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起身道，“殿下，如此嚴刑逼供，有違聖人教化，萬一屈打成招，豈非要冤枉好人？”</p>
劉據微微一笑，“王爺僅管放心，冤枉不了。”</p>
夜郎王:“殿下如此肯定？”</p>
劉據：“當然肯定。”</p>
夜郎王：“為何？”</p>
劉據：“因為他們都不是好人！”</p>
夜郎王呆呆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p>
慘叫聲再次響起，偏房的門動了一下，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掌飛了出來……</p>
然後，又飛出來半截小腿！</p>
焦大等人抖似篩糠，當場便嚇暈了七八個。</p>
偏房門打開，裴曆滿頭大汗地走出來，“殿下，屬下一不小心，把他……”</p>
劉據：“怎麽了？”</p>
裴曆看了一眼下麵的人，低聲道，“把他分了！”</p>
他這話一出口，又嚇暈了四五個。</p>
“殿下！”</p>
張伯約顫微微站起身來，“老臣覺得，用如此殘酷手段問供……似乎不妥！”</p>
劉據擺手道，“本宮隻要真話，如果有所隱瞞，拆骨分屍也無所謂，若有不當之處，本宮一力承擔！”</p>
張伯約無奈坐下。</p>
他還說什麽呢？敢問太子的罪嗎？</p>
除非他想提前退休！</p>
劉據看向門口的獨孤宏，“飛鷹，你手裏那兩個人呢？”</p>
獨孤宏道，“殿下，都嚇暈過去了。”</p>
“裝死也不行！”</p>
劉據一擺手，“拖進去問話！”</p>
獨孤宏一手提著一個，大步往偏房走去。</p>
兩個“暈”過去的人見狀睜開眼睛大叫起來，“我招！我全招！不要啊……我不要進去！”</p>
鼻涕眼淚一齊流，兩個大老爺們哭得無比傷心。</p>
任誰都看得到，他們兩人的褲襠濕了一大片。</p>
獨孤宏停下腳步，“殿下……”</p>
劉據冷冷道，“進去問！”</p>
一聽到還要進去問，兩人白眼一翻，這次是真暈了。</p>
不過，暈也沒什麽鳥用，獨孤宏象提死狗一樣把兩人扔了進去。</p>
裴曆的聲音響起：“叫什麽名字？”</p>
“……焦六！”</p>
“……焦七！”</p>
“雨夜私闖民宅，幹什麽去了？”</p>
“……”</p>
“我說！不要打我！”</p>
“快說！”</p>
“捉……捉那家的孩子……”</p>
“捉孩子幹什麽？”</p>
“做……做藥引……”</p>
“誰派你去的？”</p>
“我大哥……”</p>
……</p>
焦大咕咚一聲倒在地上。</p>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焦大幽幽醒來。</p>
劉據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焦大，到你了！”</p>
焦大猛地一顫，“殿……殿……殿……下……我……我……我招！”</p>
劉據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夜郎王，“取卷帛來，畫押！”</p>
這次畫押的內容可不止一句承諾那麽簡單了，而是完整詳細的作案經過。</p>
劉據吹了吹卷帛上的墨跡，“王爺，您剛才說，如果他們說謊騙人，您要怎麽做來著？”</p>
夜郎王皺眉道，“殿下，您這種動轍砍手剁腳的問供法子，恕小王不能接受！他們的供狀也不足采信！”</p>
劉據看向張伯約，“太守大人呢？”</p>
張伯約也為難道，“老臣覺得……王爺的顧慮有一定道理！”</p>
“是嗎？”劉據回頭道，“少安，帶出來吧！”</p>
焦六和焦七被拖了出來。</p>
當裴曆走出來時，所有人都愣住了！</p>
他身後跟著的人竟然是完好無損的焦三！</p>
他不是被肢解了嗎？</p>
難道剛剛看到的斷手斷腳……是假的？</p>
夜郎王死死地盯著焦三，張伯約更是張大嘴巴，震驚之色溢於言表。</p>
劉據笑道，“本宮未曾肢解任何人，也不曾動用酷刑，是心中有鬼的人心魔作怪。”</p>
</p>
焦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低頭不語。</p>
劉據看向夜郎王，“本宮還得知，焦家兄弟都是南安人士，王爺怎會不識？”</p>
夜郎王緩緩坐下，“小王年事已高，哪能所有人都記得？既然是小王治下鄉民……焦大，你們放心，本王會照看好你們的家人，放心去吧！”</p>
劉據道，“王爺何意？難道要殺他們嗎？”</p>
夜郎王點點頭，“犯下如此重罪，豈有活命之理？應馬上斬首示眾！”</p>
“不急不急！”</p>
劉據道，“焦家兄弟受何人指使，為何人做藥引，都要一一問明。今日天色已晚，先將他們押入大牢，明日再審不遲。”</p>
