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回到花果山後,才知曉,花落雨薑蕊為了救小蝶姐姐,竟也被抓去做了人質,想到這裏,炎舞此刻的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趕緊的與離恨天等人商議了一番,決定現在就拿五弦瑟與姬晨做交易。


    不知道薑蕊和小蝶姐姐在枉死城的安危,此刻,炎舞不的不為他們擔憂起來。


    炎舞決定不帶一兵一卒赴往枉死城,並令夢乾坤一夥人在枉死城外守護,如果自己不幸被擒,那他們在另行打算。


    炎舞將一封書信交於了夢乾坤,並囑咐夢乾坤,如果自己遭遇不錯,那你們便將書信交於葵陽之手,相信以葵陽的聰明,一定能名明白自己的用意。


    枉死城中,怨靈惡鬼無數,炎舞吩咐守在城外的鬼衛門,便說炎舞前來拜會丹靈子,速速稟報丹靈子炎舞來此。


    丹靈子沒想到炎舞竟隻身來此,不由的對炎舞佩服起來,炎舞很氣憤,沒想到丹靈子竟為虎作倀,不由對丹靈子沒什麽態度。


    丹靈子對炎舞道:“炎舞,在桃都山一別,別來無恙啊。”


    “是啊,桃都山一別,令我十分的想念。”炎舞沒好氣的對丹靈子道。


    丹靈子知道炎舞對自己的態度,自不予計較什麽,隻是對炎舞道:“不知你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姬晨不是在你這裏嗎?怎麽,難道姬晨沒有告知與你,他將我的兩個同伴抓到了這裏?”炎舞向丹靈子問道。


    丹靈子點了點頭,道:“好像有這麽一回事。”


    “丹靈子,你好歹也算一代鬼帝,為何要助紂為虐?幫助姬晨這等卑鄙小心?”炎舞向丹靈子問道。


    丹靈子對炎舞道:“姬晨昔日與我有恩,我自以禮相待,至於其他的,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是不會過問的,如果你想找他的話,我囑他人待你前去,隻是你我之間,始終政見不同。來人啊,送炎舞到姬晨那裏去。”丹靈子見炎舞這番態度,直接送客。


    “告辭!”炎舞拱了拱手,看都不看丹靈子一眼,便隨著一鬼仆而去,根本不願多理會丹靈子半分,若不是身在屋簷下,恐怕以炎舞的性格,早就對丹靈子大打出手了。


    丹靈子看著炎舞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搖了搖頭,希望姬晨能夠處理好與炎舞之間的關係,莫讓二人之間的仇恨越來越深。


    炎舞隨鬼仆來到了關押小蝶的城堡,炎舞見到五鬼後,並沒有多看一眼,直接進入了城堡,此刻,姬晨已經在城堡裏麵恭候多時,城堡裏不僅隻有姬晨和小蝶,花落雨薑蕊也在其中。


    “炎主。”薑蕊看著炎舞不知該說些什麽,本想著能將赤蛺仙子救出的,卻不想連同自己也搭了進去。


    炎舞看了薑蕊一眼,見薑蕊等人無礙,心頓時就寬了下來,姬晨看了一眼炎舞,對炎舞笑道:“三弟,你總算來了。”


    炎舞將五弦瑟拿了出來,對姬晨道:“少廢話,東西我已經拿到,快些放了他們。”


    姬晨看了一眼五弦瑟,不由一聲冷笑:“三弟,我記得當初說好的,隻是拿赤蛺仙子作為交換,而現在,多出了一人,你覺得拿一個五弦瑟換取兩人,這買賣未免太虧了些吧?”


    “那你想怎樣?即使你留下薑蕊,也沒什麽用處吧?隻是無緣無故多出了一人的夥食。”炎舞對姬晨道。


    姬晨看了一眼薑蕊,轉身便給炎舞講道:“是啊,的確多出了一人的夥食,不過呢?我並不在意這些,倒是你,應該不放心將薑蕊一人扣留在這裏吧?”


