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瑤看向李淳安的父親,問:"李大人,你接受得了你引以為傲的淳安戰死沙場麽?拋開所有的不可能,就隻用一個父親的身份來選擇,你願意麽?願意讓你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死在冰冷的戰場上沒人為他收屍,而獨有一身空名麽?"</p>


    李大人搖頭。</p>


    瀟瑤又問眾人,眾人也都搖頭,她把目光拉回來看著李淳安:"你聽見了,你的父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俗話說得好,隻要活下去,沒有什麽是我們做不到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是這個道理,你懂麽!"</p>


    "可是……"李淳安似乎還想反駁。</p>


    "死要麵子活受罪啊你,在不得已麵前,比起自己的命,麵子什麽的都不算,那些隻是虛無的東西,隻有你的命是真的,留著你的命在要麵子吧!兄弟。"瀟瑤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自己的位置。</p>


    當然這個插曲並沒有結束,這個李淳安該還想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吧!</p>


    "對於剛剛的選擇,如果沒有娘娘這番話,臣定會帶著他們拚死抵抗,不過從今以後,臣定會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隻是臣認為,皇後娘娘就該有皇後娘娘的樣,您與皇上之間,要有該有的禮節。"</p>


    聞言,瀟瑤點點頭,這方麵她的確沒做好,她會盡量的啦!但有一點她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什麽叫她沒受到過多的教養啊,她可沒有像個瘋狗見人就咬,也沒有做過什麽無禮的事。</p>


    </p>


    哼哼,心情不美麗。</p>


    宮墨遙早就撇見瀟瑤那張翹得老高的小嘴兒,於是替她解圍:"李淳安,朕不僅發現你喜歡多管閑事,就連話,也多了起來,是朕看起來沒有絲毫存在感?"</p>


    李淳安低著頭顱,單膝跪地:"請皇上責罰!"</p>


    "朕自然會責罰,不過不是今日。好了,關於皇後的流言蜚語到今天就為止吧!阿廣,轉駕馬場。"</p>


    "是!轉駕馬場"</p>


    今日是小皮球的誕辰,隻是介於他還小,而且那麽小的孩子總是會不定時地睡覺,況且她現在也忙不過來。思來想去,瀟瑤便讓英娘把他抱了回去,說是晚宴在帶他過來。</p>


    與此同時,一眾人移坐在了馬場,她聽宮墨遙說是有比賽來著,真想看看從四麵八方積聚而來的人到底會帶來什麽有趣的事情。</p>


    看著眼珠子"唰唰唰"閃著好奇目光的小女人,宮墨遙無奈一笑,都那麽大的人了,弄得好似從來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一樣,能這般帶走好奇心毫無防備且忘乎所以的,恐怕也隻有她一人了。</p>


    賽馬規則如下,每一位前來祝賀的貴賓必須從自己的人裏挑出兩名比賽者,總共六十人,每一批十人,共六場,獲勝者可以向曲楚皇帝提一個條件或者要求,當然,涉及國家政治反麵的不予理睬,如若有辱國家且在兩國之間從中作梗的,格殺勿論。</p>


    瀟瑤慵懶地瞥著馬場上的人,突然,那股緊盯獵物般的感覺不知從何處傳來,她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轉溜著眼眸四處張望起來。</p>


    "怎麽了?"宮墨遙扭頭詢問。</p>


    "沒……就隨便看看。"瀟瑤收回目光,看向已經開跑的那十人,問道:"你覺得這幾麵誰會贏?"</p>


    "……"宮墨遙挑眉,沒有說話。</p>


    誰贏都無所謂吧!</p>


    沒有得到回答的瀟瑤狠狠剜了眼宮墨遙:"你是豬麽?問你誰會贏啦!"</p>


    某皇帝摸了摸鼻梁,仔細瞅了一眼,支支吾吾道:"唔……應該,那個吧,就是……不對,駕白馬的那個,好像落後了啊……"</p>


    瀟瑤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家夥一看心思就沒在這上麵,算了,不為難他了。</p>


    見小娘子沒說話,宮墨遙也便住了嘴。</p>


    而這屬於兩人平常打情罵俏的一幕被有心人人納入了眼底,或許不用幾天,就又有關於皇後娘娘無禮於皇上之類的話題吧!果不其然,她的"英雄事跡"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曲楚甚至更遠,不過這是後話了。</p>


    剛剛上了兩批參賽者瀟瑤就發現了一匹黑馬,那家夥看上去非常地強壯,他很出色地將其餘人甩得很遠,沒用一炷香就已經跑了兩圈,而其他的剛剛進入第二圈。許是心情有些激動,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向前傾過去,長袖也被酒水給打濕,宮墨遙伸手遞她把長袖扯回來扭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便對上了一股探究的視線,不過宮墨遙並沒有在意。</p>


    正如瀟瑤所料,所有參賽者中的獲勝者就是那匹黑馬,名字叫作任輝。</p>


    "皇上,那人便是此次獲勝者,任輝。"阿廣抬手指向一名身姿高大魁梧的男子說道。</p>


    宮墨遙微微眯了眯眼,隨意揮手說道:"問他想要什麽?"</p>


    阿廣點點頭,尖聲問:"任輝任左徒於今日榮幸第一,按照以往的規則,皇上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金錢,地位……"</p>