張伯約道，“有理！老臣已備好酒宴，為殿下和王爺接風洗塵，請王爺和殿下前廳用膳！”</p>
來到前廳，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三人分主次落座。夜郎王把亞齊叫到身邊吩咐道，“取些飯菜給你幹娘送去，別讓她們餓著了。”</p>
張伯約笑道，“王爺不必掛心，老臣命人單獨為王妃們準備一份就是。”</p>
夜郎王道，“太守大人有所不知，我的愛妾需由我來安排飲食，以利生產。”</p>
張伯約點頭道，“如此便罷了，請王爺自便！”</p>
亞齊領命離開，劉據笑道，“太守大人，劉據想借您的酒，敬王爺一杯如何？”</p>
張伯約忙起身道，“老臣作陪！”</p>
三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一些蜀中風土人情，氣氛十分融洽。</p>
眨眼十幾杯酒下肚，劉據感覺有些上頭，把裴曆叫過來說道，“少安，本宮有些不勝酒力，你代本宮陪太守大人和王爺喝兩杯吧！”</p>
說罷起身離去。</p>
裴曆舉杯道，“屬下乃殿下近衛，殿下不勝酒力，屬下代殿下自罰三杯如何？”</p>
……</p>
劉據搖搖晃晃地推開要攙扶他的侍衛，轉過回廊看到金不煥，快步走過去問道，“怎麽樣？”</p>
金不煥道，“都安排好了。”</p>
這時，史儉悄然靠近，“姐夫，人扣住了。”</p>
劉據問道，“是他嗎？”</p>
史儉點頭，“是！”</p>
劉據道，“走！”</p>
三人一路快走來到後堂，赫然發現被五花大綁的亞齊坐在地上。</p>
“亞齊，你不是給王妃送飯去了嗎？”劉據俯下身觀察著他的反應，“怎麽把飯送到牢房裏去了？”</p>
亞齊扭頭躲開他的目光，一語不發。</p>
劉據冷笑一聲，“你可以什麽都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本宮就未必想聽了。”</p>
亞齊沒明白他的意思，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p>
劉據起身道，“好戲馬上開場，你想不想親眼看一看？”</p>
亞齊更是一頭霧水，兩隻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p>
劉據微微一笑，“王爺僅管放心，冤枉不了。”</p>
夜郎王:“殿下如此肯定？”</p>
劉據：“當然肯定。”</p>
夜郎王：“為何？”</p>
劉據：“因為他們都不是好人！”</p>
夜郎王呆呆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p>
慘叫聲再次響起，偏房的門動了一下，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掌飛了出來……</p>
然後，又飛出來半截小腿！</p>
焦大等人抖似篩糠，當場便嚇暈了七八個。</p>
偏房門打開，裴曆滿頭大汗地走出來，“殿下，屬下一不小心，把他……”</p>
劉據：“怎麽了？”</p>
裴曆看了一眼下麵的人，低聲道，“把他分了！”</p>
他這話一出口，又嚇暈了四五個。</p>
“殿下！”</p>
張伯約顫微微站起身來，“老臣覺得，用如此殘酷手段問供……似乎不妥！”</p>
劉據擺手道，“本宮隻要真話，如果有所隱瞞，拆骨分屍也無所謂，若有不當之處，本宮一力承擔！”</p>
張伯約無奈坐下。</p>
他還說什麽呢？敢問太子的罪嗎？</p>
除非他想提前退休！</p>
劉據看向門口的獨孤宏，“飛鷹，你手裏那兩個人呢？”</p>
獨孤宏道，“殿下，都嚇暈過去了。”</p>
“裝死也不行！”</p>
劉據一擺手，“拖進去問話！”</p>
獨孤宏一手提著一個，大步往偏房走去。</p>
兩個“暈”過去的人見狀睜開眼睛大叫起來，“我招！我全招！不要啊……我不要進去！”</p>
鼻涕眼淚一齊流，兩個大老爺們哭得無比傷心。</p>
任誰都看得到，他們兩人的褲襠濕了一大片。</p>
獨孤宏停下腳步，“殿下……”</p>
劉據冷冷道，“進去問！”</p>
一聽到還要進去問，兩人白眼一翻，這次是真暈了。</p>
不過，暈也沒什麽鳥用，獨孤宏象提死狗一樣把兩人扔了進去。</p>
裴曆的聲音響起：“叫什麽名字？”</p>
“……焦六！”</p>
“……焦七！”</p>
“雨夜私闖民宅，幹什麽去了？”</p>
“……”</p>
“我說！不要打我！”</p>
“快說！”</p>
“捉……捉那家的孩子……”</p>
“捉孩子幹什麽？”</p>
“做……做藥引……”</p>
“誰派你去的？”</p>
“我大哥……”</p>
……</p>
