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山處的炎帝廟,諸神仙道友前來拜訪炎舞,其中就包括白羽童,白羽童本在有熊國修行,接到少昊得命令,說是去九龍山助太陽神炎舞大帝降服九龍山妖魔,白羽童接到命令後,便腳踏冰火輪,煽動背後的白色羽翼,向九龍山飛去。


    路途之中,遇到一男子,被妖龍追趕,這男子修為倒也不低,竟與那妖龍打的難分難解,手中一把劍,卻是十分鋒利,白羽童認得這男子手中的劍,這劍名為龍牙,這龍牙劍刺瞎了妖龍的眼睛,同樣,男子情況也十分不妙,受了重傷。


    白羽童接到命令後,不敢延誤,奈何自己若離去,這男子必定會被這妖龍給吃了,關鍵時刻,白羽童決定救下這男子,與那妖龍一戰,白羽童手持鳳翅白羽鏜,腳踏冰火輪,與那妖龍鬥了幾個回合。


    開始妖龍還叫囂咆哮著,滿滿的不敵白羽童,變成了慘叫,最後這妖龍被扒皮拆骨,白羽童便抽了此妖龍的龍筋。


    白羽童所救之人不是別人,正乃是炎舞的徒弟姬雲,昔日,姬雲拜炎舞為師的時候,乃是五歲孩童的模樣,如今,十八載已過,現在的姬雲已經二十三到二十四歲了,已經長成了一個帥哥。


    “多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姬雲向白羽童拱了拱手,看著白羽童的模樣,完完全全是一個三四歲年紀的小孩,沒想到這小孩能力竟如此非凡,而這還孩,有仙光護體,想必也隻有仙人才有如此神通。


    “不用客氣。”白羽童抬頭看了姬雲一眼,白羽童對姬雲道:“剛才見你出手對付那妖龍的時候,修為不凡,你一介凡人,能有如此修為,當真難得,不知你師傅是何人?”


    “家師乃太陽神炎舞大帝。”麵對白羽童,姬雲報出了炎舞的名號。


    白羽童一陣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姬雲,向姬雲問道:“你何時修行?”


    “五歲修行,現在已二十三歲半。”姬雲對白羽童講道。


    “難怪。”白羽童看了姬雲一眼,想著,難怪姬雲功法精湛,原來是炎舞的徒弟。


    “這位小兄弟,是否認識家師?”姬雲向白羽童詢問道。


    白羽童點了點頭,道:“認識,正好,我也正趕往九龍山去與炎舞回合,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一同前去?”


    “有熊國妖龍已除,暫且有熊國沒什麽危害,正好,我十八年未見師尊,便陪你見走一遭吧。”姬雲對白羽童笑道。


    帶著姬雲,白羽童不能在駕冰火輪了,而是化作一隻白色巨鳥,馱著姬雲向九龍山的方向飛去。


    “師尊!”來到炎帝廟宇後,姬雲便向炎舞衝了過去,炎舞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很是模糊,但又有一點印象,心想著,這凡人究竟是誰,為何會跟白羽童一道過來。


    喊自己師尊?炎舞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頭,瞬間知道此人是誰了,此人便是自己在有熊國附近收到的徒弟姬雲,隻是那時候才五歲,如今已經二十三歲了,想想,過的可真快,轉眼間,與太一打鬥一番,就打了十八年。


    “姬雲,沒想到,你長大了。”炎舞對姬雲笑了笑。


    白羽童看了一眼炎舞和姬雲二人,看著炎舞的模樣,最多不超過二十,在看看姬雲,明顯比炎舞年長,其實,炎舞比姬晨的年紀大上很多,隻是修道封神,炎舞的年齡,才不會增長。


    “師尊,我來此,便是助你降妖的。”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對姬雲微微一笑,道:“嗯,如此,多多費心了。”


    白羽童向炎舞拱了拱手:“參拜太陽神。”


    “此番,少昊派遣你而來,我心中已經明了,我也接到了少昊得旨意,說血聖母前往豐都鬼城火海煉獄放走了奢比屍,現在不能在等了,如果奢比屍,血聖母聯合九龍山一眾,以我們的力量,根本難以阻擋。”炎舞對白羽童道。


    白羽童向炎舞詢問道:“不知,太陽神有何計謀沒有?”


