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鳥語花香,風和日麗,正是出門的好時節,張友仁和書童小星子一早便出了門,張友仁與往常一樣,逛著集市,集市上的人來人往,好似熱鬧,有賣花的,賣菜的,賣魚的,賣肉的,賣柴的,賣瓜果的,


    本章的【作者有話說】內容請章節上傳成功後至【章節(卷)修改】單獨創建賣金銀首飾等等。


    “張公子,早啊。”賣豬肉的屠老二跟張友仁打了一個招呼。


    張友仁很有禮貌的回應:“早啊,屠大哥。”


    “來二斤豬肉嚐嚐?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屠老二向張友仁問道。


    “好啊,正好我也饞了呢?就來二斤豬肉吧。”張友仁說完,掏出了貨貝,遞給了屠老二兩枚,並將屠老二剔切好的二斤豬肉遞給了自己的書童小星子,豬肉是用荷葉包裹著的,裏麵散溢著鮮嫩的清香。


    一路上西逛東逛,也買了不少的好東西,可累壞了自己的書童小星子,一邊跟著張友仁還一邊拿著賣的那些東西。張友仁正在逛街,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刮的周圍攤子東倒西歪,刮的人四處閃躲,路人都睜不開眼。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風?”張友仁被風刮的睜不開眼。


    “啊,好大的風,刮的我都睜不開眼睛了。”賣菜的大嬸,提起籃中的菜,便往家裏趕。


    “我的攤子,我的攤子啊。”一個賣肉的屠夫,見自己的攤子被風吹塌,頓時淚流滿麵,此刻,地麵一片狼藉,周圍的人紛紛避難,有的人甚至被吹倒在地,磕傷了額頭,膝蓋等地方。


    “少爺。”小星子手中的東西,也被這股風刮的不見蹤影。


    當風聽後,地麵盡是爛菜爛葉,魚販的魚在地上還蹦躂幾下,很多人都在收拾著自己的攤位,風停歇之後,小星子睜開了眼睛,竟發現,公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小星子暗感不妙,心想,八成,公子是被吹跑了。


    “少爺,少爺你在哪裏?”小星子大街小巷都找遍了,竟找不到自家少爺的蹤跡。


    炎帝廟,炎舞掐了掐手指,為張友仁算了一卦,暗道不妙,紅影一閃,出了炎帝廟宇,向九龍山的方向而去,原來剛剛的一陣風,乃為妖風,妖風將張友仁攝了去,其目的,就是想獨占聖人的血肉,而施法攝走張友仁的這個妖怪,乃是修行千年的三尾毒蠍子柳月琴柳三娘,柳三娘可等不了血聖母所說的時限,更何況血聖母不是泛泛之輩,柳三娘知道,血聖母隻是在利用自己,說實話,真有血聖母聯手,以血聖母的手段,未必就會分給自己,倒不如冒點險,趁血聖母想計策,柳三娘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說實話,柳三娘還真不願殺生,奈何為救江流兒,她不得不這麽做,必須要讓江流兒吃了聖人的肉,這樣,他才有機會活下去,而柳三娘也想好了,隻要江流兒活著,哪怕他心中沒有自己又何妨,哪怕自己犯下種種罪孽又何妨?所有的罪責,柳三娘願一力承擔。


    柳三娘將張友仁攝入金光洞,而張友仁睜開眼睛的時候,心中滿是疑惑,剛剛明明刮起一陣大風,為什麽自己睜開眼睛之後,場景一下變得不同,自己這是在哪裏?這裏好像是一個山洞,洞內竟有石桌子石凳。


    “你醒了?”從洞的裏麵,顯出一個人影,正是柳三娘。


    “你......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張友仁向眼前的這個美貌女子詢問著。


    柳三娘對張友仁回答道:“這裏是金光洞,老娘是這裏的主人,名喚柳月琴,而你為什麽會來這裏,那自然是老娘施了法術,用妖風將你卷來的。”


    “所以,你是妖?”張友仁感覺自己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柳三娘道:“沒錯,老娘乃是三尾毒蠍幻化成形的妖。”


    “你抓我過來,不會想......想吃了我吧?”張友仁聽到柳三娘說自己是妖的時候,頓時,神經繃緊,一副警覺的樣子。


    柳三娘道:“吃你,老娘可對人肉沒什麽興趣。”


    “呼,不吃我就好,不吃我就好。”聽到柳三娘說完,張友仁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柳三娘的話才說了一般,柳三娘下麵的一句話,又讓張友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了,跌宕起伏,讓張友仁不適應,柳三娘接下來的一句話是:“老娘說過,老娘對人肉沒興趣,不代表別人對你的肉不敢興趣。”


    “你是說?你抓我來,是給別人吃的。”張友仁剛剛就不該抱有什麽希望。


    “沒錯,老娘是不吃人的,但是老娘喜歡的人,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一位藥引才能好,你能明白嗎?”柳三娘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指了指自己,道:“不會......不會我就是那個藥引吧?”


    “你挺聰明的,老娘就是要拿你來當藥引,來治那江流兒的傷。”柳三娘對張友仁道。


    “不行。”張友仁對柳三娘道。


    柳三娘看了一眼張友仁:“你現在沒得選擇。”說著,便要靠近張友仁,張友仁被柳三娘步步緊逼,不得不往後退,張友仁心裏很是埋怨,一邊埋怨,一邊向柳三娘警告:“別過來,不要過來。”而柳三娘無視眼前之人,而張友仁立馬向洞口外跑去,卻不想,一群群毒蟲鋪天蓋地的出現,硬生生擋住了張友仁的去路。


    “這一群群一隻隻的小蟲子,可是有毒的,小心被這些小可愛們咬哦。”柳三娘就這樣看著張友仁。


    張友仁對柳三娘道:“讓這些蟲子退開,告訴你,我如果中了毒,你用我當藥引子,喂食的那人,也一樣會中毒活不了。”


    “沒關係,這些毒蟲的毒,我會解的。”柳三娘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對柳三娘道:“這世間之人,千千萬萬,為什麽單單隻抓來當藥引?”


