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為官三十載,與定安帝合作無間為定安帝最為信任之人。二人攜手開創天元盛世,為大楚最為繁盛的時期。後官至太傅,位列三公,由平國候加封國公,家藏免死金牌三麵,恩寵無雙。


    玄昔日拒絕蘇北州牧之邀請,當日北境之危,州牧故意遣謝父前往死地。後玄掌管北境軍權,卻未理會州牧。國危解除,玄收集州牧以權謀私數宗證據,親判其流放千裏。


    定安三十年,玄向定安帝請辭:“當日臣所承之諾,如今已經實現,玄私願攜妻代陛下前去看看這錦繡山河”。


    帝猶豫三日,批道:準。


    後玄攜妻遊曆於天下,後回蘇越祖地,半隱於世。


    宦海沉浮非玄所願,玄所求真情卻為其生平大幸,遂希望子孫亦能隨心,所得即所幸。玄有家訓:一曰我謝氏子孫不可忘國憂,二曰我謝氏子孫不可為負心人,三曰我謝氏子孫可隨心不越矩而活。


    謝氏子孫,熟讀這段家族曆史,無不仰慕,然雖血脈相通,人性格卻不同,千千萬萬人,也隻一個謝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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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啟元十三年,離定元帝的時代,已經三百多年了,謝家已經是楚國第一世家。


    ——


    烈日當空,刑場前方的三位監斬官看了看日頭,左邊留著一縷山羊胡子的小眼睛官員,對中間四方臉的官員說道“張大人,時辰已到,該行刑了。”


    被催促的張大人臉上閃過不忍之色,看了看對麵主街的方向,看看刑台下不住為台上之人喊冤的百姓,最後看了一眼跪在台上脊背筆直的儒士,搖搖頭,抽出一隻令箭,高高揚起。


    京城各方皆關注此刻刑台的動向。


    那儒士對跪在台下的發妻與兒女說道:“我謝氏之人,不懼生死,勿要怨恨難平,往後要遵守本心,好好的活著,詢兒,虞兒,照顧好你們母親。”眼含深情,咬牙道“夫人,你保重。說畢,往身後的遠方忘了一眼,隻餘沉重的思念。”


    而台下的婦孺,並未哭天搶地,隻是牙關緊咬,任淚水如雨落下。三人身上穿著白色的喪服,聽了這話,更是心如刀割,那婦人強忍抽噎,摟住身邊一子一女,頓了一頓,仿佛積攢了力氣,愴聲道“相公放心”。心中縱有心緒千般,卻難訴於口。


    見這般,那張大人的手已微微發抖,左右兩位大人不住催促,仿佛台上真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張大人高揚手中令箭,頭微微向一邊扭過。沉聲道,


    “斬”


    同時狠狠擲出手中讓他感覺沉重萬分的令箭。


    劊子手高高舉起手中屠刀。


    一座酒樓之內,一男子對身後之人不屑道“這謝家,與其他世家哪有什麽不同,一樣是選擇棄卒保車,就是虧了咱們精心設計的計劃。”身後人隻是沉默。


    話音剛落,主街方向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張大人大聲呼道“住手!”與此同時,一道白光從眾人頭頂呼嘯而過,在屠刀與後頸相隔六分之時,狠狠與之相撞,如此力道,使強壯的行刑人也握刀不住,那刀被擊飛出去,插在十步之外。


    原來那一道白光乃是一柄長劍,插在受刑人三步之側,劍柄仍在微微晃動,消化剛剛那一擊的餘韻。此時,張大人方才看清來人並不是他所想的皇上派來的使者。而是一名帶著金色麵具,身負寶劍,手持劍鞘的白衣女子,看來擾亂法場之人就是此女。


    女子身後一名身著青衣手持長劍的男子緊隨而來。二人快馬疾行,眼看將要衝入台下圍觀人群之中,眾人將將回魂過來,立刻四散奔逃,亂成一團。二人狠狠一勒馬韁,那馬高高揚起前蹄,待馬還未停穩,眾人驚魂未定。那女子已經縱躍而起,一起一落之下,便已落到刑台之上,騰挪之間,避開守衛攻擊,拔起長劍,行雲流水之間的一挑,縛住儒士到繩子已經斬斷。男子來到台下儒生家人身後,護住其家人。


    前後不過五六息之間,發生如此變故,那張大人先是一喜,後又眉頭緊鎖。


    此時左邊的山羊胡子麵上驚慌,實則小眼中閃過一絲竊喜,大喊一聲“何人竟敢劫法場,速速拿下!”


    那身後人皺眉道“來了”


    四周突然出現大量士兵,迅速分為兩股,一股護住監斬台上的大人,一股迅速圍起行刑台,眾士兵有條不紊,仿若等候獵物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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