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一直旁聽著,差點笑出內傷,仍自強忍著,放在兜裏的手中捏著一顆藥丸,再次將小彩蛇喂成了珠串。


    沒辦法,方才屋裏那麽多人吵吵鬧鬧,生性機敏的小家夥早就暴躁的亂竄,要不是童話捂緊口袋加以堅持不懈的美食誘惑,小彩蛇早就暴走給這群人一人來上一口了。別的人還無所謂,大不了就放棄這次的跟蹤計劃,要是北晏也被傷到了,難不成她真的挖了它的蛇膽解毒。


    童話感覺自己簡直是操碎了心。


    渾然不知自己一方人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眾劫匪,正將唯一的一張床單撕成長條,把童話和石運重新捆了起來。


    畢竟隻有一張小床,布條嚴重不夠的眾劫匪挑出了兩個倒黴鬼,將外套也給撕了,這才勉強將兩人都捆上。


    忙完這一陣,眾人都是打了個寒戰,春天的晚上還是很涼的,今天又剛好是個陰天,尚未完工的牆壁,大開著的窗戶,再看一眼隻剩下床板的小床,眾劫匪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找了個角落擠在一起蹲著取暖。


    不知過了多久,一群劫匪在寒風中半睡半醒的時候,門被推開,眾人瞬間驚醒,就見司機抖抖索索的走了進來,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是兩個大大的噴嚏。


    “老大,怎麽樣了。”有人期盼的問到,聲音沙啞,還帶著重重的鼻音。


    “明天...阿嚏...有人來接我...阿嚏...們,把這兩個人看好...阿嚏...了。”司機揉著鼻子艱難的把這一句話說完,已經感覺快被自己的噴嚏震成腦震蕩了。


    他容易嗎他,挑的這麽個地方,大半夜的也沒個人,為了打個電話在寒風中跑了半個多小時的路,要不是上頭的電話隻有他知道,也一直都是他在接洽,他才懶得出去受罪。


    明天...


    眾劫匪心中一陣哀嚎,他們現在的每一分鍾都是煎熬呐。


    不遠處的另一幢未完工的樓層裏。


    北晏站在窗口,看著不遠處的房間窗戶裏麵透出來的燈光,滿意的笑出了聲。


    “晏子,我們現在怎麽辦。”站在北晏身後的蕭肖語氣中帶著難掩的興奮,另一邊的劉天蔭低著頭,悄悄看了蕭肖一眼,有些羨慕的低下了頭。


    他對自己的位置看的非常清楚,他和蕭肖在北晏麵前的分量不一樣,自然也不能這樣隨心的開口。


    “車子處理好了嗎?”北晏並沒有回答蕭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處理好了,按照你說的,將所有可能留下的我們的指紋處理幹淨,將車開進了河裏。”蕭肖興奮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和北晏一起出來,也是北晏


    第一次帶他參與行動,這樣一點一點將事情的發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感覺,讓他有點上癮,相比蕭家那個牢籠,他果然還是喜歡現在這個環境。


    “他們現在算是被困在了這裏,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布置,讓你的人盡全力盯住這些人,最好能將接頭的人的資料查一下。”北晏說著,手上的腕表一閃一閃,抬起手腕輕輕地擺弄了兩下:“明天會有另一批人同時去探查那些人的資料,我也會暗中跟去,你們就呆在北家等消息,我懷疑對方有高手,如果你們也去,被發現的可能很大。”


    蕭肖和劉天蔭低頭不語,想要變強的心更加燃了起來。


    北晏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隻是看著不遠處的燈光。


    知道阿童身上有毒?難道是還有安排在北家的人?還是說,根本就是半個月前圍攻北家的幾個家族之一。


    童話這邊,本就是艱難打盹的眾劫匪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一個個睜大著眼睛擠在牆角瑟瑟發抖,他們此時是多麽的羨慕昏迷中的兩個人質呐。睡得那麽香甜,他們現在是想睡都睡不著。


    一群人就這樣瑟瑟發抖的熬到了天明,終於等到了接他們的人過來。


    一看到兩個大大的麵包車,眾劫匪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車裏暖和的他們想流淚,眾劫匪頂著開車的人頻頻投過來的目光一路到了目的地,都有些戀戀不舍的下了車,跟著帶路的人走近進了一個低調的莊園。


    “大小姐,老張他們帶著人質來了。”裝潢奢華的大廳裏,一個打扮雍容的女子背對著大門坐在沙發上,纖細的手中夾著一支女士香煙,嫋嫋的青煙使得人影看起來有些朦朧。


    “哦?帶進來吧。”女子的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一邊侍候的人領命,不一會兒司機眾人就被帶了上來。