    “怎麽?你希望我抓別人嗎?那你說,你希望我抓誰?我可是抓來陪你。”柳三娘對張友仁笑道。


    “算了,如果用別人的命,來換取自己,那我寧願犧牲自己的命,不就是要拿我當藥引嗎?來吧,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張友仁閉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柳三娘向張友仁走了過去,手中拿出一柄匕首,隻見柳三娘匕首輕輕在張友仁手臂一劃,便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匕首沾染了絲絲血跡,也順著匕首往下滴答著,此刻張友仁感覺一陣陣痛楚,當張友仁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指被劃柳三娘手中的匕首劃破,指尖的血,不斷的滴答著,而柳三娘此刻,正拿著碗接著自己的血液。


    “別緊張,老娘隻是要用你的血來做藥引而已。”柳三娘對著張友仁道。


    “隻是用我的血?不是要殺我?”張友仁看著柳三娘。


    柳三娘點了點頭:“沒錯,隻是用你的血液當藥引,你該不會以為我讓江流兒吃了你嗎?”


    “江流兒?你愛的人嗎?”張友仁向柳三娘問道。


    柳三娘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老娘所愛之人。他不喜歡啥殺生,所以,你很幸運。”


    “他也很幸運。”張友仁對柳三娘道:“遇到了你這麽一個不傷人命的好妖。”


    接完一碗血後,柳三娘變化出了紗布,親自為張友仁包紮,當柳三娘聽到張友仁誇自己是好妖的時候,顯然有些生氣,拿起那一晚血,對張友仁道:“別誤會,我可不是什麽好妖,留你一命,主要是怕一碗血不夠,萬一治不好江流兒,還可以接著飲第二碗第三碗,要是你死了,是來給他供血?”


    “如果能救人的話,我願意幫你,當然對方是妖,我也一樣會這麽做。”張友仁對柳三娘真誠的說道。


    柳三娘看了一眼張友仁,心想,這就是所謂的聖人嗎?真夠傻的,或許隻有這樣傻的人,才能當聖人了吧,柳三娘將張友仁的那一碗血,端到了自己的房間,臨走時,並冷不丁的叮囑了一下張友仁:“那石櫃中,有一株千年的補血靈芝,你可別虛脫死了,我可是要等著你為老娘供血的。”


    “還這是心口不一。”憑借與柳三娘這短短的認識,張友仁覺得,這柳三娘心地不壞,雖然都說妖喜好吃人,但張友仁一直鬥覺得,妖也是有善惡之分,憑直覺,張友仁不覺得這柳三娘是一個壞人,想到這裏,張友仁果然在石櫃裏發現了一株千年的補血靈芝,這靈芝通體烏黑,周身帶有一絲絲暗紅的血絲,顯然此靈芝很是珍貴。


    張友仁拿著這一株靈芝,便嚼了起來,味道極為的腥,如生肉一般,極難下咽,剛咬一口的時候,靈芝還流著血,張友仁心想,這人參成精了不成?如果是成精了,自己豈不白白害了這精靈的性命?可是吃都吃了,在後悔懊惱有什麽用?不過這靈芝還挺有用的,瞬間的功夫,張友仁自己感覺不在那般虛脫了。


    與此同時,柳三娘在給昏迷躺在床上的江流兒喂血,看那昏迷不醒,柳三娘倒是用嘴喂藥給他,希望他能夠盡快的好起來,如果他能夠有所好轉,自己即使死,也是無憾了。


    果然,聖人的血液,還是有所功效的,漸漸的,江流兒有了知覺,開始是手指動了一下,眼皮跳動了幾下,接下來,江流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但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氣色並不是很好。


    “你醒了。”柳三娘向江流兒問道。


    江流兒點了點頭:“柳三娘,謝謝你。”雖然江流兒處於昏迷的狀態,但神識卻能感知周圍的一二,自自己重傷昏迷,柳三娘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江流兒都能感覺的到,想想,自己很是感動,可惜,自己是人,而她是妖,自古人妖殊途,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斬妖除魔的修道之士。


    “老娘救你,可不是想聽你說謝謝的。”柳三娘對江流兒道:“全是報答,你為我擋下白眉道人那一掌。”


    “我知道的。”江流兒想到這裏低下了頭。


    柳三娘看出了江流兒心中所想,便冷聲道:“人與妖,自古不兩立,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待你傷好,自行離去,以免落得天下人口實,說堂堂一人間道修與妖為伍。”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流兒向柳三娘解釋道。


    “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麽?”柳三娘打斷了江流兒的話,對江流兒道:“以後,形同陌路吧,你殺你的妖,我修我的道,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嗎,如果日後我們在相遇,也請你念在今日還有以往的恩情,對我手下留情。”


    “不,不是,我隻是把你當作朋友,我們之間,為什麽非得你愛我,我就必須愛你,當朋友不是挺好的嗎?”江流兒對柳三娘道。


    “江流兒,我有我的自尊,我堂堂的一介妖王,自認差不到哪裏去?我也不求你喜歡我,因為老娘喜歡你就好了。”柳三娘對江流兒道:“老娘不在乎什麽人,也不在乎什麽事妖?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我不奢求你什麽,但我不想你拿著老娘對你的喜歡,讓你來踐踏老娘的尊嚴。”


    “對不起,我......。”江流兒低著頭,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


    柳三娘氣憤的道:“對不起,對不起,你隻會低著頭說對不起,還會說些什麽?是你想你愧對於我?我欠你的,我以還清,而你欠我的,也無需在還,傷好之後,還請你自行離開,你我之間,還是無需再見的好。”


    “我的命是你的,如果你想要,隨時可以拿走。”江流兒對柳三娘道:“我並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醒來。”


    “好自為之。”柳三娘看了一眼江流兒,不在多言,自行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江流兒在柳三娘離開的時候,不由歎息一口氣,道:“我欠你的,永遠也無法還清。”


    離開房間的柳三娘,正巧碰到了張友仁,張友仁看了一眼極為不友好的柳三娘,柳三娘瞪了張友仁一眼,說著,便要出去,張友仁對柳三娘道:“剛剛你們的談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沒想到,你喜歡偷聽別人說話?”柳三娘對張友仁冷聲道。


    張友仁頗為無奈,心想,自己也不想聽啊,他們說話的聲音那麽大,正巧自己無聊,在洞內隨意走走,不巧走到了柳三娘的房間門口,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原來柳三娘要救得竟然跟自己一樣,是一個人。


    “其實我覺得,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張友仁對柳三娘開導著。


    柳三娘冷冷的瞪了張友仁一眼:“我最不屑的便是強迫別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那你把我抓來,不算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了嗎?”張友仁對柳三娘道。


    “閉嘴!”柳三娘對張友仁吼道。


    “其實,我覺得,是你的便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就算你搶,到最終也不會是你的。”張友仁對柳三娘道。


