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軍,稍後便說於某是你的好友,來至宙域於家。你說邀請那人陪同至帥殿請人飲靈酒,其它事宜見機行事。無論發生什麽意外,也必須將此子帶至帥殿。”


    即將達目的地的時候,於巳囑咐到。


    梁書劍一看俊雅的於巳,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田兄,別說有好事,梁某不告訴你,走!和梁某赴靈宴去。這位是洪域大修的獨子,老夫的好友於巳。”


    梁書劍尋到那修士後,將於巳介紹給他道。


    “哎呦,老哥。不巧啊,張野約好了今日聚會的。你的心意田某領了,明日,明日張某做東。”


    “梁兄,算了。牧伯伯也許不一定喜歡人多喧嘩呢?家父也許也不想外人接近呢,我們走吧。”


    於巳早已打量四周,沒有發現有牧嘯天存在的痕跡,所以便拿與牧嘯天同席影射張姓修士,表示自己身份為親牧嘯天的修士,便是親他們一方的修士。


    這個田姓的修士哪裏和其他人有約,他隻是看來人陌生。多年來養成的謹慎性格使然,方在第一時間婉拒了梁書劍的邀請。


    此刻一聽於巳之言,便知他是親宗主家族的子嗣。便道:“哎呦,算了,張野那廝酒後無德。田某不能冷了於道友。梁兄的好友,便是田某的兄弟。走我們一起走,對了。我們去哪裏赴宴啊?”


    “鴻門宴!怎麽田兄不敢去了嗎?”於巳裝出極為冷淡的樣子,淡淡道。


    “這真乃紈絝子弟的樣子啊!”田姓修士心中嘀咕,接言道:“哪怕是索頭宴,田某也必須陪於兄走上一走。”


    “梁兄,你沒白白誇獎田兄,真夠豪氣。”


    “哈哈哈,那當然。你也不看看他是誰的朋友。走!晚了便失禮了。”


    梁書劍與田姓修士在前,於巳緊跟,很快來到帥殿前。


    “不會在帥殿吧。”田姓修士不解地問到。


    “帥殿也有後殿嗎。”梁書劍回道。


    四人進得帥殿,其內多出許多來至坤淼八域的山門掌教聚集於此,相談著魔修臨城下之事。


    “你們三人有何事稟報?”


    鍾圖身旁修士問到。


    此時褚哲站出身來,輕輕回道:“交差。”


    “哦?隻一日褚師侄便有了結果?”鍾圖問到。


    “回鍾帥,弟子幸不辱命。”


    牧嘯天急不不耐煩,“結果是什麽,快些講來。我等還有要事相商。”


    “等等。”於巳轉身看向門口,公冶芷萱與楚梅香還沒有趕來。


    “等什麽等,你們到外麵去等!”牧嘯天厲聲喝道。


    “就不!”於巳毫不退步。


    “這是……田某到外麵等候。”田姓修士也已感覺不對,做出逃離的準備。


    “盛宴還沒開場呢,有你時間等候。”於巳拉住田某修士的衣袍道。


    這時殿門處傳來一道聲音:“罪人楚梅香來遲,有勞諸位前輩久等了。”


    “今天怎麽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修士隨意進帥殿呢,將這裏當成什麽了?”


    牧嘯天頗為煩躁地言道。


    “無恥牧統領!這話豈是我坤淼衛道聯盟高級統領當有之言。修為可分高低,誰又有權利將人分層、分階,你是個什麽東西可以辱沒我等普通修士,這是一個大能修士該有之言嗎?”


    於巳借題發揮,目的不言而喻。越能彰顯出牧嘯天的卑劣,越有利於降低他的影響力。同時他也實在是厭惡任何修士高高在上的嘴臉。


    “你與誰講話呢?目無尊長,出言惡毒,老夫豈是你能辱罵的,你想死不成?”


    牧嘯天惱羞成怒,心想老夫的身份本就高高在上,你這小輩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於某本就沒與什麽東西講話,隻是教訓一下禽獸不如的敗類一下而已。”


    “牧統帥,你再口出不遜,侮辱我坤淼州的修士。你便回你的天道宗吧。這裏所有的修士皆是一類人,根本不存在什麽亂七八糟的修士。”


    鍾圖急忙出口言道,牧嘯天的話很是符合邪佞修士的嘴臉,這是對坤淼州所有修士的踐踏和褻瀆。


    “牧嘯天你怎麽能有這一想法?”