    “眼下,先鏟除九龍山的這些妖魔,這九龍山已被我搞亂,現在,就等他們自己上鉤。”炎舞對白羽童道。


    白羽童對炎舞拱了拱手,道:“末將定會全力配合。”


    炎舞拿出了一本冊子,上麵記載了九龍山妖怪的名單,雖然不是很全,白羽童接過那冊子,一頁一頁的看的很是仔細,炎舞告知白羽童,這些妖怪,沒有必要全部殺死,與東皇太一的那一戰,天界損失嚴重,倒可招安一些並不是大惡的妖魔,上天冊封一些官職,一來增添天界的勢力,二來也好約束他們,讓下界的妖怪也知道,隻要一心向善,必有成仙得道的機會,給予他們希望,他們便不會為非作歹。


    當然,一些屢教不化,大奸大惡,為非作歹的,也沒有必要留著,炎舞將那些妖怪可以殺死,那些妖怪可以留著,盡數指給了白羽童,白羽童明白炎舞的用意,白羽童遵從炎舞的命令,來此便是為除妖來的,至於那些能改過自新的,白羽童倒不怎麽在意,如果他們真能改過自新,白羽童不會殺他們。


    玄英洞內,獨角王集結各路妖王,正準備按炎舞的旨意,去張家莊抓捕張友仁,當然,獨角王並非真的抓捕張友仁,而是給這些妖王設的一個陷阱,從而對他們一舉抓獲,想到這裏,獨角王都不由佩服炎舞的奸詐。


    泥澤潭陷空洞內,血聖母從東岱之地回來,便趕赴了這裏,與吞天大王忽律,耍耍三郎等人商議,忽律將這幾天九龍山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血聖母,血聖母知道,獨角王一眾妖王這是撇掉他們幾個,想到這裏,忽律便心生怒意,恨不得先殺就殺了獨角王。


    血聖母倒不是很在意,雖他們去,反正自己身邊有奢比屍坐鎮,血聖母無所畏懼,在說了,血聖母可相信,獨角王一夥,能夠將張友仁順利的抓走,畢竟張友仁身邊有諸多天神保護。


    當然,凡事也有例外,倘若獨角王真有本領,血聖母也不怕,自己手中有法寶隱生盞,還有奢比屍這個老妖邪在,搶走張友仁不在話下,便讓獨角王一夥打頭陣又能如何?他們螳螂捕蟬,卻不知自己才是黃雀在後。


    即使獨角王一夥失敗,也必定消耗了敵人不小的勢力,到時候,自己不僅成功抓捕張友仁,更能得其勢力,名聲大振。血聖母有著自己的算計,與那些無腦的人,卻是不同。


    “一隻臭犀牛精,也敢如此叫囂我們,真後悔當初叫上他,莫不然,也不會讓他這般得勢!”忽律很是氣憤。


    耍耍三郎對忽律道:“你這般想法,我不敢苟同,倒不如讓他們鬧便是,鬧的越凶,反而對我們有利。”


    “沒錯,便讓他們鬧騰。”血聖母很同意耍耍三郎的話,對忽律道:“忽律,有的時候,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一到感情上,你這人就看不透了?”


