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p>


    元暢先是低聲喊了一句,隨後又耷拉了眉頭,低聲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他說的一般,在別的方麵那麽優秀。”</p>


    “之前是我武斷了,覺得男孩子就該身強體壯的。隻是後來我想了想,似乎有些男子也會覺得女孩子就該溫溫柔柔的,可我顯然不是。這些年經常溜出府到處闖禍,別人都說我不像個女孩子。”</p>


    “可是姐姐,女孩子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p>


    薑明月淺淺得勾起了唇角,神情溫柔且堅定:“阿暢,我們不能覺得某一類人該長成什麽樣,因為人是沒有模子的。如果非要說人像什麽,我覺得像一縷風,你知道風該是什麽形狀的嗎?”</p>


    元暢似是理解了什麽,搖了搖頭。</p>


    “你能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問題,這很好,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們那樣說你是不對的,就像是你會為自己的那些話而覺得對不起他。”</p>


    “我懂了。”元暢又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一本正經得點了點頭,堅定道。</p>


    “想明白了就好,回去替我轉告給你的父親一句話,他將你教的很好。希望他能讓你安然無恙得出現在京城。”</p>


    元暢聞言看了一眼外麵,這才意識到天已經快黑了,連忙離開了這裏。</p>


    她還沒有走多久,季暇年就過來了。</p>


    “今天都跟元暢說了什麽?”他自顧自得倒了一杯茶水,問道。</p>


    薑明月麵帶嘲諷:“季大人不覺得問本宮這個問題有點多此一舉了嗎?你大可以直接去問那些侍衛們,他們肯定比我自己記得牢。”</p>


    “不會。”季暇年喝了一口茶。</p>


    “那次是個意外。”他在解釋著上次的那件事。</p>


    薑明月卻是不想再理會之前的事情了,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道:“不必再說了,季大人沒有必要跟本宮解釋,畢竟本宮現在與一個階下囚沒什麽區別,隻是待遇要好上了一些罷了。”</p>


    季暇年似是歎了一口氣,但她並沒有聽清。</p>


    薑明月見他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便連晚飯都不吃了,便直挺挺得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擺出一副完全拒絕交流的模樣。</p>


    不知過了多久,季暇年終於動了,他緩緩走到薑明月的床邊,看著床上眼睫還在微微顫抖的她,沒有戳破。隻淡淡道:“要是你能看透人心就好了。”</p>


    那你便能看清我心裏對你的次次悸動與片片真心,就不會說出下午那番話了。</p>


    他本是正好來找薑明月,隻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薑明月那句與真心有關的話,聽完便默默離開了這裏,仔細得思考了這些年兩人的接觸,確定自己完全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更覺得有些不解了,卻又知道以她現在的狀態,若是自己直接問她定是不會說的。</p>


    薑明月聽著旁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默默得睜開了眼睛,淡淡得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重新閉上了眼睛,將眼中的嘲諷遮了起來。</p>


    誰又能保證自己真的能完完全全看透一個人呢?</p>


    終於到了啟程回京的日子,季暇年雖然用的是將軍的職權,但實際上還是首輔的身份,是個文官。</p>


    馬車裏的薑明月咬牙切齒得看著麵前正麵無表情得處理著公文的季暇年,沒想到自己又能被他用沒錢再買馬車的借口給攔住了。</p>


    也想起了自己空蕩蕩的、錢袋子不翼而飛的腰間,還有當時季暇年一臉無辜的表情,更覺得恨得牙癢癢。</p>


    眼不見為淨,她索性閉上了眼睛選擇閉目養神,不去看他。</p>


    季暇年不知是在想什麽,一路上的速度並不快,完美打消了薑明月想要等到了京城再徹底擺脫他的想法,一路上又嚐試了幾次逃跑,隻是都失敗了。</p>


    他倒是一直都沒有什麽表現,每次都隻是將自己帶回馬車,一句話也不說。直到上次她跳的太快,結果跌倒在地,差點劃傷了自己之後他才嚴肅了不少。</p>


    將自己看的也更緊了一些,每次都能在她剛剛升起逃跑的想法時就能夠出言戳破她的幻想,隨後說一句嘲諷意味拉滿的話:“殿下下次的計劃可以再詳盡一些。”</p>


    隻是她自那之後竟是沒有再逃跑過了,但季暇年的警惕絲毫沒有因為這一點而消失過。</p>


    直到馬車緩緩駛進了京城,再進入了宮城之中。</p>


    “明月妹妹,你總算是回來了,父皇聽聞本宮當初沒有將你攔下來,就差沒有眼神瞪死我了。”太子早就接到了他們今日就能回來了的消息,早早的就在外麵等著了。</p>


    薑明月剛下馬車,他便直接迎了上來。</p>


    “你膽子怎麽那麽大,那麽危險的事情都敢一個人偷偷去做?”</p>


    “這不是沒事嗎?”薑明月自知自己當初偷偷離開在前,是自己理虧,連忙賠笑道。</p>


    “別說了,父皇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快去吧,他可擔心壞了。”太子沒等她再繼續說話,連忙開口道。</p>


    “對了,妹夫也來吧,這次多虧有你,不然薑國就算這場仗贏了也會損害不少國力,更不可能直接讓一個原本好好的西燕成了我們的附屬國。”太子看著季暇年的表情十分滿意。</p>


    當初他接到了薑明月的通知,急需有人帶兵前往,隻是朝中的武將細數下來竟是真的沒有幾個能擔此重任的,最後還是季暇年以一個文官的身份站了出來,在朝堂之上舌戰群臣,最終帶著大軍前往邊境,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p>


    薑明月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季暇年,手輕輕得摸了摸什麽,沒有說話,直接跟著太子去了禦書房。</p>


    “回來了?”薑擎宇並不像幾人想象中的那般熱情,像是專心的在看公文,聽到動靜也隻是抬頭輕飄飄得看了一眼,隨後便又低下了頭,認真得看著手上的東西。</p>


    </p>


    薑明月看著他的臉,腦海中閃過了那張被冰封住的麵容,有些痛苦得眨了一下眼睛。</p>


    冰棺還停在那處地窖裏,隻等著薑國大部分地區入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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