    “你想怎樣?”炎舞不給姬晨廢話,直接了當的向姬晨問道。


    姬晨想了想,對炎舞道:“這樣吧,你我鬥法一次,如果我輸了,五弦瑟我不要了,而薑蕊與赤蛺仙子隨你離去,倘若我贏了,不僅是薑蕊與赤蛺仙子,你連同五弦瑟都要留下。”


    “比鬥什麽?”炎舞向姬晨問道。


    “你好像很有自信。”姬晨對炎舞道。


    炎舞對姬晨道:“好像,我沒的選擇,不是嗎?”


    “是啊,你的確沒有選擇。”姬晨附和著說道。


    炎舞對姬晨道:“是啊,既然沒有選擇,那我就隻能給你賭,說吧,比鬥什麽?”


    “隔板猜物。”姬晨對炎舞道。


    “隔板猜物?”炎舞很好奇的看著姬晨。


    姬晨道:“沒錯,正是隔板猜物。”


    “好,我便給你賭了。”炎舞對姬晨道。


    “你可要想好,我這隔板猜物,可並不隻是簡單的隔板猜物。”姬晨對炎舞道。


    炎舞不由好奇起來:“哦,究竟有何不簡單?”


    “猜而不語,以心知心。”姬晨對炎舞道。


    炎舞撓了撓頭,疑惑道:“何謂猜而不語,以心知心?”


    “嚴格來說,你來猜,而你隻能作至體的語言,讓你指定的人來答,隻要你指定的人看出你要表達的意思,並回答正確,才能算贏,在此之前,你卻一句話都不能說,也不能用仙法會神與你指定的人,而我,也是這般。”姬晨對炎舞笑道:“如上所訴,便是猜而不語,以心知心。”


    “我明白了,那就開始吧。”炎舞看了一眼薑蕊與小蝶,想了想,對小蝶道:“就小蝶姐姐吧。”


    “好,這這邊就派出五鬼之一的張元伯。”姬晨將張元伯叫了過來,讓他幫自己猜物。便這般沒過多久,姬晨便囑人架上來了一木櫃,楠木材質,刻有龍鳳圖案,木櫃用真龍金鎖鎖死,至於裏麵裝的是什麽,姬晨與炎舞是不知曉的。


    姬晨對炎舞道:“先說好,為表示公平公正,我也不知曉裏麵裝的是什麽,那麽,你我之間,究竟誰先猜呢?”


    炎舞想了想,本想決定先猜,但是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妥,便對姬晨道:“長幼次序先來,你比我年長,自是你先來。”


    “好,那便有我先猜。”姬晨不由露出一絲邪笑,便走向木櫃,姬晨眼睛一閃,將裏麵看了一個透徹,木櫃裏麵裝著的,乃是長劍,見長八寸,細而鋒利。


    姬晨伸出了四根手指,接著伸出了八根手指,在後雙掌延伸而手臂揮斬,靈指而合,捂著自己的胸口之處。


    “乾坤寶劍。”張元伯不由的猜了出來。


    炎舞感到詫異,自己感覺的出,姬晨並沒有動用什麽法術來與張元伯傳遞信息,卻沒想到張元伯一下便領會姬晨的用意,姬晨炎舞自不用多言,因為炎舞知道姬晨能夠很輕鬆的猜出裏麵的東西,如果扭轉現在的這個局麵?此刻炎舞已是百般焦慮。


    炎舞眼睛轉了轉,元神出竅,直接進入了木櫃之中,將乾坤寶劍揉捏成了一堆廢鐵,隨後元神回到了肉身之中。


    炎舞指了指前方燭台上的鐵器,用手不斷的揉捏著,手指的揉撚發出了陣陣的作響,小蝶想了想,對炎舞道:“一堆破鐵!”


    炎舞點了點頭,小蝶看著姬晨繼續道:“是一堆破鐵。”


    當木櫃打開的時候,竟真的是一堆碾壓在一塊的廢鐵,不用想,姬晨都知道是炎舞做的手腳,竟將自己的乾坤寶劍弄成了廢鐵。


    “當真是小瞧你了。”姬晨對炎舞道:“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玩元神出竅。”