    “誰說我看不透?我知道你們想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忽律對血聖母道:“可是,我便氣不過,當然,我這人不會壞你們的計劃,請你放心。”


    血聖母可不怎麽相信這個忽律的話,但血聖母對忽律卻很放心,至於耍耍三郎,血聖母很相信耍耍三郎的話,但對耍耍三郎這個人,血聖母卻不怎麽放心。


    耍耍三郎看了血聖母一眼,自知道血聖母看自己的意思,顯然對自己不放心,不過,耍耍三郎也沒必要跟血聖母解釋,因為有些事,一旦解釋,她就會以為你有事,反之,不解釋,她便永遠猜不透你想什麽,對你,一旦有了忌憚,便不會輕易的對你下手。


    “現在,已剩下我們三人聯盟,不過,即使我們三人,也能頂得上那九龍山萬眾妖魔。”血聖母很是自信的對耍耍三郎和忽律道。


    忽律向血聖母問道:“你向你背後的勢力給你派遣人了吧?”


    “差不多。”血聖母對忽律笑了笑道。


    耍耍三郎向血聖母問道:“可否告知,此人是誰?又有何能耐?”


    “此人,乃為巫鹹族的首領奢比屍。”血聖母對耍耍三郎和忽律道。


    “奢比屍,沒聽說過。”忽律修尚淺,倒真沒聽說過此人。


    “巫族的嗎?”耍耍三郎也是一樣,但聽巫鹹族,便不由想到了曾經的九黎族,巫族的十二分歧中的巫鹹。


    血聖母點了點頭,道:“沒錯,便是巫鹹。”


    “九黎族的首領啼烽手下的一員小小首領,有什麽厲害之處?”忽律對血聖母的話,很是不屑於顧。


    血聖母對忽律道:“可莫要小瞧了此人,此人雖隻是小小巫鹹的一個首領,但他的能力與啼烽相當,隻是他向來自由慣了,自是不在乎什麽權利,所以,才沒有什麽名氣,他與犬戎族的啼烽曾經大戰三天三夜,未分出勝負,此人的厲害,卻是不可小瞧。”


    “能與啼烽打的難分難解的人,此修為定不可小覷。”耍耍三郎不知道奢比屍是誰,但是啼烽他卻不會不知道,那是敢於對抗天界的英雄,他不畏懼天權,捍衛族人的自由,與眾族聯盟,創立九黎族,被眾首領推舉為九黎族的首領,從此,犬戎族成為了九黎當真最強大的種族。


    忽律對血聖母道:“想必有奢比屍坐鎮,那聖人的肉,我們吃的很穩當了。”


    “也不盡然,炎舞也不是吃素的,他能與太一一戰,他的能力,卻是極為強悍,所以,我們不可小瞧。”血聖母可是知道,炎舞身邊還有一個叫做鳳瑤的仙子,此女子乃是金池聖母曾經的弟子,也是金池聖母的坐騎,乃是青鸞鳳凰的化身,此鳳瑤並非凡人,輕輕手指一揮,這九龍山處,便沒有對手。


    有鳳瑤和炎舞二人,所以,血聖母才如此擔憂。


    “有我在場,丫頭還擔心什麽?”此時,一股風直吹進這陷空洞,正是那奢比屍,此刻,奢比屍身旁,有幾隻小妖倒在了地上,那些小妖們,各個身首異處,奢比屍拿著一個小妖血淋淋的人頭,啃了幾口,對忽律道:“不好意思,太餓了,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欲,你不生氣吧?”


    忽律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倒在地上,這些沒用的手下,忽律倒不怎麽在乎,但被眼前的人輕易的殺死,明顯是打自己的臉,若說不生氣,卻是假的。


    忽律皮笑肉不笑的對奢比屍道:“沒,怎麽會,他們攔不住你,是他們的無能,我怎會生氣呢?”


