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善養浩然之氣
這個禦史能處，有事他真噴 作者：愛喝闊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見李青動筆，在場的新科進士全都放下手中美酒，齊齊看向那白紙。</p>
便是那今年科舉僅有的兩名不曾吃過宴席的寒門進士，也紛紛放下快子，覺得桌桉上擺放的珍饈美食絲毫不香，不及李青的詩詞下酒。</p>
寫下行路難三個字，李青抬頭看向眾人，道：“僅以此詩，激勵天下讀書人，莫要輕言放棄。歧路紛雜，道阻且長，但相信隻要持之以恒，便能扶搖直上。”</p>
說罷，他開始揮毫灑墨。</p>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p>
第一個字落下，李青立馬感覺不對勁。</p>
兩句寫完，靈台之上，文宮震蕩。</p>
緊接著，青雲閣正堂之內，異象橫生。</p>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當中，憑空浮現出一幅畫麵，從虛化到實質，正在緩緩凝聚。</p>
“這……這是怎麽回事？”</p>
“注意看，這幅畫與他寫的詩有關。”</p>
朱九淵正在撫須的手突然停頓，對眼前突如其來的異象感到難以置信。</p>
宮裝女子瞪大美眸，“李青莫非是高品修士不成，否則怎能虛空生畫？可高品修士如仙似佛，怎麽會在此地顯化？”</p>
天下修煉者眾多，從高到低共分九品。</p>
三品到一品，是為高品修士。到了這個級別，可移山填海，手段神通近乎仙佛，屬於傳說中的人物。</p>
六品到四品，為中品修士。這個層次的修士，都是各大王朝的頂尖力量。</p>
宮裝女子的師父芪山王，便是四品修士，也是大周帝國的第一強者。可想再往上進一步，卻難如登天。</p>
宮裝女子自身，和大周鎮國公，都是六品修士。</p>
九品到七品，則是低品修士。各大王朝當中，幾乎都是這種修士。鮮有人能夠突破至六品。</p>
宮裝女子的師父芪山王，身為四品修士，都沒有這種異象橫生、虛空生畫的本領。</p>
所以她本能的推斷李青是高品修士。</p>
“不對，他丹田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修煉過。”</p>
宮裝女子皺眉，陷入了沉思。</p>
終於，異象畫麵徹底凝聚。</p>
畫麵當中，一個書生看著名貴美酒，價值千金的佳肴卻無半點食欲。他遇到困境，心中十分茫然。憤然拔劍環顧四周，依舊找不到前路和方向。</p>
場上的新科進士們，甚至是朱九淵和那宮裝女子，也全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感受到了這個書生此時此刻茫然無措的情緒。</p>
科舉不是.asxs.，更不是終點。</p>
除卻一甲三人，其餘二甲進士、三甲進士想要入朝為官，還得經過一次考核。</p>
考核合格，能當個九品芝麻官。</p>
想往上爬，還得三年之後繼續考核。</p>
再考再合格，也不過是個八品，了不起也才從七品。</p>
這些過程，無關家世。</p>
便是當朝宰相之孫司馬博彥，也得按照這個流程來走。</p>
人生大好年華，卻因未中一甲而空耗。新科進士們心中茫然無措。</p>
李青看著眼前異象橫生的畫麵，知道這是他凝聚文宮之後，儒道力量的顯化。</p>
他的詩詞文章，從凝聚文宮開始，便不再是普通的文字。</p>
而是儒道力量的顯化！</p>
若是作戰詩，亦可對敵殺人。</p>
不走修行路，儒道大放異彩。</p>
李青邊寫邊念：“欲渡涇江冰塞川，將登蹇岐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p>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吐字清晰且鏗鏘有力。</p>
虛空當中的異象，也再次發生變化。</p>
書生想要渡涇江，卻天降大雪，把涇江冰凍了起來。</p>
書生想登蹇岐山，蹇岐山也被茫茫風雪封住。</p>
處處行，處處遇挫。</p>
書生感到無比絕望。</p>
他來到溪水旁，垂釣養性，等待機會。</p>
