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隻會防守,偶爾張牙舞爪兩下,另一個有著堅不可摧的防禦的同時,還有著無堅不摧的攻擊力,封雲山盤踞多年,雖然讓人膈應的慌,但是隻要他們不要不自量力前往封雲山闖陣,封雲山頂多就是去禍害一下像顧家那樣的小勢力,還真對他們夠不成什麽威脅。頂點


    而眼前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深了幾度,就連溫馨這樣大神經的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童話目光悠然的掃視一圈,視線在不遠處沉靜的注視著手中茶杯的廖天青身上停頓片刻,唇角微勾。


    如果她方才沒有聽錯的話,這位廖王殿下手中的杯子,應該已經裂了吧。


    看來,這位遠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淡然。


    “不要這麽緊張啊,我們魔教可對現在這些個窮鄉僻壤不感興趣,倒是封雲山,真是個不錯的藥材種植地。”童話彈了彈指甲,塗著透明丹蔻的指甲形狀漂亮,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藥材我梅廣峰倒是有些,如果兩位小友不嫌棄的話,可以帶一些走。”越開沉靜片刻,硬是開口接話,完全沒有放鬆下來的神經,讓他的聲音顯得硬邦邦的。


    溫馨自從發覺氣氛不對,就一臉為難的坐在那裏,現在見到話題有轉暖的趨勢,雖然這話題轉移的在她看來簡直是太過於生硬了,她也來不及想太多了,連忙出來打圓場:“對對對,小話說的沒錯,封雲山那麽大的地方,還有那麽多的閑置人口,用來再就業再合適不過了。”


    溫馨開了頭,作為兩邊都算是說得上話的單泉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管,適時的接話:“老越,你也別瞎操心了,我和小馨是和閆教主他們一起上的山,這兩位都是俠義心腸之人,做事自有分寸,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單泉一番感歎,倒是真的讓氣氛緩和了不少,這裏麵除了溫馨,哪個不是老油條,有了一個不錯的開頭,分分鍾話題就被帶的熱絡了起來,更是有祁連山弟子來報,接塵宴已經準備好,請諸位移步宴客廳。


    又是一陣或真或假的客套之下,童話隨著人流往傳說中的宴客廳走去,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在心裏暗暗失落了一下。


    居然到最後還是沒有打起來,浪費了她的藥粉了。


    祁梁山的藥膳在整個圈子中都是出了名的,不是要藥材有多珍貴,稀罕在量多搭配好,這些個古武者整天打打殺殺的,哪個還沒點暗傷什麽的,這藥膳就算是真沒多大的作用,至少有個心裏安慰,就想現在的人買保健品一樣。


    而且,這祁梁山藥膳,味道確實是不錯啊。


    祁梁山餐廳,越開和司浪看著坐在客位上,優雅的進餐的一男一女,都是有種自己等人才是客人的詭異感覺。


    這兩個人擔子也真是夠大,換位思考,若是處於對麵兩人情況的是自己,幾分鍾前雙方還處於對


    峙狀態,現在是打死也不可能一臉泰然的和他們這些人共進午餐的,還吃的這麽淡定,難道就不怕他們下毒?還是說真的就是藝高人膽大。


    “嗯,做菜的廚子手藝真不錯,都愣著做什麽,都吃啊,千萬別客氣。”童話夾起一塊兒醃的爽脆的人參放進口中,銀牙一合,咬得嘎嘣脆。


    “不客氣不客氣。”司浪差點被自己嗆到,這位姑娘是不是真的把這裏當魔教了。


    司浪一邊黑線一邊捏著筷子朝人參條神了過去,伸到一半停在半空中,勢頭一轉落在了一邊的清燉胖大海上,麵不改色的加了一塊埋頭苦吃。


    好險,差點就夾到了,看師叔方才生氣那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往菜裏麵放毒,差點就吃到了。


    心中正暗自得意,司浪動作突然一頓,對啊,那道菜可能會有,自己剛才吃的誰說就一定沒有呢?