    “想必前輩便是奢比屍吧。”耍耍三郎感受到眼前之人所散發著強大的怨氣。


    奢比屍搖晃著身後的尾巴,向眾人走了過去,沒有理會耍耍三郎和忽律二人,讓耍耍三郎,忽律二人很沒麵子,但他們知道,此人太過強悍,所以,他們不會犯傻,與找奢比屍的麻煩。


    “丫頭,我說過,有我在,你無須擔心。”說著,擺了擺手,讓忽律從他的座位上下去,忽律很識時務的給奢比屍讓了座,心中則是惱火不已。


    眾人則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奢比屍會殺了他們,血聖母對奢比屍笑了笑,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奢比屍沒理會他們,盤膝而坐,運了運功,將周身的寒氣逼了出來,頓時間,整個洞府,變得寒冷的許多,正是夏羿射奢比屍那一箭,讓奢比屍身中寒毒,此刻,奢比屍閑來無事,便將體內的寒毒給強逼了出來。


    奢比屍晃了晃身子,感覺整個身體都舒服了許多。


    奢比屍向血聖母問道:“丫頭,我那雪麒麟,可給我照顧好了?”


    “放心吧前輩,此番,好吃好喝的喂著,絕對不會虧待與他。”血聖母對奢比屍道。


    “雪麒麟跟隨我那麽多年,你若讓它掉一根汗毛,我便屠殺你蟲族滿門。”奢比屍對血聖母冷冷的警告著。


    血聖母心裏想著,此人滿身的怨念十分的恐怖,而自己釋放他,真不是是對還是錯誤,想想貪無厭,他從不做賠本買賣,血聖母便有些釋然了。


    奢比屍不喜歡權利,也沒有爭奪權位的心思,他喜歡獨來獨往,很不喜歡當老大,唯一喜歡的,便是嗜殺,無論,他都不畏懼,想殺的時候就殺,打不過的時候就逃。


    奢比屍很注重承諾,對自己所做的承諾,不會不履行。同時,他厭煩的人,從不會給他們好了臉,喜歡的人,無論是人是神,甚至妖怪,無論是什麽身份等級,想結交就結交,哪怕仇人,他喜歡,便願意結交,就算朋友,不喜歡的也不會勉強強求自己喜歡。


    忽律的洞府占時被奢比屍和血聖母占著,忽律卻是敢怒不敢言,麵對血聖母,忽律還沒有畏懼,但麵對奢比屍,從內心感覺一種恐懼。


    送耍耍三郎出了洞府,忽律是一陣的歎息,對耍耍三郎道:“早知道,就在你的洞府開會了,這下好,趕都不好意思趕走他。”


    “幸好沒在我的洞府開會,莫不然,我的猴子猴孫們,恐怕要遭殃咯。”耍耍三郎是一個勁地慶幸,也同時同情起這吞天大王來了。


    當忽律送耍耍三郎出洞府的時候,血聖母向奢比屍詢問道:“不知,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直接找炎舞算賬嗎?”


    “那炎舞我從未接觸,不知此人深淺,我這人雖然狂傲,但也不敢貿然前去。”奢比屍對血聖母道。


    血聖母向奢比屍問道:“那前輩?”


    “找個機會會一會炎舞,看看是否有資格與我一戰。”奢比屍對血聖母道:“哼!在強大的人,如果中了我的巫術,那他便隻有等死的份,那炎舞也是一樣!”說著,奢比屍看了一眼血聖母,對血聖母笑道:“血聖母,你說,我說的對嗎?”


    “前輩做事,一向都是對的。”血聖母不由惡心的捧著此人。


    “虛偽。”血聖母的話,雖然虛偽,但奢比屍卻很受用,奢比屍倒沒有責備血聖母,而是,從作為起身,向著洞外走去,眾小妖紛紛給他讓道,生怕惹奢比屍不開心,被奢比屍給殺了。


    奢比屍指了指一個小妖,對那小妖道:“你,過來!”


