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外,二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在官道之上行駛著,這正是朱武一眾人與魯智深和林衝的嶽父張教頭和妻子張貞娘侍女錦兒等人了。


    自當日朱武知道了麵前這個剛認識的滿臉橫肉的胖大和尚居然與林衝是好友,他便是打起了找魯智深幫忙的想法。


    當然了,作為一個聰明人,朱武自然是不會直接的說出是自家寨主讓他來接林衝的親眷的事了,畢竟他也是知道自家的寨主應該是並不認識林衝,隻不過是聽聞過對方的名聲而以。


    而像自家寨主這種的直接是接對方的老婆上山的行為,像他朱武這樣的山寨中的熟悉之人或許是明白自家寨主是想拉林教頭上山入夥,不知道的一定是以為自家寨主想要對林衝老婆圖謀不軌。


    所以嘛,朱武便是說自己與史進是因為葉宣聽聞林教頭這等好漢蒙冤,怕高俅那老賊對林教頭的親眷不利,便是前來打算和林衝親眷商量護著他們離開東京。


    對於朱武這臨時編出來看上去極為的不合理,聽上去可說是漏洞百出的借口,身為《水滸傳》之中大名鼎鼎的粗中有細的魯智深魯大師自然是一眼看破。


    結果嘛,有些的衝動易怒的魯大師自然差點抄家夥便幹了。


    你道魯大師為何如此的暴怒,正所謂世間上沒有不通風的牆。


    也不知何時起,梁山水泊葉宣極為好色的傳聞不知是從何處傳出,之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流傳開來,雖然說還算不上是人盡皆知,但也可稱廣為流傳。


    對於這麽一個好色之徒居然敢打自己兄弟老婆的主意,作為一個號稱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好漢,自然是不會再和朱武心平氣和了。


    好在有史進這個好基友在中間進行勸說,再加上朱武終於道出了真實的目的,這場的即將來臨的撕逼大戰才是並沒有發生。


    朱武不愧是讀過書的,就是會說話,經過其一番的巧言令色,魯大師終於相信了葉宣這個好色之徒真是並沒有什麽打他兄弟的老婆的意思,隻不過是想招攬他兄弟。


    不過想到林衝軍官出生,不見得便是願意上梁山落草,所以也沒有同意朱武的那個直接的帶著林衝的親眷上梁山的要求,而是答應了朱武先護著林衝的親眷躲一躲,等如果林衝同意了上梁山,再帶林衝的親眷去與林衝匯合。


    於是乎,根據兩天的明查暗訪,終於是弄清楚了高衙內派遣到張府偷偷監視的幾人。


    可能高衙內也沒有想過林衝的親眷有躲走的心思,也沒有十二個時辰都是有人在張府監視,所以今日一大早,趁著沒人監視,朱武便是與魯智深一同護著林衝的親眷直接離開了東京,準備送他們去這張教頭去他的一個遠方親戚處。


    對於魯智深的這個要求,朱武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了,畢竟葉宣的要求是最好能將他們接到梁山,不行便也是要保護好他們。這和魯智深的要求並沒有什麽衝突。


    於是乎,一行人便是開始了東躲西藏的艱難逃生之旅。


    ……


    李家道口想來看過《水滸傳》的人都是不會陌生,水滸之中但是要上梁山的江湖上好漢,大多都是先到李家道口的酒店,來找專門為梁山打探消息,接代四方好漢的朱貴,由朱貴引薦上山。


    對於這樣的戰略要地,葉宣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了。


    為了打探情報,在剛上梁山不久,葉宣便是開始在水泊周邊設立了酒店專門用來作為打探各種消息的要地。


    這日李家道口的酒店來一條頗為雄壯的大漢,隻見其生得豹頭環眼,燕領虎須,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的年紀,看上去倒是頗為有些的彪悍之氣。


    “客官打多少酒?”見到大漢入店便坐,邊上的酒保立馬上前問道。


    大漢道:“先取兩角酒來。”


    酒保將個桶兒打兩角酒,將來放在桌上。


    大漢又問道:“有甚麽下酒?”


    酒保道:“有生熟牛肉、肥鵝、嫩雞。”


    大漢道:“先切二斤熟牛肉來。”酒保去不多時,將來鋪下一大盤牛肉,數盤菜蔬,放個大碗,一麵篩酒。


    大漢吃了三四碗酒,隻見店裏一個人背叉著手,走出來門前看雪,那人問酒保道:“甚麽人吃酒?”


    大漢看那人時,頭戴深簷暖帽,身穿貂鼠皮襖,腳著一雙獐皮窄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三叉黃髯,隻把頭來摸著看雪。


    叫酒保隻顧篩酒。大漢說道:“酒保,你也來吃碗酒。”酒保吃了一碗。


    大漢又問道:“此間去梁山泊還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間要去梁山泊,雖隻數裏,卻是水路,全無旱路。若要去時,須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裏。”


    大漢道:“你可與我覓隻船兒。”


    酒保道:“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裏去尋船隻?”


    大漢道:“我多與你些錢,央你覓隻船兒,渡我過去。”


    酒保道:“卻是沒討處。”大漢尋思道:“這般卻怎的好?”


    又吃了幾碗酒,悶上心來,驀然想起:“我先在京師做教頭,每日六街三市遊玩吃酒,誰想今日被高俅這賊坑陷了我這一場,文了麵,直斷送到這裏,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受此寂寞!”


    因感傷懷抱,問酒保借筆硯來,乘著一時酒興,向那白粉壁上寫下八句五言詩道:


    “仗義是林衝,


    為人最樸忠。


    江湖馳譽望,


    京國顯英雄。


    身世悲浮梗,


    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誌,


    威鎮泰山東。”


    放下筆,大漢再次端酒,正飲間,隻見在看雪的皮襖漢子瞧了瞧牆上的詩,走到大漢麵前邊抱拳行理,邊問道:“好漢莫不是東京的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江湖中人稱豹子頭的林衝林教頭?”


    “好漢如何稱呼?”聽聞自家身傷被麵前漢子得知,大漢雖然說心中大驚,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問道。


    “某家姓朱,單名一個貴字,添為這家酒店掌櫃,江湖人稱旱地忽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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