    柳三娘看了張友仁一眼,對張友仁警告道:“在不給老娘閉嘴,老娘現在就毒啞了你。”說著,柳三娘臀部長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上帶著鋒利的倒鉤,如果張友仁在多一句嘴,柳三娘不介意毒啞他。


    張友仁見情況不妙,立馬閉上了嘴巴,生怕柳三娘真的把自己毒啞了。


    九龍山處,炎舞順著張友仁的氣息一路尋找,在一處小山峰處,那張友仁的氣息變得微弱,炎舞心想,是何妨妖孽如此大膽,竟能將張友仁的氣息隔絕?難道說,此刻,張友仁生命垂危,他所留餘人間的氣息,才如此的微弱,炎舞掐算,心想,但願這張友仁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土地!土地!”炎舞跺了跺腳,對著地麵喊著:“土地!速速給我出來。”


    當炎舞再次跺腳的時候,從地麵竄出一個矮小的小老頭,這白發蒼蒼的小矮老頭,正是這九龍山的土地公,土地公見到炎舞後,裏麵向炎舞參拜:“九龍山土地神,拜見太陽神炎舞大帝。”


    “廢話少說,我問你,這附近有什麽妖怪?”炎舞向土地公詢問道。


    土地公對炎舞道:“此處離這裏離西二十米,有一處洞穴,名為金光洞,洞內有一隻修行千年的三尾毒蠍,稱作柳三娘。”


    “這麽近?莫不是你在騙我?”炎舞對土地公道:“二十米一眼就能望的過去,就知道沒有洞穴。”


    “不敢欺騙,卻是有洞穴,名喚金光洞,隻是洞口在石頭縫下,洞口隻有拇指大小,所以,炎舞大帝一時間才無法看見。”土地公向炎舞解釋道。


    炎舞想了想,那張友仁的氣息就是從這裏消失了的,顯然是因為洞口小的原因,張友仁的氣息才變得微弱,炎舞繼續向土地公問道:“那柳三娘,有什麽手段?”


    “啟稟炎舞大帝,那柳三娘行事比較低調,至於有什麽手段,倒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不簡單。”土地公向炎舞回答道。


    “說了等於沒說,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炎舞向土地公擺了擺手。


    “小仙告退。”行了一禮,土地公頓時用土遁之法,消失在了炎舞的麵前,而炎舞翅膀揮動了兩下,便來到了二十米處的石頭旁,果真在那石頭縫隙間,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在洞口處,石縫的邊緣,這些小小如同螞蟻般大小的字跡,寫著金光洞三個字;炎舞心想,這洞口隻有拇指一般大小,能夠將那麽大的活人,攝入其中,果然有些道行。


    炎舞聞了聞,果然,洞內傳出了張友仁的氣息,想到這裏,炎舞認定,張友仁便是被這裏的妖物給抓走的,炎舞對著洞內喊道:“柳三娘,速速給我出來,莫不然,我定要撒一泡尿,將你洞府給淹了,到時候,你洞府內,都是尿騷味,可怪不得我。”


    炎舞剛說完,爬出了幾隻毒蟲,毒蟲口吐人語,向炎舞問道:“你是何人,我家奶奶豈是你這妖怪想見便能夠見到的?”


    炎舞看著身下的毒蟲,不由一絲冷笑,心想,這小小的蟲子也敢叫囂,即使普通凡人,一根手指頭有也能捏死他們吧,畢竟他們的身軀如此渺小。


    “找死!”毒蟲黑壓壓如同流水一般,從洞內爬出,頓時,便有了炎舞的身軀那般龐大,而且渾身散溢著毒氣,看著這些爬蟲,炎舞根本就不用廢多大功夫,幻目一睜,頓時間,爬蟲們便相互廝殺起來,它們自相殘殺,已經被炎舞的眼神所獲著,各自中著彼此的毒,紛紛的倒在地上,腿掙紮了幾下,隨後便死翹翹了。


    炎舞將手指放入一個毒蟲的旁邊,冷冷的道:“我不想趕盡殺絕,告訴你家大王,速速將張友仁交出來,莫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完,這隻毒蟲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卻見炎舞手指輕輕一彈,將自己這隻可憐的毒蟲給彈入了金光洞內。


    剩下那一一群群殘了的毒蟲們,紛紛四處逃竄,不在跟炎舞作對,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男人著實詭異,隻是那眼神一瞪的瞬間,他們便頭昏腦脹,竟無緣無故的攻打起自己人來,想想都覺得可怕。


    金光洞內,柳三娘聽一小蟲妖說,有一個長著一對翅膀的紅發男子,爭吵著要讓奶奶將張友仁交出去,莫不然,定要水淹金光洞,小蟲妖沒有說是用尿淹,不然自家奶奶將會更加生氣。小蟲妖還說,自己還有手底下的兄弟們,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隻是一個眼神,便叫自家兄弟們自相殘殺,當真詭異無比。


    紅發男子,長著一對翅膀,柳三娘想了想,此人定是妖怪,隻是不是這九龍山的妖怪,因為九龍山三十六洞妖王,柳三娘都認識,並沒有長相與這蟲妖訴說的這般,柳三娘想了想,心想:定是那血聖母不知哪裏騙請來的妖怪,知道張友仁在自己手中,定要讓自己交出,好吃了張友仁。柳三娘想了想,那張友仁也算幫了自己的忙,如果交出去,張友仁出了閃失,恐怕自己心中也難安分,自己雖是妖,但妖也有仁義之心,絕對不能讓那紅發妖怪,還有血聖母的陰謀得逞。


    張友仁見到柳三娘慌慌張張的向自己而來,便詢問道:“怎麽回事?剛才看到一隻小妖,身負重傷的趕赴而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洞外有一個妖怪十分棘手,恐怕是為了抓你而來!”柳三娘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一陣迷惑,心想抓我的?柳三娘知道張友仁困惑,柳三娘道:“現在來不及多做解釋,總之,你並非常人,總的來說,現在各路妖怪都在抓你,眼下,隻有保住你的命要緊。”


    “為什麽抓我?”張友仁疑惑的向柳三娘問道。


    柳三娘道:“妖道傳聞,你乃聖人,吃了你的肉,或者喝了你的血,便能永的長生,與日月同壽。”柳三娘看了一眼張友仁,知道張友仁並不怎麽相信,又繼續道:“我本也不願相信,但是,自從你的血,救活了昏迷的江流兒,我才不得不相信。”


    “我是聖人。”張友仁難以置信,想想自己夢裏發生的種種,張友仁覺得這幾天確實很詭異,有的女子要殺自己,說是自己是妖魔轉世,而眼前的這個柳三娘說自己是聖人,還有夢中一次次救下自己的美麗姑娘,還有那要飲自己雪的紅粉骷髏,張友仁覺得,這一樁樁,這一件件事,並不簡單。


    “總之,你現在趕緊走,對方很厲害,如果你落在那人手中,鬼知道,會發生什麽。這金光洞還有一個後門,後門很隱蔽,也很少有人知道,你順著這條道一直走,便能夠出去了。”柳三娘拉著張友仁走過了幾個岔口,並指著一個道口,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對柳三娘道:“那我走了,你怎麽辦?”


