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鐵半山,班上反應不過來。


    “師傅?”文飛緩緩蹲身,顫抖著手拉拉鐵半山染血的衣袖。


    一向瀟灑的賴皮道人也安靜下來,不忍的看著地上的文飛,扭頭看了眼毫無反應的童話兩人,心中暗歎一聲,默默的走回了原處。


    不管救還是不救,都是別人的選擇,他無權幹涉。


    “不愧是本少看上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人生在世,又何必為了某些無關緊要的事費心。”消失許久的王異之突然又出聲冒泡,顯然已經麻木了的眾古武者,此刻再聽到王異之的聲音,就連眼皮都懶得翻一下。


    童話此時一邊要留意著那邊那堆看似安靜的人,一邊時刻提防著王異之又搞出什麽幺蛾子,還憂心著北晏的情況,王異之著明顯的激將離間的話,她也懶得理會。


    正主懶得鳥他,賴皮道人看起來沒心沒肺,居然像是在場眾人中最心軟的一個,本就因為鐵半山和文飛的事,心中不怎麽愉快,現在聽到王異之又出來挑事,心裏的火氣層層的就往上冒,剛坐下沒多久,屁股下的地兒都還沒暖熱的賴皮道人騰的就站了起來。


    “姓王的小子,躲在背後耍手段,真丟衝雲山莊的臉,是漢子就出來和老道真刀真槍的打一架,都說王異之少年英才,我看被吹噓出來的東西,除了你的人品,還有你的實力吧,來來,讓老道我試試,堂堂衝雲山莊莊主,到底有幾分真本事。”賴皮道人不耐煩的甩著周中的銀鉤,常常的鏈子被掄出一個大圓,銀鉤偶有劃過地麵,留下一道道白痕。


    童話無語,著老道士說什麽胡話,人明明白白的占著優勢,傻子才跑出來跟你單挑。


    人好不容易逃走了,真回來,就算是單挑,也是一個人單挑她們一群,王異之要真傻到這種程度,也活不到這麽大了。


    果然,回應賴皮道人的是王異之不屑的冷笑:“動手?本少為什麽要下去和你們動手,等到曼陀香的藥效完全發作,你們是生是死,還是不是本少一句話的事,你既然這麽想打架,到時候,本少就第一個拿你開刀,別說本少爺不尊敬前輩,哈哈哈哈哈”


    “王異之。”一道清冷的聲音,再王異之的笑聲中想起,卻是異常清晰:“王異之,方才我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這是自打她們來到山東,北晏第二次開口,王異之突然又被北晏點名,也隻是略作回憶,便想起北晏口中所謂的提議是什麽。


    交易,做個交易?


    王異之心中升起積分鄙夷。


    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交易,在他看來,無異於是想要拿他那個小女友,來換自已一條命罷了。


    心中已經認定心中所想,王異之心中突然升起積分貓戲耗子的興致:“條件,我倒是想知道,這個時候,你還能拿出什麽好東西,值得本少和你談條件的,難不成,你是想直接把你那小女朋友剝光了送給本少不成,


    不過,本少為什麽要和你談條件,再過一會兒,輕輕鬆鬆殺了你們,這位教主大人,依然是本少的女人,哦不,或許隻是個暖床的,本少突然覺得,能有個教主禁臠,也當真是件非常不錯的事。。”


    王異之猖狂的笑聲和肆無忌憚的話,讓北晏的目光中也閃現出了濃濃的殺機,整個山洞像是瞬間結冰了一般,溫度冷的嚇人。


    “哦?是嗎。”北晏一向溫和的目光變得如刀鋒般銳利:“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也不理會山洞中各種愕然、疑惑,譏諷、嘲弄的目光,拇指和食指微微捏起,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頓時迸發開來,時而柔和,時而銳利,聽著很是刺耳。


    沒錯,山東裏麵的人聽著著聲音,也就隻是刺耳而已,但是,不知藏在何處的音箱裏,豁然傳出王異之痛不欲生的慘叫,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僅僅幾秒的時間,北晏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起來,卻依然沒有住口。


    童話不敢打斷,隻是緊緊的握著北晏的另一隻手,源源不斷的內力不要錢似的送進北晏體內。


    音箱裏一片混亂,各種碰撞聲和焦急的呼喚聲混成一片,連北晏的聲音居然都差點被蓋住。


    “怎麽回事。”音箱中開門的聲音響起,像是又有幾人走進了王一芝所在的地方:“怎麽會這樣,有人偷襲?”