焦大咕咚一聲倒在地上。</p>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焦大幽幽醒來。</p>
劉據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焦大，到你了！”</p>
焦大猛地一顫，“殿……殿……殿……下……我……我……我招！”</p>
劉據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夜郎王，“取卷帛來，畫押！”</p>
這次畫押的內容可不止一句承諾那麽簡單了，而是完整詳細的作案經過。</p>
劉據吹了吹卷帛上的墨跡，“王爺，您剛才說，如果他們說謊騙人，您要怎麽做來著？”</p>
夜郎王皺眉道，“殿下，您這種動轍砍手剁腳的問供法子，恕小王不能接受！他們的供狀也不足采信！”</p>
劉據看向張伯約，“太守大人呢？”</p>
張伯約也為難道，“老臣覺得……王爺的顧慮有一定道理！”</p>
“是嗎？”劉據回頭道，“少安，帶出來吧！”</p>
焦六和焦七被拖了出來。</p>
當裴曆走出來時，所有人都愣住了！</p>
他身後跟著的人竟然是完好無損的焦三！</p>
他不是被肢解了嗎？</p>
難道剛剛看到的斷手斷腳……是假的？</p>
夜郎王死死地盯著焦三，張伯約更是張大嘴巴，震驚之色溢於言表。</p>
劉據笑道，“本宮未曾肢解任何人，也不曾動用酷刑，是心中有鬼的人心魔作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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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低頭不語。</p>
劉據看向夜郎王，“本宮還得知，焦家兄弟都是南安人士，王爺怎會不識？”</p>
夜郎王緩緩坐下，“小王年事已高，哪能所有人都記得？既然是小王治下鄉民……焦大，你們放心，本王會照看好你們的家人，放心去吧！”</p>
劉據道，“王爺何意？難道要殺他們嗎？”</p>
夜郎王點點頭，“犯下如此重罪，豈有活命之理？應馬上斬首示眾！”</p>
“不急不急！”</p>
劉據道，“焦家兄弟受何人指使，為何人做藥引，都要一一問明。今日天色已晚，先將他們押入大牢，明日再審不遲。”</p>
張伯約道，“有理！老臣已備好酒宴，為殿下和王爺接風洗塵，請王爺和殿下前廳用膳！”</p>
來到前廳，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三人分主次落座。夜郎王把亞齊叫到身邊吩咐道，“取些飯菜給你幹娘送去，別讓她們餓著了。”</p>
張伯約笑道，“王爺不必掛心，老臣命人單獨為王妃們準備一份就是。”</p>
夜郎王道，“太守大人有所不知，我的愛妾需由我來安排飲食，以利生產。”</p>
張伯約點頭道，“如此便罷了，請王爺自便！”</p>
亞齊領命離開，劉據笑道，“太守大人，劉據想借您的酒，敬王爺一杯如何？”</p>
張伯約忙起身道，“老臣作陪！”</p>
三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一些蜀中風土人情，氣氛十分融洽。</p>
眨眼十幾杯酒下肚，劉據感覺有些上頭，把裴曆叫過來說道，“少安，本宮有些不勝酒力，你代本宮陪太守大人和王爺喝兩杯吧！”</p>
說罷起身離去。</p>
裴曆舉杯道，“屬下乃殿下近衛，殿下不勝酒力，屬下代殿下自罰三杯如何？”</p>
……</p>
劉據搖搖晃晃地推開要攙扶他的侍衛，轉過回廊看到金不煥，快步走過去問道，“怎麽樣？”</p>
金不煥道，“都安排好了。”</p>
這時，史儉悄然靠近，“姐夫，人扣住了。”</p>
劉據問道，“是他嗎？”</p>
史儉點頭，“是！”</p>
劉據道，“走！”</p>
三人一路快走來到後堂，赫然發現被五花大綁的亞齊坐在地上。</p>
“亞齊，你不是給王妃送飯去了嗎？”劉據俯下身觀察著他的反應，“怎麽把飯送到牢房裏去了？”</p>
亞齊扭頭躲開他的目光，一語不發。</p>
劉據冷笑一聲，“你可以什麽都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本宮就未必想聽了。”</p>
亞齊沒明白他的意思，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p>
劉據起身道，“好戲馬上開場，你想不想親眼看一看？”</p>
亞齊更是一頭霧水，兩隻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