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珊林海,身居苦海萬裏之底,偏西方而不詳,珊瑚成林,珊瑚堆積如山,如觸手,如獠牙,路通萬千而幻影移行,不知不覺卻能令人心迷意亂,卻為不詳之所。


    遙望苦珊林海,五顏六色的奇景,珊瑚各異,但各個帶有刺鉤,如同一個個荊棘一般,有如磐石堆積成各種形狀的,有如活蟲隨意蠕動的,有化為精靈如植物生長的,如本就珊瑚死後化石的,形形**,卻是美麗極了,但越是美麗的東西,背後就越是血腥,不要被這美麗的外表所騙,因為他可是另苦海眾靈都聞風喪膽的苦珊林海,又稱作鬼珊瑚。


    若說,另所有人聞風喪膽,卻也不僅其實,然蚌精一族,便長久生活與此,與這一片片鬼珊瑚可謂是互生互用的關係,所以,吊客等人才可以在這裏這般肆無忌憚的生活,而不被外人打擾。


    蚌殼居與此地,成群結隊,他們居與此珊瑚居皇宮一般無拘無束,甚至在此地稱霸一方,令諸多生靈分分膽懼心魂。一隻海星不知無知還是無懼,竟無意間誤入此珊瑚,瞬間珊瑚長處的刺荊瞬間吞噬了那隻巨大的海星,一點血墨在苦海中擴散,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諸蚌精蛤蜊,分分舞動身軀,一個個張開貝殼,裏麵形形**的妖人,皆化身成形,他們將食物先奉與他們的主人吊客先行食用,並非食物好吃,而是吊客先將較為不苦的部分吃掉,才可分食與自己的下屬。


    吊客之人,身後也背著一隻厚厚的蚌殼,一身肉白色的肌膚,鬆軟的肉身不斷的蠕動著,仿佛身上沒有一絲骨頭可以支撐整個的身軀,他遊走與珊瑚的四出,碩大的蚌殼瞬間的功夫吞噬了幾十條大魚。


    吊客咬了一口魚,立馬便吐了出來,厭煩的說道:“呸呸呸,幾千年了,還他媽是這般苦味,如今苦海越來越苦了,真他媽的晦氣。”


    “都告訴你們了,要抓新的靈魂,在化作這苦海的遊魚之前,此味還沒有被苦海侵蝕,即便苦,也不會太苦,你們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不成?”吊客拍了拍桌子,麵目之中以露出了陣陣的殺機。


    一小兵膽顫的對吊客委屈的說道:“啟稟大王,現在這種還為化魚的靈魂極為難找,尤其是那些的靈魂更是少之又少,即便能有幾個,也被各個勢力給分刮幹淨了,根本輪不到我們啊。”


    砰!那小兵剛說完,吊客便催動珊瑚將那小兵吞噬,一聲聲慘叫,這小兵如同那誤闖苦珊林海的海星一般,被這樣輕易的抹去了。


    “今天剛接到安天玄聖大帝的命令,說什麽有新的靈魂要入這苦海,你們將眼睛給我睜大一些,發現他們定斬不饒。”吊客手臂一揮,水影中浮現兩個人的身影,正是炎舞與鳳瑤二人,吊客繼續道:“此二人便是我們要尋找的人,趁他們還沒有變味之前,一定要抓住他們,否則變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一個蚌精向吊客問道:“那個,大王,這苦海那麽大,我們要上哪裏去尋找啊?萬一讓別的勢力搶先了,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小子,你是新來的嗎?我怎麽沒見過你?”吊客向那提問的蚌精質問道。


    那蚌精點了點頭,道:“啟稟大王,小的以前是負責燒火的,今天才被調到這裏來。”


    吊客向那蚌精走了過去,抓住那蚌精的脖子,冷冷的道:“燒火的?本大王至從被困此海之中,便就沒有吃過熟食,你覺得,在這苦海之中,能點起火來嗎?”


    “能啊。”那蚌精說完,全身燃氣了火焰,周圍冒著滾燙的氣泡,那蚌精對吊客笑了笑道:“你看,誰說水中不能點火的。”


    吊客那抓著蚌精的手被燒的滾燙,請及時下,本能的鬆開了手,連忙的倒退幾步,吊客指著那蚌精道:“你究竟是誰?”