    嘈雜一片中,一道口音稍顯別扭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任似乎離通訊設備非常近,並不算高的聲音愣是突破重圍,頗為清晰的再山東中響起。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北晏突然悶哼一聲,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北晏抬手,就著童話的遮掩,迅速將嘴角的血跡擦去。


    童話因為這個聲音也是呆愣兩秒,手上下意識的取會員單給北晏服下,腦中卻像是爆炸一般。


    方才那個聲音,像極了她們遺忘好久的一個人。


    鮑斯。


    這個人不應該在歐洲嗎,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事情就有趣了。


    鮑斯和王異之,為什麽會混在一起,似乎還是上下屬的關係。


    童話覺得,有些東西似乎串在了一起,讓她不得不往某方麵想。


    北晏這一住口,音箱裏麵瞬間安靜了下來,王異之重重喘著粗氣的聲音異常清晰。


    “你...你做了什麽。”王異之的聲音異常陰狠:“不對,你沒有受到曼陀香的影響!怎麽可能,沒有人能擺脫她的控製。”


    王異之自說自話起來,連帶著音箱那邊自己人的話也無暇理會。


    “王莊主是不是忘了,我北家事做什麽的,準確的來說,近幾個月的北家是作什麽的。”北晏接連服下三顆回元丹,臉色方才好看了點,捏了捏童話的手,示意可以停止輸送內力了。


    童話吞了顆藥下去,果斷無視了北晏的示意,死握著他的手不撒開。


    北晏無奈的笑了笑,也


    不再堅持,另一隻手取了塊小巧的黑石,喊了溫馨幾人過來,一人嗅了幾下。


    “這也太臭了。”溫馨幹嘔了兩下,實在忍不住來了句不合時宜的吐槽,在眾人的目光中還是一臉痛不欲生的聞了幾下,終於看到北晏點頭,閃電般的閃到一邊。


    “怎麽。”看著溫馨逃命似的跑開,童話收回視線,就看到安度萬般糾結的臉。


    除了溫馨,剩下的幾個都是大老爺們兒,就算是當真臭得不行,也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咽,臭死不能再這麽多人麵前丟了麵子,安度看起來病怏怏的,此時卻是臉色最正常、又最不正常的。


    這邊請,似乎是帶著一點的...憋屈???


    安度倒是沒有像溫馨一樣,對黑石的味道避之不及,見童話問他,略微猶豫片刻,再童話身邊找了個空地坐下。


    “你們知道的,我...有點特殊。”似乎是顧忌著躲在暗處的王異之,安度把自己的聲音壓倒了最低,連自己的特殊之處,也是含糊的帶過。


    收到童話幾人“我們明白你的意思請繼續說”的眼神,王異之繼續開口:“但是這次,我們明明遇到了危險,但是,直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感應到危險的訊息。”


    沒有感應到?


    原本聽到安杜提起這茬的時候,童話就在想為什麽安杜一路上都沒有什麽危險警示,居然是...根本就沒有感應到。


    關鍵時候掉鏈子,失靈了?


    “之前還是有的,僅僅是收到邀請尚未踏足珠峰,我心中的危險訊號就沒停過,可是自從我們集合到一起,具體就是我們上飛機之前,那種危險警示,突然就消失了。”安杜說著一臉便秘的看著周圍臉上表情也是無比精彩的眾人:“這麽久以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本以為是此次有熟悉的人帶路的緣故,一路順暢,可是沒想到,在飛機上,我們居然就已經被下毒了。”


    安杜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常年養成的世界觀崩塌了的感覺:“我們被下毒,我卻一點感應都沒有,此次被關在這裏,甚至前方有致命的巨坑,全都沒有預兆。”


    安杜生無可戀臉,他來之前計劃好的,充分展現自己的價值,雙方合作愉快,在他的帶領下個個滿載而歸,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可是,為什麽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僅是如此,我的幸運值似乎也變了。”安杜苦著臉:“你們知道的,咳...那個最大的能力就是隨行的強大幸運力,正常來說,當我身中劇毒的時候,冥冥之中總會很幸運的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解藥,但這次,如果不是你們主動提出,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東西。”


    看著北晏手中的黑石,安杜臉上百般糾結。


    對於“天寶”的特殊能力,和因此帶來的禍患,他總是覺得非常苦惱,希望像正常人一樣,平凡是真。


    現在自己似乎真的變得平凡了,為何心裏的失落感,會如此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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