他做夢都想著時來運轉，一朝得勢扶搖直上。</p>
尚在茫然失措中的新科進士們，看到這一幕，不禁想到倘若考核次次不合格，三年又三年，直至白發蒼蒼依舊無法上任。</p>
仕途之路，令人絕望。</p>
隻能等待機會，寄托有朝一日能夠時來運轉。</p>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p>
李青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p>
落筆生香，一氣嗬成寫完最後兩句。</p>
異象再次轉變，書生不再茫然、不再絕望。</p>
他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克服一切艱難險阻奮力前行。鑿開冰川，劈波斬浪，高高揚起征帆，橫渡滄海！</p>
整首詩寫完，一朵朵花蕾從白紙上浮現，而後綻放盛開。</p>
撲鼻的花香，充斥著整個青雲閣。</p>
震驚！</p>
絕對的震驚！</p>
現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p>
即便是位高權重如朱九淵，即便是師父乃大周第一強者的宮裝女子，都和在場的新科進士們一樣，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p>
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不真實。</p>
一首詩，竟然引來了如此異象，甚至落筆生香！</p>
他們感覺不真實，可那撲鼻而來的花香卻時刻在提醒他們，這就是現實。</p>
良久之後，空中的異象終於開始慢慢消失。</p>
在場眾人，才緩緩的回過神來。</p>
看向李青的眼神，全是驚愕。</p>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p>
有人忍不住問道。</p>
“一首詩引起天地異象，這簡直就是仙人手段。”</p>
“李青丹田之內空空如也，顯然沒有修行過，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p>
“相傳，古之聖人還有我大周開國天子降世之時，皆伴隨著重重異象。莫非李青是文曲星轉世？”</p>
</p>
“不，不可能！我曾在家中古籍看到過，國有國運，官有官運，將有將運。這些東西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若能加以利用，將形成可怕的力量。</p>
李青跨馬遊街之時，無數寒門將他視作心中榜樣。在加上他又是新科狀元，更有國運加身，於是形成了一種類似官運和將運的存在，這異象很可能與此有關。”</p>
“對，我也曾看過這類古籍。不可否認狀元郎這首詩寫的極好，我等自愧不如。但他絕對不可能憑自己引出如此異象。”</p>
這樣的解釋，很快就得到了諸多新科進士的認可。</p>
雖然聽上去玄乎，但畢竟古籍上都有記載。</p>
若非如此，根本解釋不清楚這異象誕生的原因。</p>
李青寒門出身高中狀元，他們認可李青的才華，也承認在這方麵比不上李青。</p>
但絕對不會認同一個從未修行過的普通人，能引發天地異象，能做到落筆生香。</p>
眾人如此安慰自己。</p>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那宮裝女子走到李青身邊，問道：</p>
“虛空生畫，落筆生香。李青，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p>
朱九淵長歎一聲，感慨道：“老夫隻在書上看到過落筆生香，還以為那是古人修辭，過於誇大。未曾想這是老夫見識淺薄。狀元郎這首詩異象橫生，落筆生香，實在令老夫開了眼界。狀元郎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做到的？究竟是否與那玄乎的國運、官運有關？”</p>
其餘眾人，也停止討論，紛紛看向李青，想從他這裏得到最終的答桉。</p>
李青道：“讀書可靜心，可養性，可修身，亦可養氣。養氣亦是修行。虛空生畫，落筆生香。學生認為與養氣有關。”</p>