    那小妖不敢直視奢比屍,更不敢違抗奢比屍的命令,低著頭顫抖的向奢比屍走了過來。


    “我有那麽可怕嗎?”奢比屍看著低著頭,比敢看自己的小妖,冷聲的命令道:“抬起頭,看著我。”


    那小妖緩緩的把頭抬了起來,看著奢比屍,滿眼盡是恐懼。


    奢比屍對那小妖道:“你知道,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奢比屍的話說完,那小妖一下子愣住了,奢比屍繼續對那小妖道:“我那朋友叫做啼烽,不過,你雖然長得很像,性格一點也不像,他堅強勇敢,毫不畏懼。而你,膽小軟弱,貪生怕死。”


    “我那好朋友啊,一點也不聽人勸告,若非為了那些所謂的族人,也不為淪落成天庭的狗,憑借他的能力,在哪裏不是一介妖王,又在哪裏讓人不畏懼?可惜啊,就那一點點的仁義,將我們整個九黎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奢比屍說完,麵目變得猙獰起來,死死的掐著那小妖的脖子,那小妖驚恐的看著奢比屍,差點要窒息了,他想要掙脫,不斷的掙紮,卻無法掙脫,他的命運任由眼前可怕的妖邪所擺布。


    “可恨,你竟長著與他很像,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便是與他很像的那一張臉。”奢比屍對那小妖道。


    “求......求你......饒.....我.....咳咳!我可以不要這張臉.....。”最後,奢比屍鬆開那小妖的時候,那小妖已經奄奄一息了。


    奢比屍鬆開那小妖,心中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有的隻有憎恨,對啼烽無比的憎恨。奢比屍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們相遇時候的場景,那時候,自己隻是被一具遺棄腐化掉的妖屍,而啼烽也隻是一隻不受人待見的災星。


    自己雖然已死,但總能聽到啼烽的哭聲,每當啼烽哭一次的時候,他的周邊都會出現大火,所以,啼烽很少哭,甚至不願意在哭,他是一隻犬妖,生在來便給人帶來不幸的妖魔。


    而自己,隻不過一隻妖魂,死後被人禁錮,而不能入地獄,自己的靈魂禁錮與妖屍之內,禁錮在血池之中,慢慢的靈魂融與屍體,變成了嗜血如魔的僵屍。


    而自己,便是上一任巫鹹族首領的殺人工具,他把自己煉成僵屍,集這天地怨氣,晦氣而成,讓自己不老不死不滅,被這天地人三界屏氣在眾生六道之外,讓自己嗜殺成魔,讓自己以血為生,讓自己陷入宣泄無比的怨念,讓這世間的怨念為滋養,讓自己以眾生的鮮血,宣泄自己無盡的寂寞。


    而自己,最終殺了上一任的巫鹹族首領,成為了新的巫鹹族首領,敢於殘害自己的,敢於拿自己當作工具的,他都不會放過,他便是現在的奢比屍。


    奢比屍手下有四大僵屍為將,魔星後卿,妖星贏勾,魁星旱魃,客星將臣,奈何奢比屍隻喜殺人,不喜權利,哪怕在有權利奢比屍都不屑於顧,因為在多的權利,一樣是無窮無盡的寂寞。


    後來巫族並攏,奢比屍覺得有趣,便讓巫鹹族並與十二巫,合稱巫族。


    後巫族並與九黎,奢比屍才認得一人,那人便是啼烽,昔日自己隻是一具屍體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愛哭的小孩,如今,卻已是九黎族的首領,奢比屍好殺成性,但對啼烽卻實有幾分欣賞,因為隻有他懂得自己的寂寥,或許是彼此都能感應到彼此的寂寥。


    “我覺得我們很像。”這是奢比屍有意識的時候,啼烽對奢比屍說的第一句話。


    “都是那麽的寂寥,都是被人遺棄,被人厭惡。“啼烽似乎看透了奢比屍,他對奢比屍很是欣賞。


    同樣,奢比屍也看透了啼烽的來曆,他希望自己能夠主宰天道,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而奢比屍卻沒有這麽遠大的理想,自己希望能夠每天殺殺人,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活著,奢比屍不想成為什麽王者。


    有一點,啼烽說對了,他們都是那麽的寂寥,被世人遺棄,被世人厭惡,有時候,自己幫他完成他的理想也挺好玩的,他覺得兩個寂寞的人在一塊,好像不那麽寂寞了,便那時,他們便決定聯手,啼烽為九黎族的首領,而奢比屍,便輔佐與他。


