海,會拉你墜入那永生永盡的惡靈深淵,永世不得超生,所以,苦海無岸,罪海無涯之說。


    苦海受其封堵鬼城的管轄,立與世間之中,五山四海皆處幽冥厲鬼,其桃都,嶓塚,羅酆,羅浮,抱犢五山與苦,情,血,死四海。其苦海乃四海之首。


    此刻,羅酆山,枉死城之地,為司天昭聖大帝丹靈子管轄,在桃都山一戰,自己以收魂棺才得以逃走,今日傷勢才稍有好轉,丹靈子至不忘與炎舞的那一戰,更何況還折了一愛徒。


    枉死城處,一小鬼向丹靈子稟報,說北陰封堵大帝姬晨率眾鬼兵臨城下,並告知丹靈子速開城門。姬晨在華胥國撤兵後,便來到了枉死城。


    枉死城煉獄冥冥,幽魂索索,步步陰暗,無一絲明光,地起陰霾,從羅酆山至枉死城,處處皆是陰暗,城外不遠之處,便能聽見那鬼哭狼嚎的極酷之刑。


    枉死城,到處都是枉死幽魂厲鬼,他們死後無處投胎,便被人抓至與此,因怨念極深,才永生永世的被困其中,丹靈子不容這些厲鬼危害人間,便天天找人超度其中,若怨念可消者,放之輪回,若冥頑不靈者,丹靈子便不會心慈手軟。


    近來,更多的厲鬼赴往枉死城,他們不服管製,更不甘與這枉死地獄,便越是受其刑法,便越是冥頑不靈,越是超度與爾等,便越是叛逆,為此,枉死城中眾鬼叛亂起義者比比皆是,妄想占據枉死城而取代丹靈子者,更是數不勝數,隻可惜,他們難以與丹靈子相比,為此,隻能被鎮壓或者消滅。


    諸厲鬼,有的也被殺,有的找準了縫隙,逃離了枉死城,入人世間為非作歹,那些冥頑不靈的厲鬼們,如果入了人間,恐怕又是一方之亂。


    為此,枉死城地,丹靈子的弟子們,皆下山尋至逃亡與人間的鬼犯。


    今日,丹靈子正為私逃的厲鬼們心惆,卻不想姬晨趕赴了過來,這卻叫丹靈子頓時釋然了不少。據姬晨所言,他的眾鬼兵現無根據是所,要在羅酆山處按兵紮營,更有一點好處,便是可幫丹靈子平複叛軍,也可在眾厲鬼之中,找出修為尚好的,為自己所用。


    丹靈子自是不會反對,一來,姬晨曾救過自己,丹靈子理應為其姬晨而報其昔日情誼,別說占居這羅封山,便是整個整個枉死城轉至姬晨的麾下,丹靈子都不會心痛半分。


    姬晨將在華胥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丹靈子,尤其是自己抓來的人質,並囑咐著丹靈子要好生的看好,丹靈子是知道姬晨秉性的,即使在姬晨叛亂的時候,他便已知道了姬晨的緣由,說起來,丹靈子比起鬼靈子更像是姬晨的知己,他們亦師亦友,丹靈子雖是恩情,但卻一直義無反顧的幫助著姬晨,許久以來,丹靈子鞏固其勢力,一直在幫助姬晨演一場惡人的戲碼,言語起來,丹靈子並未後悔今日所做所為,因為他堅信姬晨這般做的因由。


    “姬晨,你這般做法,恐怕日後在無洗白的可能了。”見姬晨痛苦,丹靈子於心也不忍。


    姬晨對丹靈子道:“既已開弓,你覺得還有回頭箭嗎?”