養氣？</p>
眾人沉默，無法理解。</p>
他們聽過道家練氣，卻未聽過養氣。</p>
朱九淵繼續問道：“何謂養氣？”</p>
李青：“養浩然之氣。”</p>
朱九淵：“何謂浩然之氣？”</p>
李青：“浩然之氣，至大至剛，充斥於天地之間。”</p>
朱九淵：“如何養浩然之氣？”</p>
李青：“用仁義、道德去養，以道德要求自己，行仁義之事。浩然之氣，不能通過偶然的仁義道德獲取。是仁義、道德在內心長期積累而形成。所作所為有悖仁義道德，則浩然之氣會衰竭。”</p>
一番對答下來，朱九淵等人明白了何謂浩然之氣。</p>
有些人相信李青所言，有些人認為他在胡說八道湖弄大家，堅定自己那國運、官運之說。</p>
相信的人，則如孔德祥一樣，對李青無比欽佩，欽佩他的才學和道德仁義。</p>
認為李青胡說八道之人，則心中不屑，覺得李青裝神弄鬼。</p>
但朱九淵卻輕輕點頭，甚至對李青作揖，感謝他解惑。</p>
“受教了。”</p>
李青坦然接受了朱九淵這一禮。</p>
“朱大人，我該去朝會了，告辭。”</p>
拜別眾人，他轉身往青雲閣門外走去。</p>
李青一走，青雲閣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p>
不過很快，新科進士們又互相攀談了起來。</p>
有人聚在一塊，討論浩然之氣，討論那玄乎的國運、官運。</p>
有人飲酒作詩，暢談古今。</p>
有人豪氣幹雲，展望未來。</p>
朱九淵起身，和宮裝女子來到了青雲閣九樓之上。</p>
青雲閣九樓，立於雲端之上，宛若仙人居所。</p>
朱九淵向下方望去，青雲閣下青雲山，青雲山下青雲路，景色如畫。</p>
此時，一位青衫少年騎著龍鱗馬，沿著錦石鋪就的青雲路，正往盛京而去。</p>
“浩然之氣？還是國運官運加身呢？”看著少年的背影，朱九淵輕聲呢喃。</p>
國運官運之說，到了他這個位置，並不會認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p>
但同樣，不知為何，他也相信了李青浩然之氣這一說法。</p>
朱九淵搖了搖頭，收回視線，遠眺萬裏江山，歎道：“如此大才，不能為我所用，可惜了。”</p>
便是那今年科舉僅有的兩名不曾吃過宴席的寒門進士，也紛紛放下快子，覺得桌桉上擺放的珍饈美食絲毫不香，不及李青的詩詞下酒。</p>
寫下行路難三個字，李青抬頭看向眾人，道：“僅以此詩，激勵天下讀書人，莫要輕言放棄。歧路紛雜，道阻且長，但相信隻要持之以恒，便能扶搖直上。”</p>
說罷，他開始揮毫灑墨。</p>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p>
第一個字落下，李青立馬感覺不對勁。</p>
兩句寫完，靈台之上，文宮震蕩。</p>
緊接著，青雲閣正堂之內，異象橫生。</p>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當中，憑空浮現出一幅畫麵，從虛化到實質，正在緩緩凝聚。</p>
“這……這是怎麽回事？”</p>
“注意看，這幅畫與他寫的詩有關。”</p>
朱九淵正在撫須的手突然停頓，對眼前突如其來的異象感到難以置信。</p>
宮裝女子瞪大美眸，“李青莫非是高品修士不成，否則怎能虛空生畫？可高品修士如仙似佛，怎麽會在此地顯化？”</p>
天下修煉者眾多，從高到低共分九品。</p>
三品到一品，是為高品修士。到了這個級別，可移山填海，手段神通近乎仙佛，屬於傳說中的人物。</p>
六品到四品，為中品修士。這個層次的修士，都是各大王朝的頂尖力量。</p>
宮裝女子的師父芪山王，便是四品修士，也是大周帝國的第一強者。可想再往上進一步，卻難如登天。</p>
宮裝女子自身，和大周鎮國公，都是六品修士。</p>
九品到七品，則是低品修士。各大王朝當中，幾乎都是這種修士。鮮有人能夠突破至六品。</p>
宮裝女子的師父芪山王，身為四品修士，都沒有這種異象橫生、虛空生畫的本領。</p>
所以她本能的推斷李青是高品修士。</p>
“不對，他丹田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修煉過。”</p>
