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新界,即便地球的人類無人知曉其存在。但那裏的動蕩很快就會如台風過境,席卷可探知的一切。在很早以前,來自斯科特的偉大命解師“星咒”突然出現。他的強大引來了軒然大波,每一個國度都有著邪惡的人在覬覦著他的1強大能力。


    他四處遊說,召集了無數的信徒。他度過了百年,卻有著如同少年般的清秀麵容。最後他在尤基裏克安定下來,在兩族的幫助下,建立起了強大的勢力。他的預言從未中斷過,而關於“欞”他卻在一刻不停的查找著線索。也就是在他長久的影響下,新界各國很快聯合。


    曆經數十年時間後,一座名為“統禦殿”的巨大建築秘密的建立。而建築的外圍是一座橫跨半個荒原的巨大堡壘,裏麵住著斯科特與尤基裏克的主力軍隊。當然也包括一些不起眼的結盟小國的部隊。


    統禦殿也有主殿分殿之分,主殿位於建築的正中心。而周圍的六處分殿則成六點分布圍在四周成掎角之勢將主殿牢牢護在中央。


    整個建築的外部牆體都是由一種名為“蠻石”的堅硬天隕石構成,不但具有駭人的防禦能力。還能夠自主吸收傷害,雖比不上黑石。但卻要稀有的多。


    統禦殿主殿頂層,星咒看著窗外遠處的景象。眼神異常的堅毅。


    “欞?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星咒低語,黑石域就在不遠處。而尤基裏克住處自此去也不過十幾公裏。


    “大人,確定要去找那個女人嗎?”身後一名追隨者說到,另一邊的會議桌上坐著統禦殿眾高層。


    星咒一聲歎息:“有她的幫助我們會輕鬆許多,況且,他們都是些被遺棄的新界中人。應該不想讓世界陷入深淵。”


    “伐羅恩又在鬧內亂了,恐怕與這個小國的合作會陷入僵滯。”追隨者繼續說。


    “先不忙管他們,派人去黑石域。必須要見到碑難!”星咒轉過身來,眼神嚴肅冰冷的說到。


    “是。”


    ......


    數日後,黑石域的深處。塞諾聖城裏,碑難坐在王座上。聖城裏的物件不再像星咒第一次來時那般單一,除了黑石以外有了許多不同裝飾道具。大殿的規模也空前龐大,整個聖城隱匿在黑暗中仿若一隻蠢蠢而動的凶獸。


    這裏少有外來者,不過這一次卻有著十幾人的小隊穿過黑石域慕名前來。當然,任何進入黑石域的人都會在無形折磨中精神崩塌,除了黑石中人無人可以在此地生還。他們深知這一點,但上命難違。


    而此地又因為一些神出鬼沒的家夥,更加的讓人絕望。他們瞬息殺人,他們冰冷無情。他們看待外來者猶如看待螻蟻草芥,而他們生活在這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躲避更加暗無天日的黎明。


    他們孤苦,他們無助,他們黑暗邪惡,他們行進在漆黑之地。為一人行生殺予奪之權。黑石影衛,他們早已忘記姓名,甚至於有關自己的一切。王的侍者,歸根到底便是為王而生,為王而死!


    碑難撐著頭像是在準備午睡,一身漆黑的黑石戰甲穿著在身。突然,一道黑影流光閃至大殿中央。那人半蹲在地上,黑石甲胄下的眉眼異常的冰冷:“王,有人來了。他們想見你。”


    “誰?”碑難一動不動,輕輕的一聲傳出。


    “統禦殿的使者,那個叛逃者的手下。”影侍平靜急促的說到。


    碑難緩緩睜眼,一雙冷血的雙眸露出了隻一絲。聲音依然很輕:“你是說星咒?”


    “是的。”影侍又道。


    “人呢?”碑難站起身來,這些時日對於統禦殿的傳聞,她還是聽了不少。


    “留了一個領頭的,在外麵。”影侍說到,一個留字便可將死者淡寫而去。


    碑難饒有興致的站起身來,一聲冰冷麻木的輕笑。手扶著王座往下走來:“很好,帶我去。”


    碑難在影侍的帶領下走出去,大殿外圍的廳堂裏。一人被黑石鎖鏈束縛住雙手懸掛在半空中,那是一名身著華貴但卻渾身傷痕的人。空洞的眼神寫滿了痛苦。


    “黑石王,星咒大人想和你合作。拯救世界,也是為了拯救你們這些人。”那人注視著迎麵走來的碑難,痛苦的說到。


    “拯救?何為拯救?是讓我們拯救爾等,還是讓爾等拯救我?”碑難不屑的說到。


    “世界會迎來災難,星咒大人的預言不會出錯,一個名為欞的人將要帶來毀滅。隻有拯救這一切我們才能安寧。”那名身著華貴的使者,艱難的說到,黑石鎖鏈正在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的神智。


    碑難皺了皺眉,這還是她長久以來第一次皺眉呢:“欞?他知道欞?”


