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兩個堂口的人心都野了,為了這點小事打起來,真當所有人都老糊塗了不成。”山洞裏麵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同時洞口就出現了第二道身影:“小子,現在就帶我們過去。”


    童話兩人離山洞距離較遠,加上光線昏暗,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單單就是從這兩人說話的語氣,童話就聽出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架子端的這麽高。


    童話心中嗤笑一聲,難道這兩位自己連廣場怎麽走都不知道不成,這兩位怎麽看都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心練武的人。


    “安先生,我現在要和洪堂主一起到廣場去看看,不知安先生是否要同去?”兩人並沒有直接起身趕往廣場,被稱為老曾的堂主突然轉身朝向洞裏,大聲問道。


    安先生?這裏居然還有別人,今天中午查探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第三個人。


    當真奇了怪了,這個多出來的人,要麽是在她查探過後出現在封雲山的,要麽就是因為手段高超,瞞過了她的查探,如果是第二種,那這個人可就有點可怕了。


    山洞裏麵被稱為安先生的人沉默了片刻,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不了,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回來吧。”


    這個聲音......她適不適合在哪裏聽過?


    聲音一響起,童話就愣在了原地,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傳來,莫非又是一個認識的人?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細如蚊呐的聲音:“劉家莊園劉慧芝口中的安先生,安杜。”


    安杜,是了。


    這個人她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在京城的古武者交易會上,一次是在大鬧劉家莊園的時候,現在這個人怎麽在這裏,居然還和封雲山車上了關係。


    童話皺眉,心中暗自想著此前和這個安杜的合作,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物以類聚,如果這個安杜和封雲山的人一副德行,那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而是一條隨時都有可能反咬你一口的毒蛇。


    傷人、更傷己。


    山洞裏麵的安杜說不去,這兩位堂主自然是不會多做邀請,到底說廣場上的事也隻是他們封雲山內部的事,邀請安杜也隻是隨口一提,也沒有當真想要他過去,安杜不去,兩人當即走出洞外,按下按鈕重新降下了石門。


    “帶路。”一切處置妥當,曾堂主立即就端起了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


    童話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封雲山的人,真的都是一群智障吧。


    也不知道此時的萬濤是不是也像童話一樣,在心裏暗暗吐槽,就見萬濤低低的應了一聲,立即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從這裏往外去的路就隻有這麽一條,童話兩人也就是在這條路上埋伏,額...當然,這個埋伏不是為了偷襲,而是他們怕封雲山這些個膽小如鼠的見到突然出現的他們,直接拔腿就跑,這就麻煩了。


    至少,要等他們離開山東一段距離才好動手。


    事實證明,她完全就是多慮了。


    這兩人有沒有覺得萬濤這個人臉生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著小心翼翼的潛伏了著,封雲山這僅剩的兩位長老用自己的實際表現告訴他們,你們真的是多慮了,我們的警惕心真的是沒有你們想象的這麽強大。


    看著端著一副高人風範的兩個堂主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前走過,那眼神就連稍微朝兩邊觀察一下都欠奉,就這樣施施然的跟著萬濤一路過去了。


    童話滿臉黑線,早知道會是這樣,她才不會藏得這麽辛苦,又是挑地形又是隱藏起息的,這麽辛苦沒想到麵對的卻是兩個棒槌。


    “站住。”眼看人已經越走越遠了,童話和北晏對望一眼,果斷從樹叢裏竄了出來,一前一後將兩人堵在了中間。


    “誰誰誰...”這邊實在是太安靜了,兩位堂主本來就是麵上擺著高手架子,心裏都在美滋滋的計劃著到了廣場上以後怎麽威風一番,正想到痛快的地方,突然耳邊就想起了這麽一道聲音,差點沒嚇得兩人腿一軟倒在地上,聲音一時間都開始發抖了。


    “你的債主。”北晏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別說,還真有幾分陰森恐怖的味道,童話腦中頓時出現了被阿姨呢那張白白嫩嫩的正太臉上,一副故作陰森的笑容,再加上眼睛裏隱藏不住的狡黠,緊繃著的臉差點破功,借著兩聲重重的咳嗽聲,把到嘴邊的噴笑聲給強行咽了回去。


    笑是硬生生給憋回去了,但這怪異的聲音還是讓兩位膽小如鼠的堂主心裏咯噔一聲。


    至於嗎?他們不就是問了句“誰”,這就發怒了?