    “放心,你走了,那人自不會找我麻煩。”柳三娘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向柳三娘拱了拱手,道:“多保重。”張友仁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反倒還會將自己的性命丟在這裏,倒不如就此離去,說不定,洞外的那妖怪見自己沒在洞內,倒不會與柳三娘大動幹戈。


    送走了張友仁,柳三娘便不在有什麽顧慮,手持三股鋼叉,飛出金光洞,正好與炎舞對立。


    “好俊俏的小夥,不知是何妨妖孽,竟敢在我金光洞叫囂。”柳三娘向炎舞問道。


    炎舞看了一眼柳三娘,這副皮囊當真變化的完美,可惜了,內心卻是無比的醜陋,炎舞向柳三娘回應:“想必你就是金光洞的主人柳三娘了吧。”


    “正是老娘。”柳三娘對炎舞道。


    “你這妖孽,當真大膽,竟將張友仁綁入洞中,速速交出張友仁,我倒可以考慮饒你不死。”炎舞對柳三娘道。


    柳三娘故裝疑惑,對炎舞道:“張友仁是誰?我不知道,我想你誤會了,我這裏並沒有此人。”


    “冥頑不靈。”炎舞幻化出誅仙四劍中的誅仙劍,向柳三娘而去,此劍上能誅仙,更何況這小小的妖邪,柳三娘不知此劍是何劍,但是她能感覺陣陣的殺戮之氣,正向自己襲來,此劍好生前強大,即使柳三娘拿出三股鋼叉擋下,也能被此劍,還有炎舞的真氣震的連連敗退。


    柳三娘虎口震的發麻,這是自己第一次吃那麽大的虧,即使自己對耍耍三郎的時候,都沒有向今天這般,情急之下,柳三娘口吐一陣煙霧,在煙霧彌漫的情況下,柳三娘連忙化作一陣風,趕緊逃走。


    咳咳咳!炎舞咳嗽幾下,周圍的煙霧,讓人頭暈目眩,炎舞立馬便想明白了,此煙霧友毒,揮動翅膀,將煙霧扇的立馬散去,但眼前,柳三娘已化風而去,炎舞揮動翅膀,手持誅仙劍喝道:“妖怪,哪裏逃!”


    柳三娘落在樹林之處,一個勁地喘息,暗恨,煙毒竟對炎舞沒起到作用,自己累的筋疲力盡,這炎舞倒是對自己窮追不舍,柳三娘見炎舞隻是煽了煽翅膀,便如同鬼魅一般閃現在了自己身邊,比起自己,柳三娘覺得,在此人麵前,自己便如同螻蟻一般。


    “看你那裏逃。”炎舞對柳三娘道。


    柳三娘鼻噴烈火,想炎舞而來,炎舞手一張,將柳三娘噴出的火焰聚攏在自己手中,然後手一揮動,便還給了柳三娘,柳三娘縱身便躲開了攻擊,再次選擇逃走,柳三娘知道,自己不敵與眼前的紅發男子,但是能給張友仁拖延一絲逃生的機會,倒也算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即使她怎麽逃,炎舞都搶先一步,閃現自己的前頭,從樹林到山頂,從山頂到峽穀,在從峽穀回到山下的樹上,從河邊逃到山崖,柳三娘心想,總算擺脫炎舞了,但卻沒想到,炎舞又一次出現在了柳三娘麵前,炎舞對柳三娘道:“妖孽,你是逃不掉的。”


    “吃老娘一叉。”柳三娘舉起三股鋼叉,便向炎舞刺來,炎舞揮動手中的誅仙四劍,輕易的擋下了柳三娘手中的那三股鋼叉,然後抬起一腳,直踢在柳三娘的腹部,將柳三娘踢落山崖,柳三娘見自己墜落山崖,連忙騰雲飛向天空。


    炎舞揮動翅膀,一眨眼又來到了柳三娘的麵前,抓住柳三娘手中的三股鋼叉,另一手揮拳,直接打在了柳三娘的胸前,硬生生的將柳三娘打落了山崖,炎舞頭朝下,揮動翅膀直飛山崖,柳三娘被打到了山底,渾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不容柳三娘多想,那炎舞正向自己飛來,柳三娘連忙在地上打了三個滾,躲過了炎舞的一擊,柳三娘想都不想,握起手中的三股鋼叉,便向炎舞扔去。突如其來的鋼叉刺穿了炎舞的額頭,不過炎舞額頭卻沒有流下一滴血。


    炎舞拔掉刺穿自己頭顱的那柄三股鋼叉,手中發力,一股熱氣從掌心直逼那三股鋼叉,瞬間,那三股鋼叉被燒的通紅,緊接著,這三股鋼叉被融化成了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燙出了一個滾燙的坑。


    在看看炎舞的額頭,一點被刺傷的痕跡都沒有,看著炎舞一點點向自己逼近,柳三娘化作一隻巨大的蠍子,這蠍子大如牛馬,渾身烏黑發亮,渾身鐵甲,牙齒如鋸,股部有三條尾巴,尾巴上都有倒鉤,倒鉤尖處正往地麵滴著毒液,手臂揮動的兩處大鉗子,威力巨大,巨石樹木,輕輕一夾,瞬間一分為二。炎舞知道,這正是柳三娘的原形三尾毒蠍。


    “吃老娘一鉗。”三尾毒蠍揮動手中鉗子,便向炎舞夾去,那速度之快,沒等炎舞反應。便被吸入三尾毒蠍的鉗子裏麵,便聽到哢嚓一聲,炎舞便從腰部便被三尾毒蠍一分為二。


    “好疼。”炎舞被分屍後。並沒有死,沒有頭的下半部身子,在三尾毒蠍麵前胡亂的走,炎舞的上半部身子指著下半部身子罵道:“笨蛋,我在這裏。”