    “願賭服輸,隻怪你當時沒有規定,不能用元神出竅!”炎舞對姬晨道。


    “我向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嗎?”姬晨冷冷的對炎舞道。


    炎舞對姬晨道:“以前的你肯定不是,不過現在的你,很深沉,極有城府,所以,我並不知道。”炎舞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走吧,帶著五弦瑟,今日,算我輸了,他日,你我相見,可沒這般好的運氣。”姬晨冷冷的甩了甩袖子,對張元伯道:“張元伯,送客!”說完,理都不在理會炎舞,直消失在了炎舞的視線之中,炎舞可以看出,此刻的姬晨是極為的憤怒,但是炎舞並不知道,姬晨轉過身時候,露出的一絲微笑。


    出了枉死城的炎舞等人不由的暗鬆了一口氣,連薑蕊也不得不說:“可算出來了,我以為會在裏麵關一輩子呢。”


    “少來,你的道行,我可是知道的,這枉死獄可關不住你。”炎舞對薑蕊道。


    薑蕊對炎舞委屈的道:“炎主啊,我不是為了確保赤蛺仙子的安慰嘛,在說了,姬晨這般厲害,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炎舞看了薑蕊一眼,不由的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多說什麽了,能夠出來,這便是極好,至少壓在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並且,還沒有讓姬晨的陰謀得逞,至少五弦瑟還是在我們手中的,不是嗎?”薑蕊對炎舞微微一笑道。


    炎舞看了一眼小蝶,從枉死城出來,小蝶憂心忡忡,基本連一句話都沒有,炎舞對小蝶道:“小蝶姐姐,你怎麽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啊?”


    “啊?什麽,沒有,怎麽可能,嗬嗬......。”小蝶從木訥中走出,對炎舞假裝很開心的樣子,很顯然,有著什麽心事,在瞞著炎舞他們,既然小蝶不願多說,炎舞自是不願勉強,畢竟能從枉死城出來,以是極好的了。


    此刻的炎舞哪裏能想到,小蝶是在為姬晨之事,感覺莫名的費解?明明以自己作為要挾,讓炎舞拿到五弦瑟,難道僅僅是因為一個比賽,和改變自己的初衷?真的是因為說一不二的性格?還是有著什麽秘密,小蝶可不相信姬晨不會知道炎舞動的手腳。


    檮杌,被夢乾坤放走之後,便來到了東皇宮內,以為來此東皇宮與太一謝罪,便能赦免其罪責,卻怎想若非太一中了那檮杌的毒血,怎會在花果山打敗而歸,想到這裏,太一已是滿憤的殺機。


    “屬下從花果山逃脫而來,特此前來贖罪,還請東皇陛下恕罪!”檮杌來到東皇宮內,便來向太一請罪。


    太一看了一眼檮杌,冷冷的道:“哼!恕罪?你之罪責當真深重,又有何臉麵求我恕罪,若非是你這種貨色,那藥王鼎早就是我囊腫之物。”


    “請求陛下原諒,屬下下次一定不會在犯了。”檮杌向太一懇求道。


    太一冷冷的看了一眼檮杌:“下次?你還渴望有下次嗎?”


    “這......是屬下嘴笨,還請陛下饒命。”檮杌一直低著頭,渾身已是顫抖,不敢直視著太一。


    “說吧,花果山的離恨天,非泛泛之輩,即使是我對上他,沒有滅世黑蓮也占不到一絲便宜,你這貨色竟然能夠逃脫?這當真不得不令我懷疑。”太一一下閃到了檮杌的身邊,手狠狠的掐住了檮杌的脖子,令檮杌無法呼吸。


    “厄......。”檮杌向太一懇請道:“陛下饒命,是......是夢乾坤將我放了的,我怕陛下懷疑我與他有所勾結,才這般掩蓋的。”


    太一冷冷的看著檮杌:“既然你與他之間沒有什麽勾結,他會傻傻的將你放回?是你太聰明了呢?還是覺得我太笨?”


