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七的聲音久久回蕩在天空之中,也漸漸的消散而去,店小二雖膽小怕事,現在還跪伏在地上,但是能擔得住百香閣迎門的店小二那一個不是心思玲瓏,思維敏捷的。


    冷靜了下來,低頭看著地麵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還沒殺自己?公子哥?猜燈謎?腦子一怔,想起來了,那晚一穿著不凡的公子哥,一年輕男子,估計連二十都未有的年輕公子哥!


    店小二恐慌的抬起頭,生怕出個什麽意外。


    “公子哥?這位爺?你在哪?倒是出來讓小的見見你老啊,小的害怕…………”,沒敢站起身來,跪的更紮實了些,說出來的話感覺得到還是微微的在顫抖。


    “嗬…………你這沒心眼的奴才!見的時候自然會見,著什麽急!”,許久,空中再次傳來牧七的聲音,如果細細察覺的話便會發現話語中竟帶這些許的虛弱之感,不過,以小二這嚇的魂都沒定的下來的,更別說什麽去感應感應了。


    小二一聽這話語,才稍微定下來的心便又慌了起來,“公子哥!爺…………是小的多問了!”,說罷又低下了頭,都快要磕在了地上,身體抖的又厲害了些,先前的尿騷味彌漫了出來,這回倒好,一灘水濕的東西也在小二的下身溢了出來,蔓延了看來。


    “小二,本公子知道你是如何作想的,但是這次你隻要去,爺保你一命,不信爺?那你且看看爺的身影你能不能發現,爺現在就算是站在你的麵前你也發現不了,你去,爺就在你的身邊,保你無事!”,聽到小二那顫顫巍巍的聲音,牧七也沒得辦法,也隻有連哄帶騙的去框這位店小二了,至於能不能保他一命,牧七也沒底,得看那位牧七心裏潑罵了幾天的倪老了。


    小二聞言,心中略有些動搖,但心一想那昔日的畫麵,耳邊仿佛有回蕩起了白掌櫃那恐怖陰冷的笑聲,神思恍惚,還是求死為好,頭徹底的磕在了地上,聲音略帶空腔,“爺!公子哥!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從小到都不敢見血殺生,小的不去,你老還是讓小的去死吧…………小的馬上就去死……吃就吃了吧…………”


    越說越是激動,就差真真正正的哭了出來。


    “嗬!死?我攔著你了嗎?是你自己心裏作鬼罷了!”,四周回蕩著牧七不屑的聲音,牧七也很是無奈,要不是那狗屁的倪老威脅自己,自己能在這跟這店小二廢話,還想死?誰攔著了?自己也沒威脅那店小二如何啊?


    匍匐在地,渾身顫抖的店小二一聽,身體一頓,碰地的頭也微微的抬了起來,迷茫了看了一眼天空,是啊!又沒人攔著自己,自己…………自己……店小二像是泄了氣一般,直接癱趴在了地上…………自己不想死……


    “小二!本公子就告訴你到這裏了,去與不去在於你自己,不過……本公子決定先附在你的身上,你去保你無恙……不去,自然會自行散去!”,飄蕩著空中的聲音越來越縹緲了是,說完,戛然而止,小二隻覺渾身猛地一清爽,心想可能是那公子哥附在了自己的身上了吧。


    許久


    在無聲音,小二心中還在猶豫,自己也不想死,跑出來也隻是存著僥幸的心裏,怕是這回徹底的載了。


    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地上一灘水漬,散發著淡淡的騷味,以不如先前那般濃鬱了。


    失魂落魄,搖搖晃晃,不知覺竟往撐內走去了,呆住,眼中滿是血絲,整個人像是脫虛了一般,咬了咬牙,心一橫,都是死!直徑走向了城內,腳步也不斷的加快。


    真附在了小二身上?罷了,也不過是哄騙小二的,分明是自己脫虛堅持不住了,才出此下策,這些也是牧七也沒想到的,一激,還真就去了。


    城內,百香閣


    倪老與小四還在閣內,一老一少靜靜的坐在圓凳上,中堂內,看著天空總的暮色,倪老微微的閉著眼睛,小四瞪大著眼睛,不知看著天空中什麽好奇的事情。


    “小四,那白皮子走了吧……”,倪老還是微微閉著眼睛,帶著一股子的濃厚鼻音問向小四,小四愣了一下,歪著頭,想了一下。


    “倪……牧老……”,小四感覺還是很別扭,自從倪老從哪個地方出來之後,硬是逼著自己叫其牧老,更是不能提那一句倪老。


    “那個…………走了……約有一個時辰了,倪…牧老……你不去看看嗎?”,小四本就不愛怎麽說話,加之不習慣,說話略有些結結巴巴的。


    “恩…………不急!不急…………老了……就得讓那些個人等等……沒了老子,他們怎麽玩的盡興!”,倪老索性徹底閉上了眼睛,說這些小四聽不懂的話語,跟著倪老不久也不短,但聽聞一些自己還是不知的,自己雖心思靈,但不知道的也不去多想,多猜,估計這也是為什麽倪老這麽看重小四,並答應小四的事情了吧。


    小四彎下身去,撿起了地上的不知何處來的樹枝枝椏,在地上畫著圈,眼中明亮亮的,盡是希冀。


    城主府,外府


    那聲勢浩大的燕山鏢局此時也早已安頓了下來,拉的一車車的不知何物的東西一排排的整齊的排在城主府的院內,那華麗氣勢的馬車久久不見人下來,鏢局之人也在其側站的整齊,挎著彎刀,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府外,堆滿了人,個個都是心存好奇而來,雖怕燕山鏢局凶悍之人,但還是壓抑不住眾人推的好奇心,一個個都昂著頭往裏看,想看看那一車車的是什麽,想看看那華麗馬車上的是何人,心中更是猜測著燕山鏢局權重威勢之人在哪。


    “讓一讓!讓一讓!”,一聲尖銳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力,伴隨著的還有那一聲聲鞭策馬匹的聲音,不知是恐嚇眾人還是急於趕路,瞥了眼身後的馬車,一樣的華麗,雖不如院內的那輛,但也不俗,眾人隻得壓住心中的不滿讓開一條道路來。


    馬車緩緩的駛進了府內,駛入了深處,馬車停了下來,眾人隻見一模糊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直往主殿而去。


    “應該是白掌櫃…………”


    “有些像…………”


    “嗐,分明就是那老東西!上次吃飯還多算了我錢了呢…………”


    總該是有眼尖之人,光從背影就猜的八九不離十,眾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不一會便確定了是白掌櫃,因為府內有燕山鏢局的人,再加上白掌櫃,也算是一出好戲了,大家恨不得好戲現在就開始了呢,十分肯定的認為就是那白掌櫃。


    心想,天馬上就要黑了下來,今晚是林城主四千金拋繡球的好時刻,到時候大家都有資格進著府內了,到時候…………不知是悲劇還是喜劇,門外的眾人略微想一想就激動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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