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北晏看著自家夫人口中說著打電話,手上卻還是捧著那條寶貝蛇不放,美麗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北晏隻堅持了一秒就放棄抵抗了。


    這甜蜜的暴擊啊。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卻沒人接起,北晏也沒多想,等了幾分鍾再次打過去。


    “王嬸,嗯,是我,什麽——”北晏臉色慢慢變得陰沉起來,最後隻交代一句:“在我回去之前誰都不能走。”


    北晏狠狠地掛掉電話,童話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發生什麽事了。”


    離得較遠,童話也隻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聲音,並不是清楚。


    “我們現在回去。”北晏看了一眼蕭肖:“肖子,你看好杜瓶,就這樣休息一天,我們明天應該會過來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應該?


    蕭肖滿腦子的不解,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北晏就拉著童話飛快的走了出去。


    北家是出了什麽事嗎?蕭肖有些擔憂,但以他帶的身份,真有什麽事情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在這裏等消息比較好。


    “是出了什麽事了嗎?”童話被北晏拉著前行,速度快的她要用上輕身功法才能跟得上。


    “去殺個人。”北晏的聲音中充滿著暴戾的氣息。


    童話沉默良久,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北晏。


    “好。”


    好,我都陪著你。


    一路上,北晏將車速飆到了極致,童話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駛,心中猜測著事因。


    不多時就到了北家,童話跟著北晏直奔北家大廳。


    拍賣會已經結束了一天,該走的人也早就走了,剩下的大多是北家本家的人,兩人進去的時候,就見所有人都聚集在北家大廳中央,就連許久不見的北老爺子也在沙發上坐著。


    “小話,你回來了。”看到兩人進來,淩零心疼的拉著童話上下打量了一陣,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聲音有些哽咽:“小話,是淩姨對不住你。”


    童話被淩零抱著,心裏有些茫然。


    “媽,這些話以後再說,我現在隻想知道,我這個親愛的表哥,準備怎麽處置。”北晏從進門開始救就著臉,充滿殺氣的眼睛毫不掩飾的看著那個跪在一邊衣衫不整的瘦削男子。


    聽到這話,瘦削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惶恐的抬起頭,被冷汗打濕的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妖精般的臉上,更顯出幾分羸弱的美。


    這赫然便是北湘的兒子花葉。


    “怎麽了淩姨。”童話好不容易從淩零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這才看到一邊的跪著的人。


    是花葉?


    童話的目光剛轉過去,花葉就立刻低下頭去,避開了她的視線。


    “爺爺,好久不見您了。”童話扭頭,看到北老爺子也在,連忙問好。


    她這段時間刷了不少網頁,了解到了不少關於這位老爺子的事,心中也很是敬佩。


    “小話啊,”北老爺子看向童話的時候,極力壓下臉上的怒氣,是讓自己看起來平和一點:“今天的事情,是花葉這孽障——”


    “是小葉他不小心走錯了房間,說了幾句胡話而已。”北老爺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所有人都看過去,就見一臉精致妝容的北湘心疼的看著花葉,察覺到眾人的視線看過來,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北湘!”北老爺子的怒氣終於壓抑不住,拿起手邊的手杖狠狠地砸在中間的茶幾上,精致的玻璃茶幾被這麽一砸,頓時四分五裂。


    多少年沒見過北老爺子這樣發火,一群小輩全都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北湘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北湘,這麽多年,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才讓你有膽子這麽的肆無忌憚,連老子說話就想打斷就打斷。”北老爺子的語氣中帶著北湘從未見過的冰冷,連稱呼也是少有的連名帶姓。


    北老爺子在戰場上腥風血雨了這麽多年,單單是那份煞氣就能嚇破多少人的膽,從戰場上出來,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北老爺子強行收斂起來那一身的氣勢,多年下來,怕是很多人都忘了當年的那個百戰將軍是什麽樣的了。


    敢打斷他的話,這要放在戰場上,早就被行了軍法了。


    “小丫,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多少,原原本本的,都給我說出來。”北老爺子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吩咐身後站著的王嫂。