    那蚌精化作了炎舞的模樣,手持著如意神針鐵,對吊客冷道:“我就是你們要抓來吃的那個人,忘記告訴你名字了,我叫做炎舞。”


    吊客眯著眼睛看著炎舞,對炎舞道:“正好,我好久沒有吃到美味的人肉了,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了,那我便將你抓來吃了。”吊客說完,手中幻化出一道兵刃,兵刃八丈有餘,乃是一根玄鐵重劍戟,兵刃通體發黑,有黑紋盤旋而上,如雕刻的盤龍一般,又分三叉而上,中間呈利劍狀,左右分反月牙刀,整體呈橢圓狀,一刃之上綁有紅繩編製著方形裝飾,在水中竟也能擺動,也並非漂浮。


    “吃我,好啊,正好讓我看看你的能耐。”炎舞向吊客擺了擺手,示意吊客過來,吊客手持玄鐵重劍戟向炎舞遊來,刷刷刷,在海中挑起了常常的弧線,翻湧的海水直逼著炎舞而去,炎舞左躲右閃,那吊客為能傷及炎舞分毫,玄鐵重劍戟不知道揮動了多少下,便是周圍的珊瑚也讓那吊客斬斷了百株,但依舊沒能碰觸到炎舞的衣腳。


    呼呼呼,累的吊客氣喘籲籲,以前自己作威作福慣了,也相信自己的法力高強,並沒有將任何人當一回事,本來也覺得,眼前的小子幾下就能解決,誰能料想他身法竟這般輕盈圓滑。


    “小的們,給我上。”見自己抓不住還被當成猴耍,吊客瞬間就生氣了,直接不耐煩的讓自己的屬下一湧而出,黑壓壓的蚌群將整片珊瑚圍繞,也將炎舞吞噬在其中。


    轟隆一聲,炎舞如意神針鐵一掃而過,海中盡是蚌精四濺,帶著陣陣濃煙,似乎都被瞬間烤熟了一樣,炎舞倒是分寸,隻是將他們輕微的灼傷,並沒有傷及他們性命,莫不然,憑借著炎舞的溫暖,將他們烤熟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即是周圍的海域,炎舞也能將它變成滾燙的苦湯。


    炎舞舉著棍向吊客走了過來,吊客顫抖了一下,兵器落在地麵,冒著絲絲氣泡,吊客連忙向炎舞求饒,炎舞並沒有在意,直接向吊客問道:“我可以饒你,但是你得告訴我,是否禍鯽就被你困在這苦珊林海?莫不然,你怎會知曉,我們會上這裏來?不要告訴我未卜先知以及毫不知情,我可是化作妖股打探了好久呢?”


    “上仙,我說,我說......。”吊客正在炎舞不注意的時候,手狠狠的抓起玄鐵重劍戟,直向炎舞刺去。


    炎舞大意了竟一時間忘了躲閃,硬生生挨了吊客的一記玄鐵重劍戟,不過幸好炎舞有金剛之軀,玄鐵重劍戟與炎舞金身相抗,直接被震的粉碎,然而,炎舞的靈魂也受到了波及。


    這隻是炎舞的靈魂,肉身還安置在花果山處,如果肉身還在,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沒多大損失,但是剛才真的好險。


    吊客見為傷及炎舞分毫,而且連自己的兵器都幹碎了。便又連忙跪拜了下來,連連的磕頭認錯,此刻,吊客膽顫心驚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若是這裏不是苦海,定然能看到那吊客尿褲子的場景。


    炎舞雙手抓住了吊客的蚌殼,一下子將兩片蚌殼撕裂的粉碎,軟塌的身軀頓時被炎舞踐踏在地上,炎舞冷冷的道:“我這人最恨殺戮,也最討厭那些搞小動作的小人,我若殺你輕而易舉,不過我不削與那般做。”炎舞輕易的廢掉了那吊客的一身修為,化作了一灘爛泥。


    “現在可以說了,你將那禍鯽困在了什麽地方?”炎舞扔掉手中的蚌殼,向那吊客問道。


    看著炎舞發狠的眼睛,讓那吊客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仿佛隻是一個眼神,頃刻間便能讓自己魂飛魄散。吊客指了指苦珊林海的前方,那一望無際的珊瑚仿佛凝聚成了一隻巨大的骷髏,吊客所指的方向,便是那骷髏的右眼,炎舞望了望不遠處,仿佛骷髏的右眼處閃爍了一道金光。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下場卻是很慘。”炎舞收起如意神針鐵,揮動翅膀向前麵那一望無際的珊瑚林飛去。


