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回閣樓,劉媽取出一枚金幣,心中千千結,看著站立一旁的夜啟星言道,“我便讓上天決定你要不要嚐試進入內門”,言罷,大拇指一撥,金幣在空中翻滾,隨後落在桌麵,劉媽雙目緊盯著金幣。


    金幣轉了數十圈才停下,一個‘錢’的文字擺在上麵,劉媽歎了一口氣,“也罷,也罷,你便搏那唯一希望吧,不然一直這般也不是個事”,她一直注視著夜啟星在門前劈斬樹木,即使不通門道,也知這是殺人刀法,卻不知到底如何厲害。


    心中則憧憬著對方有修行天賦,她一直便聽說一些人自小對某些方麵有天賦,一日之功抵得上常人數十日,至於夜啟星一直握刀,隻認為是其天賦。在某一方麵算是天賦,不見某些人自小愛刀,一直不曾放手,即使睡覺也握著刀柄。


    “等你再練上幾年,我便將小姐師妹求來,想那時,她已成了天上蒼鷹,將昔日情分還罷,你兩人便再也不見,再也不見。”劉媽所說的自然是水茹璿,昔日一直看著對方長大,現在已是雲端人物,自兩人從那座青山小院搬下,便一直不曾見過,物是人非。


    夜啟星自然不懂劉媽所言含義,一直傻笑,右手握著刀柄,與村中二傻子有得一拚,或許水茹璿一直不曾過來為的便是不與對方相見吧,想想也是,如此一個天驕美女,小時玩伴便是這樣一個人物,即使自己不在意,他人又如何想,師尊的麵子又放何處。


    兩人走出閣樓,劉媽手中握著一柄寒冰劍,一層水霧環繞,看了一眼對方,言道,“小心”,便將寒冰劍刺了過去。夜啟星看著慢慢伸來的劍尖,右手揚起,黑刀與劍鋒相交,當得一聲在四周回響,劍落一旁,斜斜插了下去。


    而夜啟星迅速來到劉媽身前,將對方右手抓起,細細看著,對方虎口處有一道裂痕,鮮血從傷口溢出,“沒事,上些止血藥便好了”,她也想不到這才一月不曾動手,對方力氣又大了許多,要知道她雖是女子,但修行到練氣後期,力量不下於六個成年男子。


    “啟星你試試將那顆數拔起來,”她指著臉盆粗壯的青木說道,夜啟星看了看,似想起了什麽,迅速將腰間一儲物袋拿出,一個紅玉瓶取出,倒出一小半紅色藥粉,隨後才走到青木前,雙手抱樹,青筋暴動,來回蜿蜒,亮白兩齒緊咬,黑刀放置腰間。


    一聲猛喝,‘嘣嘣’,青木受不住力被拔出,他將青木扛在肩頭,來到劉媽身前,往下一放,三塊潔白石階破碎。劉媽露出一個和藹笑容,觸摸過夜啟星不小心劃破的青衣,心中則思索著對方晉進內門並非沒有機會。


    ···


    視線一轉,青山綠水間,此時東方羽麵容頗為狼狽,一席青衫早已破成一塊塊,露出裏麵天蠶內甲,右手握著東皇劍,氣息萎靡,看見遠處有一條大河,毫不猶豫朝著大河遁去,濺起一片水花,朝著下方沉去。


    ‘囧’字中年人閃現大河上空,手中一柄水晶寶劍,身邊一個貌美女子,手中握著一柄青鬆劍,劍身樸實無華,極像小孩玩具,兩人對視了一眼,手中印法不斷,大河掀起一片大浪,卷起魚蝦不知凡幾,“結”。


    兩透明巨人呼嘯間成形,寬大腳掌踏在河麵上,手中凝成兩柄透明水晶巨劍,而大河中,東方羽已到了河底,四周還能看見若幹魚鱉,朝著上遊遁去,已經追了五年了,就是天人心中也疲憊。這五年時間,他還是有些收獲了,‘不要臉’遁法已經修煉得爐火純青。


    兩巨人呆呆站立,沒有收到指令不知如何攻擊,“又是這般,隻要遇見水便遁了下去,將自身氣機收攏到最小”,兩人閉眼感應對方所在,女子心細,她所控製的巨人舉起巨劍朝著一處河水猛地刺去。


    ‘當’東皇劍阻擋住突然刺來的巨大劍尖,氣息散出,四周魚蝦死去不知多少,具順著流水向下飄去,一線牽朝著巨劍卷起,頃刻間便將水晶劍化為流水,身形一轉,人影消失,出現在上遊某處。


    大河有妖,掌控一方水土,如此大河自然有妖坐鎮,東方羽紫眸中,倒映出一片水晶宮群,朝著水晶宮群飛去,雙手結印,與水的親和力提升,速度提了一小節,東皇劍朝著閃現陣法刺去,破開一個口子,遁進其中。


