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航者項目對文曉的人工造神計劃此時已經啟動，在極短的時間內，他所帶領的所謂“課題組”就像一個巨型血包，給他輸出了巨量的科研成果。</p>
這些成果也許在段時間內無法應用於現實，甚至也許有些純粹是對現有技術的微創新、根本沒有技術含量，可這並不影響他用自己的賬號在圍脖上大肆宣傳。</p>
這既是來自領航者項目的要求，也是出於他自己的某種難以言表的虛榮心。</p>
畢竟, 之前劉冉冉對他造成的衝太大了，他不能接受。</p>
憑什麽我比你賺的錢多，我學校比你好，我做的研究比你高端，可是這幫什麽也不懂的網友還要覺得我不如你？</p>
就因為你有官方背書？</p>
那現在呢？</p>
我成了國際最頂級項目群的牽頭人，所有成果都有我一份功勞, 我的名字將會寫在許許多多的論文上，在未來產生的專利我全部都要分一杯羹。</p>
這樣總應該超過你了吧？</p>
跟他想預想的一樣，圍脖的網友確實在一開始仍然對他保持著警惕，但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在他持續不斷地高強度發布成果進展之後，人們的視線很快就被轉移。</p>
他們忘記了自己曾經被發起稅務調查的事情，也忘記了這個人還是一個被定義為與境外機構有可以交易的、不單純的研究者，他們看到的隻是，這個人很牛，不斷地在發成果。</p>
更令人信服的是，這些成果哪怕是業內人士也無法質疑----確實是正統的研究，也確實是正經的成果。</p>
於是乎，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小範圍的輿論再次發生了轉向。</p>
正如王虎所看到的一樣，那些原本就對官方有所不滿、或者對西方世界有所向往的人全部聚集在了他的圍脖下麵, 發表著一些不那麽友好的評論。</p>
</p>
“之前不是還把那個劉冉冉吹得多牛逼嗎？還想打大佬的臉，這下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吧，踢到鐵板上了屬於是。”</p>
“該說不說，領航者實力確實是強，這才成立多久，就已經出了那麽多成果了，而且還是應用型的，所以我們跟人家的差距有多大還看不出來嗎？別整天沸騰沸騰了，我就嗬嗬。”</p>
“還不是奉飛搞出來的？那地方已經爛透了，估計也就吃吃毛熊老本了。不對，不隻是奉飛爛透了，整個奉天整個東北都爛透了。”</p>
“東北都是什麽牛馬啊？那麽好的基礎被他們做成這樣，居然還有人屁顛屁顛地去跟著幹呢？沒想到高學曆也沒腦子啊，我以為留在那邊的都是初中以下文憑呢。”</p>
“樓上的，不要地域黑，人家不行是有原因的好嗎？到底是東北不行還是官方不行，我隻想說懂的都懂。”</p>
“嗬嗬嗬，花大價錢造出來一個劉冉冉當網紅學者，卻沒有錢給自己的工人發工資，什麽成分我就不用多說了。”</p>
“什麽成分？嗬嗬，長得那麽好看，什麽成分還用我多說嗎？”</p>
“職業科研，靠賣為生。”</p>
“好消息, 我昨天收到領航者的offer了，馬上就去。國內這科研環境我是一分鍾都忍不了了。”</p>
“恭喜恭喜！”</p>
……</p>
看完了前麵點讚最高的幾條評論之後，王虎的牙幾乎都快要咬碎了。</p>
他沒什麽文化，但心思很樸實，對他來說，東北、奉天就是他的家鄉，他想不通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因為這種理由來詆毀東北。</p>
是，東北這幾年是窮了，可連他這個工人都知道那是大環境下無奈的結果，難道東北的人民就沒有努力嗎？難道現在的情況沒有在變好嗎？</p>
憑什麽這些沒有出一分力的人，就能在這裏空口白牙地說東北要完，說華夏要完？</p>
就因為那個什麽領航者項目有成績？</p>
他們有成績，我們就沒有？</p>
更可氣的是，甚至還有人在叫囂著要去找劉冉冉，給她線下真實一把，王虎很想回複一句“你來一個試試”，但是紮根在心裏的保密原則讓他收回了手。</p>
是要有多大惡意，才能讓這些人對一個小姑娘都出言不遜到這種程度？</p>
那個劉冉冉他也是見過幾次的，很文靜的一個小女生，長得確實好看----但又不好看。</p>
整天泡在實驗室裏，王虎每次看到的都是下班後疲憊的、頭發淩亂的、甚至滿臉灰塵的他，這樣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像他們說的一樣？</p>
