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紀3年,帝國的女王宣布了與普蘭恩王國的戰爭,號角吹響,宣告了新的世界開始到來。


    女王親率軍團踏過平原和城鎮,無人能夠抵擋。


    帝國的旗幟飛揚,遮蔽在普蘭恩的天空上。陽光不再眷顧平原之民,命運選擇站在正確的一方。


    同年末期,帝國的軍團已經來到了普蘭恩的王城之下。


    ——選自後紀8年《帝國的建立》”


    ···


    普蘭恩王城之外。


    萊因哈特王國的軍團營地裏。


    鳥龍騎士的陸行龍鳥被綁在篝火旁的木樁上,嘴裏嚼著草料,時不時在地麵上摩擦著上銳利的指甲。


    騎士則是圍坐在篝火邊,一邊說笑著,一邊吃著晚餐。


    運輸著補給的岩石犀牛甩著自己的尾巴,驅趕著四周的飛蟲,身上還裝著數個巨大的箱子沒有拆卸下來。


    已經累了一天的運輸士兵靠坐在一旁的補給箱中,一動也不想動,嘴裏叼著一塊麵包。


    用於偵查的夜鴉停在樹木的枝頭,用鳥喙豎立著自己翅膀上的羽毛。


    而哨塔上的弓箭手也終於有了空閑,坐在角落裏,抱著自己的弓箭小憩著。


    傍晚的晚餐時間。


    軍營中的氣氛難得的放鬆了下來,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在各自休息著。


    三個月的時間,從女王宣布戰爭開始後,才過了三個月的時間,萊因哈特王國的軍團已經徹底擊潰了普蘭恩王國的軍隊,一路從邊境攻至了王城。


    還記得在女王最開始提出要進行戰爭的時候,有許多的大臣勸阻。


    然而現在,這樣的戰果已經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無論是王國中的主戰派還是保守派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獅心女王除了強勢的政治手段之外,在於軍士方麵的才能也是遠超常人。


    現在,所有的人,都隻是在預測普蘭恩的王城還能夠再堅持多久而已。


    在軍團營地的中央,是一個獨立的營地,建立在一座山丘之上。


    山丘上,希爾曼穿著長裙披著披風,佇立在臨近傍晚的天空下。


    她的腰間佩戴著那把金紅色的王權之劍,頭戴著王冠,眺望著遠處的平原和平原中的那座,普蘭恩王城。


    她沉浸在其中,像是在看著最美的景色一般。當然,攻下普蘭恩隻是她的第一步,她要做的是全大陸的統一。


    風卷起了她身後的披風,傍晚的天空中,同時高懸著將要落下的太陽,和剛剛升起的月亮。兩者的光輝將天空染成了一種複雜的顏色,分不清白晝和夜晚的界線。


    在希爾曼出神的時候,一個人從山丘的下麵走了上來,那是一個像是陰影一樣的黑色騎士。


    “陛下。”初走到了希爾曼的時候,小聲的說道。


    “這裏的風很大,請保重身體。”


    初的話讓希爾曼回過頭,她用一種異樣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初。


    這讓初有一些疑惑,問道。


    “陛下,怎麽了?”


    “哦。”希爾曼釋然一笑,勾著自己的嘴角:“我隻是沒有想到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會說出關心別人的話來。”


    初的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好。


    “嗬嗬。”看著初默然的樣子,希爾曼輕掩著自己的嘴巴,笑出了聲。


    笑完之後,她又回過了頭,望著遠處的那座王城,眼中閃爍著微光。


    “明天,我們就會正式圍攻普蘭恩的王城,那時也許會有需要你出手的時候。”


    王城之戰,普蘭恩的聖者一定會出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位聖者是一個極為棘手的存在。


    頭盔下,初的目光一凝,手握緊了腰間的騎士劍,沉聲答道。


    “是。”


    自從希爾曼出兵的三個月以來,初就從來沒有進入過戰場,始終隻是待在希爾曼的身邊。


    雖然希爾曼說過想要將她留做底牌使用,但是這還是難免讓初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沒用。


    作為使徒不能被召喚者使用,隻是一味的享受安逸,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極為可恥的事情。


    明天的戰爭,她會向希爾曼證明她的能力。


    ······


    長空無際,今天的天空之上沒有雲彩,隻有一輪耀眼的太陽停留在高空之中,冬日的陽光有時會比盛夏的更加刺眼。


    “嗚————”


    沉悶的號角聲在天空的一側吹響,伴隨而來的是一片煙塵升起。


    普蘭恩王城的城牆上,手持著長槍和弓箭的士兵嚴陣以待,目視著從遠處而來的煙塵,他們的手緊握著自己的兵刃,這或許將是他們守衛自己家園的最後一戰。


    煙塵愈來愈近,夾雜著震耳欲聾的聲音。


    直到戰車的車輪碾過的塵埃,鳥龍背著身穿著鎧甲的騎士從塵土中走來,盾牌和利劍組成的軍陣排開,繪著咆哮的雄獅的旗幟迎著陽光翻卷。


    萊茵哈特王國的強大軍團,出現在了普蘭恩人們的眼中。


    希爾曼坐在行進的軍團中央的王駕馬車上,雪白的駿馬拉動著的金紅色馬車很顯眼,這在戰場之中是很危險的行為,希爾曼卻毫不在意。


    這是她的傲慢,也是她對於自己軍團的自信,沒有人能夠突破軍團,來到她的麵前。


    何況,初同樣也坐在馬車中,坐在她的身邊。


    王駕馬車的外麵,帝國劍士團團長羅蘭騎在一匹戰馬的背上,橫過眼睛,透過馬車的小窗,看到了坐在馬車中的那個身穿著黑甲的騎士,皺著眉頭。


    兩人同為王國騎士,可這三個月以來她卻從沒有看到過這位騎士出手,到目前為止,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位騎士真正的實力。


    既然在女王的身邊保護女王的安全,希望不要是一個沒用的家夥就好。


    羅蘭想到,重新看向自己身前的軍團,拋開了其他的念頭,她現在要專心麵對這場戰爭。


    萊茵哈特的軍團浩浩蕩蕩地向著普蘭恩的王城前進。


    此時,普蘭恩的王城上,一個老人站在城牆的最高處。


    他的頭發蒼白,麵孔更是蒼老的不成樣子,但是他的身子卻站得筆直,披著一件銀灰色的法師長袍,手中握著一根深棕色的法杖。


    城牆上的風聲烈烈,吹鼓著這位老人的衣衫和胡須,老人眯著眼睛深邃地看著萊因哈特王國的軍陣之中。


    獅心的女王,你必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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