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北晏的“謙虛”表態以後,殿內的所有人都破天荒的默契度爆表,都是一臉木然的看著北晏,連接話都懶得接了,就等著他自己往下說。頂點


    不過很顯然,北晏對於這些傳達過來的很不好的情緒,選擇性屏蔽的很徹底,同樣直接無視了回去,自顧自的說道:“吳洞主沒有見過我們,對合作夥伴不放心也是正常,打架是小事,關鍵是我家夫人說的是彩頭,我還真沒想過。”


    嗯?


    大廳眾人聽北晏這話,都是一陣意外,兩撥新來的人就不說了,就連越開甚至是認識有段時間的單泉等人,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這小子又這麽好說話?


    吳平成倒是沒怎麽覺得意外,隻是以為北晏覺得自己的女人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斤斤計較,太失顏麵,這才出麵解釋,正準備開口故作大度的過此事,就聽那小子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繼續開口:“還好夫人賢惠,我沒想到的事情,都幫我想到了,想必諸位也不想比試太過於枯燥吧。沒彩頭...實在是沒鬥誌啊。”


    越開等人一愣,心中恍然,果然啊,就說這小子哪有這麽簡單,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廖天青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小屁孩兒早就把他們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也不是不願意展露一下實力,隻是,就是不願意讓他們的目的這麽輕易的就達成。


    這兩個人精!


    即便是淡定如廖天清,也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卻還是不得不開口:“這個好說,吳洞主門裏特有的點翠鳥,想必兩位小友還沒見過,實屬難得之物,另外,本座願意拿出兩瓶回元丹,獲勝者得,如何?”


    廖天青倒是幹脆,上下嘴唇一碰,兩瓶回元丹出去了,這就愁了,底下的那些人了。


    廖天青都起頭出彩頭了,他們這些人若是很沒眼色的不跟上,以後會不會被穿小鞋?


    吳平成和王精明的臉都已經黑了下來。


    兩瓶回元丹啊,目前古武圈裏,回複內力,修複傷勢最好的丹藥,別說是拿出去做彩頭了,他們兩家一年才用多少。


    他王精明都有種親自上場比賽,贏下兩盒回元丹的衝動了,看廖天青那一副不疼不癢的樣子,王精明不住的在心裏暗歎,朱門酒肉臭啊,朱門酒肉臭,大門派的富有果然超乎他的想象,他果然是個窮人。


    王精明心中思緒飛速轉動,但也沒急著開口,人東道主,越開還沒發話呢,他急個什麽?


    不出所料,越開連廖天青主動開口添了彩頭,沉吟片刻:“我梅廣峰,也沒有什麽特別珍貴的東西,這些佩劍......”


    越開視線落在那一車子鏽掉的佩劍上,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一道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帶著紅果果的詭異,最過分的就是,那兩個人精似的小屁孩兒,兩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就像會說話似的。


    你丫該不會是想拿這堆破劍做彩頭吧?你特麽一定是在逗我。


    越開發誓,他真的看出了這兩句話。


    現在的小朋友真沒禮貌。越開憤憤的在心裏嘟囔著,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話音一轉:“這些佩劍還是兩位小友千辛萬苦幫我尋來,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願,此刻添些彩頭自然也是應該的,我梅廣峰,珍貴的東西不多,也就是有一些藥材,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勝利一方,可以帶一樣走。”


    “當然不嫌棄。”北晏笑嗬嗬的答應下來。


    童話躲在北晏身後的小臉一揚,泛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雙漂亮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


    當然不嫌棄,他們提彩頭,不就是因為惦記著梅廣峰那一大片的藥材嗎?


    人家正主都主動提出來了,那還有什麽問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北晏微笑:“那就按照嶽峰主所說,勝利的一方,挑選一種藥材。”


    北晏將話重複了一遍,越開點頭應是。


    “既然幾位大人都開口了,那小老兒也跟風一下,我糊塗山,特製的糊塗酒還算不錯,願添十壇做彩頭,一點小東西,不成敬意。”越開這邊出的彩頭定下,糊塗山王精明也不再嗦,很幹脆的拿出了他的價碼,倒也是讓大堂裏的眾人心中一動。