王虎生氣地退出了圍脖，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後，有些氣衝衝地說道：</p>
“以後這種東西少看！咱們都是受過反間諜教育的，這些評論的人裏不知道有多少間諜，不要被他們影響了！”</p>
老婆聽到他的話，連忙答應道：</p>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我早就看到了，就是怕你生氣才沒跟你說……”</p>
“這下還不是生氣了！真是操蛋了，我就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有他們這種人！”</p>
“是，他們牛逼，他們的外國爹技術先進，那我們不也在奮起直追嗎？憑什麽因為我們落後就貶低我們？誰受得了這委屈？”</p>
女人坐到他身邊，一邊拍著他的手背一邊安撫道：</p>
“別氣了，他們這麽說我們也沒辦，難道還衝過去打他一頓？”</p>
“我真想揍他們！狗東西要是敢來奉天，你看我能不能給他恁死就完了！”</p>
“別說氣話！”</p>
女人臉色一肅，聲音低沉地嗬斥道。</p>
聽到女人的話，王虎心裏一凜，情緒也定下來幾分，沉默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p>
“弄死他們是不可能了，但是咱們這次高低得讓他們服氣。”</p>
“不是說我們沒技術嗎？咱們就做出來給他們看看！”</p>
“我也不怕說，廠裏最近來了那麽多科學家，他們要做的肯定是大事，不是大事的話，也不可能投入這麽多！”</p>
“現在外麵有壓力，咱們內部得團結起來。不行，今天不能歇，我多幹一分，咱們這事就能早一分成。”</p>
女人連忙伸手攔住他說道：</p>
“別去了吧，都加班那麽多天了，今天說什麽也在家歇歇，要不身體扛不住！晚上我給你燉點粉條，你喝兩口，晚上早點休息，明天再去！”</p>
已經站起身的王虎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p>
沒錯，要幹，但是也得講科學。</p>
連軸轉地幹了一整天，現在還去加班說什麽都不合適了，身體吃不消。</p>
想到這裏，他對女人說道：</p>
“燉吧，我叫老何他們也過來吃一口。”</p>
“正好今天大家都發錢了，慶祝慶祝，明天接著幹！”</p>
“老子倒要看看了，我就是跟著國家幹，到底能不能比那些狗東西強！”</p>
這些成果也許在段時間內無法應用於現實，甚至也許有些純粹是對現有技術的微創新、根本沒有技術含量，可這並不影響他用自己的賬號在圍脖上大肆宣傳。</p>
這既是來自領航者項目的要求，也是出於他自己的某種難以言表的虛榮心。</p>
畢竟, 之前劉冉冉對他造成的衝太大了，他不能接受。</p>
憑什麽我比你賺的錢多，我學校比你好，我做的研究比你高端，可是這幫什麽也不懂的網友還要覺得我不如你？</p>
就因為你有官方背書？</p>
那現在呢？</p>
我成了國際最頂級項目群的牽頭人，所有成果都有我一份功勞, 我的名字將會寫在許許多多的論文上，在未來產生的專利我全部都要分一杯羹。</p>
這樣總應該超過你了吧？</p>
跟他想預想的一樣，圍脖的網友確實在一開始仍然對他保持著警惕，但互聯網是沒有記憶的，在他持續不斷地高強度發布成果進展之後，人們的視線很快就被轉移。</p>
他們忘記了自己曾經被發起稅務調查的事情，也忘記了這個人還是一個被定義為與境外機構有可以交易的、不單純的研究者，他們看到的隻是，這個人很牛，不斷地在發成果。</p>
更令人信服的是，這些成果哪怕是業內人士也無法質疑----確實是正統的研究，也確實是正經的成果。</p>
於是乎，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小範圍的輿論再次發生了轉向。</p>
正如王虎所看到的一樣，那些原本就對官方有所不滿、或者對西方世界有所向往的人全部聚集在了他的圍脖下麵, 發表著一些不那麽友好的評論。</p>
</p>
“之前不是還把那個劉冉冉吹得多牛逼嗎？還想打大佬的臉，這下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吧，踢到鐵板上了屬於是。”</p>
“該說不說，領航者實力確實是強，這才成立多久，就已經出了那麽多成果了，而且還是應用型的，所以我們跟人家的差距有多大還看不出來嗎？別整天沸騰沸騰了，我就嗬嗬。”</p>
“還不是奉飛搞出來的？那地方已經爛透了，估計也就吃吃毛熊老本了。不對，不隻是奉飛爛透了，整個奉天整個東北都爛透了。”</p>
