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是不是總會有一些人,會想霧天日漸彌漫的白蒙一樣,在花開草長中由清晰逐漸隱沒成淡淡的一層輪廓,而曾經出現在背景裏那個熟悉的聲音,終究會像消了磁的磁帶一樣,慢慢的翁出一層雜音,最終蛻變到模糊不清,而後就真真正正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離散到時光所遺忘的河流中去。


    天地之間隻有大片大片飄落的枯葉,漫天飛舞的送葬,黃坡上佇立著不知道來自哪裏去向何方孤獨的背影,自顧自的唱著傳自久遠年代的歌謠,伴隨著冉冉落下的夕陽,等待著穿破黑夜升起的朝陽。


    早上六點多,凡成回到家裏,脫下了早已汗漬斑斑的背心,身子一弓就進入了浴室,大量的冷水從蓮子水龍頭傾斜而下,像是縮小的維多利亞大瀑布,衝擊著身體上每一寸的皮膚,然後這個初春的冰冷在皮肉裏紮了根,侵蝕著每一個感覺神經末梢,知道感覺都被衝刷成麻木。


    政紀,自己的最好朋友,在自己的身旁一直存在但是卻可以把他當做不存在的好朋友,他的一舉一動就像自己的生命力的空氣,沒法感受卻緊不分離,曾經的他始終像綠葉一樣,一直存在在自己的身旁,不顯山不露水,不會去爭搶自己的風頭,同自己一樣摸摸無聞,但是現在不一樣看來,時隔半年,恍若隔世,政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超越了同齡人,站在了高高的舞台上,光芒閃耀。


    凡成蜷縮了起來,將自己埋在了深深的淋浴中,想一個陷入孤獨深處的孩子,內心的水位也伴隨著奚落的水滴聲慢慢漲起,直到超出了浮標的警戒線,泛濫成災。


    凡成雖然在當時點頭答應,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可是心底卻如同發酵了多年的酵母,微微泛酸,在什麽時候,你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榜樣,而自己卻還隻能在這一偶和父母在客廳裏看著你精彩的生活,他又想起了昨天吳欣梅裝作無意的向自己詢問政紀的情況,他雖然比較大大咧咧,可也並非沒有情商,和吳欣梅交往的這段日子裏,他很敏銳的感覺到,吳欣梅雖然答應了和他交往,可是她的心卻明顯不在自己這裏,和自己的相處更多的像是在敷衍和走過場,相反她貌似對政紀的興趣更大,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自己詢問關於政紀的事,每當提起政紀之時,她眼裏泛著的亮光和崇拜都讓他的心為止一顫,他不甘心,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著強大,渴望著成功,渴望著吳欣梅能夠在提起自己的時候眼裏也能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他渴望別人的認可。


    生活不是童話,生活不會一路披荊斬棘,康莊大道,生活現實而殘酷,因為它的不容易,才使得那些在生活道路上奔波戰鬥的勇士們,那些身懷夢想而奮鬥的人們,那些滿含熱淚期盼光明的人們,那些至今仍在和疾病頑強鬥爭拚取生命的人們,所展現出來的拚搏精神的可貴可敬,這個世界才因此顯得愈加可愛,絢爛精彩。


    生活從來都是殘酷的,社會也從來都是不平等的,付出的不一定都會有回報,天道也不一定能夠循環,報應因果縹緲而虛無,天底下又有多少事能夠哦拿出來攤在陽光下暴曬?


    凡成胡亂的擦了擦**的頭發,**著上身從洗漱間走了出來,瞥了眼牆上的鍾表,六點二十,他看了眼書桌上的教材,沒有絲毫猶豫的坐了下去,既然自己沒有政紀的天賦,沒有政紀的歌喉,那麽自己就走另一條路創出屬於自己的天地,追趕,從現在開始,很快的,從凡成的房間裏傳出了背書的聲音。


    鼬的武學天賦自然是非同一般,可即便是他,對於這本看似簡單的太極法決也是不得要領,以他的武學觀講究以快製慢,追求的是一擊斃命,而太極中的以靜製動,以慢打快的方法在一夜間顛覆了鼬的體術體係,他驚訝的發現,在政紀的手中發揮出的太極,雖然並不是很流暢,可是總能以最小的氣力,最簡潔的方式抵擋甚至對自己進行反擊,自己的攻擊總是感覺到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纏勁中,和政紀的對打中總感覺好像在和一塊軟綿綿的棉花攻擊,力氣不是使不到實處,就是被政紀以更加婉轉的方式借力打力回來,雖然最終還是鼬以自己豐富的對敵經驗擊敗了政紀,可這次明顯比之前的幾次要費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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