    “兩位難道是山外的好漢,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可是...可是有別的什麽堂主拿了兩位的東西?”曾堂主小心翼翼的說著,悄悄抬頭想要發揮自己察言觀色的本領,這一抬頭頓時就淚流慢慢。


    這別說臉色了,這黑咕隆咚的,連人的無關長相都看不清。


    嗯?想到這裏,兩位長老的心都涼了半截,對啊,這裏連來人的臉都看不清,自己兩人就算是被害了,也看不到凶手長什麽樣,這冤不冤呐。


    呸呸呸,說什麽呢,他們可是堂堂封雲山僅有的三大堂主之一,好日子才要剛剛開始,才不會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掛在這裏。


    “兩位可能不知道,我們兩個這麽多年一直都是潛心在封雲山上練功,從來都沒出過封雲山,外麵的那些事都是之前已經故去的幾位堂主和外出將要回來的何堂主主管的。”那位姓洪的堂主看起來像是要膽大一些,小心的斟酌著自己的措辭:“我們兩人也是最近出關,才聽說了這麽些年來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讓人痛心疾首。”


    洪堂主說著,聲音越發悲痛起來,說道傷心處還像模像樣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悲天憫人的來上一句:“那可是別人辛辛苦苦多少年來打下來的基業,那可是幾十條鮮活


    的人命啊。”


    戲精上身,絕對的戲精上身。


    童話看著眼前這位唱作俱佳卻光打雷不下雨的,真想直接把這人直接捆吧捆吧扔過去和那幾十條鮮活的人命作伴去。


    這兩個堂主級的人物看起來很沒骨氣的在這裏說三道四,其實也都不是個傻的,這聲音,這哭嚎的分貝,在高一點都破音了吧,不過...這裏的人除了這兩位,還有洞裏麵的安杜,全都已經被蒙河山莊的弟子給敲暈帶到廣場上去了,這裏滿打滿算也就六個人,他就算是再喊,又有誰能來呢?


    姓洪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不斷地往耳朵裏麵衝,童話突然就想到一句話。


    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噫...童話連忙晃了晃腦袋,心中一陣惡寒。


    太可怕了。


    童話心裏正胡思亂想著,兩個封雲山的堂主卻是都已經著急上火了。


    怎麽回事,他們都已經這麽豁出去臉麵喊了半天了,怎麽一個人都沒出現。兩人的目光飛快的從萬濤身上掃過,這個人眼看著自己兩人被來人圍堵卻隻是站在一邊看戲,也不離開,明顯就是和這兩個人一夥的,這是一個圈套。


    不過,相對於圈套什麽的,兩人更明白有外人闖入封雲山的下場。


    不是這兩個人死,就是他們死,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兩個堂主漸漸地停止了喊叫,謹慎的盯著各自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著,很快兩人的後背就撞在了一起。


    對視一眼,兩人眼神略作交流,突然就瞬間暴起,麵對童話的那個突然轉身,兩人一起朝北晏猛攻了上去。


    這倒不是因為兩人覺得北晏好欺負,而是因為這個方向離山洞更近啊,當然是要從這邊突破了。


    “安先生,救命!”剛一躍起的兩人手上出著招,口中一點都沒猶豫的就求救出聲。


    淡淡的內勁夾雜著聲浪朝山洞的方向衝去,兩人的武功本就不及北晏,還敢分出內力傳聲,當即曾堂主就被北晏一掌拍中,從空中掉了下來,剩下的姓洪的想要趁機搶招,卻被北晏輕鬆閃過,連忙就想後撤,突然就聽到身後有破空聲傳來,瞬間潛力爆發,整個人身形自愛半空中一扭,原本拍向洪堂主後心的勢大力沉的一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清晰的骨裂聲響起,洪堂主慘叫一聲跌在一邊,掙紮了好半晌才艱難的爬起來。


    “這點小傷,至於這副模樣。”看著慘哼聲咕咕嚕嚕都沒停過,蒼白扭曲著臉整個人都在發抖的洪堂主,童話無限鄙視:“還是個堂主呢。”


    洪堂主恨得心中一哆嗦,自己半個肩膀都被拍碎了,這能叫小傷?


    他和姓曾的本就是封雲山實力最差的兩個堂主,每次出去打秋風這樣的好差事也輪不到他們頭上,和人交手的機會也基本沒有,做了這麽多年的鹹魚,那裏承受得住這麽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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