“東北都是什麽牛馬啊？那麽好的基礎被他們做成這樣，居然還有人屁顛屁顛地去跟著幹呢？沒想到高學曆也沒腦子啊，我以為留在那邊的都是初中以下文憑呢。”</p>
“樓上的，不要地域黑，人家不行是有原因的好嗎？到底是東北不行還是官方不行，我隻想說懂的都懂。”</p>
“嗬嗬嗬，花大價錢造出來一個劉冉冉當網紅學者，卻沒有錢給自己的工人發工資，什麽成分我就不用多說了。”</p>
“什麽成分？嗬嗬，長得那麽好看，什麽成分還用我多說嗎？”</p>
“職業科研，靠賣為生。”</p>
“好消息, 我昨天收到領航者的offer了，馬上就去。國內這科研環境我是一分鍾都忍不了了。”</p>
“恭喜恭喜！”</p>
……</p>
看完了前麵點讚最高的幾條評論之後，王虎的牙幾乎都快要咬碎了。</p>
他沒什麽文化，但心思很樸實，對他來說，東北、奉天就是他的家鄉，他想不通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因為這種理由來詆毀東北。</p>
是，東北這幾年是窮了，可連他這個工人都知道那是大環境下無奈的結果，難道東北的人民就沒有努力嗎？難道現在的情況沒有在變好嗎？</p>
憑什麽這些沒有出一分力的人，就能在這裏空口白牙地說東北要完，說華夏要完？</p>
就因為那個什麽領航者項目有成績？</p>
他們有成績，我們就沒有？</p>
更可氣的是，甚至還有人在叫囂著要去找劉冉冉，給她線下真實一把，王虎很想回複一句“你來一個試試”，但是紮根在心裏的保密原則讓他收回了手。</p>
是要有多大惡意，才能讓這些人對一個小姑娘都出言不遜到這種程度？</p>
那個劉冉冉他也是見過幾次的，很文靜的一個小女生，長得確實好看----但又不好看。</p>
整天泡在實驗室裏，王虎每次看到的都是下班後疲憊的、頭發淩亂的、甚至滿臉灰塵的他，這樣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像他們說的一樣？</p>
王虎生氣地退出了圍脖，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後，有些氣衝衝地說道：</p>
“以後這種東西少看！咱們都是受過反間諜教育的，這些評論的人裏不知道有多少間諜，不要被他們影響了！”</p>
老婆聽到他的話，連忙答應道：</p>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我早就看到了，就是怕你生氣才沒跟你說……”</p>
“這下還不是生氣了！真是操蛋了，我就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有他們這種人！”</p>
“是，他們牛逼，他們的外國爹技術先進，那我們不也在奮起直追嗎？憑什麽因為我們落後就貶低我們？誰受得了這委屈？”</p>
女人坐到他身邊，一邊拍著他的手背一邊安撫道：</p>
“別氣了，他們這麽說我們也沒辦，難道還衝過去打他一頓？”</p>
“我真想揍他們！狗東西要是敢來奉天，你看我能不能給他恁死就完了！”</p>
“別說氣話！”</p>
女人臉色一肅，聲音低沉地嗬斥道。</p>
聽到女人的話，王虎心裏一凜，情緒也定下來幾分，沉默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p>
“弄死他們是不可能了，但是咱們這次高低得讓他們服氣。”</p>
“不是說我們沒技術嗎？咱們就做出來給他們看看！”</p>
“我也不怕說，廠裏最近來了那麽多科學家，他們要做的肯定是大事，不是大事的話，也不可能投入這麽多！”</p>
“現在外麵有壓力，咱們內部得團結起來。不行，今天不能歇，我多幹一分，咱們這事就能早一分成。”</p>
女人連忙伸手攔住他說道：</p>
“別去了吧，都加班那麽多天了，今天說什麽也在家歇歇，要不身體扛不住！晚上我給你燉點粉條，你喝兩口，晚上早點休息，明天再去！”</p>
已經站起身的王虎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p>
沒錯，要幹，但是也得講科學。</p>
連軸轉地幹了一整天，現在還去加班說什麽都不合適了，身體吃不消。</p>
想到這裏，他對女人說道：</p>
“燉吧，我叫老何他們也過來吃一口。”</p>
“正好今天大家都發錢了，慶祝慶祝，明天接著幹！”</p>
“老子倒要看看了，我就是跟著國家幹，到底能不能比那些狗東西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