    三尾毒蠍沒想到,被自己鉗子夾斷身子的炎舞,竟沒有死去,頓時感覺驚訝。


    “笨蛋,那蟲子危險,快點回來!”炎舞的上半部身子對著下半部身子道。


    下半部身子雖然不能言語,似乎長了耳朵一般,竟能聽見上半部身子說的話,轉過身,下半部身子便向上半部身子跑去,三尾毒蠍怎能如炎舞的意,手中鉗子再次向炎舞夾去,不過這次,炎舞的身體如同金剛那般堅硬,根本夾不動。


    下半部身體似乎感覺到三尾毒蠍的鉗子在夾著自己腿,強力掙脫一腳,掙脫的那腳,狠狠的踢中了三尾毒蠍的鉗子,教狠狠的將那三尾毒蠍的鉗子踩在腳下,炎舞的上半部身體揮動著翅膀,想下半部身子而來。


    不過,情急之下,炎舞的上半部身體與下半部身體按反了,炎舞叫道:“你個笨蛋,不能轉一下身子嗎?”無奈,上半部身子在還未生肉重塑的時候,連忙糾正了身形,這才沒有反。


    “可惡,竟敢耍老娘。”三尾毒蠍尾巴後的三根帶毒的倒鉤狠狠的向炎舞甩去,炎舞見倒鉤的毒液滴落石岩上,瞬間融化石岩,頓時不敢小瞧,展開翅膀,連連後退。


    三尾毒蠍不斷向炎舞爬來,惡狠狠的對炎舞道:“老娘殺了你。”


    三尾毒尾如同蛇一般,不斷攻擊著炎舞,炎舞不斷左閃右躲,不知不覺來到了灌木叢,樹木皆被這龐大毒蠍給推到在地,三條尾巴勾在哪裏,哪裏便遭殃,勾在樹木上,樹木瞬間幹枯,勾在花草間一顆顆一朵朵瞬間凋零。


    “躲躲閃閃的算什麽英雄好漢,縮頭烏龜,還不快點給老娘出來。”三尾毒蠍子在灌木叢林裏麵怒喊著。


    炎舞展開翅膀,一支支紅色羽毛如同利劍一般飛出,直射向三尾毒蠍,那羽毛的威力如同匕首般鋒利,卻沒想到三尾毒蠍的鐵甲如此厚,自己的羽毛竟沒有劃傷一絲一豪。


    “看劍!”炎舞躲開了三尾毒蠍的那三處倒鉤,手中誅仙劍硬生生的刺向那三尾毒蠍,卻不想,這三尾毒蠍的鐵甲也如此堅硬,無論怎麽刺,怎麽劈砍都是毫發無損,炎舞驚訝,這三尾毒蠍竟如此厲害,鼻能噴火,口能吐煙,鉗能斷石,身披鐵甲,還有三道毒勾,這毒勾好似凶險,擦到便死,碰到便亡。


    這三尾毒蠍雖有千年道行,比起那些修習萬年的妖怪,不知道要強悍多少,炎舞看著眼前的龐大巨蠍,炎舞眼珠子轉了轉,晃動了翅膀,隨後化身變成了一隻大公雞,這隻公雞跟三尾毒蠍一般大小,炎舞化作的公雞,鳴了鳴音,卻讓這三尾毒蠍後退幾步。


    三尾毒蠍懼怕蜈蚣,這便是天性,這世間萬物,一物克製一物,而這公雞便是這三尾毒蠍的克星,三尾毒蠍聽著雞鳴,如同地府勾魂一般,讓自己三魂七魄差點脫離肉身。


    “卑鄙!”三尾毒蠍對化身公雞的炎舞道。


    化身公雞的炎舞,根本不予理會,揮動翅膀便想三尾毒蠍而去,三尾毒蠍想要揮動毒勾蟄這大公雞,卻不想被這公雞一爪子將三條尾巴死死的按在地上,大公雞用嘴巴狠狠的啄著那三尾毒蠍,三尾毒蠍,想要掙脫,卻掙脫不得,想要揮動鉗子,卻被公雞的翅膀給彈開。


    一下兩下,三尾毒蠍身上的盔甲也變得柔弱,緊接著化作人形,此刻化作人形的三尾毒蠍。也就是柳三娘,如今已是傷痕累累,大公雞化作炎舞,手持誅仙劍指著柳三娘,向柳三娘問道:“你這妖孽,還有什麽能耐?”


    “老娘自認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柳三娘對炎舞冷冷的回答。


    “我不殺你,隻要你把張友仁交出,我便饒你不死。”炎舞對柳三娘道。


    柳三娘閉上了眼睛,對炎舞道:“那你還是殺了我吧,因為我不知道你說的張友仁是誰?更不知道你說的張友仁在哪?”


    “我一次次的寬恕與你,你竟這般不識好歹。”炎舞狠狠的抓著柳三娘的衣角,一把將柳三娘抓起,對柳三娘道:“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是嗎?”


    柳三娘向炎舞詢問道:“我如果交出張友仁,你是否會放了我?”


    “可以,隻要你能交出張友仁,我便放你一條生路。”炎舞向柳三娘保證道。


    柳三娘點了點頭,道:“好,成王敗寇,我被你抓住,我無話可說,但是希望你能夠說話算話,我交出張友仁,你便放了我。”炎舞送開了柳三娘,算是已經表明了,自己不會說話不算話,柳三娘見炎舞鬆開了自己,便對炎舞道:“好,我一定會把張友仁抓到你身邊的,等我消息。”說著,柳三娘便要走,結果被炎舞伸出的利劍給攔了下來。


    “幹什麽?不放我走,我怎麽給你帶回張友仁。”柳三娘向炎舞問道。


    炎舞對柳三娘道:“你這妖精太過狡猾,我倒不相信你會回來,這麽吧,我隨你去金光洞一趟。”


    “你信不過我?”柳三娘指著自己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的確,我的確是信不過你。”


    “我還信不過你呢?鬼知道把你帶回家,你會不會把我......?畢竟你手段那麽高,我又鬥不過你,萬一你對我起了色心怎麽辦?”說完,柳三娘雙手捂著自己的胸。


    炎舞對柳三娘道:“我若對你動了色心,在這裏也是一樣,何必跟你入洞,還有,別耍花樣,你這妖精陰險的狠,我對你不得不防備。”說著,炎舞拔掉身上的一根羽毛幻化成了繩子,柳三娘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便硬生生的被繩索捆綁住了。


    “你幹什麽?就算真要我交出那張友仁,也不用這麽綁著我啊,你也太抬舉我了,還怕我跑怎麽著,在說,你都那麽厲害了,我跑的了嗎?”柳三娘向炎舞問道。


    炎舞推了柳三娘一下,對柳三娘道:“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無奈,柳三娘就這樣被炎舞壓向了金光洞,一路上,柳三娘都在想,怎麽才能夠脫逃,如果他發現那張友仁不在洞中,會是怎樣的後果,在說了,江流兒還在洞中,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拿江流兒做威脅怎麽辦?