    珊瑚移形換影,如長了腳一般,不斷迷惑著炎舞,更有珊瑚生了荊刺,不斷的向著炎舞蔓延而去,沒飛一半,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炎舞不由暗歎,哎,沒有小妖帶路,不熟悉這裏的規矩,隻能是現在這般情況當真是無奈,炎舞已被數之不盡的珊瑚給吞噬,他們周身的尖刺還傷不到炎舞,指示讓炎舞感覺到不一陣陣頭暈目眩。


    是陣法!炎舞沒想到這些珊瑚仿佛成了精一般,見他們攻擊無望,在打下去隻能是折斷這周身的石杆,便立刻想到了排兵布陣的仿佛,嗖嗖嗖,一隻隻珊瑚不斷的移動著。


    砰!一個巨大的鐵柱在苦珊林海顯現而出,正是變大後的如意神針鐵,炎舞揮動那碩大的如意神針鐵,當真自如如同揮舞一隻巨大的羽毛一般的輕盈。嘩啦啦一片一片,被炎舞打散的不成樣子,那一隻隻珊瑚碎裂後,竟顯現出一隻隻白色,黃色,紅色,灰色等蟲子,他們上端長滿了觸手,有的八隻,有的八隻以上,分不清哪裏是頭哪裏是尾,也不知哪裏是口哪裏是眼鼻。


    “珊瑚蟲。”炎舞遙望著數之不盡的珊瑚蟲,當真的陰狠,不斷的向著炎舞的身上蔓延,他們不懼怕生死,不斷的撕咬,一隻隻被炎舞燙死後,又有不少成群結隊的向炎舞攻擊,當真是令人厭煩。


    剛剛的頭暈目眩,不僅僅是因為陣法的緣故,他們一群群鏈接成一隻隻,一隻隻匯集成一群群,相互摩擦產生了一種怪異的聲音,直刺激到自己的神經。原本躲在珊瑚礁中,自然並不知道,現在打碎的珊瑚礁,他們出來了,炎舞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這億萬生靈都是靈魂的聚集,他們被拉入這苦海,永無止境的收著苦水的煎熬,卻不想他們還這般冥頑不靈,竟依舊索取他物的生命,嗜血無情,滿腹殺戮,也是,入這苦海的,如果不渾身長滿荊棘,恐怕自己的靈魂早就喪失在他人之手了。


    “也罷,既然你們冥頑不靈,我便收了你們。”看著一條條蠕動的觸手,這些蟲子當真是不畏懼生死,或許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麽思想了,隻是靠著自己的本能,過著行屍肉走般的生活,如是這般,活著與死這區別還真不大。


    刷刷刷,苦珊林海處,珊瑚蟲一條條盡數的被炎舞消滅,炎舞將如意神針鐵縮小成自己身軀那般,盡數的揮舞著,為了更快的解決掉他們,炎舞分化成了一個個分身,周圍盡是被炎舞打死打殘的珊瑚蟲。


    炎舞從珊瑚低端一直打到珊瑚凝聚成的骷髏之眼,數量太多不計其數,即使炎舞打的手都有些累了,這些蟲子當真的氣人,成群結對的找死,若是平凡之人,被其無數的珊瑚蟲困住,估計不到一秒會變得連渣都不剩下,但是炎舞卻非凡人,雖肉身不在,但依舊有金身護體,所以,這些蟲子根本難傷炎舞分毫。


    炎舞分身盡數回到炎舞體內,炎舞揮動翅膀卷起了層層駭聚攏,如同龍卷風一般,下至海底上至海麵,猶如巨龍吸水一般的侵襲,一個個一隻隻的珊瑚蟲,盡數的被狂風席卷,那般來頑固堅強的珊瑚群,頓時間被炎舞搞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巨大如山的魚頓時間拖了困,正是被珊瑚困在骷髏之眼的禍鯽,這魚也真是大,雖沒有珊瑚那般的遼闊,卻比起炎舞而言,不知大了幾百倍有餘,想想苦海生物,都這般壯大如山,炎舞不知是驚駭還是驚訝,隨後,炎舞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心想,這巨魚總算找到了,也不廢自己浪費了那麽多的功夫。


