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輕描淡寫的說著,抽出挽在北晏臂彎的手走上前去,雙掌翩翩翻轉,輕飄飄的拍在了門鎖處。


    一秒...兩秒...


    “好了。”


    童話拍拍手走回原來的位置,眾人看了眼巋然不動的大門,又看了眼一臉大功告成的童話,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這什麽好了?


    老張等人是打死都不敢開口問的,還是蕭肖這個和童話比較熟的人開口詢問。


    “門鎖。”卻是北晏沉聲回答:“落花狼藉,用現在的話說,類似於你們說的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這個詞語一出,眾人紛紛恍然大悟,這個他們還是懂的。


    老張是很想很想裝作不懂,但在那麽多人目光盯視下還要裝傻,就是太自作聰明了,隻好硬著頭皮握著門把再一次推去。這次卻是沒有感覺到什麽阻力,輕而易舉的就推開了。


    隨著大門的緩緩推開,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迎麵衝來,眾人都是心頭一緊聞聲看去,映入人眼簾的是一個又一個緊挨的玻璃隔間房,足足有20多個,裏麵分別關押著幾個安安靜靜的坐著的青年男子。


    房間麵積不小,童話等人大眼掃去,大小和樓上的畫展廳幾乎沒有區別,房間內布置也是極其簡單,甚至比樓上的畫展廳還要簡單,除了二十幾個大小如一的玻璃房就隻有兩個小小的手術台一樣的病床,此時撲麵而來的慘叫聲正是從其中一個病床上麵傳來,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劇烈掙紮著,以幾個古武者的眼力,都可以清晰看到此人臉上猙獰的表情。極度的痛苦帶起來的劇烈掙紮,即便是雙手雙腳都被鐵銬固定在病床上,依然需要有人按住其手腳才能穩住,同時有人輕輕的在他頸上注射了一針,不消片刻,劇烈掙紮著的人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眾人開門的動靜引起了那邊幾人的注意,紛紛將目光轉過來,看到門外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都是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其中一人放開床上人的手,迅速跑到牆邊拍在了一個按鈕上,其餘的人靈活的從腰間拔出槍指向門外。


    “老王?你不是去到國外跑生意去了嗎?”就在兩邊僵持不下,都不知該如何動作的時候,人群中的老張卻突然開口指著其中一人失聲喊道。


    砰砰砰,接連幾聲槍響,對麵的人並沒有因為老張的這聲招呼而有所懈怠,毫不猶豫的開槍,遇到了熟人的老張本以為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不想卻是死神的鐮刀,他臉上的欣喜還未散去,便被一顆飛來的子彈擊中了眉心,直愣愣的倒了下去,眼中還帶著看到希望的欣喜和一絲剛剛升起的不可置信。


    雖說童話兩人在這裏和劉家眾人鬥了大半天,但其實並未出現真正的死亡,老張的倒下似乎讓劉家這十幾人意識到了鬥爭是真的會死人的,而不是玩玩鬧鬧,麵對近在咫尺的死


    亡,剛出場時實槍核彈顯得冷酷至極的那種人也慌了起來,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在生死之間走過幾遭的人,更是惜命。


    “**針還有嗎?”一片忙亂之中,北晏緊緊拉童話的手,突然扭頭說道。


    “當然。”童畫右手在左手腕間一拍,原本扣在手腕上的一個裝飾的護腕彈了開來,北晏隨手從中取了幾根銀針捏在手中,瞅準空隙迅速躍起,揮手一擲,二十多米的距離,銀針迅速沒入四個白大褂人的眉心,就見四人稍稍掙紮了一下,手中的槍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房間裏麵的白大褂並不算多,總共也就7個人。北晏的銀針放倒4個,剩下的三個忙於應付石運手下反擊回去的子彈,也無暇顧及倒地的同伴。這個時候石運手底下那些人的素質就體現出來了,武器齊全,前麵又有人擋著的情況下,兩下就把剩下的三個人給解決了,由於戰鬥結束的太快,除了老張剛開始被對麵一槍斃命以外,也並沒有出現什麽死亡,剩餘的三個白大褂倒地的同時,司機幾人已經上前將地上或昏迷或受傷的幾個白大褂製住等候北晏等人的發落。