    “屬下......厄啊!”檮杌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他的脖子哢嚓一聲,碎裂成了兩半,魂魄正要逃走的時候,太一周身的黑氣已將檮杌的肉身和魂魄吞食殆盡。而在檮杌臨死的時候,才想起了邢雲吉曾於自己說過的一句話,自己悔不當初,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一切都晚了,滴答,一滴眼淚滴落在了地上,這也需是檮杌留在這世上的唯一的東西。


    “沒用的廢物,竟剩下了這點的修為。”太一極為厭惡的說道,對待背叛一次的人,太一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在檮杌被吞噬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太一的身邊,正是太一的影子蕭戾,蕭戾正想與太一請安,卻怎想,太一理都不理會,直接一巴掌向蕭戾扇去,啪!直接將蕭戾扇到在地。


    “蕭戾,你還敢回來?”太一對蕭戾極為憤怒的說道。


    蕭戾對太一道:“主人,屬下不知道做錯什麽了?竟惹的主人這般的不高興。”


    “廣寒宮竟然也是你惹的起的?竟與妖狐一族聯盟,動那滅世黑蓮將整個月宮吞噬?你當真是膽大啊,是不是覺得,我在花果山損了修為,便沒有將我放在眼裏?”太一此刻已是滿身的殺氣。


    蕭戾聽到太一這般說,立馬跪拜在了地上,對太一哭訴道:“主人,我也是為您著想啊,那廣寒宮遲早是主人的心腹大患,為此,我便不予稟報才擅作主張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人你啊。”


    “為了我?當真可笑!現在,我的整個計劃因為你而亂的一塌糊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怎麽想的?哼!勾結青丘國,謀取狐族兵權,也是為了我?”太一狠狠的將蕭戾踢翻在了地上,蕭戾頓時鮮血翻湧。


    太一向倒在地上的蕭戾走了過去,對蕭戾道:“在花果山,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受的上傷,其目的,恐怕是想自立門戶吧?”


    蕭戾連忙向太一磕頭道:“屬下,屬下不敢,屬下不敢了,求求主人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擅作聰明了。”麵對太一,蕭戾簡直就如老鼠見了貓一般。


    “下次,你還渴望有下次不成?”太一對蕭戾冷冷的道。


    蕭戾對太一哭道:“不,屬下知錯了,在也不敢了,屬下在也不敢了。”


    “起來吧。”太一看著蕭戾無比的厭煩道:“你與檮杌不同,你可是我割下來的影子,當然,你最好別將這個當成你保命的資本,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你現在對我還有用處,你最好期待別在有下次,因為我不是每次都會向今天這般的仁慈。”太一的話,讓蕭戾感到無比的恐懼,那氣場壓的蕭戾無法窒息,雖是損了修為,但是有著滅世黑蓮的存在,太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將自己給滅了。


    “滾!”太一對蕭戾冷冷的喝道。


    “屬下告退!”蕭戾連忙起身,便向著東皇宮外走去,太一緊緊握住了拳頭。


    此刻,一直站在太一身邊的殺神仙樓,不解的向太一問道:“陛下,為何不將蕭戾殺了,以免養虎為患?”


    “養虎為患?”太一冷冷的看了仙樓一眼,冷道:“哼!我養的虎還少嗎?都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我既放了他,自有我的原因。”


    “可是,現在諸仙都以廣寒宮之事彈劾與你,即使你手握重勸,也難敵眾人之口,而少昊恐怕會借著這個時候薄弱你的兵權,到時候,恐怕少昊在難受你的控製。”仙樓不由的擔憂道。


    “哼!的確是這個廢物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他同樣也解決了我一個心腹大患,留著他,倒有些說辭,將責任盡數的推卸給他,而將我置之一旁,況且這件事,我本來就不知情,根本無法責備與我,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讓天界的諸神,更加的忌憚與我,因為他們也怕,到時候,他們會成為第二個廣寒宮。”太一對仙樓道。


    其實,太一並沒有告訴仙樓真正的原因,那就是現在還不能與蕭戾翻臉,自己中毒受傷還沒痊愈,這時候殺了蕭戾,以蕭戾的個性,自不會束手就擒,到時候狗急跳牆,自己殺他也會廢一番功夫,但是太一並不想浪費這點修為,與其這般,養著蕭戾,倒也可以讓人忌憚一些。


    “可惜,這樣做法,隻會讓陛下留下更多的話柄,什麽推卸責任,或者用人不當的理由,到時候,少昊一定會有理由,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奪了少昊的神帝之位,這樣......。”仙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太一打斷,太一對仙樓怒斥道:“仙樓,我沒想到你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如此有違天道之事,你竟說的出口。”太一雖是這般想法,但從來沒有說出口,沒想到仙樓竟將自己的心思看得很透徹。