    “赤蛺仙子怎麽辦?難道你真不打算告訴與她?還是說,你甘願永遠背負著這永生永世的罪名不成?”丹靈子向姬晨道:“那赤蛺仙子,還有那炎舞,我不知道什麽緣由,但我希望你能夠做回自己,還是那句話,你救過我,壞人我來做就好,你就對世人說,被我控製,將所有的矛頭指向我便是。”


    “丹靈子,我......。”姬晨看著丹靈子,沉默了起來。


    “姬晨,我不希望你僅僅為了他人,而陷入這永無止境的深淵。”丹靈子語重心長的對姬晨說道。


    姬晨轉過了身,對丹靈子道:“現在,距離打倒東皇太一還差一步,如果這時候,絕不能有一點的惻隱之心,還是那句話,壞人由我來做,先前是你受了我的恩惠,不得已才動了桃都山的,這一切太一盡數的看在眼中。”頓了一下,姬晨繼續對丹靈子道:“這一次,我的理由是,將你挾持,或者架空,才得到枉死城這片鬼獄的落腳之地。”


    “丹靈子,如果現在你後悔還來的及,到時候我會另向想對策。”姬晨對丹靈子道。


    丹靈子對姬晨道:“你現在在東皇太一與蕭戾兩邊周旋,已是不易,加上他們本就起疑與你,你覺得,還有什麽對策可言,如今神帝昊天殘死,神帝少昊又被挾持,天界之上,東皇太一的勢力日益劇增,各處所有的勢力都被東皇太一架空,各處仙籍,都被莫須有的罪名給波及,順者昌,逆者王,如今的少昊卻是一個傀儡,你覺得現在,僅是你一人的關心,即使日後臭名遠揚,我也陪你一起,至少兄弟之間,也不算孤單。”


    姬晨拍了拍丹靈子的肩膀,對丹靈子道:“你放心,僅我一人即可,我現在已經渾身發臭,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世人眼中那千古罵名不成?身上的虱子多了,自然不怕癢了,安心了,事情很快過去,你也無需為我一個微不足道之人,背負不必要的負擔,這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如實報恩,說實話,我並不需要你的恩澤。”


    “這......。”丹靈子看著姬晨,遲遲不能言語,如今想說的話,都已經被姬晨給堵住了,說實話,看著姬晨如今的模樣,丹靈子不免有些痛心。


    姬晨又向丹靈子特意囑咐道:“還有,你要記住,好好招待赤蛺仙子,一定不能將我的事情告訴她,即使是恨也好,隻要她忘了我,我便是值得的。”姬晨說完,兩行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英雄也有落淚時,說什麽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都是騙人的,因為有些人壓抑著心中的傷悲,隻是將這份悲傷掩埋與自己心中罷了,這份隱忍,內心的痛苦一直被壓抑著,直到談及小蝶的時候,才壓製不住內心的痛苦,故此眼淚在也忍不住的流出。


    小蝶占有五鬼看管,對待五鬼,姬晨滿是信任,因為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姬晨至當北陰酆都大帝以來,他們明明有機會晉升鬼王,因為對待自己的忠心,遲遲未肯,就是找其理由留在自己的身邊,這讓姬晨萬分的感動。


    在自己同意叛亂的時候,姬晨也問過五鬼們,但他們依然決然的選擇待在了姬晨的身邊,哪怕姬晨日後失敗被世人唾棄,他們都不會後悔,姬晨並沒有告知五鬼,五鬼是愚忠的,姬晨並沒有告知五鬼他們,自己是出於無奈,答應過昊天的承諾,因為這件事,姬晨不能告訴他們,並非不是因為和他們不親的關係,因為姬晨知道他們的嘴巴並不是很嚴,或許和醉酒的時候,又或者無意間,就透露了出去,至於小蝶和炎舞等人,其目的就是讓他們憎恨自己,這樣以來,可以迷惑住世人,這也是沒有將事情告知小蝶與炎舞的原因,如果他們知道,對待姬晨的態度也有所改變,那麽沒有走到太一這一步,恐怕自己便被刑天發現,而自己早就被滅了。


    夜,一曲攝魂曲在枉死城遊蕩著,似乎在吐露著姬晨的不甘與不快,如果自己有的選擇,或許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昊天的這個條件,即使受其神帝的威脅又能怎樣,為顧及封堵,他不會拿自己怎樣的,隻是當時考慮的眾生,如還有機會,相信自己的選擇依舊會是如此吧,想到這裏,姬晨不由的苦笑起來。


    丹靈子拍了拍手,對姬晨讚揚道:“好一首攝魂曲,吹奏了你的心聲,有一種離別悔恨,斷腸魂殤的淒感。”


    姬晨轉身向丹靈子問道:“對了,你怎麽來了?”