    司浪動作僵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隻能拿小眼神一個勁兒的瞥越開,期盼著能從他那裏得到一點暗示什麽的,任他瞅的眼抽筋越開都沒有看他一眼。


    越開當然沒有心思看他了,他此刻心裏這個萬分鬱悶,早知道這兩人吃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他就多少往裏麵放點藥了,就算是不為滅口,至少也能為自己等人多爭取一點利益啊,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給錯過了。


    一頓飯下來,整張桌子上估計也就童話兩人吃飽了,其餘人唯一好點的,也就是天生大條的溫馨,也是草草的扒了兩口飯,就急吼吼的出去了,據說是和杜瓶那邊說好的密室直播就要開始了。


    看著溫馨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童話淡定的抿了口手邊的飯後清茶。


    嗯,不錯,極品的霧茶,祁梁山就是這種東西多。


    “越峰主,出去走走?”北晏把一覺睡醒又爬到他身上的小彩蛇扔給童話,微笑朝越開發出邀請。


    越開心中一跳,看向童話,見後者隻是低頭逗著手中的小蛇,一點都沒有要一起去的意思,倒是鬆了口氣,隨機站起身來,客氣了一句就朝外走去,一直神經緊繃的司浪哪敢真的放這兩個人獨處,為了兩人在談話的時候能有個端茶倒水的人...好吧,為了師叔的安全著想,他當然得跟過去。


    北晏向童話交代了一句,就緊隨其後離開,片刻,偌大的餐廳就隻剩下了兩人一蛇。


    廖天青本來就是個悶性子,也就溫馨在的時候,話看起來多了點,其餘時候,都是三腳踹不出來個屁的典範,他不開口,童話當然也懶得說話,一邊逗著手中的小彩蛇,埋怨這小白眼蛇有了北晏就忘了她,一邊分神留意著外麵的動靜,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這麽一呆就是將近半個小時,兩人真的就都沒開口,就這麽各不相幹的坐著,期間有弟子前來收拾餐桌,看到餐廳裏麵這個氣氛,也是一句話都沒敢說,收拾的速度都爆發出


    了潛能,。


    “閆姑娘的武功不錯,不知師出何門?”就在童話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各自呆各自的,直到外麵兩個人談完事回來,不想廖天青卻是突然出聲。


    童話依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一手撐在扶手上托著腦袋,另一隻手放在腿上,指尖時不時的敲點著,視線饒有興味的盯著桌子上正咬著自己尾巴轉圈玩兒的小彩蛇,聽到廖天青的話,指尖動作一停,視線未動,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我自然是師出魔教咯,我魔教的功夫,厲害是應該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表現出對這個話題的興趣,也沒有問他問這個問題的意圖。


    “閆教主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當真是天才人物,令師‘嘉和’,天青甚是敬仰其人,不知是否有緣一見。”此時的廖天青罕見的變得話多了起來,兩句話居然就已經提到了他們名義上的師父“嘉和”。


    本以為這位廖王大人當真就是個天生不善言辭的,沒想到藏得這麽深,童話都對這人刮目相看了,就現在這樣,誰能看出來這是個不善言辭的,連對一個虛擬人物久仰大名的瞎話都出來了。


    童話漫不經心的往那邊瞥了一眼:“哦?沒想到你對我師父感興趣啊,這怎麽行,放著溫大小姐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不想,對一個糟老頭子感什麽興趣,廖王大人,你這是病,得治。”


    對於童話就是不直麵問題的行為,廖天青一陣沉默,不管他是真的從小沉默寡言還是偽裝如此,現在讓他突然變得妙語連珠和童話對嘮,那都是不可能的。這麽多年下來,就算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童話注意到廖天青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裏嗬嗬,沒錯,她就是故意的,這個廖王不管性格是不是裝的,這不善交流絕對是真的不能再真,這麽著急的就想要打聽她的底細,兩三句話情緒都能在臉上表露出來,這逼真程度,如果說是裝出來給她看故意打草驚蛇,那她看走眼也認了,整個世界都欠他一車小金人。


    僅僅兩句話,廖天青就敗下陣來,他知道他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這種別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想要說清楚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更何況還是他。


    看來情報缺失嚴重,疑點也太多,如果不是有一點所有的情報都能對的上,對讓人確認無誤,那就是眼前這個對外稱“閆辛”的女子,就是京城那個還沒大學畢業,年紀不到二十的小姑娘。


    一個小姑娘,哪裏來的這麽深沉的心思,自知說不過眼前的人,可能也打不過的廖天青不再做無用功,也隻是靜坐在一邊等著外麵的兩個人回來。


    兩人也沒有等多久,童話剛準備繼續看小彩蛇自娛自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出去談話的兩人就已經回來。


    北晏仍是出去時的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而越開和司浪兩人的臉色卻很不好看,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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