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啟明今天的表現讓費孝仁老懷大慰,他笑著對費伯璋說:“伯璋,你認為小明說的對嗎?”


    “是,啟明說的確是事實,合作是很好的方向,強強聯合,能產生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但我們不一定得和鄭家合作,比他家條件更優勢的公司多的是。”費伯璋小聲說。


    “就如魚目本那樣的是嗎?”費孝仁突然老眼猛張,目光如電,垂垂老矣的老頭身上忽然充滿了凜冽之勢。


    “魚目本?不我說的是香江還有比福祿珠寶還要優勝的公司。”費伯璋愣了一下說。


    “哼,那你為什麽不和香江的其他公司接觸,卻偏偏要和魚目本接觸?你不知道那狗屁本是倭鬼雜碎的公司嗎?費伯璋,你想幹什麽?你想和那些公知一樣,忘掉曆史,擁抱未來嗎?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的叔祖伯爺他們是怎麽死?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表叔、外祖父之後是怎麽死的?說,你知不知道。”費孝仁大聲喝道,威勢嚇人,一點都不像生病的老人。


    “父親,我知道他們是被日軍殺死的,其實正確的說是因為戰爭而死的。戰爭嘛,那有不死人的。再說,就算是日軍殺的,這…這也和魚目本沒關係呀,魚目本公司的人大多數都沒來過我國…….。”費伯璋看了一眼暴怒的費孝仁接著說,“如果要找合作方,魚目本比福祿珠寶優勝得多,如果說到互補性,我們和他們更具互補性,因為他們幾乎就沒做金銀飾,所以,如果兩家合作,我們的金銀飾口將會得到一個新的市場。而他們最優勝的鑽石係列的飾品,也將極大的豐富我們,因為我們幾乎沒什麽鑽飾,就算有幾款,買的鑽石也不知是第幾手了,貴得很,而他們有自己的鑽礦……。”


    砰!


    費孝仁氣得全身發抖,竟然把最心愛的紫砂壺給摔了。


    茶壺落地的聲音打斷了費伯璋的說話,他有點惶恐的看著氣到說不出話來的費孝仁,心裏滿滿的抵觸,都什麽時代了啊,還抱著過去了幾十年的一點仇怨不放。


    “逆子…不孝子…恥辱啊……。”費孝仁終於能說話了,指著費伯璋一字一句的說道。


    “爺爺,您別氣,您不能激動啊,小心您的身體……。”費啟明大驚,生不得氣啊。


    “來人…請家法…我要打死你這個逆子,你這個不知所謂的逆子該死…我打死你…免得丟人現眼……。”費孝仁真的生氣了。


    別說費孝仁,就連費啟明都覺得他的老爸實在過分了,明知祖上那麽多人被日苯仔害死,居然還要大唱日苯仔的好?然後把根本沒仇的鄭家說的不值一文?腦子進水了。


    老爺子很生氣,老爺子要請家法。


    家法已幾十年沒請過了,現在老爺子居然要請家法,頓時費家雞飛狗跳,連住別墅區另一邊的費啟明那些叔叔們都驚動了。


    “爺爺你小心身體…爸爸也隻是想給龍鳳佩找到更好的合作夥伴而已,他…他是無心的……。”費啟明抱著費孝仁的手臂勸道。


    不能打啊,這一板子下去,老爸以後哪還有顏麵當家長?這一板子下去,不等於把他的家長位置給拿了嗎?費啟明可不傻,如果讓叔叔們掌舵,那他這個二少爺就沒味道得很了,以後費家也鐵定輪不到他這一脈掌舵了。


    “小明,你放開我,我今天非揍他不可。”費孝明大聲吆喝,但卻沒掙脫費啟明的手,他大概也隻是嚇唬人的。


    費啟明聰明啊,知道爺爺隻是嚇唬他老爸的,於是對費伯璋說:“爸,你給爺爺認錯啊,否則,這一板子下去,你就什麽都沒了…什麽都沒了,明不明白……。”


    費伯璋愣了一下,忽然領悟了兒子說話的深意,媽的,是啊,挨打事小,被拿掉家長和公司總裁的職務那才是大事。


    於是,費伯璋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叩頭認錯,請求老爺子原諒,千萬不要氣壞身子雲雲。


    最後,費伯璋當著眾人的麵承諾不會再和日苯仔聯係,不會忘記家仇國恨什麽的之後,費孝仁才漸漸熄了心中的怒火。


    但經過這麽一陣折騰,費孝仁的身體卻真的吃不消了。


    怒盛傷肝啊,他的肝本來就不好,經這麽一怒,氣血激蕩,經脈竟然錯亂了,用練武人的話說就是,要走火入魔了。


    他的臉色很黑,玄鐵色,他喘著氣對費啟明說:“快…快去把那小子叫來……。”


    “爺爺,你先歇歇吧,有什麽事等歇過來再說。”費啟明眼看費孝仁的臉色變得怪異,十分的害怕。


    “請…請他來給…給爺爺看…看病……。”老爺子捂著胸口,啊的一聲竟然暈過去了。


    眾人被嚇壞了,老爺子絕不能出事啊,雖然表麵上老爺子是退下來了,但實際上一切都還需要他維護,如果這時候他出事了,對費家對龍鳳佩來說,都絕對不是好事,對費伯璋家來說更不是好事。


    所以,費伯璋這會兒瘋了一樣抱著費孝仁大喊大叫送醫院……。


    “不許動爺爺。”眾人正在七手八腳要抬費孝仁上車送去醫院的時候,費詩琪卻不許大家搬動費孝仁。


    “琪琪,你別胡鬧。”費伯璋的弟弟費伯良對費詩琪瞪眼喝道。


    “良叔,我沒胡鬧,保安說不能搬動,讓爺爺躺下來,保持通風就好,他已在路上……。”原來,費孝仁和大罵費伯璋的時候,她就給張文武打電話了,張文武昨天可是號過費孝仁的脈的,聽說費孝仁大怒,他就知道將要出事了。


    “保安?哪的保安?保安能管我們家的事?琪琪,你鬧什麽啊,你爺爺都暈過去了你還鬧?你跟你爸爸一樣不孝嗎?爺爺可是最痛你的。”費伯璋的另一個弟弟帶著嘲諷的說道。


    費伯璋的這些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早就盼著費伯璋行差踏錯了,今天這事,他們覺得是天助我也。


    “保安他不是保安…他…他是我…他是神醫……。”費詩琪大聲說。


    “哈哈,神醫?琪姐,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


    “是啊,是啊,他是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啊……。”


    “咯咯,這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


    費詩琪的話引得她的堂姐妹弟們一陣大笑,把本場麵弄的詭異非常,這種時候怎麽竟然還有人笑啊。


    “起死回生倒不敢說,但一針定生死卻是可以的,小弟弟,你要不要試試?”這時候,門外有人用沉穩而深厚的男中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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