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壯漢把卞美如推到一邊,將任立誠死死地圍在裏麵。


    卞美如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即驚訝又帶著慍氣地問道:“二叔,你這是在做什麽?”


    任立誠也隨著卞美如的話音,將視線望向剛剛開口下命令的中年男子。那男人此時也緊緊盯著任立誠,看那眼神仿佛把他當作了死敵一樣。


    卞甲緩緩抬起手,威嚴地說道:“先放開他吧,諒他也跑不了。”


    卞甲開口了,十名壯漢這才退了下去。


    雖然任立誠大概已經明白為什麽要找自己來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這裏最大的敵人不是卞甲,而是他身邊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卞美如的二叔。


    壯漢退下後,二叔還不解的看向卞甲,不過卞甲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突然卞甲開始猛地咳嗽起來,讓人聽起來都感到撕心裂肺,他顫抖著從兜裏掏出一張手帕,捂住嘴巴又咳了一陣才緩過來。


    卞美如趕緊上去輕撫卞甲的背部,滿臉的緊張。反倒是旁邊的二叔,一直站在另一邊冷漠地看著,直到卞甲緩過來後,才趕緊裝出慌張的樣子,湊上去說:“爸,你沒事吧!”


    這一幕看得任立誠不禁冷笑一聲。


    看來自己明顯卷入了一起豪門紛爭啊。


    卞甲直勾勾地注視了任立誠許久,然後問:“那瓶血液就是你給的美如嗎?”


    任立誠仔細思考了片刻,說:“沒錯,是我給她的。”


    看了這麽久,任立誠也明白了,今天這一定是衝任可兒那事來的。


    正如任立誠所想,卞甲緊接著問:“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瓶血液?”


    單從卞甲的語氣中聽不出來什麽,所以任立誠一時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步,任立誠也知道,自己那隨便編的理由騙騙卞美如還行,騙卞甲還有在場的人怕是很難。


    隻能如實說道:“這個是我從一個小女孩身上弄到的。”


    卞美如帶著質疑地眼神盯著任立誠,明顯任立誠的回答和之前她聽到的不一樣。


    一旁的二叔率先開口,氣憤地說道:“爸,你看我說什麽了,就是這小子偷偷劫走的山娃。那可是救你命的良藥啊,他明顯就是想害死你!”


    卞甲不耐煩地抬手製止了二叔的話,斥責說:“如果他真是想害死我,為什麽還要拿出這瓶血液來救我?”


    “這是因為......”二叔頓時也啞口無言。


    卞甲注視著任立誠,重複著問了一遍:“你為什麽要把血液拿來救我?”


    看得出卞甲是個講理的人,任立誠心裏不禁鬆口氣,同時對二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氣得他臉都黑了。任立誠說:“早就仰慕卞老爺子已久,一直沒有接觸的機會。前些日子聽說卞老爺子得了毒,就四處尋找方法,想要幫您解決難題而已。”


    任立誠這話說得誠懇,一旁的卞美如都信了七分。


    卞甲緩緩點點頭,說:“之前聽美如說,你收購了可北醫藥公司的股份是嗎?”


    沒想到卞甲突然提到這事,聯想到之前卞美如說卞甲曾有綁他的意思,任立誠不禁變得謹慎了起來,想了想笑著說:“我本來也就是想試著看看有沒有醫藥公司能夠解決這事,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撞到了卞老爺子您旗下的公司,如果有什麽冒犯還請見諒。”


    卞甲對任立誠的話總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不過見任立誠態度這麽好,也不打算繼續追究真假,而是問:“那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收購公司的股份這可是個大手筆啊,想必你想得到的東西也不一般吧。”


    要說收購公司股份的目的,任立誠仔細想想,當初他還真沒想要什麽目的,隻是為了整卞美如才收購的。


    但是既然卞甲都這麽說了,任立誠心裏明白,眼下解救任可兒的機會來了。


    於是說:“要說目的,晚輩之前還真的沒有,隻是單純想讓卞老爺子注意到我這個無名之輩。不過在尋找解藥的過程中,我發現了那名體質奇特的孩子,說起來可憐,實在不忍心讓她淪為實驗的犧牲品。如果可以,希望卞老爺子能放棄對她的追捕。”


    卞甲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盯了任立誠許久,仿佛想要把任立誠看穿一樣。任立誠被他盯得心裏也有些慌,畢竟自己還好說,但是任可兒的命是真的掌握在卞甲手裏,卞甲要是想搞到她,任憑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保護她萬無一失。


    “爸,你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這孩子可不能說放就放啊。現在這小子已經吐露了實情,隻要咱順藤摸瓜地搜索,一定可以找到山娃的!”二叔急忙在一旁勸卞甲,他是鐵了心的不想放過任立誠。


    卞美如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現在解藥的研製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相信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成功研製出解藥的。爺爺,我們確實沒必要這樣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了。”


    二叔冷哼一聲,瞪著卞美如說:“你拿什麽保證解藥就一定可以被研製出來,如果最後出了什麽問題,你能承擔的起嗎?!”


    卞美如不客氣地說:“之前一直不見二叔你對解毒的事情這麽上心,怎麽剛有些線索,你就又急著表現起來,難道是有什麽隱情嗎?”


    二叔氣得漲紅了臉,剛想說些什麽,不過卻被卞甲搶先打斷了。


    “好了,別吵了!”卞甲怒氣衝衝地大聲製止了兩人的爭辯,不過帶來的後果是又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次任立誠甚至遠遠得看到,手帕上咳出了黑紫色的血液。


    “我能保證!”任立誠突然大聲說道。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任立誠身上。


    “你剛剛說什麽?你能保證?”二叔的語氣中帶著不屑,同時那副表情仿佛想要生撕了任立誠一樣,並繼續厲聲質問:“你拿什麽來保證?我爸要是出了事,一百個你都不夠償命的!”


    任立誠對二叔的話並不在意,看著卞甲繼續說:“卞老爺子,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我一定會想辦法研製出解藥的。如果我沒有做到,你是生扒還是油煎,我都隨你處置,山娃這孩子也會無條件送到你麵前!”


    聽完任立誠這句話卞美如頓時緊張起來,皺著眉頭對任立誠輕輕搖頭,明顯不讚成任立誠這種衝動的行為。


    倒是一旁的二叔悄悄得意起來。這種事對他來說並沒有害處,如果任立誠三天之內研製不出解藥,他自然就不用擔心。如果研製出來,憑他一個外家人,就算有他爸的寵信,也在他們龐大的家族裏掀不起風浪。


    “好!”卞甲蒼老的麵孔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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