    人就是這樣,當兩邊實力懸殊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的向強大的一方靠攏,司機一夥人的武器被北晏提前調了包,無法參與戰鬥,隻能靠著人多的優勢,躲閃著子彈衝上前去,想要及時將這幾人擒下作為投誠的表現,這也多虧是對麵人少,一開始就有4個人因為**針的緣故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三人以寡敵眾,看似槍聲不斷,其實造不成什麽傷害,司機等人這才有了表現的機會。


    戰鬥徹底停歇,眾人才有時間觀察起整個大廳,北晏等人隻是草草看了一眼,注意力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而童畫就看的仔細了一些,發現十幾個玻璃房內的人躺在裏麵呼吸起伏正常,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北晏拉著童話,朝那個銬著一個人的手術台型病床走去,文飛和石運的眾手下一刻不停的跟上,剩下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的石運愣在原地,看著再一次無視自己這個老大的手下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那群人後麵,再次無語。


    童話被北晏拉著也是不明,隻是在一邊打量著周圍,北雁從那四個白大褂在身上取出**針,及時的給四人一人補了一個手刀。


    搞定這四個人,北晏才又起身站在病床前,對著台上躺著的人一通檢查,然後非常熟練的在病床下找到了一個按鈕,輕輕點擊幾下,病床邊緣突然彈出一個小小的抽屜。


    北晏在童話詫異的目光中取出一個u盤,插進去劈裏啪啦的一陣拷貝,拷貝完成以後,北晏並沒有將原來的東西毀掉,而是將u盤收好以後,把病床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好了。”北晏滿意的點點頭,對著身後的十餘人人說道:“老規矩檢查一下。”


    身後眾人四散開來,仔仔細細的一番檢


    查,其中一個情報組織的成員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過來:“少爺,在這裏。”


    北晏找出一雙手套戴上,接過文件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以後方才打開,草草看了一遍裏麵的東西,再也沒有什麽人找出有用的東西,便指揮眾人:“可以了,打電話報警,我們撤退。”


    看這熟悉的動作,童話已經猜到了,劉紹元所在的那個莊園情況應該和這個一般無二。


    “這裏居然沒有須荷葉,這不科學。”童話還記得自己的主要目的,找了一圈沒找到,非常失望。


    “不在這裏也算正常。”北晏笑笑:“聽安杜的意思,劉紹元隔三差五的就把那堆東西拿出來做什麽交易,肯定是放在密室外麵,這麽一個見不得人的地方,他們不躲著避著就算好的了,怎麽還會因為藥材這種東西經常性的出入這裏,豈不是引人懷疑暴露的更快。”


    北晏說著看到童話臉上失望的表情,立即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咱們手裏不是還有個人質的嗎?隻要她知道,我就有辦法給你問出來。”北晏這話一說,童話還沒怎麽呢,石運就是精神一振。


    這算是這麽長時間唯一一件讓他感覺有些欣慰的消息了,石運正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就感覺手上抓著的繩子上傳來一股大力,下意識的抓緊,就見繩子那頭的劉慧芝猛的就要往另一邊竄去。


    嘿,這還能叫你跑了不成?


    要換10秒鍾之前石運可能都還沒這麽積極,現在都已經知道,有希望能看一下北晏是怎麽挖人秘密的了,這哪能讓這人跑掉呢,堅決不啊。


    心中想著,手上果斷一拽繩子。他作為一個古武者,力氣自然非同一般,劉慧芝不過是個從小優處尊到大的女人,哪裏經得起這麽一拽,瞬間被帶的向著石運衝出一段路,然後撲倒在地,這一撲的動靜就有點大。


    “老實,你幹嘛呢?”童話回頭詫異的問道。


    石運有些尷尬,他這一沒控製好力道,搞出一個小烏龍,別人不會以為他有虐待人質的愛好吧?


    “意外意外。”石運連忙解釋,在一邊等著劉慧芝起來。


    劉慧芝身為劉家大小姐,從來都是養優處尊,前呼後擁,今天被人捆了這麽久就不說,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個大醜,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頓時也不管安杜在不在場了,有些狼狽的爬起來以後,冷冰冰的掃視著眾人:“那是什麽須荷葉是在我這裏不錯,但是你們這群人,我就算是把那東西喂狗也不會給你們,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古武者吧?不要以為自己會點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一個法製社會。過不了多久我哥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劉慧芝還不知道劉紹元栽的比她還早,還想要將現在受到的恥辱百倍千倍的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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