    那時,在一起對抗天界,啼烽繳獲了天界的一隻神獸雪麒麟,雪麒麟十分難馴,啼烽經曆了三天才將其馴服,啼烽很是喜歡雪麒麟,但仍割愛,將雪麒麟給了奢比屍當坐騎,因為啼烽知道,奢比屍也很喜歡。


    他們很快成了知己,一起設萬妖血陣,一起捕殺過上古神獸混沌,一起對抗過天界,殺的天兵天將各個丟盔卸甲,讓眾神聽到啼烽的名字,都膽戰心驚,而奢比屍,不需要出名,也不需要什麽榮譽,他唯一需要的便是廝殺,因為他喜歡廝殺,隻有廝殺才讓自己覺得不在那麽孤獨。


    後來啼烽有了夥伴,甚至有了情感,不在那麽孤獨,甚至在奢比屍不知不覺間,啼烽轉變了,他不在那麽有野心,對於他是否有野心,奢比屍完全不在意,唯一在意的,便是啼烽的轉變,他變得感情用事,甚至多次為了他的族人們,以身犯險,以至最後與天庭談判,成為了天庭的一隻天狗,其目的就是放過他的族人,放過九黎族。


    就因為他的仁慈,九黎族最後全部失敗,甚至解散。


    奢比屍想不透,啼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而自己對他,無比的憎恨,曾經與自己大戰三天三夜,都未分勝負們,曾經自己願用心輔佐的人,竟成為了天界的狗,向天界的那些人搖尾乞憐。


    奢比屍與啼烽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寂寞,直到啼烽被天庭帶走,奢比屍又回到了那個原本寂寞的自己,奢比屍無比的憎恨,那個給自己希望,又讓自己希望破滅掉的啼烽,恨他,若不是他,他們費盡心力組建的九黎族,也不會這般輕易的瓦解。


    奢比屍孤獨一人,無拘無束的遊蕩著,他發誓要殺盡這世間所有的人,來宣泄自己的不滿,屠城!所走之處,一座座城池盡數的被奢比屍屠的幹淨,即使天界派出天兵天將圍剿,奢比屍也毫無畏懼,甚至殺了那些天兵天將。


    直到自己殺到青帝城,被青帝伏羲所擒獲,自己的坐騎,也就是啼烽送給自己的雪麒麟也被封印,並且在押送自己的時候,聽說雪麒麟被押送到了東岱之地的玉皇宮處,奢比屍不後悔,要是在來一次,依舊屠殺,因為他就是因殺戮而生。


    奢比屍回憶起種種,對啼烽隻有無盡的恨意,可憐的那隻小妖,竟死的這般無辜,就因為有一絲長得向啼烽,被無辜牽連。


    奢比屍走出陷空洞,奢比屍化身成人的模樣,來到了炎帝廟的廟前,廟前十分熱鬧,有賣香燭的,有賣水果魚肉的,前來上供的信徒很多,化身成人的奢比屍,來到一茶棚,這裏專供趕路人歇腳止渴的地方。


    “來一碗茶水。”奢比屍對那賣茶的老漢說道。


    這茶棚的茶,雖不必茶樓的茶那般的香醇,但也是從山腳下打來的泉水燒的茶,茶水甘甜止渴,飲了一碗,卻想讓人飲第二碗。


    “為何,這廟中有這麽多的信徒?”奢比屍很是不解的向那賣茶的老漢問道。


    賣茶的老漢道:“先生是從外地來的吧。”


    奢比屍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從外地來的。”


    “先生有所不知,這太陽神十分的靈驗,所以,才有這麽多信徒前來祈福。”賣茶的老漢對奢比屍道。


    奢比屍露出一絲微笑,喝了一碗茶,奢比屍便向那賣茶的老漢詢問道:“一碗茶水多少錢?”