    “與你一般,都是難以沉睡,我已經習慣了,即使百年不休不眠,又有什麽關係?畢竟這枉死瑣事,接二連三的發生,要是在有疏忽,恐怕有要叫那些惡鬼所圖。”丹靈子搖了搖頭,不住的歎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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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果山處,鳳瑤與炎舞商議了一番,決定要陪同炎舞一起去苦海,但卻遭到了炎舞的強烈反對,炎舞否決鳳瑤是因為之地太過危險,他不希望鳳瑤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哪怕自己有危險,也絕對不想讓鳳瑤受此傷害。


    可是,鳳瑤的擔憂並不比炎舞少上幾分,如果讓炎舞單獨一人,那鳳瑤又怎能安心?久爭不下後,鳳瑤與炎舞二人決定將此事擱淺,占且不提去苦海之事。


    這一夜,兩人坐樹梢處,看著天上的月亮,月光是那麽的皎白,倒映著倒影在湖麵上隨風起伏,花果山處的水果詭異多變,各有不同,便連花朵中都透露著水果味的蜜汁,他們吃著如西瓜般大小的葡萄,便連殘木上遺留的蜜棗都有手掌般的大小。


    他們飲著甜蜜的蜜,賞著那皎白的月光,已不在糾結與是否去往苦海之地了,這一刻,炎舞與鳳瑤兩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安逸與甜蜜,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那是多麽的美好,這是鳳瑤所期待的事情,同樣,此刻的炎舞也想追求著現在的這份快樂。


    月亮中撒下一片金光,飄飄蕩蕩的在炎舞與鳳瑤的眼前墜落,猶如流星一般,但卻不是流星,而是來自廣寒宮處的一道靈願。


    傳聞,夜幕降臨,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如果誰能神所奉予的靈願,那麽他們的運勢,便漸漸好轉起來,甚至是心想事成,當然,這也是一個很久遠的傳說罷了,也沒有誰會相信這個,同樣的,也沒有幾人真正的能夠遇到過。


    炎舞向鳳瑤講述著廣寒宮的靈願,卻被鳳瑤給否決了,鳳瑤可不相信這些虛無的傳說,鳳瑤伸出玉手,那到金光直收在了鳳瑤的手中,然而,那些真的不過是天真人以訛傳訛的傳說罷了,鳳瑤的手中是一片金葉子。


    鳳瑤告知炎舞所謂的靈願,不過是世人的傳言,然非傳言所言,廣寒宮外,有一處神桂聚集成的林木,各個高丈五百,閃爍金光,是數之不盡的財寶之地,傳言,月亮能有如此光亮,都是桂樹閃爍的金光而至。


    傳聞,天界有一神名喚吳權,曾專職與神帝釀製桂花酒的神職,後因此人皆釀酒之意,暗想貪戀桂林的財寶,後此事,被神帝知曉後龍顏大怒,便降罪於吳權,故,吳權被自己的貪欲迷惑,永生永世的被困其自己的貪欲之中,那桂林中皆是迷惑,若貪欲極重之人,根本無法從那裏走的出來。


    後,吳權決定砍樹而出,卻不想,每砍一寸而樹長一寸,每砍一尺樹長一尺,吳權每日無窮無盡的砍伐,桂樹無窮無盡的治愈。而剛剛墜落天際的金葉子,便是吳權砍伐樹木後,墜落人間的桂樹上的金葉子。