    那禍鯽拖得珊瑚林的控製,便越發的憤怒起來,揮頭甩尾之際,便已翻起了海浪波濤,周圍的一切,盡被禍鯽這條巨魚所摧毀。


    轉眼之間,禍鯽張開那巨大的口齒,將炎舞如同周圍的海水及屑物湧進了自己的腹中,其禍鯽腹中,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肉壁之間長有青苔與絨觸,那禍鯽的腹部沒有一絲的光明,炎舞的眉心火焰大盛,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炎舞揮動翅膀,在禍鯽的腹中飛了一會,此刻的路段,肉壁中閃現了一條條符文,這符文卻是看不懂,但憑借感覺,應該是屬封堵古老鬼符文的一種,應該是用與鎮壓妖魔所用的符文。


    終於,在一處陰暗之地,放置了一個寶箱,受歲月腐蝕的差不多了,也有幾處破爛不堪的碎紋,想想,此寶箱倒也是寶貝,繼能承受那禍鯽千百年液酸的腐蝕。


    那寶箱的鎖呈八卦形,雕飾陰陽魚,對應著寶箱八處的方位,上麵有印著五行的金木水火土,雖受歲月的侵蝕,古字已模糊不堪,但炎舞卻能猜的處七八分。


    “應是將八卦鎖的方位,成功對應五行的方位,才能解開這鎖吧。”炎舞將八卦轉了一圈,南蠻離火居上朱雀位,北狄坎水居玄武位,東夷震木居青龍位,西戎兌金居白虎位,末時坤土呈大地位。


    陰陽魚脫離八卦鎖在炎舞四周遊走一番,隨後陰陽魚相即分開,八卦鎖一下子便解開,寶箱一下子便被打了開來,一團團黑霧,直逼炎舞而來,炎舞揮動翅膀將其嗆鼻的毒物盡數的處理幹淨。


    炎舞低頭看了看寶箱裏麵,放著一把五弦瑟,還有一把大剪刀,其五弦瑟與記載中的如初一至,至於這把剪刀,似沒有任何記載,剪刀分可化作兩把刀,合可化作一把剪刀,有兩頭蛟龍相互纏錯在一起,乃寒玉所打造而成,其堅固猶如玄鐵,其鋒利可比刀劍。


    “這應該是可以剪斷天河的玉蛟剪。”炎舞將玉蛟剪拿入手中,哢擦哢擦的擺弄了一番,隨後又將五弦瑟收入了手中,二者皆化作了羽毛,裝飾在了炎舞的翅膀之上。


    正當炎舞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炎舞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一絲摩擦與碰撞的聲響,炎舞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剛才看到的符文,應該有什麽妖魔被困在其中,而無法逃出。


    搖了搖頭,炎舞心想算了,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以免在生出沒必要的事端。


    “閣下可是太陽神炎帝。”在禍鯽腹部的伸出,傳來了滄桑的聲音。


    炎舞往裏麵一看,盡是一片黑暗,炎舞不由的喊道:“閣下是誰,為何知曉曾經他人賦予我的稱號?”


    “我曾是精靈一族的首領紫幽,因為得罪了青靈子才被鎮壓在禍鯽的腹中。”那滄桑的聲音再次的傳入了炎舞的耳朵裏。


    “精靈族!”炎舞眉頭緊鎖,對那紫幽道:“想必你已經被鎮壓萬年了,而我隻不過才存活幾十年,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紫幽對炎舞道:“這是我們精靈族的一種能力,可以通過風,火,水,光,暗為媒介,知道三界中所發生的事情,這是我們精靈族與生俱來的能力。”


    炎舞又向前飛了去,隻看見肉壁兩處設有伏魔柱,鎖鏈如龍一般的纏繞交錯,如同蜘蛛網一般,而有一個人被鎖鏈困的死死的,那人長著長長尖尖的耳朵,背後有著蜻蜓的翅膀,肉身已經被腐蝕了三分之一,幾乎一半能看見骨頭,爛肉附著在骨頭上,留著血膿,說不出來的可怕,那眼睛一般空洞,一半有神,一半已化作骷髏鏈接下麵骨顎。


    炎舞看了一眼那渾身腐爛的紫幽,道:“想必你就是紫幽吧。”


    紫幽點了點頭:“沒錯,我便是紫幽。還請炎帝救我一救,我紫幽定會率領精靈一族,投奔與炎帝麾下。”


    炎舞看了一眼紫幽,對紫幽道:“我並不想要你精靈族投奔與我,隻要你能改過向善即可,從此不要在為禍為惡,我就決定救你。”


    “我發誓,如果炎帝能夠救我出這困境,我紫幽自當率領精靈一族改過向善,從此不會為惡為禍,有違此誓言,我紫幽定當被萬劍穿心而是。”紫幽向炎舞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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