    “陛下莫怪,我也是為陛下著想啊,如果陛下被剝奪了兵權,少昊自不會輕易的放過陛下的。”仙樓對太一道:“是他少昊無情,那我們何必對他有義,到時候,也相信諸仙都會站在陛下這邊的,還請陛下考慮一番。”


    “行了,這件事先擱置吧,走一步看一步吧,至於此番話,我不想從你口中說出,莫不然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太一向仙樓警告道。


    麵對太一的警告,仙樓自是不敢在多言,不敢在違逆上一分,鬼知道自己是否是下一個檮杌。


    西有毒嶺,多生蠱蟲迷瘴,高三萬六千丈,廣一萬八千裏,生毒藤毒草千萬餘種,又生毒蟲不下百萬,為蟲族棲息煉毒之所。


    蟲族族長乃為八足水熊,居盤絲洞,號毒尊,名殷毒,亦為陰毒之意,其修五毒之掌,勾魂毒爪等毒功,中招者,無論修為如何,都難逃中毒直果,而八足水熊又以五毒飼養蠱毒之蟲,煉製千絲萬毒陣,萬蟲毒蠱陣兩大毒陣,入陣者必受毒瘴入侵,即使大羅金仙,也難逃中毒之劫。


    八足水熊,其血最毒,與生俱來以毒飼養,也為毒熊蟲,長有熊首蟲體,八足而白體,看似蠕蟲一般。它們擁有不死之體,即在混沌之初,便生與此界,以隱生之術而修,既死萬年之久,若有毒血喂飲,也可蘇醒複活,其八足水熊最為忌憚的,要屬殺毒的藥草,便如黃連,黃柏,地榆,鴉膽子等,八足水熊以毒而活,若是服用殺毒的藥草,就如常人中毒一般,會導致八足水熊死亡。


    八足水熊有一法寶,名為隱生盞,隱生盞法力無窮,乃是曆代蟲族族長的信物,更是一件法力高強的法寶,而盤絲嶺的毒瘴之氣,便是以隱生盞所維持,若中了隱生盞的一擊,非死既傷。當然隱生盞可幫助八足水熊獲得更強悍的隱生能力,讓自己更為的強悍,堅不可摧。


    隱生盞是一燈盞,如碗盤般大小,雕刻著蜈蚣,蜘蛛等毒蟲,燈盞裏麵沒有燈油,但可催其法而然其火,其火之中散其毒瘴,可擴與一萬八千裏。


    盤絲嶺,八足水熊毒尊殷毒本修煉毒功,卻怎料想,指縫中爬出一蠕蟲,此蟲長有熊的頭,乃一毒蟲,名喚水熊,為殷毒的蟲子蟲孫。


    水熊悄悄告知殷毒,殷毒詫異,沒想到盤絲嶺處,竟有外人不懼毒瘴之氣,闖入了進來,雖不知他們有何目的,八足水熊殷毒不由的謹慎起來。


    殷毒召喚其最信任的手下天蛾道人與鬼麵蜘蛛前去,會一會闖入者,看看他們究竟有何能耐。成千上萬的鬼蜘蛛及數之不盡的飛蛾大軍向著蚩尤而去,最終結果是大敗而歸,天蛾道人魚鬼麵蜘蛛雖沒有死,卻傷了元氣。


    殷毒沒有想到,天蛾道人與鬼麵蜘蛛聯手,都沒能將闖入盤絲嶺的惡徒給除掉,看來,冥冥之中是有人在幫助他們,殷毒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盤絲嶺會出大事,殷毒為自己占卜了一卦,坎水重疊,此為凶卦,殷毒對自己的卜算極為的自負,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為此,殷毒不由的憂心起來。


    此刻,滿身鮮血的蚩尤,已來到了盤絲洞,殷毒看著眼前之人,滿身的童稚未化,竟背負的滄桑之感,就如同年邁七旬的老人一般,不過看其蚩尤的麵貌,倒有些眼熟,倒像曾經的一個故友。