宮裝女子皺眉，陷入了沉思。</p>
終於，異象畫麵徹底凝聚。</p>
畫麵當中，一個書生看著名貴美酒，價值千金的佳肴卻無半點食欲。他遇到困境，心中十分茫然。憤然拔劍環顧四周，依舊找不到前路和方向。</p>
場上的新科進士們，甚至是朱九淵和那宮裝女子，也全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感受到了這個書生此時此刻茫然無措的情緒。</p>
科舉不是.asxs.，更不是終點。</p>
除卻一甲三人，其餘二甲進士、三甲進士想要入朝為官，還得經過一次考核。</p>
考核合格，能當個九品芝麻官。</p>
想往上爬，還得三年之後繼續考核。</p>
再考再合格，也不過是個八品，了不起也才從七品。</p>
這些過程，無關家世。</p>
便是當朝宰相之孫司馬博彥，也得按照這個流程來走。</p>
人生大好年華，卻因未中一甲而空耗。新科進士們心中茫然無措。</p>
李青看著眼前異象橫生的畫麵，知道這是他凝聚文宮之後，儒道力量的顯化。</p>
他的詩詞文章，從凝聚文宮開始，便不再是普通的文字。</p>
而是儒道力量的顯化！</p>
若是作戰詩，亦可對敵殺人。</p>
不走修行路，儒道大放異彩。</p>
李青邊寫邊念：“欲渡涇江冰塞川，將登蹇岐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p>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吐字清晰且鏗鏘有力。</p>
虛空當中的異象，也再次發生變化。</p>
書生想要渡涇江，卻天降大雪，把涇江冰凍了起來。</p>
書生想登蹇岐山，蹇岐山也被茫茫風雪封住。</p>
處處行，處處遇挫。</p>
書生感到無比絕望。</p>
他來到溪水旁，垂釣養性，等待機會。</p>
他做夢都想著時來運轉，一朝得勢扶搖直上。</p>
尚在茫然失措中的新科進士們，看到這一幕，不禁想到倘若考核次次不合格，三年又三年，直至白發蒼蒼依舊無法上任。</p>
仕途之路，令人絕望。</p>
隻能等待機會，寄托有朝一日能夠時來運轉。</p>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p>
李青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p>
落筆生香，一氣嗬成寫完最後兩句。</p>
異象再次轉變，書生不再茫然、不再絕望。</p>
他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克服一切艱難險阻奮力前行。鑿開冰川，劈波斬浪，高高揚起征帆，橫渡滄海！</p>
整首詩寫完，一朵朵花蕾從白紙上浮現，而後綻放盛開。</p>
撲鼻的花香，充斥著整個青雲閣。</p>
震驚！</p>
絕對的震驚！</p>
現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p>
即便是位高權重如朱九淵，即便是師父乃大周第一強者的宮裝女子，都和在場的新科進士們一樣，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p>
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不真實。</p>
一首詩，竟然引來了如此異象，甚至落筆生香！</p>
他們感覺不真實，可那撲鼻而來的花香卻時刻在提醒他們，這就是現實。</p>
良久之後，空中的異象終於開始慢慢消失。</p>
在場眾人，才緩緩的回過神來。</p>
看向李青的眼神，全是驚愕。</p>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p>
有人忍不住問道。</p>
“一首詩引起天地異象，這簡直就是仙人手段。”</p>
“李青丹田之內空空如也，顯然沒有修行過，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p>
“相傳，古之聖人還有我大周開國天子降世之時，皆伴隨著重重異象。莫非李青是文曲星轉世？”</p>