    “哎呦!我內急。”柳三娘捂著肚子,裝作很痛苦的表情。


    炎舞看了一眼柳三娘,對柳三娘道:“行了,別給我裝了。”


    “我這內急。”柳三娘向炎舞懇求著。


    “我的忍耐是有限製的。”炎舞此刻臉上的青筋凸起,炎舞向柳三娘警告道:“趕緊跟我走,別在挑戰我的耐性。”


    柳三娘無奈的道:“那好吧,我隻有就地解決了。”


    “你......,我陪你去。”炎舞見柳三娘這麽無賴,心中頗為的氣憤。


    “我可是女的。”柳三娘對炎舞道。


    炎舞將誅仙劍扔在地上,從誅仙劍裏飛出一女子,正是這誅仙劍的劍靈秦琴,柳三娘怎麽也沒想到,這劍中竟有一個女劍靈,炎舞向秦琴囑咐著:“剛才的談話你也聽清楚了,任務我便不多說什麽了,隻是,多注意,這妖精極為的狡猾。”


    “是!炎主。”秦琴對炎舞道。


    炎舞對柳三娘道:“我讓此劍的劍靈秦琴陪著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說著,收走了那柳三娘身上的繩索。


    “你狠!”柳三娘瞪了炎舞一眼,便向著一邊的草叢走了去,而秦琴手持誅仙劍也跟了上去,說實話,炎舞還真怕秦琴應付不了這個柳三娘,畢竟這個妖精狡詐的很。


    果然,如炎舞所料,這柳三娘還真是接著如廁的名義想要逃走,秦琴看著蹲在草叢一動不動的柳三娘,暗知不妙,心想,柳三娘竟元神出竅選擇逃走,便走上前去,秦琴碰了柳三娘幾下,果真絲毫不動,正轉身告知炎舞的時候,身後的柳三娘點中了秦琴的穴道,將秦琴給定住了。


    “對不起了妹妹。其實,我並沒有元神出竅。”柳三娘對秦琴笑了笑。


    秦琴心中暗罵一句卑鄙,也恨自己著了這妖精的道,有負炎主的囑托。看著秦琴一臉的不服,柳三娘拍了拍秦琴的肩膀:“放心,老娘不會殺你,也算報答了那紅毛的不殺之恩了。”說著,拿走了秦琴手中的誅仙劍。


    柳三娘拿著那誅仙劍,這劍好生鋒利,帶著陣陣寒光,柳三娘自問,自己無法駕馭此劍,心中也隻是暗自可惜了,柳三娘對那被定住的秦琴道:“妹妹,雖然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必須得回到這劍裏麵去了。”不顧秦琴的反對,柳三娘硬生生的把秦琴給打入了誅仙劍的裏麵。


    “妹妹。別怪姐姐,這叫做兵不厭詐,也當免費給你上一堂課了。”柳三娘對著那誅仙劍說完,便在地上幻化出一灘血跡,同時,這誅仙劍上也是滿滿的血跡,而柳三娘卻化作受了重傷模樣的秦琴,躺在了那一灘血跡的下麵。


    炎舞見這麽長時間了,那柳三娘還沒來,炎舞感覺有不好的預感發生,便去那邊的草叢去找柳三娘,當炎舞發現地上躺著的秦琴時,炎舞的心已經慌了,心想,定是那柳三娘害了秦琴,便上前去扶秦琴,或許是關心則亂,炎舞倒沒發現周圍有什麽不對勁,當炎舞扶起秦琴的時候,看著秦琴詭異的笑容,炎舞便知道,已經上當了。


    一隻倒鉤在炎舞背後,直刺中炎舞的脖子,柳三娘的毒液便注入到了炎舞的體內,而炎舞扶著的秦琴已經消失,還來的,卻是身後的柳三娘。


    炎舞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毒,向柳三娘問道:“你吧秦琴怎麽樣了?”


    “放下,那個小丫頭她沒什麽事。”柳三娘將手中的誅仙劍扔給了炎舞,對炎舞道:“那丫頭可是在這劍裏頭,隻是被我點中了穴道而已,並沒什麽大礙。”


    炎舞拍了拍頭,對柳三娘道:“大意啊,竟沒想到著了你的道。”


    “放心,你死不了的,這毒隻會讓你痛一會,頂多你的法力會消失一段時間,全當是報答你沒有將我殺掉的恩情吧。”柳三娘對炎舞道。


    炎舞不由一笑:“你這妖精倒也算有些仁義。”


    “行了,你多加小心吧,這裏有野獸出沒,畢竟你的法術占時已經算廢掉了。”柳三娘臨走的時候,便向炎舞好心提醒了一句,提醒完,便要騰雲而去,不在關心那個中自己毒的炎舞,當她回到金光洞的時候,一個紅發男子身後長著一對翅膀的人,正等著她,此人正是炎舞。


    柳三娘難以置信的看著炎舞,不對,明明是中了自己的毒,怎麽會?


    “沒想到,你竟然回來的這麽慢。”炎舞打了個哈欠。


    “怎麽可能,你不是中了毒嗎?”柳三娘難以相信。


    炎舞對柳三娘笑了笑:“毒,你的毒在刺入我身體的時候,便已經被我體內的血液給燃燒的幹幹淨淨,哦,忘了告訴你了,我的血液可是比岩漿還要熱呢。”


    “再見!”說完,柳三娘轉身便跑。


    “早知道你會玩花招。”炎舞揮了揮手,一根繩子直接將逃走的柳三娘給捆綁了回來。


    無奈,柳三娘不得不將炎舞帶入金光洞內,那金光洞如此之小,卻能將柳三娘與炎舞吸入其中,這金光洞並非普通的洞,而是內具混元真氣的法洞,洞內桌椅櫥櫃樣樣齊全,都是用石頭壘砌雕琢而成,雕刻著花鳥魚蟲,龍鳳呈祥等圖案。