    “王,你也知道欞的事情?”穿著華貴的那人見到的情緒變化,仿佛見到生的希望急忙道。他親眼見到同行者被這些冷血的家夥殺死,自己對他們的恐懼已不是一星半點。


    碑難轉過身去,一邊側過頭看向一旁的影侍,一邊離開:“處理掉。”


    鮮血染滿了地麵,絕望伴隨著腳步聲回蕩在大殿:“啊!!!”


    “王,接下來怎麽做。”一名影衛說到。


    “他要找欞,那我就幫他找!我也在找他,所以...我去一趟。你陪我去吧。”碑難說到。


    “大人。”影衛顯然有些激動的說到。


    “你叫什麽名字?”


    “囚離!”那名影衛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到。


    ......


    數日後的統禦殿主殿中,星咒在會議大殿裏來回的踱步。


    下麵站滿了聯盟的高層,魂族與兩國王族的領導者站在他的兩旁。星咒停下腳步突然喊道:“隊伍出發了這麽多天,居然還沒有消息?”


    “星咒,恐怕是遇到什麽不測了。”時任魂族領袖魂恕轉頭擔憂的道。


    “碑難?”星咒不由的皺眉。


    “那要不我們找其他人聯盟?”下麵眾位置裏的一人站起來到道。


    “不行,必須要有那些人。”星咒說到,當時他也搞不清自己說這話是出於對流亡者的感情,還是對自己的同情。


    一時間整個會議變的安靜異常,幾乎沒有人敢願意冒頭出來說話。


    會議正進行間,門口一名尤基裏克官員著急忙慌的走進來。打破了平靜。


    官員走到星咒等人的身後,對著星咒的耳朵小聲說到。


    頓時,星咒立刻興奮的笑道:“她真的來了?”


    “真的。”官員說到。


    “那就快請她進來!”星咒一笑,趕緊說到。


    官員聽完立刻快跑著衝出了房間,片刻後。穿著黑石戰甲的碑難走進來,身旁跟著名為囚離的年輕影衛。


    “你好呀,星咒。”碑難平靜的笑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這樣,碑難的加入讓原本愁眉不展的星咒頓時欣喜異常。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人其實要比自己陰險的多。


    關於合作會議的進程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三日後碑難才離開。


    一望無際的荒原上,碑難緩步走著。她思緒複雜,不是因為會議。而是因為終於能夠再見到欞的喜悅,她計劃了許多日子。


    “王,這裏是尤基裏克往北的方向。不是回去的路呀。”囚離跟在身後。


    碑難頭也不回,任憑沙塵吹打著她那永不衰老的兩頰:“要想找到欞,必須先找到一個人。”


    囚離忍不住問到:“誰?”


    “機械禁土的休戈,那個發瘋的機械狂人!”碑難說到,有關於休戈她也是打探了不少的時日了。她在深淵邊緣暗自研究通往異世的方法,而這一研究就是十幾二十年。時間過去百年,她沒有老,而星咒也沒有。


    “找他幹嘛?”囚離忍不住又問。


    “他在研究“湧入”的力量嗎?而且是召喚蟲洞的絕對力量,這股力量隻有黑石中人能夠掌控。”碑難若有所思的說到。


    “湧入?我們為什麽幫他?我看王不像是助人為樂的人呢。”囚離不解。


    事實上,碑難是想利用湧入的力量透過暗域進入人類的世界。可她如此想卻也不能如此說。


    “不該問的,就要盡量少插嘴。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碑難聲音嚴厲,不過她越是這樣就越增強了囚離的好奇心。


    大概又過了數日,碑難乘坐運輸戰艦來到了一處距離黑石域相隔無數土地。甚至於說新界的另一邊。此地名為機械禁土,當然並不是不適用機器。其意思是一個仇恨機械戰爭的小國,名義上算不得一個國家。


    隻是作為各國戰後流亡者的避難所,和黑石域比起來這裏顯得要美好和諧許多。不過這種和諧卻始終夾雜著深深的陰影,單從這些人的麵色便能看出來。他們總是擠出不太熟練的笑,這讓碑難看了有些難受。


    她想起了那次逃亡,那種絕望她一生也不會忘記。不過事實上,大概又過了數百年。關於那段模糊的記憶她已經隻能通過曾經的筆記記起個大概。


    機械禁土沒有軍事武裝,但他們足夠貧窮。不屬於要地,沒有曆史紛爭。有人養著,所以自然也沒人來打他們的主意。


    碑難走到一間破敗的房間裏,看了看四周的奇怪詭異擺設。各種玩物放滿了一整麵牆,散發著淡淡熒光的桌麵讓人看久了作嘔。這是由凝固的野生異蟲血製成的,據說聞起來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不過製成桌椅的蟲血倒是沒了氣味,但那讓人喪失心智的能力倒是異常的可怕。


    “怎麽會用這種東西製造器具擺件?”


    櫃台的壯漢尷尬的吼道,之所以會用吼這個詞。或許是因為他從來就是這麽大聲:“在機械禁土,我們就隻有這個材料了。而且我們還是從獵獸隊那裏買來的,其他地方都隻有土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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