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瓶?


    “杜瓶呢?”童話奇怪的往蕭肖身後看了看。


    “在醫院,每天都要靠著麻醉劑堅持。”想起杜瓶生不如死的樣子,蕭肖就覺得心裏一陣鈍痛。


    已經這麽嚴重了。


    童話皺眉:“我現在去醫院看看,先幫杜瓶壓製一下傷勢,最早明天才能開始治療。”


    說完,童話起身就要離開。


    “北家的這場拍賣會還真是非同一般,拍賣才藝這種說法當真前所未見,也不用一個一個拍賣了,我洪某人全拍下了。”王異之撫掌,倚靠在椅背上:“不知這藥粉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洪謀深感敬佩,想要與之探討一二。”


    “若是探討藥方,那就算了,家師交代過,此乃機密,概不外傳。”北晏從容回應:“不過洪老板想要全部拍下這些人,還是和在座的諸位商量一下比較好,畢竟這裏也是拍賣,拍賣的規矩,您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童話站在一邊看著兩人交談,突然心中一動,輕輕地拉了拉北晏的袖子。


    “洪少...爺。”童話心中盤算著事情,一聲洪少主差點就喊出來:“拍賣歸拍賣,藥方歸藥方,若是洪少爺對藥粉的事情感興趣,可以在拍賣結束後和我們的業務代表人肖經理談。”


    童話一把將心不在焉的蕭肖推到了前麵。


    “去吧,這場談判可是對你女朋友有著巨大的好處。”童話鼓勵的說道。


    好處嗎。。。其實。。。並沒有。


    她隻是不想看著蕭肖在這裏幹著急,還不如去做點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杜——”蕭肖一臉糾結。


    “杜什麽杜,我一會兒就去醫院看看她,你給我安心在這裏談生意,她可全都靠你了。”一句話將蕭肖的顧忌打了回去,童話轉頭對北晏小聲說道:“阿晏,我收拾一下去醫院一躺趟,不用等我。”


    “嗯,不等你,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也會過去。”正是小別勝新,咳咳,半個月才剛見麵,他才不願意讓自己未來肖肖夫人離開視線,免得再出來一個白異之藍異之的,這個姓洪的絕對是在打自家小夫人的主意。


    “嗯。”童話也沒拒絕,轉身朝樓上走去。


    一路來到樓上轉過拐角,童話腳步一停,微微側頭看向身後。


    那道視線終於消失了,果然還是被懷疑了。


    回到臥室,童話第一時間翻出了自己的小背包,果然間小彩蛇依然窩在自己的小背包裏麵,懶懶的一動不動,童話將它提了出來,就見這小家夥身上鼓起的一個一個小包,整條蛇都除了一圈。


    再翻開背包一看,子蠱藥瓶開著,蠱丸撒出來些許,再看瓶子裏麵,已經沒有幾顆了。


    童話哭笑不得的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彩蛇懶懶的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頭一扭,又睡覺去了。


    童話無奈,自家孩子,還能打一頓不成。


    迅速的換了衣服,童話將已經充好電的手機放進包裏,轉眼瞄了瞄睡得香甜的小彩蛇,從櫃子裏麵拿出來一個針套放在一邊,又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三顆白色的藥丸。


    取出一顆捏成四半,取其一放在小彩蛇腦袋前麵。


    沒辦法,這藥丸不比子蠱藥丸袖珍,一整顆給它喂下去,她怕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小家夥被自己給噎死了。


    小彩蛇當真不負小吃貨之名,一聞到藥丸的味道,立即睜開開了眼睛,張大嘴巴,一口將藥丸吞了下去。


    童話看著已經鼓成一節一節的小彩蛇的身體,扶額歎息。


    就這屬性,分分鍾就給人騙走了。


    不對,這不就是已經被騙走了嗎。


    看著小彩蛇重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童話從針袋中取出一根針尖中空的銀針,撫了撫小彩蛇的蛇身,找到蛇膽的位置,輕輕地刺了下去。


    童話動作極為小心,片刻就將針尖拔出,早就聚起落花心經的掌心捂在小彩蛇身上的針口處,助其迅速恢複。


    萬能的落花心經啊。


    童話感歎一聲,輕彈針尖,小心的將一滴黑色的液體滴在被掰開的其中一塊藥丸上,迅速吞進口中。


    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小彩蛇依然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多出了一種蔫兒蔫兒的感覺。