    經過鳳瑤的一番講解後,炎舞甚為明白,連連的誇讚著思炎姑娘當真是滿腹才學,炎舞自是不比之類的話語。被炎舞這般一誇,鳳瑤不由紅了臉頰。


    鳳瑤將金葉子遞給了炎舞,炎舞卻將金葉子融化成了發飾,夾在了鳳瑤的鬢發之間,閃閃發光的金葉子,與鳳瑤的氣質十分的相符,便就是與鳳瑤量身定做一般。鳳瑤低著頭,不由的臉紅了起來。


    炎舞看著鳳瑤羞紅的臉頰,不由一絲心跳,情不自禁的,便要親吻在鳳瑤的臉頰,仿佛身體不受控製了一般,同樣鳳瑤也如著了魔一般,但是,最後鳳瑤清醒了過來,連忙的避開了炎舞。


    “對不起,我......。”炎舞不知怎麽的,連忙的向鳳瑤道歉,因為他不想影響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鳳瑤低著頭,在炎舞向自己道歉的時候,趁著炎舞不注意,一下子便親在了炎舞的臉頰之上,然後,鳳瑤便慌忙的逃走了,炎舞愣住原地捂著臉,看著鳳瑤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最後炎舞明白了過來,不由的傻笑了起來。此刻,兩人的心,都緊張的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鳳瑤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將炎舞親自煉製的發飾取了下來,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心想,炎舞並沒有記得自己,可,鳳瑤希望炎舞記得自己,因為他們還有孩子,想到自己的孩子,鳳瑤好幾個時辰都沒有看望了。


    鳳瑤取出天機鏡,放出了裏麵的兩枚鳳卵,一青一紅,散溢著微微的光芒,鳳瑤將鳳卵放至床榻,用手撫摸著自的孩子,這是自己與炎舞的孩子,想到這裏,鳳瑤不由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容。


    鳳瑤不知什麽時候,鳳卵才能孵化出自己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鳳瑤並不知道,究竟長得像自己,還是像炎舞呢?鳳瑤也不知道。


    就在鳳瑤正享受這份溫馨的時候,楊婷正巧走了進來,看到鳳瑤正無微不至的關懷著自己的孩子,楊婷笑了笑,對鳳瑤道:“看來快要當母親的人,是變得溫順多了。”


    鳳瑤對楊婷道:“是啊,雖然已經誕下了鳳卵,但卻還不知是男是女,想想有些期待呢。其實,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一樣會無微不至的關懷著他們。”


    “可是,炎舞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果鬧出什麽誤會,恐怕難以收場,何不將炎舞的記憶尋回呢?”楊婷向鳳瑤詢問道。


    鳳瑤對楊婷道:“我也想啊,可是每當我提出鳳瑤這兩個字的時候,仿佛就如魔咒一般,讓炎舞感覺到無比的疼痛,所以,誰也不敢提起,隻能等他慢慢的恢複,或者,在飲一番動情水才可。”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試著用夢術喚醒他的記憶,如果能夠這樣的話,我想到不防一試。”楊婷對鳳瑤講道:“我在這花果山也不是白待的,剛才我詢問了一番離恨天,那老頭說,利用夢術喚醒他對鳳瑤的記憶,是可行的,因為在傲來國有過這先例,說是有砍柴的樵夫,一日不巧來花果山砍柴,遇到了猛獸的襲擊,逃跑的時候,便撞到了頭部,後來便失憶了,幸得夢乾坤施展夢術而喚醒了那樵夫的記憶,當然,那樵夫與炎舞不一樣,炎舞是飲用了忘情水所導致的,所以,有沒有太大的把握,我並不知道。”


    “不管成功與否,我代表我們一家四口謝謝你。”鳳瑤說完,給楊婷行了一禮。


    楊婷連忙的將鳳瑤扶起,便客氣的說著不用謝,不用謝,心中在歎息著,唉,不知道此番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因為楊婷知道,如果此事讓金池聖母得知,恐怕他們的下場,想到這裏,楊婷不由為他們的未來擔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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