    小丫是北老爺子對王嫂的稱呼,北老爺子和王伯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王嫂是王伯的妹妹,北老爺子也像王伯一樣喊王嬸小丫,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淩晨宴會結束以後,我到小話的房間收拾,看到花少爺正在衣櫃旁邊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口中還說著要娶童話小姐,成為北家的主人,並且說北晏少爺當初為何沒有直接死在河裏,這麽命大的活了下來。”


    王嬸的話平靜無波,簡簡單單的陳述,卻不難從中聽出一絲的厭惡和傷心。


    北家的這些小輩,不管是北晏、童話,還是近親的花葉,都是她放在心坎中疼著的孩子,就算是北湘,那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不論哪個有事,她都不願意看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她怎麽都想不到,花葉這樣一個從小就乖巧聽話的孩子,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親愛的表哥,你知不知道,小話她是我的妻子。”北晏的聲音此刻卻顯得異常平靜,語氣中卻像帶著冰刀一般。


    “隻是訂婚。”幾不可聞的四個字從跪在地上低著頭的人口中發出,若不是此時安靜的可怕,幾乎就沒人能夠聽到。


    “孽障。”北老爺子勃然大怒,拿起手邊的茶杯就要砸過去,手腕卻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抓住。


    “爺爺,別生氣。”北晏溫和的聲音響起,輕輕地取下茶杯放在手邊的桌子上。


    所有人都被北晏的表現怔住了,偌大的廳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嗬嗬,”北晏輕笑出聲,低沉的笑聲在空曠的大廳內回蕩。


    “我親愛的表哥,我和阿童三年後就會正式結婚。”北晏不緊不慢的走到花葉身邊,蹲下身湊近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花葉仍舊低著頭,身形絲毫未動。


    北晏毫不介意,繼續說道:“這意味著,她以後的每一步都會和我一起走,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親吻她的男人,我們會是受到到法律認可和保護的伴侶,就算是百年以後,能和她合葬在一起的也隻有我,她的墓碑上,也隻可能冠上我北晏的姓、就算是有前稱,也隻會是北晏愛妻,明白嗎。”


    “這世間的事,誰說的清楚呢。”花葉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嗬,那真是可惜了,三年以後我會準時發請柬的,至於你看不看得到,那就看你的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來呢,畢竟,你還是我未來孩子的——表舅舅呢。”北晏優雅的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褲腳:“所以,以後最好不要到北家來了,我希望畢竟是我希望,有時候,人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萬一傷到你,那可就罪過了,我這個人,就是有些心慈手軟呢。”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廳內眾人仿佛回到了五天前的晚上,北晏就是這樣微笑著,看著各家派來的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倒在大廳的門口、窗邊,或死亡、或生不如死。


    心慈手軟,這四個字,從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人能把它和這個十九歲的孩子聯想到一起了。


    是啊,他才十九歲,真的還是個孩子。


    難道一次死裏逃生,真的能讓一個人,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小晏。”一直顯得膽小怕事的北湘,居然能在北老爺子和北晏的雙重高壓下開口:“小葉他、他一向乖巧聽話,你們都知道的,我了解他,這次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會不會、會不會是王姐看錯了。”


    北湘結結巴巴的說著,一改往常麵向王嬸時傲慢的態度,懇求的看著王嬸:“王姐,一定是你看錯了,對不對。”


    “小湘,我、沒有看錯。”王嬸低聲說道。


    她明白北湘的意思,但是心疼歸心疼,小晏這兩個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不能這麽顛倒黑白。


    “胡說,小葉他從小就聽話,一定是你在誣陷她,是不是你,是童話這小野種拍你來說這番話的吧,小葉他這麽優秀,多少小姑娘喜歡,怎麽會喜歡上這個野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北湘開始口不擇言的為花葉辯解。


    “是嗎?”北晏的聲音又降了幾度:“想知道王嬸說的是不是真的,很簡單。”


    北晏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機,輕點幾下,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監控的畫麵。


    “忘了說了,最近不懷好意的人太多,十天前我一時興起,就在阿童的房間裝了監控設備,隨時可以查看監控記錄。我親愛的姑姑,您說,該不該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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