    童話將小彩蛇拿起放進兜裏,心裏琢磨著多找點毒草或者多配置一點毒藥給它,這小家夥這麽小的體格,取出那麽一滴膽汁就已經有些傷元氣了,得好好補補,過兩天又要挨兩針。


    童話將自己的背包收拾了一下,把被吃空的藥瓶取出來放到一邊。


    她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碰觸到沾有小彩蛇唾液的瓶塞,並沒有讓自己的手受到創傷。


    見效很快。


    童話取出紙巾,將所有的瓶子都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北家其他的人不比自己,服下了彩蛇的膽汁,萬一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或許就又是一個杜瓶。


    小家夥,你可一定要盡快學會控製自己,不然半年後,我還得取你的膽汁避毒才行呐。


    檢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麽不妥,童話直接走進停車場,開車直接趕往醫院。


    北家大廳燈火通明,出來以後才發現天早已黑透,一看手機,已是淩晨了,漆黑的夜空無星無月,似是被一層黑霧籠罩,讓人的心情也變得壓抑起來。


    童話皺了皺眉,專心開車。


    杜瓶所在的醫院,並不是有權貴專屬之稱的“天頤”,而是杜家自己開的杜氏醫院。


    作為杜氏集團的千金,杜瓶所在的自然是杜氏醫院的頂層,那個杜家人專屬的頂層醫室。


    童話在來的路上就給杜瓶打了電話,意料之中,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杜瓶,卻是一個可以讓自己進入醫院頂層的人。


    停好車,童話走進醫院,直接乘電梯去了24層,通往25層的是專用電梯,要輸入密碼,不過因為提前打過電話,杜瓶的哥哥杜衡早就在電梯門口等著她了。


    “跟我上去吧。”此時的杜衡滿臉憔悴,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到童話也沒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看來也是為杜瓶的事操啐了心。


    “真的可以,治好小瓶嗎?”25層,站在病房門口,杜衡手握在門把上,不確定的問道。


    “自然可以,你忘了我師父是誰了?”童話細聲安慰道。


    想到那個神秘的紅衣人,兩個被“天頤”權威認定的無解病症都被三兩下治好了,杜衡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


    輕輕地推開門,一片雪白映入眼簾,讓童話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小瓶她還在睡著,怎麽喊都喊不醒。”杜衡的聲音有些沙啞。


    童話走到杜瓶身邊,輕輕地掀開她的眼瞼看了看,正常看著和常人無異,但眼瞼下方已經被紫色的紋路覆蓋。


    “大夫怎麽說。”童話有些奇怪,既然已經做過全麵檢查,杜瓶眼中的鏡片肯定也被發現了,為什麽一直沒有被取下來。


    “小瓶的眼睛上帶著一個類似於隱形眼鏡的東西,醫院無法檢測到那是什麽,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在不傷到眼睛的情況下摘下來,在小瓶的堅持下,就留著了。”這不是什麽秘密,童話問,杜衡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杜瓶和我說過,確實不應該摘掉,你去幫我取一點麻醉藥粉,我先把藥——唉?藥呢?”童話翻了一下,瞬間淚流滿麵。


    都怪那個王異之,本來準備找文飛拿藥材來著,被那麽一打斷,又忘記了。


    “怎麽?”杜衡見到童話這麽個表情,心又提了起來。


    該不會這個時候又掉鏈子了吧。


    “咳咳,我需要有人幫下我,待會兒有個人會上來,你讓人放他進來,還有,搬個燒水煮藥的東西進來。”童話將自己帶來的針袋拿出來檢查了一邊,確認沒少帶以後,就拉了個椅子坐在床邊。


    自己把文飛挖過來簡直是太英明了,煮飯一把好手,煮個藥肯定也是手到擒來了。


    “你要那些做什麽。”杜衡狐疑的看著她。


    “救你妹妹啊,別廢話了,你還救不救了。”


    “救,我這就去。”杜衡果斷轉身走出去。


    反正醫生也沒辦法,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呸,這叫什麽話,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收回收回。


    杜衡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走出了病房。


    童話坐在病床邊,看著安靜的躺在那裏的杜瓶,放在口袋中的手輕輕撫摸著小彩蛇的身體。


    你要快點恢複啊,兩天後就要再次取膽汁了,抗住啊小家夥。


    救治杜瓶的幾個條件,彩蛇的伴生藥材或者彩蛇膽。


    西河邊時,已經確定了彩蛇的位置,她馴化彩蛇的折算時間,文飛就被童話派過去手機彩蛇的伴生藥材了,從雨林出來的比較急,童話也沒查看找了多少,但見文飛原先裝食物的包鼓囊囊的,應該不會少。


    但現在杜瓶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在加上兩滴蛇膽汁,就萬無一失了。


    童話給文飛去了個電話,問了一下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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