    "臣聽聞,皇後娘娘不止身手敏捷,頭腦也很機智,思想比常人高。所以臣想親眼見識一下所謂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不知皇上是否允許臣這小小的請求?"任輝作揖著彎腰,絲毫不畏懼。</p>


    對於這個請求宮墨遙倒是不驚訝,不過他邊上的小女人就驚訝了,什麽叫做她的思想比常人高啊,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好麽?這傳言,真的是一傳十十傳百啊,傳得這麽誇張。</p>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那個,任左徒,你可能聽錯了,我……本宮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並沒有你所說的這般厲害。"</p>


    任輝的態度卻很堅定:"不論臣是否聽錯,臣隻想親自見識一下。"</p>


    瀟瑤:"……"</p>


    靠!怎麽什麽事都有她啊!</p>


    "允了,說吧!你想怎麽見識?"宮墨遙像是拍小孩一樣拍拍瀟瑤的腦袋。</p>


    好吧好吧!宮墨遙都這麽說了,她就,就獻一下醜咯。</p>


    瀟瑤直起身體,問道:"那,任左徒要怎麽考本宮。"</p>


    任輝抬頭笑了笑:"皇後娘娘能否在一炷香的時間裏提出兩個難題,給諸位以及臣來解決,如果在一炷香之內沒人人能夠解決,那便算娘娘贏,如果解決了,那麽皇後娘娘的這個位置皇上應該考慮一下能不能封。"</p>


    話裏有**味,瀟瑤和宮墨遙對視了一眼,笑了。</p>


    "哦!那麽請問任左徒,這樣做對本宮有什麽好處,難不成本宮隻是贏得一個名頭?那這也太不劃算了吧!"瀟瑤隨即收回渾身的慵懶,似笑非笑地看著挺直腰背的任輝。</p>


    "娘娘,這是微臣的請求,所以您沒有理由拒絕,更沒有理由反駁。"</p>


    好直接的家夥。</p>


    瀟瑤瞥了眼宮墨遙,爽快地答應了,她倒要看看這個任輝想搞什麽名堂。</p>


    隨後她去換了一身簡單的行頭,才慢悠悠地走進馬場。</p>


    宮墨遙則一副一點也擔心的表情,他從未擔心她做不到,沒有什麽是她做不到的,就看她想不想做,就算做不到,那麽之後的攤子他自會來收拾。</p>


    一炷香很快便過去了。</p>


    瀟瑤不緊不慢地把剛剛寫完的問題擺在任輝麵前,笑道:"可以了,哦,順便也讓諸位看看吧!畢竟人多力量大嘛,隨便想想可能就想出來了,對吧!"</p>


    聞言,宮墨遙不由得笑出了聲,調皮!</p>


    任輝臉變了變,冷哼一聲把瀟瑤剛剛寫好的問題攤開,然後很仔細地掃了一眼,給諸位念道:"挑選出一匹上上等馬,一匹上等馬,兩匹中等馬,一匹普通馬與一匹低等馬六匹馬,上上等,中等,普通為一組;上等,中等,低等為一組,將其進行比賽,誰最先贏?"</p>


    第一個問題一出,馬場就開始討論起來,聽著嘈雜的議論聲,瀟瑤聳聳肩膀,示意任輝繼續念下一個問題。</p>


    "第二個問題,怎樣讓一個活人死掉……"任輝頓了頓,就有人笑道:"讓一個活人死不是很容易麽?殺了就行了。"</p>


    瀟瑤抬手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這位兄弟先別急啊,任左徒還沒有念完呢!"</p>


    "……咳咳,並且要不允許這個活人死後身上帶人任何的傷痕,比如不能下毒,不能殺之類。"任輝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雖說這兩個問題簡潔明了,不過他總覺得裏麵包含了很多他看不懂的道理。</p>


    這第一個問題很明顯是上上等,中等和普通馬奪冠,至於這第二個問題,還得容他在想一想,要怎麽殺死一個活人並且還要這個人毫發無損地死掉。</p>


    阿廣命人把六隻馬兒都帶到馬場上來,而後退了下去,眾人則談笑著,這個問題很顯然不用想太久,毋庸置疑,上上等,中等和普通是贏家。</p>


    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該任輝與眾人來解決的時刻了。</p>


    "任左徒,你的答案。"瀟瑤從檀木椅上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臉色微變的任輝。</p>


    哼哼,敢小瞧她,拜托她可是從……呃呃,二十一世紀來的,隨便出些小問題對於她而言隻是小case。當然了,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出這兩個問題的。</p>


    她還記得她在上小學的時候就聽老師講田忌賽馬的事例,現在剛好派上用場,而另外一個是通過心理學來解釋的問題。</p>


    任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走向拉著六匹馬兒的太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便聽瀟瑤說。</p>


    "任左徒,本宮突然想玩一下了,所以想提一個條件,不知任左徒介不介意?"瀟瑤調皮地朝宮墨遙眨了眨眼,笑意連連地托著下巴。</p>


    "娘娘請說!"</p>


    聽著有些咬牙切齒啊!不過嘛,她並不在意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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