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糾結了五秒鍾才想出這麽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


    一雙欲語還休的桃花眼,精致的五官隱隱可以看出花征的影子,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跟朵花似的。


    童話腦中瞬間出現了前幾天和北晏一起刷網絡的時候,看到的一句話。


    你這個小妖精。


    不過——


    童話扭頭看了看坐著的北晏。


    嗯,還是自家可萌可霸氣的未來夫君更養眼,


    呸呸呸——被淩零給帶過去了。


    “小話妹妹,你怎麽不理我。”妖精男見童話上下看了他兩眼就扭頭去看北晏,一點回答他的意思都沒有,有些哀怨的問道,一邊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


    童話瞬間一躲,終於轉頭看向他:“你誰。”


    額——


    空氣突然安靜。


    妖精男頓時僵在那裏。


    “咳咳,這是你表哥花葉,你姑姑的兒子。”淩零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向童話介紹,隨即轉頭看向對麵幾人:“這兩個孩子這次受傷過重,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


    “這位表——哥?母親說的沒錯,小話她病好以後,很多不重要的都忘記了,這位表——哥莫怪。”北晏淡定的接著淩零的話,故作遲疑的用詞讓童話差點笑抽。


    這是明晃晃的對這位表哥的性別表示懷疑呢。


    童話憋笑的瞥了花葉一眼,目光一凝。


    嗯?剛剛那一瞬間,她似乎從花葉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


    再看去,卻隻看到了鬱悶和哀怨。


    花葉垂頭喪氣的看著童話:“小話居然把我給忘記了,太傷心了。”


    童話有些疑惑。


    這個表哥花葉,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呢。


    她不相信自己剛剛會看錯,況且,外人都心知肚明,她以後會是北晏的妻子,作為本家親戚的花葉怎麽會不知道,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表現的和童話如此親密,似乎有點過了吧。


    他的目的是什麽。


    不管是什麽,現在還是不要和對方過多接觸就好。


    一方麵,北家的幾個奸細才是現在的主要目的,花家到底是敵是友還不明確,這件事完成之前沒必要節外生枝。


    另一方麵——


    童話嘴角抽搐的看著北晏腿傷蓋著的毯子,正麵向她的方向微微掀起,藏在毯子下麵的手中來來回回的已經換了好幾種毒藥了,似乎在挑選用哪種比較合適。


    童話無語,這個小氣的男人。


    她心裏暗笑,人卻是站了起來,手上提著那個便宜姑父送過來的兩隻人參,四處張望道:“咦?怎麽不見王伯呢,難道又偷偷跑去哪裏了,還想讓王伯將這麽珍貴的人參收起來呢。”


    按照兩人吩咐,正在監控室聚精會神盯著監控畫麵的王伯,猛地打了個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


    唉——年紀大了,到底不比年輕的時候了,這才盯了半天的時間就乏了。


    童話站起身四處張望了一圈,沒有發現王伯,有些失望的就要坐下,手中的盒子不小心碰到了一邊桌案上放著酒杯的托盤,兩杯酒盡灑在了北晏蓋在腿上的毯子上。


    北晏連忙將毯子提起來,揮手抖了兩下。


    童話伸手接過,將毯子捏在手中,抱歉的對淩零和北湘幾人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帶阿晏去換下衣服,剛好按摩時間也到了,先離開一步。”


    淩零也覺得氣氛實在是不怎麽好,順勢的就答應了。


    童話禮貌的道了聲別,推著北晏離開。


    轉身的一瞬間,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北晏換好衣服,兩人立即來到了監控室。


    按摩?早就不需要了,隻是為了掩人耳目,並且找個借口離開而已。


    北晏的腿可不是什麽輕傷,那可是差點截肢的,要讓人知道現在腿都已經養的差不多了,惹人懷疑不說,也太驚世駭俗了,絕不能讓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


    王伯見到兩人進來,連忙報告說道:“少爺,小姐,您給我的任務,到現在為止有三個人比較可疑。”


    “這三人是宴會開始到現在飲水最頻繁的。”王伯說著,從屏幕上指點出來三個人。


    兩人一一看過去。


    “王伯,這個人有喝過酒嗎。”童話直接指著一個正端著酒杯和一邊的人聊的火熱的男子,問道。


    王伯挑出來的都是經常飲水的,也向兩人說過,這三人雖然拿的都是酒杯,但是倒進去的都是水。


    “有喝過,但是兩杯以後就沒有再碰酒,是三人中飲水量最大的人,且到目前為止都未入廁。”王伯看了一眼童話指出的那個人,立即回答道,順便將他心中疑惑的一起說了。


    這人格外引起他的注意,他一直留意著,喝了至少有三升水了吧,居然一次廁所都沒去過


    雖說監控畫麵很多,但一人分一個屏幕,一般不會漏掉什麽,確定目標以後,就隻盯著嫌疑對象,那就更簡單了。


    北家是軍人世家,大多是些豪氣之人,喜飲酒,更何況是這種酒才是主流的宴會。


    “盯著這個人,多派一些人,嚴密監控,最好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報告過來。”童話當機立斷,指著那人說道。


    “是。”王伯雖然詫異為何剩下的那兩個人問都不問,但是接到命令立即執行,已經是他刻在骨子裏的認識,並沒有多問,直接退下。


    “怎麽不問那個女人。”北晏指著屏幕中那個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偶爾抿幾口手中的清水的女子問道:“你知道她不喝酒的原因?”


    第三個人是在醫院時看護他們的醫院,對酒精過敏。


    “不知道。”童話實事求是的回答。


    “那怎麽直接把她排除掉了。”北晏詫異。


    “因為那晚的潛伏者是個男的。”童話解釋道:“男子的氣息、呼吸聲、以及肢體和地麵撞擊的聲音,加在一起,這麽都不像是一個女子。”


    “而且,”童話虛空中比劃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明顯就是一個男子的身量,若是個女子,水箭擊中的絕對是麵部,而不會是肩膀。”


    如果是女子,也不會有今天的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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