    “一枚海貝。”老漢對奢比屍笑道。


    奢比屍也懂得這世間的貨貝流通價值,十枚海貝等於一枚骨貝,骨貝之上,有石貝,玉貝,銅貝,仙貝為最高品。奢比屍變出一枚仙貝,扔給了那老漢,奢比屍倒不是什麽好心,覺得老漢很窮可憐他,而是看到周圍喝茶的,都是貪婪之人。


    奢比屍扔下仙貝,定會有人搶奪,到時候會死傷很多人,豈不很好玩,一切由貪婪而起,這便是所謂的人性。


    但奢比屍今天,卻錯估了人性,因為那老漢並沒有要收下那仙貝的意思,也不知是麵值太大,還好怕生命有危險不敢收,總之,將錢還給了奢比屍,很大氣的說了句:“這貨貝太大,我找不開。”


    “送你了,不用找。”奢比屍對賣茶的老漢很大氣的說著。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分錢一分貨,茶水買賣亦是如此,若當沒有零錢,這茶水便當我贈與你,若是收了你這錢,恐怕,有了貪欲,這貪欲一起,有一有二,便收止不住,這世間被這貪欲控製的人,往往都會死於非命。”老漢倒是看的很開。


    奢比屍指了指老漢,對那老漢道:“你這人,倒是有些見解,也罷,在此,多謝老先生贈茶。”說著,奢比屍拱了拱手,向炎帝廟而去。


    眾人很不解的向賣茶的老漢詢問道:“老漢,你怎麽不收他的錢啊,那可是大錢啊。”


    “有命收,沒命花。”賣茶的老漢一句話,讓眾人都羞憤的低下了頭。


    奢比屍來到了炎帝廟,看著炎舞的神像,奢比屍消失在了炎帝廟中,因為奢比屍向著炎帝廟下的陰廟而去,就是現在炎帝所居住的地方。


    “什麽人?”行如風,烈如火擋住了奢比屍的去路。


    奢比屍對行如風,烈如火道:“兩個看門的小娃娃,我找你們太陽神炎帝,速速讓開,莫不然,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你是何妨妖怪,竟闖入陰殿,來此陰殿叫囂。”行如風,烈如火對奢比屍冷冷的道。


    “我不想殺人,奈何,卻不得不殺人。”奢比屍晃了晃頭,然後便要對行如風,烈如火出手,這一出手,便要卸掉二人的頭顱,這個時候,炎舞出現了,將行如風,烈如火救了下來。


    本來,炎舞在教姬雲法術的,這個時候,便聽到陰殿外吵吵鬧鬧,炎舞便知道不妙,趕緊飛了出來,才阻止奢比屍殺了自己的兩位仙差。


    奢比屍見有人能從自己手中救下這兩位仙差,不用看,眼前這長著紅色翅膀的人,便是太陽神炎舞大帝了,奢比屍指著炎舞,向炎舞問道:“想必,你就是太陽神吧。”


    炎舞看了一眼奢比屍,對奢比屍道:“不用問,想必閣下便是從火煉煉獄逃出的奢比屍吧。”炎舞看著此人滿身的怨念之氣,想必此人必定不好對付,炎舞可不敢小瞧此人。


    “有人讓我來殺你。”奢比屍沒想到炎舞竟知道自己的來曆,對炎舞,奢比屍感到有些驚訝。


    “血聖母吧。”炎舞對奢比屍笑了笑。


    奢比屍對炎舞道:“看來你什麽都知道。”


    “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全部知道,閣下指著是什麽?”炎舞向奢比屍詢問道。


    奢比屍看了一眼炎舞,晃了晃身後的尾巴,笑道:“真可惜。”


    “可惜什麽?”炎舞很是不解。


    “可惜啊,你就要被我給殺了。”奢比屍對炎舞譏諷道。


    “生死之道,我早已看穿,天若今滅我,我怎能躲?天若今收你,你逃的了?”炎舞對奢比屍問道。


    “我不信那天道之說。”奢比屍對炎舞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阻我我滅天。”