    眾劫匪忐忑的站在客廳中等著問話,沙發上的女子一隻手仍夾著香煙,另一隻手撐著沙發扶手站了起來,緩緩轉過身,若是蕭肖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人來,此人正是肖正德的現任妻子,劉慧芝。


    “你們是誰?”女子的聲音難得的顯出幾分失態,本是端莊的臉上,因為過分驚詫的表情,顯現出了幾分尖銳,手中的香煙幾片煙灰抖落,昂貴的地毯上頓時出現了幾片黑斑。


    也難怪女子震驚,眼前的場景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雖然這群人中她也就隻見過司機一個人,但也聽劉叔說過這群人的能耐,怎麽會是這麽一副狼狽的樣子,簡直是要閃瞎了她的眼。


    隻見眼前的一眾劉叔口中的能人,頭發淩亂,一個個的都還頂著個黑眼圈,雙眼無神,嘴唇發紫,臉色鐵


    青,抖抖索索的彎腰駝背跟一群老年人似的,更可怕的是有些人臉上居然還掛著鼻涕。


    簡直不能忍!


    “都給我滾出去收拾幹淨了。”劉慧芝聲音尖銳的喊道,將手中的香煙扔向眾劫匪,目光掃過臉上仍掛著鼻涕的人,忍不住幹嘔,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風度。


    眾劫匪麵麵相覷,像是才發現自己等人現在的形象實在是不怎麽樣,連忙出去找地方收拾自己去,隻留下了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質。


    眾劫匪退去,劉慧芝這才注意到兩個人質的存在,在看到兩人身上拚拚湊湊的“繩子”以後,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


    這都是什麽鬼,就算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她也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事情辦的這麽的...丟人!


    對,就是丟人,除了這個詞,劉慧芝再也想不到其他更貼切的詞了。


    不過,她看著自己讓這些人綁來的兩個人質,上下打量了一番,總覺得有那裏不對,等到眾劫匪打理完畢回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兩個身為人質的人,居然看起來比這些綁匪狀態都好,衣衫整齊麵色紅潤,現在還在香甜的睡著。


    “一群廢物。”劉慧芝怒罵出聲,嚇得眾綁匪都是一個激靈。


    “路上有沒有人跟蹤你們。”劉慧芝沉聲說道。


    “有,但是被我們甩掉了。”司機連忙答道。


    “被你們甩掉了?我看是被我派過去接應你們的人給甩掉了吧。”劉慧芝想想都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中不由的帶上了幾分嘲諷。


    司機等人,腦袋往下垂了垂,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快。


    怎麽說他們也是隸屬於劉家的人,頂頭上司也隻是劉叔,平時盡心盡力辦的事也不少了,劉慧芝頂多就是一個已經外嫁的劉家小姐,他們尊稱她一聲大小姐,並不代表就能被這樣踐踏侮辱。


    “行了,一群沒用的東西,都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吧。”劉慧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眾劫匪壓抑著一腔怒氣退了出去。


    辛辛苦苦一天一夜,沒有一句肯定就算了,得到的反而是一句又一句的嘲諷,眾劫匪本來就是目無法紀的人,心中自然沒有什麽道義,頓時就將劉慧芝給恨上了。


    “把這兩個人弄醒。”劉慧芝一臉厭惡的看著眾綁匪離開,轉頭吩咐身邊侍候著的其他人。


    聽到這個聲音的童話正想著是時候醒來了,就感覺臉上驀的一涼。


    童話:...什麽鬼。


    “你潑她涼水做什麽。”劉慧芝的聲音響起。


    “大小姐,那是老張他們無意間得到的西域奪魂香,沒有解藥,隻能這樣喚醒。”一個男聲響起。


    童話差點就被自己給嗆著了。


    神馬?西...西域奪魂香?別逗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在車裏將兩人“迷暈”香味,根本就是最普通的彌羅草的熏香吧,怎麽的就變成了西域奪魂香這麽高大上的東西了。


    “那他們怎麽還不醒?”劉慧芝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能是因為水太少?”男聲再次響起,話音未落,童話感覺臉上又是一涼,連忙口中嘟囔兩聲給石運一個提示,輕輕睜開了眼睛。


    另一邊的石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招待第二杯水,聽到童話的提示也是跟著“醒”了過來。


    “阿姨你是誰?我我我們在哪裏?”童話伸手擦了擦從額頭上不斷地滑落的水珠,一邊像是還沒弄清楚狀況一般朝著劉慧芝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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