    而蚩尤身邊之人,修為竟也不淺,滿身的鬼氣,定是來自九幽之所,唯有鬼王級別的人,才散這般的氣息。


    “我蟲族已隱居盤絲嶺不問俗世也有萬年,不知二位是何緣由,擅闖我盤絲嶺?”殷毒向蚩尤問道。


    蚩尤對殷毒客氣道:“久聞毒尊前輩之名已久,今日特此前來拜訪。”


    “哼!當真是拜訪那般簡單?”殷毒冷冷向蚩尤問道。


    “其實呢,晚輩覺得向前輩這般修為高強,善於用毒之人,屈居於這小小的盤絲嶺處,當真是大材小用,晚輩前來一是探望,二是懇請前輩出山。”蚩尤拱了拱手,對殷毒極為恭敬的說道。


    殷毒對蚩尤道:“請我出山?我蟲族早以與世無爭,而我,也隻是靜靜的安享晚年,或許不知道哪天就被後輩們給毒害了,權欲名利對我而言,都不過是浮雲一現,所以,汝之懇求,我自是不願答應。”


    蚩尤看的出,殷毒並非無欲無求之人,此人城府極深,而且其野心也很大,能夠隱忍這般是久,恐怕有著自己的圖謀,蚩尤不會在殷毒的身上浪費口舌,因為殷毒不會甘願屈居於他人之下,蚩尤對殷毒道:“既然前輩淡泊名利,我也不好說些什麽,就此告辭。”蚩尤看到了殷毒麵目上透露的殺機,不由一驚,拱了拱手,便要離去。


    “擅闖我盤絲嶺?就這般讓你輕易離去,未免折損了我毒尊的威名。”殷毒對蚩尤道。


    “前輩不是淡泊名利嗎?還在乎威名這件事,未免有些自相矛盾了吧?”蚩尤對殷毒道。


    “哼!你小子當真聰慧,所以留你不得。”殷毒對蚩尤表露出了殺機。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蚩尤手中的虎魄刀直衝殷毒而去。


    “無知小兒。”殷毒手中毒掌直擊退了虎魄刀中飛出的猛虎,硬生生的扣住了蚩尤的刀刃,手無一絲的損傷。


    “怎會?”蚩尤難以置信的看著殷毒。


    “主人小心。”獨角鬼王見到殷毒來到了主人的麵前,便手持天罡刀便欲上前,隻見殷毒袖中飛出一一群群水熊毒蟲,直向獨角鬼王襲擊而去,砰砰砰,直將獨角鬼王圍困與其中。


    殷毒對著蚩尤陰狠的道:“小鬼,接下來便受死吧。”殷毒甩開虎魄刀,一掌打在了蚩尤的胸前,直將蚩尤打的吐血。


    “五毒掌!”蚩尤連忙的封住了周身穴道,以免毒素侵入體內。


    殷毒幻化出隱生盞,對蚩尤道:“現在,便拿你來祭奠我的隱生盞!”手中隱生盞內燃氣陣陣毒火,殷毒催動法力,正要拿蚩尤煉毒,來增添自己修為的時候,蚩尤驚恐,難道真要命絕與此?不,自己不能死,自己的仇還沒有報,怎能就這般輕易的死去,眼看自己就要死了,此刻的蚩尤感覺特別的無力,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卻那般的無力,蚩尤料想到了自己多麽的無力,更對力量的渴求,若不是自己修為不濟,怎會如此。


    眼看自己命喪殷毒之手,或許天不絕他蚩尤,盤絲洞內,出現一人影,便向殷毒襲來,刷刷刷,殷毒的隱生盞直逼那黑影而去。


    那黑影自知不是殷毒的對手,便轉身帶著蚩尤與獨角鬼王離開,殷毒怎能讓他們輕易離開,手中五毒掌與其黑影掌風相對,砰!黑影自是不敵,借殷毒掌力帶著蚩尤與獨角鬼王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竟是蟲族之人。”讓他們逃脫了,殷毒憤自是憤恨不已,收其水熊毒蟲後,殷毒便向洞外追去,殷毒絕對能容忍,蚩尤他們在自己手中逃脫,即使中了五毒掌,殷毒也要死要見屍。


    而在盤絲嶺的密林之處,中了毒掌的蚩尤向那黑影疲憊的道:“不知閣下是誰,為何救我?”


