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偏僻的小館子,引來了陣陣尖叫。


    隻不過吃個晚餐,在這個別墅區外的街道,顯少是頂級大佬,平日都是一堆暴發戶以為自己是上流社會,端著架子的俗不可耐,浮誇的衣品,庸俗香水味。


    燕真皺著眉頭,中指敲著圓桌麵,這個透明玻璃牆設置,讓他們成了觀賞區的動物。


    天還未全暗,門口的女人圍觀的女人居多,有的穿著gi的新秋款上衣再搭配香奈兒的朋克版本的皮褲,有的戴著花式名媛式的頭箍卻戴著玫紅色碩大無比的耳環。


    皺眉再皺眉,是燕真遇到煩心事的習慣。


    她理著幹淨紋路清晰的頭發,發質很優,區別與一眾的燙染幹枯的發質,耳朵上有耳洞戴的是鑽石耳釘,耳釘麵積不大,卻起到點睛之筆的作用,不像通俗的戴著黃金耳墜有著誇張的圖案。燕真戴的耳釘是別具匠心的太陽花設計。


    那朵區別與市麵上太陽花設定,這是燕真母親洛零生前的設計,她沒有藝術細胞,卻酷愛畫畫,不會排線,不會構圖。畫出來的東西全憑想法,她也專門請了一個德高望重的美院老師教她,可惜基因早已經固定了她的路子。在嚐試n次以後,洛零放棄了,在抽象畫的道路越來越隨心,直至小女兒燕真的出生,她浪漫想給女兒設計一個出嫁的時候的首飾。


    這朵不規則的太陽花,變是她的設計裏麵的初始理念,經過專業的設計師之手,打造出來的結果。


    燕真是在成年禮的時候,郝麗君費盡心思的禮物,拖的人也是一直閉關的手工大師,三個月的時間打刻而成。


    純度高的鑽石配上巧奪天工的手法,燕真常年佩戴這副耳釘,要說穿著,上衣是淺藍色的長袖襯衫,襯衫被熨燙的毫無皺紋,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是在領口處是蜀繡,縫製著金線排布的鯉魚,仿若瞬間可以跳脫這淺藍色的背景,上升到另一個境遇。


    褲子是棉麻材質,但是絲毫不起球,或者起皺,白色的闊腿褲行走起來配上大長腿,撲麵而來的仙風,褲腳繡了金色的飛鳥,和上衣鯉魚呼應。


    這套森係風格,是燕真的平時休閑主打,她腳蹬的也是一雙深色的平底鞋,整個人幹淨清爽,在秋陽的照耀下似乎在發光。


    她的風格是絕不邋遢,連指甲都修的整潔有弧度。


    而她的外星人朋友,在如此強大的強迫症和自律患者麵前,出門前脫掉了正式的魔術服裝,換上了簡裝,隻是一身的白衛衣,加上黑色的運動褲,沒有陽光的型男,倒是透出小奶狗的意思。


    深邃無辜的眼神,配上雪白無血色的膚色,弱柳扶風的行走,當今最流行,原本隻是櫥窗外的觀賞人群,後來竟然演變成,成群結隊進店拍照,這個架勢,燕真隻覺得頭疼。


    店裏的保安過來維持秩序,勸說那些拍照的人,這些人變成散客去包廂裏拚桌遠離了大廳。


    一個帥裂蒼穹的校草型,一個文弱的奶狗鮮肉,一位風情萬種的俄羅斯美人。這種搭配的效果起的作用不亞於核武器,燕真通常隻在家裏吃飯,到這個黃粱不是夢的小區她幾乎隻在她的哥哥回來,家庭聚會的時候過來,算是一個頻率不高的刷臉模式。


    這條街道吃飯的,基本上是在外圍的一個古城區拍攝的小成本劇組裏的十八線演員,進組質量並不高,整容還在恢複期的也在拍攝或者選角色,中性化太明顯,或者服裝喪失傳統味道不倫不類,郝麗君是習以為常,她的服裝生意覆蓋麵廣,橫跨低端到中高端,什麽階段的生意她都有涉及,這次過來也順便跟這個劇組洽談了後續的生意。


    她的背包,是裝幹脆麵君的,被燕真滴溜著,等上菜的功夫,郝麗君又開始跟燕真閑聊,從陸淵聊到了燕森山,要說燕真爸,還真可謂“閃電俠”。在賽道事件後,燕真記得他接了個電話神神秘秘的出門了,她當時猜測是他的環保局局長又讓他去值班。


    然後燕真在跟郝麗君聊起這個事的時候,郝麗君竟然腦補燕森山的風花雪月,這麽多年燕真看透了這個老男人,放不下洛零,卻從未在人前表示。


    風花雪月與他無關,他們聊著,陸淵絞著手,擺弄著桌上的筷子,燕真感知到他的好奇和失措。


    耐心的教他使用筷子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過來了。


    時下當紅炸子雞,陳默,他皮膚白眼睛水汪汪,畫著淡妝眼線臉小參加一檔選秀類節目爆紅。


    燕真注意到了,隻覺得腦仁疼,這廝招搖的過了櫥窗,比起巫成風,他更讓燕真覺得厭煩。


    他是江澄海,一個幽靈似的男人,他的妹妹曾經在cosy展會上因為太可愛,差點被燕真吻,卻自此愛上燕真。這個把她撲倒角落,又怕她後腦勺會受到傷害,用手保護她的,竟然是女人,就算知道她女人,還是動心。