    “嘯天你的言行令老夫失望。”


    ……


    一邊倒的譴責之聲,包括牧野的冷聲在帥殿內此起彼伏。


    牧嘯天滿臉漲的通紅,一時間沒了言語。


    這時,一個靠近牧野的中年修士出言為牧嘯天解圍,道:“這位袒護諸葛文的小輩,你不去尋找諸葛文的證據,在帥殿內來引起騷亂,意欲何為。”


    “於某已經陪同褚道友查實事實的真相,沒有其它目的,今日隻是交差來了罷了。”


    褚哲此時還不知道怎麽交差呢,完全讓於巳代自己發言。


    鍾圖打斷喧囂的場麵,“好了,大家靜一靜。褚師侄你便將來龍去脈講來。”


    “於道友,還是麻煩你為諸位講解一二吧。褚某被個老賊氣到了。”


    褚哲哪裏知道什麽來龍去脈,借著影射一下牧嘯天的卑劣,將於巳牽出道。


    於巳環視在場眾人,將目光最後落在牧嘯天身上,“諸葛道友是無辜之人,他是被動的被拉進這場陰謀之中的。”


    “你又是何人,無辜,陰謀?將話言明!”


    牧嘯天再也不敢口出不遜了,隻是冷冷的提示道。


    “我隻是坤淼州大陸上的一名追求天道的普通修士,於巳是也。至於事情的始末,便由當事人來講吧。梁中軍——請!”


    “我……我……”


    梁書劍支支吾吾的不知從何處啟齒。


    “還是由罪人楚梅香來講吧。三日前……”


    楚梅香但是爽落,重頭至尾,娓娓道來。


    “梁書劍你真的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他人沒有出言。牧野道貌岸然的開口,顯得他是多麽剛正似的。


    “梁某也是一時糊塗……”


    “諸葛文已經死了,你們二人怎麽講都行,至於可信性咱先不講。那老夫就問你,諸葛文是你殺死的,你是不是殺人滅口?”


    牧嘯天雙眼寒光一閃,厲聲問道。


    “沒有,沒有。梁某也是一時失手,錯殺了諸葛師侄。更與邪佞勢力毫無瓜葛。”


    “好了,事實到底如何,我等也無需辯駁了。還是將諸葛文的腹中玉簡取出,所有事情定水落石出。”


    牧野無無視了所有證言,直接回到最初剖腹的事情上來。


    “事情已水落石出,你怎麽能同牧嘯天一樣,還要糟蹋諸葛道友的屍身?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皆不能以一人之言代替所有人得看法,大家相信便可以蓋棺定論。”


    於巳也不再與牧野客套,言外之意是,你牧野沒權利做出任何決定。大家相信就可以。


    “老夫同意牧宗主的對策。”


    方才貌似中年的修士又維護牧野道。


    “本帥也是一個建議而已,認同牧統帥的方法既簡介,又有效。”


    “好,老夫問你。就算如他二人所言,那又是誰搶走那片玉簡,又指定固定地點歸還於他們,那人的目的是什麽,難道隻是故意愚弄他們嗎?眾人皆知曉,軍機處的職業很重要,它承擔著主要的調兵、譴將的職責。這十年來,發生在關隘的戰事幾乎皆由一百單八個駐點軍機處為單位,應戰邪魔的攻伐。軍機處更是掌握著許多駐守修士具體信息。如此敏感地方的修士出現在與敵人最近的前沿,這難道不說明問題嗎?如果惡賊為了掩蓋邪惡修士的存在,別說什麽*的借口,甚至任何理由皆能杜撰出來。於道友,你說他二人之言怎能服眾?這能怪牧副帥生疑心嗎?”


    一個身材中等,文質彬彬的中年修士正色言道。


    “正是,老夫也是這麽考量的。無利不起早,所為必有所圖。我乾陽島關隘關乎整個坤淼州的安危,豈能因一時心軟,而留下隱患?如果這位於道友不能拿出有利的證據,自圓其說。那剖腹諸葛道友之事便是不二的選擇,這關乎所有坤淼大陸所有修士的切身利益。”


    又一個中年修士站起身來,擲地有聲地言道。


    於巳早已估計會出現這一狀況,他不急不慢的在心中考量這二位思維縝密之人,是屬於哪一方的修士。


    心驚的是這中年修士不可捉摸,顯然除了修為以外,連心智方麵也是自己平生所遇的第一勁敵!最好的應付之策,便是以靜製動。


    在這種寸寸魔邪,步步危機的修真界中,要想立身處世,至少也要把握住事態發展的動向。以便先行做出相應的策略,去麵對潛藏在其中的危機。


    一時間,他也不能輕易的下結論。如果他們是邪佞勢力那一方的,將來自己的敵人將是很難對付的。


    “姓於的,牧某便是如此推斷的。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就別在阻撓解剖諸葛文屍身的事情。”


    牧嘯天一看牧野站出來力挺自己,還有牧野的親近修士聲援,便站直了軀身,隻是不能在犯眾怒,稱呼於巳已經不敢帶任何貶義之詞。


    “諸位也知道這些道理,那為什麽不反向思維一二。假如楚道友二人所言為實,那麽發生這些事情,可不可以理解為是邪佞勢力的預謀。如果是預謀,誰的身份最可疑?”


    “請於道友莫假設,我們也不想反向思維。隻想正麵解決問題。”


    文質彬彬的中年修士言道。


    “好,今天於某就讓惡賊現行,讓他的山門承擔包庇邪佞之徒的過失。那個惡賊所在山門的掌教也絕對脫不開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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