    那黑影幻化出了血聖母的模樣,對著蚩尤道:“你小子,當真不知死活,竟妄想與殷毒合作。”


    “原來是血聖母,多謝相救。”蚩尤吐了一口黑血,虛弱無力的看著血聖母,雖然知道血聖母救自己有其他的目的,但還好占時保住了一條性命。


    “你中了五毒掌,胸前應有一黑色的毒掌印,正向著你的五髒六腑聚集而去,恐怕在過片刻,你就會毒發身亡,即使我不救你,你恐怕也活不了了。”血聖母直接扯開了蚩尤的衣服,蚩尤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一個黑色的手掌印,而黑色手掌印的周圍布滿了黑氣,向著身體的四周擴散。


    “我不會有事的,莫不然你也不會費勁心思來救我。”蚩尤對血聖母道。


    “你小子倒也明白,的確,如果你遇到了其他人,根本無法救你,而我,倒是可以救你一命,但是,我為什麽要去救你?”血聖母看了蚩尤一眼,對蚩尤道:“應該說,我有什麽理由去救你。”


    獨角鬼王直接跪在了血聖母的麵前,直接向血聖母懇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主人。”


    “不必求她,若她不想救,便不會在盤絲洞出手。”蚩尤轉身對獨角鬼王道:“如果你真要理由的話,那我現在要殺了殷毒,這算不算理由?”


    “哼!這理由不錯,倒可讓我救你一救,倒也無不可。”血聖母看了一眼蚩尤,冷聲道:“小子,一會我可召來蚊子大軍,將你體內的毒血吸幹。”


    “將毒血吸幹,那我豈不會死?”蚩尤向血聖母問道。


    血聖母冷哼一聲,對蚩尤道:“或許,你有一絲希望不會死去,那就看你是否把握!”


    “哦?”蚩尤很好奇的看著血聖母,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是死是活。


    “我會給你供血,在這個期間,如果血液提供得上的話,你體內的毒素,便不會殃及與你,如果不巧,你如果因失血而亡,又或者中毒身亡,那也隻是天意了。”血聖母對蚩尤道。


    “我不明白。”蚩尤搖了搖頭。


    血聖母對蚩尤道:“你無需明白,你隻要知道,我一邊吸取你體內的毒血,一邊在你體內供應不同的毒血,來壓製,來個以毒攻毒的功效來製衡,你體內的毒素。”


    “還要以毒血以毒攻毒,若是這般,直接省略將我的血液吸出,直接以毒攻毒不就完了,何必那般的費事?”蚩尤對血聖母道。


    “你覺得,有什麽毒,可以克製這般強悍的五毒掌?”血聖母對蚩尤道:“剛在在盤絲洞內救你,若不是因為我功力深厚,即便是我,也無法那般強悍的毒。”


    “你是蟲族之人,身體本就不受毒素的侵蝕,怎還會畏懼那五毒掌?”蚩尤向血聖母問道。


    血聖母對蚩尤厭煩的說道:“你怎那般多廢話,到底要不要救治?如果不願,那你生死,我便不會在過問一分。”


    “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蚩尤對血聖母不由苦笑。


    血聖母轉身對獨角鬼王道:“現在,殷毒正在大肆的搜捕你們,若想保護你的主人,那你就引開他們,讓我有時間帶他去安全的地方救治,莫不然,即使我有心救他,恐怕以殷毒的秉性,也絕不可能讓蚩尤活著離開這盤絲嶺。”


    “我明白該怎麽做。”獨角鬼王抓住地上的一把草,輕輕一吹,直接化作了蚩尤的模樣,是一個不能動彈半分的人偶,獨角鬼王堅那雜草化作的蚩尤背在身後,轉眼便消失在了蚩尤與血聖母的視線之中。


    “追!”而負責搜尋的人,看到獨角鬼王的人影,紛紛掉頭去追,而忽略了獨角鬼王身上的人是真是假,迷霧太多,即使有什麽火眼金睛也無法辨別,也無法看出,被風吹著的那個蚩尤身體竟那般輕盈。


    “他們在那邊,別讓他們跑了。”得到族長的命令,那些毒蟲化作的人紛紛的向著獨角鬼王處去追趕,而躲在密林中的蚩尤與血聖母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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