    這個*煩就來了,高中的普通學校,女孩執意退學貌似後續得了抑鬱症,她的哥哥從此把燕真視為仇敵。


    就是她在被巫成風正式陷害,陷入輿論風暴那次,要不是白頌頌的消息提醒她還是對網絡不了解,後來自己解決這事也算處理得當。江澄海去選秀一夜爆紅,燕真也是有所關注,她想去看望江阮,江澄海一力阻攔。


    誤會和一個中度抑鬱症患者,也算燕真不明不白的“黑曆史”。


    她盡量低著頭,不想讓這個騷包的三流明星打擾到這頓晚餐,燕真其實真的不明白當下扭曲的審美觀,外國歸來的練習生,染著金黃的頭發,臉上還鋪著粉底,畫著黑色眼影,一個男人穿著粉紅的一套,看起來就是油膩硬凹造型。


    既沒有中性的清爽風,也沒有男子的陽剛之氣,燕真隻覺得這是眼睛已經被辣痛,這種既沒有東方古典的氣質,又學外國人學的不倫不類。以她的三觀是怎麽樣都想不明白這種人怎麽紅起來。


    江澄海後麵跟著一堆迷妹,他臉上都是謙遜,對比起他背地裏陰狠的那招數,燕真不由得翻白眼。


    她的苦惱事,郝麗君並不知曉,她過來撫摸燕真的臉頰。問道:“身體不舒服嗎?小寶貝”


    “沒有,隻是餓了。”燕真輕聲說,陸淵還在研究筷子的使用,滿臉懵逼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聒噪聲進來了,保安及時過來與江澄海的經紀人溝通,委婉的勸誡著小粉絲,江澄海一臉春風禮貌的告別她們,然後和他的經紀人要過來點餐,重要的是那個劇組導演隨後屁顛屁顛地跟著他。


    據說這次,江澄海近乎是友情出演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劇組,對於他來說,塑造健康積極的形象不招黑應該是他背後團隊的主打手段,由唱歌往影視發展,這路子走的沒毛病。


    這時候的大廳隻有倆桌客人,一般到新聞聯播的時間人會聚集排隊,這次郝麗君挑的時間比較準,他們家的特色香菜拌醬牛肉在黃金點,基本是需要排隊到淩晨。


    陸續來的一些顏控的散客是被安排到非大廳的包廂,大廳內的客人加上燕真,和江澄海,隻有三桌。


    本來是相安無事,可是陸淵的心跳加速了,經過初吻事件後,基本共享腦力交流,也可以感知對方的身體異動,陸淵的心跳一分鍾才十次,這次加速到20次。


    不同尋常。


    “你是看上那個偽娘了?他可沒有生育能力”


    “sang,他身上有sang的氣息。”


    燕真愣住了,sang就是陸淵丟失的外星寵物。那個他恨的牙癢癢,被稱之為史上最賤的帝王寵物助理的sang。


    那個sang在賽坦星,能力出眾但是桀驁不馴,東半球的總國王原先的寵物助手,國王格外看中陸淵,把這個助手分配下去給了他,但是sang的骨子裏隻欣賞一個帝王,對於其他的封地國王並不感冒,他認為隻有東半球的總國王才配得上他的輔佐。


    在陸淵加冕儀式上,sang出走了,sang的本體是皮膚有著鯊魚紋路,背後有些海洋色液態的翅膀,頭部的結構長著飛騰的魚翅,長滿眼睛上方到後腦勺一圈的位置,眼睛裏似乎是流動的藍色的液體,sang屬於無性生物跟比克一個路數的。


    sang最特別的地方在於胸腔,胸腔內的心髒是墨綠色,然而這顆心髒超出胸腔的部分確是七彩色跳動的很和諧,但是燕真覺得這種生物怎麽睡覺。原來在塞坦星,sang是站著休眠,在漫長的數千年壽命裏清醒期比較久,休眠期大概有三個多月。


    sang作為寵物助理必須要接受所要輔佐帝王的初吻,sang的怪脾氣眾所周知,在帝王聚餐時候放鴿子在陸淵演講會上給他投了反對票,在陸淵正在吃東西的時候sang可以直接過來是因為一點封地內的小事把他的吃飯家夥全端掉。


    陸淵在初吻交接儀式上,毅然決然地放了sang鴿子,拿著權杖摧毀了sang養的地球寵物河豚魚的魚缸,可謂勢不兩立,鬧僵了這事東半球的國王也是知道,特地開了會批鬥。


    燕真感受到陸淵的心火在燒,就這個關係在陸淵到地球的時候還不能換一個,這個總國王的心思到底為何。


    但是現在的局勢是,陸淵在找sang,這個燕真的宿敵跟陸淵討厭的sang還有一腿。


    江澄海已經跟這一桌漸行漸遠,要去大廳拐角的屏風內的位置,但是陸淵站起身來,看起來柔弱的身體,奔跑的速度驚人,他是衝向江澄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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