    炎舞將柳三娘定在一邊,他化作千萬分身,在洞裏來回翻了一遍,倒是有不少的毒蟲小妖,在,柳三娘的一處寢室,發現有幾個小妖端著好吃的好喝的供著,心想,此地關押的應該是張友仁了吧,炎舞想了想,拔掉了身上的幾根羽毛,那羽毛被炎舞仙法一吹,化作了幾隻呢瞌睡蟲,直接飛到小妖的鼻孔中,瞬間,這些小妖便昏睡了過去。炎舞闖入了那個寢室,寢室裏是一個重病在床的男子,而這男子卻不是張友仁。這男子體內有一道天罡混元的真氣,倒像是一個修道之人,炎舞看到的這個人,正是江流兒。


    當炎舞看到江流兒的時候,倒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裏竟有凡人,顯然這個凡人與柳三娘不一般,若是柳三娘想要傷這個凡人,恐怕不是放在這床上養傷,而是放在牢獄之中,若是吃他,如此更是多此一舉。


    炎舞在江流兒麵前顯現了身,江流兒看著突如其現的炎舞,嚇得愣了一下,然後緩過神來,向炎舞詢問著:“你是何妨妖魔,竟敢闖入金光洞,不要命了嗎?”


    “看你受了如此重的傷?氣虛又如此紊亂,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柳三娘這等妖邪為伍?”炎舞向江流兒詢問道。


    江流兒冷哼一聲:“我是誰,我與人與妖為伍,是我的事情,不關你事。”


    炎舞冷冷的瞪著江流兒,道:“你是人類,竟在妖精的巢穴,如果說,你在牢獄有妖魔看管,受盡*折磨,這些妖精要吃了你,我都不會驚訝,而你,竟然躺妖精的床榻,身邊還有小妖伺候你,有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難道說,你想墜入妖魔道不成?”


    “你給我住嘴!”江流兒聽到炎舞的話後,極為的惱火。


    炎舞對江流兒道:“怎麽惱羞成怒了不成?”


    “你......你......!”說著,江流兒便想衝過來找炎舞拚命,奈何,江流兒現在雖然恢複,但體內無比虛弱,還沒碰到炎舞,便一下子栽下了床。


    炎舞看了一眼江流兒:“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想找人拚命,倒有幾分勇氣。”說著,炎舞手將江流兒提起,揮了揮翅膀,一下子便從寢室閃現到了柳三娘的麵前,炎舞將江流兒丟在了柳三娘的麵前,緊接著,一道道紅光,正是炎舞的一個個分身從洞內的各個角落飛出,一個個撞在炎舞的肉身,很快,千萬分身便於炎舞融合在了一塊。


    柳三娘看著被炎舞扔在地上的江流兒,很是憤怒,奈何自己渾身被炎舞綁著,而炎舞又對自己施了定身術,讓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想到這裏,柳三娘真是憋屈,心想,自己自修煉成形,大大小小經曆了上千場戰鬥,很少有輸的時候,可以說,輸的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沒想到平生第一次輸的那麽狼狽。


    炎舞向柳三娘問道:“洞內,裏裏外外我都找遍了,說吧,張友仁讓你藏在了什麽地方?”


    “我早就說過,你說的那個什麽張友仁,根本就不在我這裏,你偏偏不信,你看,你搜也搜了,找也找了,是不是該放了我們了?”柳三娘向炎舞問道。


    “放了你們?可笑。”炎舞見自己不收了這柳三娘,這柳三娘不知道自己的厲害,手掌一開,隨後一抓,便將柳三娘收到了自己的掌心,隨後,炎舞將柳三娘化作了一枚發簪。


    “你這妖怪,你把柳三娘怎麽樣了?”見柳三娘一瞬間被炎舞吸入了手中,然後那炎舞手緊緊一攥,柳三娘化作了一枚蠍子形狀的發簪,江流兒很是生氣,欲要找炎舞拚命,奈何還沒走幾步,便虛弱的栽倒在了地上。


    炎舞反手一巴掌便打在了江流兒的臉上,冷聲道:“說我妖怪,當真是人妖不分,這柳三娘乃為妖魔,我收了她,便是她罪有應得,而你,滿身殺戮,竟為了這妖孽,來取我性命。”


    江流兒看了炎舞一眼,絲毫沒有屈服之意,冷冷的看著炎舞:“柳三娘雖是妖,但和你不同,柳三娘乃是百年一遇的好妖,從不妄傷人命,可不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張友仁而來,便是看中了那人的聖人之軀,妄想得以長生,告訴你,你休想。”


    “哼!好一個不傷人命?你告訴我,既然柳三娘是好妖?為何平白無故抓走張友仁?他若是好妖,便不會窺那聖人血肉。”炎舞冷冷的對江流兒道。


    江流兒:“你這妖魔,又豈能知曉,我與柳三娘之間的感情?”江流兒不由一聲慘笑:“柳三娘極重感情,無論是為人為妖,她豪爽義氣,是一個直交的朋友,隻可惜,她是妖,如果是人,我想,我與她之間,卻是不一樣的結局了吧。畢竟人妖殊途,哪怕沾染一點關係,都會被師門唾棄,說成背叛人族的叛徒。”


    “我為了救她,被師尊打成重傷,命懸一線,是她為我吊命,若非她,我早魂魄散盡。”江流兒搖了搖頭,想到這裏不由流落了眼淚:“她為了我去抓張友仁的,想用張友仁的血液,為我續命療傷,但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傷張友仁一分,隻是取了一些血,我今日才得以醒來,才得以恢複。”


    炎舞上前去,一下子抓住了江流兒的手腕,果然,這江流兒竟飲了張友仁的血。


    “那張友仁現在何處?”炎舞向江流兒詢問道。


    江流兒向炎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張友仁也算我的恩人,他用他的血救了我,我自不會出賣他的行蹤,我知道,你們這些妖魔,想要吃他的肉,飲他的血,所以,三娘才跟你拖延那麽久,其目的,就是讓張友仁有時間逃走。”


    “你不怕我殺了你?”炎舞向江流兒冷冷的道。


    江流兒道:“大丈夫,生於這天地之間,最主要無愧於心,即使死,我也不會屈服你這妖魔,好了,給我來一痛快吧。”江流兒說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炎舞的處置。


    炎舞將江流兒一把抓入手心,同樣的也化作了發簪,瞬間功夫,那發簪化作了羽毛,插在了炎舞的翅膀之上,炎舞在洞內搜查的時候,卻發現這金光洞有後門,這後門與前洞門一般的小,都是手指般細小。