    “好霸氣,隻可惜,你結局以定。”說著,炎舞幻化出誅仙四劍,向奢比屍殺來。


    奢比屍暗自驚訝,這四把劍乃是靈鸑鳳母的誅仙劍,眼前之人與靈鸑鳳母什麽關係,竟有這四把神器在手,看仔細看炎舞的盔甲,那不是靈鸑鳳母肉身幻化而成的帝凰羽甲。


    想必,此人與靈鸑鳳母有所淵源,奢比屍不在多想,連連避閃,這奢比屍身法靈動,炎舞一時間為能傷及一分。


    “就這點能耐。”奢比屍可不相信炎舞就這點能耐,若是炎舞隻有這點能耐,根本動不了東皇太一一根汗毛。


    直到炎舞噴出火焰的時候,奢比屍才暗感驚訝,這烈焰竟比火海煉獄的火,還要凶險幾分,此刻,奢比屍才相信,炎舞又能奈打敗東皇太一的傳言。


    與炎舞打了幾十回合,奢比屍才知道,炎舞是怕傷及無辜,才沒有放手使盡全力,奢比屍隻想殺個痛快,這般,讓炎舞束手束腳的地方,奢比屍打的極為不痛快,就算殺了炎舞,也解不了心中的那份氣。


    “太陽神,這炎帝廟太小。不如隨我去天上鬥上一鬥?”奢比屍向炎舞問道。


    “去便去,怕你不成?”正巧,在這炎帝廟,根本施展不開手腳,萬一自己動火,自己所在的上方,為處陽殿的那些凡人們,以及炎帝廟外的那些凡人們,將會遭受劫害,炎舞卻不能這般,讓他們遭受劫難。


    奢比屍飛上了天,與炎舞打鬥了起來,二人放開了手腳,大戰了三百個回合,炎舞沒想到這奢比屍竟如此難纏,而奢比屍也知道炎舞的厲害,奢比屍有些後悔,後悔答應那血聖母的要求,當時應該在血聖母放自己時候,自己提出別的要求,這樣的話,就不會跟眼前的人打鬥了。


    “真是厲害。”奢比屍暗暗心驚。


    “你也不錯,隻可惜,卻是一個嗜血成魔的妖邪。”炎舞感到暗自惋惜,若不是嗜殺成性,炎舞當真起了愛才之心,收為己用,隻可惜,炎舞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二人都知道,彼此都有後招,因為他們至始至終,都保留著全力,二人打鬥的速度甚是快,快的肉眼根本無法看到,便看到刷刷刷,他們一閃而過後,卻又是百餘回合,炎舞噴出的烈焰,灼傷了奢比屍的手,同樣的,奢比屍也沒有吃虧,拔掉了炎舞翅膀上的一根羽毛。


    “好厲害的火。”奢比屍不敢小瞧,奢比屍隱隱感覺,這火可以焚盡世間萬物,若自己剛才沒有閃避即時,恐怕半個身子,便要被融化的幹淨。


    炎舞也是驚訝,沒想到給躲開了,想想自己的火焰,沒有燒死他,便感覺他的厲害,正想著,要不要幻化出滅世火蓮,如果幻化出滅世火蓮的話,是否便能壓製住對方,但這滅世火蓮太過強悍,並不好控製,萬一火焰落到地麵,將會造成不可抹滅的後果。


    “今天不打了,下次我們在戰如何?”奢比屍向炎舞問道。


    “正有此意。”炎舞知道,在與奢比屍打下去也是無果,倒不如暫且休戰,因為炎舞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對付奢比屍的上麵,這奢比屍並不急切與自己拚命,一定有著什麽陰謀,或者他一開始在試探著自己的深淺,炎舞不得不對奢比屍由此防備之心。


    “炎舞,下次便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了。”說著,奢比屍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了炎舞的視線之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魔釋厄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吉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吉晨並收藏神魔釋厄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