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聽不懂楊誠的這句話,但是曾慶安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兩個月前是什麽日子?正是楊誠在新王朝食府展示“摘葉飛花”的日子,那一天甚至出動了軍隊,一個混跡在黑白兩道的大老板曾慶安怎麽可能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而經過他的了解調查,搞到了兩張照片,而就是這兩張照片賣出了一百萬歐元的天價。


    當然,這兩張照片賣給費南的事情已經全部被費南告知了楊誠,所以楊誠才會對此如此了解。


    “這……楊先生,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啊,見錢眼開,那不如這樣,那錢我可以分出一半給楊先生,如何?”


    “曾老板,你覺得我是那種很缺錢的人嗎?區區五十萬歐元就能收買我?”


    區區五十萬歐元還少嗎?換算成華幣,可是足足有五百萬之多,普通人家想要賺五百萬,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然而這個數字在楊誠的眼裏確實不值一提。


    曾慶安呆滯住了,當即把心一狠,咬著牙說道:“三分之二給楊先生!”


    “就算是一百萬歐元全部給我,我也提不起一絲興趣,拿著那些錢在海洲做些善事,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楊誠一開始就沒有要為難曾慶安的想法,以他現在的身份,也用不著與曾慶安計較,不過是為了試探試探曾慶安的人品,結果並沒有讓楊誠失望,曾慶安敢於知錯認錯,這就足以。


    “楊先生,我聽說費南先生現在長居在緬甸曼德勒了?”聽完楊誠的那句話,曾慶安的心裏突然安定下來,於是愛打聽別人事情的老毛病又犯了。


    楊誠怒瞪了他一眼,讓曾慶安仿佛在那一刻從楊誠的眼神中看到了死亡。


    “不不不,楊先生,我……我就是順口一說,您別放到心裏去,我保證以後該問的才問,不該問的提都不提!”曾慶安的雙腿不自覺的打起顫來。


    這時,被曾慶安安排去拿酒的蔡姓服務員拿著一壇上品女兒紅,還未走近,楊誠就聞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往鼻腔中直竄。


    “楊先生,酒來了,女兒紅,是我珍藏許久的,一直舍不得拿出來,今日為楊先生開壇,希望楊先生能夠不計前嫌,與曾某交個朋友,以後有用得著曾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曾慶安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若是再不給麵子,要是傳出來,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於是拍著曾慶安的肩膀,笑道:“行!曾老板,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聽到這句話,曾慶安的心裏的石頭才終於是落了地,兩人走到餐桌前,又示意服務員再拿上兩個陶碗來,他親自給楊誠倒上了滿滿一大碗。


    女兒紅的酒水呈現出一種琥珀色,透明而澄澈,細細一聞,便有一股馥鬱的芬香,由於曾慶安一直將這壇女兒紅窖藏於桂花樹下,酒香中又帶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桂花香。


    不過幾秒鍾,這股芬香就彌漫了整座新王朝食府,一些懂酒之人,紛紛循著酒香找到了楊誠他們的位置。


    “兄弟,這不會是女兒紅吧?”其中一個光頭叼著一支煙,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表現出一副陶醉的模樣。


    這些人哪裏會知道楊誠的身份,而且也不認識曾慶安,所以說起話來,並沒有什麽禮貌。


    “兄弟,能不能給我們嚐嚐啊?這女兒紅也太香了,可比那些茅台好聞太多了。”


    “是啊,大兄弟,好肉配好酒,不如跟我們過去吃幾塊肥牛肉?嘿嘿,那醬香配這女兒紅,絕對是頂級的美味啊!”


    曾慶安正要表明身份,讓那幾個大漢滾開,卻被楊誠攔了下來:“能循酒香而來,便足以見得幾位是愛酒之人,既然同是愛酒之人,自然就是同道中人,服務員,再拿三個碗來!”


    蔡姓服務員看了曾慶安一眼,曾慶安此時哪敢有什麽異議,暗暗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去廚房拿碗去了。


    “這位先生果然愛酒,這女兒紅必須配陶碗才能喝出酒裏的那種感覺!”


    陶碗拿來,楊誠接過酒壇給那三人一一倒上了清酒,酒水回旋入碗,那光頭一看楊誠這倒酒的手法,不禁讚歎道:“兄弟,看你這手法,恐怕酒齡不下七八年吧,不過我看你這模樣,也就二十四五左右,藏得很深呐!”


    “謬讚了,區區手法難值一提!”楊誠謙虛一笑,舉起手裏的陶碗,與曾慶安和那三人一一相碰。


    “幹了!”


    酒水入喉,帶著一股醇厚的灼燒感沿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胃裏,那種舒暢的溫暖之感讓人不自覺的興奮起來。


    “好酒啊!”


    “真的是好酒!大哥,以後咱出來吃飯,別再喝那茅台了,就喝紅兒女吧!”


    “好提議!”


    曾慶安真想給他們翻一個白眼,這種窖藏的女兒紅哪能說喝就能喝得上,除非是那些量產出來的。


    五人站著邊喝邊聊,倒也是一番獨特的風景,尤其是曾慶安看到與那三個大漢打成一片的模樣,心裏不覺被深深的觸動。


    “與那些官場上人相比,此人沒有一絲官架子,也難怪費南會被他策反,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而且據說還在曼德勒接了一份美差,若是我也跟著他混,不說飛黃騰達,至少會比現在過得更好一些吧!”曾慶安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


    莊靜擔心楊誠喝得太多,便站起身,從楊誠的手裏拿走了陶碗:“阿誠,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吧?”


    楊誠心懂莊靜的意思,答道:“好,都一點多了,那就走吧。”然後又對曾慶安笑道,“那老曾,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聚聚。”


    “一定一定!”


    待楊誠一行人走遠,曾慶安才收回了目光,那三人正喝得盡興,見曾慶安將剩下的女兒紅給收了起來,光頭就有些不悅了,伸手就要來奪,隻見曾慶安怒目一瞪,道:“你們以為剛剛離開的那位以及我真的是你們的酒友了?在海洲,我曾慶安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吧!”


    “曾……慶安……新王朝食府的曾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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