</p>
“不，不可能！我曾在家中古籍看到過，國有國運，官有官運，將有將運。這些東西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若能加以利用，將形成可怕的力量。</p>
李青跨馬遊街之時，無數寒門將他視作心中榜樣。在加上他又是新科狀元，更有國運加身，於是形成了一種類似官運和將運的存在，這異象很可能與此有關。”</p>
“對，我也曾看過這類古籍。不可否認狀元郎這首詩寫的極好，我等自愧不如。但他絕對不可能憑自己引出如此異象。”</p>
這樣的解釋，很快就得到了諸多新科進士的認可。</p>
雖然聽上去玄乎，但畢竟古籍上都有記載。</p>
若非如此，根本解釋不清楚這異象誕生的原因。</p>
李青寒門出身高中狀元，他們認可李青的才華，也承認在這方麵比不上李青。</p>
但絕對不會認同一個從未修行過的普通人，能引發天地異象，能做到落筆生香。</p>
眾人如此安慰自己。</p>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那宮裝女子走到李青身邊，問道：</p>
“虛空生畫，落筆生香。李青，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p>
朱九淵長歎一聲，感慨道：“老夫隻在書上看到過落筆生香，還以為那是古人修辭，過於誇大。未曾想這是老夫見識淺薄。狀元郎這首詩異象橫生，落筆生香，實在令老夫開了眼界。狀元郎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做到的？究竟是否與那玄乎的國運、官運有關？”</p>
其餘眾人，也停止討論，紛紛看向李青，想從他這裏得到最終的答桉。</p>
李青道：“讀書可靜心，可養性，可修身，亦可養氣。養氣亦是修行。虛空生畫，落筆生香。學生認為與養氣有關。”</p>
養氣？</p>
眾人沉默，無法理解。</p>
他們聽過道家練氣，卻未聽過養氣。</p>
朱九淵繼續問道：“何謂養氣？”</p>
李青：“養浩然之氣。”</p>
朱九淵：“何謂浩然之氣？”</p>
李青：“浩然之氣，至大至剛，充斥於天地之間。”</p>
朱九淵：“如何養浩然之氣？”</p>
李青：“用仁義、道德去養，以道德要求自己，行仁義之事。浩然之氣，不能通過偶然的仁義道德獲取。是仁義、道德在內心長期積累而形成。所作所為有悖仁義道德，則浩然之氣會衰竭。”</p>
一番對答下來，朱九淵等人明白了何謂浩然之氣。</p>
有些人相信李青所言，有些人認為他在胡說八道湖弄大家，堅定自己那國運、官運之說。</p>
相信的人，則如孔德祥一樣，對李青無比欽佩，欽佩他的才學和道德仁義。</p>
認為李青胡說八道之人，則心中不屑，覺得李青裝神弄鬼。</p>
但朱九淵卻輕輕點頭，甚至對李青作揖，感謝他解惑。</p>
“受教了。”</p>
李青坦然接受了朱九淵這一禮。</p>
“朱大人，我該去朝會了，告辭。”</p>
拜別眾人，他轉身往青雲閣門外走去。</p>
李青一走，青雲閣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p>
不過很快，新科進士們又互相攀談了起來。</p>
有人聚在一塊，討論浩然之氣，討論那玄乎的國運、官運。</p>
有人飲酒作詩，暢談古今。</p>
有人豪氣幹雲，展望未來。</p>
朱九淵起身，和宮裝女子來到了青雲閣九樓之上。</p>
青雲閣九樓，立於雲端之上，宛若仙人居所。</p>
朱九淵向下方望去，青雲閣下青雲山，青雲山下青雲路，景色如畫。</p>
此時，一位青衫少年騎著龍鱗馬，沿著錦石鋪就的青雲路，正往盛京而去。</p>
“浩然之氣？還是國運官運加身呢？”看著少年的背影，朱九淵輕聲呢喃。</p>
國運官運之說，到了他這個位置，並不會認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p>
但同樣，不知為何，他也相信了李青浩然之氣這一說法。</p>
朱九淵搖了搖頭，收回視線，遠眺萬裏江山，歎道：“如此大才，不能為我所用，可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