    原本吳平成根本就沒將彩頭這種說法放在心上,但隨著這一個接一個的好東西拋了出來,吳平成越來越心動。


    兩瓶回元丹就不說了,這種好東西,他們這小門小戶的,平常半年也才這個量;梅廣峰的藥材,越開是說了一種藥材,卻沒限定說是哪一種,他可是早就知道,梅廣峰奇珍異草,種的不少,如果能挑的珍貴的挖上一棵帶回去,隻挑貴的,不挑對的,就算自己用不上,也能換上不少好東西;最後那王精明的十壇糊塗酒,糊塗山秘法釀製的糊塗酒,是目前古武圈極為罕見的烈酒之一,吳平成惦記了好久了。


    這王精明,糊塗酒一年產量也不少,但他就是摳門的要死,一年下來的糊塗酒,除了他糊塗山自己喝的,基本上都留著,人情送貨,巴結各個大門派去了,自己這門派還不如糊塗山強大,也從來都沒有自己的份。


    就比如說現在這個場麵,王精明一下子就拿出來了十壇,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軟磨硬泡,這老小子還一口咬定沒存貨了,吳平成就是一陣氣悶。


    吳平成這人別看看起來嚴肅古板,還一身的古裝打扮,活脫脫的cosy愛好者,卻也算是個嗜酒如命的人,最是向往那種,一人一劍闖蕩江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俠客人生。


    一人一劍走江湖是沒實現,倒是練出了一身的好酒量,一般的烈酒還看不上,此次見王精明大方得出奇,一下子拿出10台,吳平成心裏的酒蟲就一下子被勾了出來。


    這三個條件都太過於誘人,自己輸了,也就隻賠進去一隻翠鳥,萬一贏了,那可就是那麽一大堆的好東西。


    一定要贏啊,吳平成鄭重的


    抬起頭,正想拍一拍大弟子的肩膀,為他灌輸一些勇氣和自信,目光掃過北晏兩人的時候突然想起,礙?他們一個一個都說了彩頭了,這小屁孩兒還沒說,他如果輸了,該添進去什麽呢?


    好險,差點就讓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


    “老夫心中無異議,現在輪到少俠了,不知少俠願意拿出何物作為此次比武的彩頭?”


    說著,吳平城心中暗自冷笑,一個聽都沒聽過的門派,出來的還是兩個小年輕,身上能有什麽好東西?


    “一些平常適合做彩頭的東西,我們現在還真沒帶有。”北晏低頭沉吟片刻。


    果然,吳平城心中冷笑,他似乎已經猜到,眼前這小子下一句話是什麽了?


    沒帶在身上?那就先硬撐著,以後再補或者讓人送過來?


    哼,小把戲,吳平成心中冷笑一聲,就隻等著北晏把這話說出來,自己就跳出來拆穿他的小陰謀。


    “不過有一樣東西,我覺得還不錯,而且隨時都可以拿出來。”北晏卻是出乎他意料的開口了。


    後事情卻沒按照吳平成所料想的發展,北晏略作思考,便給出了答複:“是一個劍招。”


    劍招?


    眾人一愣,第1次見居然還有人拿劍招當彩頭的,紛紛覺得有些新鮮。


    “什麽樣的劍招?這東西沒辦法評定,如果你自創的劍法亂揮一氣,你要說這是個劍招,怎麽辦?”吳平成明顯就是,沒打算放過北晏,抓著話題不放。


    “吳洞主說的在理,這簡單,為了證明我所說話中的真實性,待會比武的時候我幹脆就直接用那個劍招,順便還能讓諸位看看我所拿出來的劍招威力怎樣,如何?”北晏淡定的回應著吳平成的質疑。


    吳平城心中大喜,這小兔崽子自己送上門來了,他這麽一說,吳平成心中反而淡定了起來,能拿出來做交易的劍招,能有多厲害,自己這次勝利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這般想著,吳平成也不客氣,轉身對著大弟子又是千般叮囑。


    “當心一些,發揮出你最大的實力,一定要贏為師現在就靠你了。”吳平成直視大弟子的眼睛,將自己的勢在必得,傳遞過去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些壓力。


    原本就比較緊張的大弟子,被吳平成這麽一交代,心跳更是撲通撲通的,蹦得飛快。


    這大弟子一開始自告奮勇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這原本難道不是一場普通的切磋比試嗎?怎麽感覺變成了門派的榮辱興衰呢。


    一開始的那股自信勁兒全沒了,還沒開始打,他就已經緊張的手心冒汗。


    好吧,他說完全是被各位大佬口中的彩頭以及現在的陣仗給嚇著了,突然緊張的要死怎麽辦?


    這邊北晏卻是沒有給他繼續糾結的機會,果斷的站了出來,在場中心站好,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看的大弟子又是心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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