    河麵上兩巨人似沒了骨頭,重新化為一灘水,轟轟落下,‘囧’人與美人如一尾遊魚落進河水,‘囧’人身形變化,化為一條透明水帶,女子也不弱,一道劍之虛影環繞,速度不受絲毫影響,兩人隨意進入水晶宮,似陣法為無物。


    還端坐在水晶椅上長有兩藍角的‘大妖’接受著眾多水族朝拜,雙眸微閉,在陣法出現缺口時,雙眸圓睜,從座椅站起,朝著宮門看去,‘囧’人和美人出現,悠悠從外麵走來,似宮中‘百官’為雜魚。


    “替我尋一人,”女子突兀閃現‘大妖’身邊,手中把玩著一對藍角,“這對角還不錯,正缺少一味藥,或許有些作用。”,木劍握在手中,上麵有一縷鮮血,滑至劍尖,然後融於水中,‘大妖’麵有慘色。


    “見過前輩,若有吩咐,小的定當全力完成”他朝著美人作揖道,頭顱上方一對尖角被削,血跡已經消散,但怎般看都有些不自在。一副圖畫出現在他麵前,上麵所畫之人正是頭發半白的東方羽。


    一間寶庫中,東方羽盤坐其中,雙目微閉,卻是睡了過去,在他周邊,源晶堆疊如山,散著濃鬱源氣,朝著睡夢中人湧去,在源晶山上,依依扇動著紫色翅膀,身形猛地變大,將如山源晶一口吞下,再度變小,落在他頭頂發絲。


    這般等了半個時辰,他才醒來,東皇劍躺在腿彎處,劍身震動,朝著飛來人影刺去,劍影如光,‘囧’人再次化為一灘水,融於四周,一柄水晶劍朝著東方羽刺去,一線牽化為盾牌阻擋,東皇劍轉了一個圈,重回他手中。


    朝著上方刺去,寶庫陣法不堪一擊,一個缺口出現,他正準備出去,一座金塔從天而降,猛地變大,鎮壓而下,四周紫青線條來回交錯,箭羽憑空生成向裏麵人影射去。一線牽化為金色鎖子甲,將萬箭阻擋體外,東皇劍朝著前方刺去,劍光乍現。


    女子懸立虛空,盤坐虛空,一張古琴現在身前,琴呈青色,七根透明銀絲輕緩波動,柔美素手幻影重重,水波蕩漾,透過陣法線條,衝擊波轟擊在東方羽身上,即使有一線牽護體,強大力量還是將其向後撞去。


    音波再次炸響,幻影乍現,青山綠水在東方羽手邊環繞,鳥鳴水潺,溫和陽光高懸,懸在虛空的東方羽心中驚懼,東皇劍朝著眼前畫麵斬去,青山綠水畫卷被撕破,重新歸於金塔中,紫色雙眸處,一道豎橫閃現,將四周景色盡收眼底。


    東皇劍懸於身前,雙手作印,滾滾源氣湧向劍身,不斷震動,猛地朝著一處射去,規則線條被刺穿,虛空自身一片清水,向著四周掃下,與陣法線條相遇發出滋滋聲。東皇羽落在東皇劍身後,幻影在眼中不斷破滅。


    女子將古琴收起,手中鬆木劍朝著對方刺去,青木凝神,氣息纏繞,與東皇劍劍尖相遇,‘砰’,一道氣浪以平麵擴散,雪白劍身一陣搖動,朝著前方頂去,女子麵色微變,左手伸出,一道劍影朝著後方人影斬去。


    ‘囧’人雙手作印,一個五星圖樣朝著金塔落去,金塔再度擴大,朝著對方鎮壓而下,在裏麵的東方羽身子一重,對兩人越發忌憚,對方等待五年或許便是為了自己這一刻的放鬆,重重鎮壓而下,以便將自己抹滅。


    心中一轉,額間紫炎飄下,將劍影燃燒,紫炎猛地升起,在女子眼眸中倒映而出,東方羽雙眼閉合,近乎將全部心神投於紫炎,他可不信紫炎的作用便是為了煉丹,一條火狼在神識作用下緩緩成形,卻無雙眼,熊熊火焰朝著對方撲去。


    四周流水似乎看不見火狼,在它身邊緩緩流過,東皇羽迅速睜開雙眸,站在火狼背上,想不到這次竟能成功,或許天不絕他,火狼朝天一嚎,朝著女子撞去,身形漸漸虛幻,或許僅能持續半分鍾。


    鬆木劍刺在火狼頭顱,嗤嗤聲響起,女子麵色大變,迅疾將寶劍抽出,劍身有條條火焰燃紋,將原本無暇木劍美感破壞。東皇劍仍在前方開路,到了寶塔邊界處,遲遲不能穿過,一線牽從身上落下,與東皇劍一同撞去。


    “陣環結”,‘囧’人手中再作印,一個五星陣環在金塔中閃現,將東方羽包裹其中,但有紫炎護身不得其入,一條條軟鞭朝著對方卷去,在紫炎下盡皆化為虛無,心中氣惱,自是不甘對方就這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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