    後洞口如同墜子一般,越走炎舞變得越小,直接走出了這洞穴,當除了洞口的時候,自己又變化成了原來的大小,炎舞聞了聞發現了張友仁的氣息,這氣息比在金光洞的時候濃多了,炎舞揮動翅膀,順著張友仁的氣息尋找著。


    至張友仁出洞以來,心中便為那柳三娘擔憂,心想柳三娘所說的妖怪厲不厲害,她應付的過來嗎?而自己這般走,倒顯得自己沒有義氣,張友仁想了想,覺得心中不安,這不,走了十裏路,又往回則反,可惜了,張友仁這個人沒有法術,而這山中妖魔甚多。


    張友仁倒沒碰到什麽厲害妖魔,隻是回來的途中在池塘處,遇到一個年邁婦人在哭泣,而這年邁老人乃倀鬼,可憐張友仁肉眼凡胎,著了這倀鬼的道。


    “老奶奶,你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哭?”張友仁上前詢問。


    “我......我本想在這深山采藥,為我小孫女自療頑疾之症,采著采著藥,不慎被石頭絆倒,崴傷了腳。”倀鬼化作的年邁老人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想去救柳三娘很是心急,但眼下自己又不能將一個年邁老人仍在這林中,畢竟這林中才狼虎豹眾多,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成了精,很是危險,萬一這老人有什麽危險,張友仁也是於心不忍。


    “老奶奶,你家在哪裏,我被你下山吧。”張友仁最終還是沒能將這年邁老人給丟下。


    “好,好,好,多謝小夥子,多謝小夥子。”說著,這倀鬼化作的年邁老人便要給張友仁磕頭,卻被張友仁給扶了起來,並囑咐她,不用磕頭,自己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就這樣,張友仁背起這年邁老人便下了山,而張友仁卻不知道,這年邁老人露出的笑容很是詭異。


    一路上,受老人的指引,張友仁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洞穴,這洞穴名為尾火洞,張友仁這時候感覺不對勁了,心想一個老人家不可能住在這山洞中吧,轉眼看了看身後,卻看見自己的身後,哪裏還有什麽老人家?心裏還想,難怪這老人家這麽輕,原來自己遇上鬼了。


    張友仁感覺不對勁,拔腿便跑,這時候,那老人家突然出現,攔下了張友仁:“小夥子,你這是要往哪裏走啊?”頓時化作了一隻厲鬼的模樣,麵目也變得猙獰可怕起來。


    張友仁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這個倀鬼一陣風抓到了尾巴火洞,倀鬼將張友仁扔在地上,對著這洞內的妖王寅魔王道:“寅大王,我今天又幫你抓到一個人。”


    寅魔王走向前去,看了一眼張友仁,對倀鬼道:“老東西,最近你找來的人,怎麽越來越差了,你看著瘦小的,渾身上下也沒多少肉啊。”顯然,這個妖怪還不知道張友仁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墨跡的跟這倀鬼討價還價,若是他知道張友仁便是很多妖怪想要吃的聖人,這個寅大王現在早就吃了,省的夜長夢多。


    “寅大王,說好了,我給你抓十個人你就放我投胎的,怎麽說話不算話呢?”倀鬼對寅魔王道。


    寅魔王對這倀鬼道:“老東西,你看看你給我抓的人,不是老的掉牙,就是沒有肉的,前幾天的肉老的都塞牙,這個肉還不夠解饞的呢?頂多算半個人,這樣算,你還得在給我抓一個半人,我才能放你走。”


    “寅大王,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在給你抓人了。”倀鬼對寅魔王懇求著。


    寅魔王一條黑色的尾巴,化作十丈長短,如同繩子一般將倀鬼卷起的脖子,硬生生將這倀鬼拖到了自己的跟前,寅魔王死死的瞪著這倀鬼,對這倀鬼道:“老東西,最好別給我討價還價,否則,我現在就讓你魂飛魄散。”


    “不要,不要,寅大王,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別說一個兩個,就是十個,一百個,我都騙來給你吃,隻求你能夠饒了我。”看到寅魔王要殺了自己,這倀鬼裏麵開始求饒起來。


    寅魔王拍了拍這倀鬼的臉,道:“很好,這才像話。”說完,寅魔王將自己的尾巴恢複成了原來的大小,一米長短。


    寅魔王向張友仁走了過去,他一身黑色烏黑如同墨一般,滿身的凶惡之氣,還有那兩根鋒利的劍齒,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寅魔王向張友仁走了過去,目光看著張友仁,就如同看著案板上的魚肉一般。


    “大王,放過我吧,我身上沒有幾斤肉,就算你把我吃了,也解不了饞啊。”張友仁對寅魔王道。


    寅魔王看了一眼張友仁,搖了搖頭道:“放了你,那可不行。”寅魔王說完,便對著自己洞內的那些小妖們喝道:”小的們,給這個小子洗洗澡,去去身上的汙濁之氣,今晚,我們就拿他下酒。”寅魔王說完,手下的小妖們,便將張友仁給綁了下去。


    “你們綁了我,你們會後悔的,其實我中了七日斷腸散的劇毒,你們吃了我的肉,一定會腸穿肚爛而死的。”張友仁對寅魔王等人提醒著。


    “嗬嗬,可笑,你說你中了七日斷腸散,我就應該相信嗎?小鬼,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寅魔王對張友仁道。


    張友仁解釋道:“是真的,我真的中了七日斷腸散,這斷腸散就是那個倀鬼給我下的,如果你吃了我,你也會中毒,到時候七日之後你中毒而亡,那倀鬼就可以擺脫你的控製,到時候,你死了,她便可以輪回轉世了。”


    聽到張友仁的解釋,寅魔王有些遲疑,心想,這倀鬼倒是有這個可能,就在寅魔王犯難的時候,就在寅魔王搖擺不定的時候,寅魔王身邊的軍師甝頭怪,對寅魔王道:“大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在說了,當初倀鬼生前,可是被你吃的,難保她不記恨與你,給你找一個帶病的人,或者中毒的人回來報複你。”


    寅魔王點了點頭,對甝頭怪誇讚道:“嗯,你說的沒錯,此事,確實要好好認真考慮一番。”


    看著那甝頭怪與寅魔王在那裏小聲嘀咕著,張友仁隱約間也能聽出一個大概,他們在懷疑自己說話的真假,張友仁看著那寅魔王的目光看著自己,張友仁立馬將目光從寅魔王的身上轉到別的地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魔釋厄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吉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吉晨並收藏神魔釋厄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