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農曆六月十一，建軍節，也是劉鳳芝的陰曆生日。</p>
在李愷的慫恿下，李焱有意給媳婦慶祝一番。誰料臨近中午，來了兩個不速之客。</p>
“四哥，我們來啦，記得今天是四嫂的生日呢，我們兩口子給她過生日來了。我四嫂呢”</p>
</p>
“噓，老五有心了，你們倆先在這屋坐一下。你四嫂昨晚的夜班，這回來剛睡下，我先去看看。”</p>
“沒事兒，讓她多睡會兒吧。”又湊到正在寫“商業計劃書”的李愷身邊，“小愷又學習呐。”</p>
“姑姑好，姑父好。”盡管心裏膈應得很，李愷還是招呼了一聲，不過用手按住常大龍的腿，不讓他起來打招呼。</p>
這兩人初次見麵時惡心的畫麵猶在眼前，他可不想讓常大龍再次受辱。</p>
“嗬嗬。”何勇跟個二傻子似的，坐在那裏幹笑著也不應話。</p>
“小愷開學該上初三了吧，大孩子了，懂事兒了。”</p>
“嗯嗯，是啊是啊。”李愷應付著。</p>
“小愷不錯呀，我聽你三伯說前幾天又得了個全省第一名，了不得啊，真給老李家長臉。”</p>
“嗯嗯，湊活吧，也就那樣兒。”不就是敷衍嘛，誰不會呀。</p>
“小愷你都有手表啦，真漂亮，要不少錢吧。”</p>
“嗯嗯，不貴不貴。”還來，李愷有些頭疼。</p>
李焱信守承諾，在確認李愷拿下競賽冠軍的消息後，給李愷和常大龍每人買了一塊“魔都牌”手表。</p>
“老五來啦，這屋來坐吧。”劉鳳芝睡眼朦朧的推開大屋門，招呼李垚他們。</p>
“四嫂，好久不見你了，怪想的，想著今天是你的生日，過來看看你。”李垚殷勤的迎上去，親熱的挽著劉鳳芝。</p>
“還讓你惦記著，這大老遠來一趟。我這歲數，一個生日過不過的沒什麽意思。”</p>
“看你說的，我們都惦記著，怎麽能不過呢。我本來還說給你買點兒禮物呢，可娘說‘你四哥家缺你那點兒東西嗎，人家什麽沒有啊’，我也就偷個懶了。下次，下次你過生日，我一定跟你送上份大禮。”</p>
“嗨，啥禮不禮的，你能來嫂子就高興。”</p>
一個敷衍，一個搪塞，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大屋，何勇也跟了進去。</p>
“哎呦，這就是電話吧，早聽說你們安電話了，這可是有錢人家才有的東西，真好，羨慕死我了。”進了大屋門，李垚一眼就看到寫字台上擺放的紅色電話機，抱著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甚至把聽筒摘下來聽裏麵發出的“滋滋”聲。</p>
寫字台其實就是個辦公桌，這還是結婚時李前進送的，比李愷他們的學習桌結實，木料要好一些。用了十幾年也沒什麽毛病，就是彈簧鎖壞了，換了個彈子鎖。</p>
劉鳳芝給兩人倒好水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床邊，看著李垚大呼小叫的折騰。</p>
“哎呦，這是新買的裙子吧，真漂亮，四哥真是舍得給你花錢。我都半年沒添置新衣服了，好喜歡啊。”李垚回過頭看劉鳳芝坐在了床上，眼睛一掃又看到床頭放著的一件衣服。</p>
這是李焱給媳婦買的生日禮物，今天早上劉鳳芝下班後李焱才交給她的。樣子是今年流行的新款式，麵料是剛時興的“洗可穿”滌綸麵料。</p>
因為太新潮，劉鳳芝收到後還埋怨丈夫亂買東西，這都是二十多歲小姑娘才穿的，她這歲數穿出去肯定讓人笑話。</p>
李焱說了一大堆“容顏不老，美麗依舊”之類的話誇讚自家媳婦，還說劉鳳芝穿上一定能把別人羨慕瘋。</p>
李焱發現自己現在說話有些不著調，有些話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磕磣”，肯定是讓兒子給帶壞了。臭小子還是要經常教訓，小小年紀嘴就花花，長大還得了，就得揍。</p>
劉鳳芝雖然不“相信”李焱說的話，但很高興，畢竟今天是自己生日，禮物又是丈夫千挑萬選送的，而且這裙子確實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所以也就“將就”收下了，剛才還是抱著它睡的覺。</p>
李垚坐到劉鳳芝身邊，把裙子拎著展開，一個勁兒的各種誇，眼神不時的看向劉鳳芝，那意思應該是“我這麽喜歡，你就不表示點兒什麽”。</p>
劉鳳芝沒接茬，隻是笑著“嗯嗯”的敷衍著。</p>
這是丈夫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啊，還想自己順嘴客氣一下轉送給她？咋想的。劉鳳芝可不敢接茬，一接茬這裙子準沒。</p>
“四嫂，聽說你和四哥除了上班，還在商店裏給人家幫忙，每個月不少掙吧。”李垚看劉鳳芝始終不接話茬，又見何勇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才換了個話題，同時把裙子團起來抱在腹部。</p>
除了李淼，李焱沒給老家說過便民店是自己開的，李淼也給他“作證”，所以其他人都以為他們兩口子是在店裏幫忙。</p>
“哪有，人家是私營商店，正式的員工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塊錢工資，我們就是下班時間去幫幫忙，掙點兒零錢。小愷也大了，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得想方設法的掙錢，不然真不夠用。”</p>
“四哥不是還幫別人修機器嗎，那也不少掙啊，不像我們家這位，想幹點兒什麽都沒本錢，妹妹家過得可難了。”</p>
“你四哥都多久不幫人修機器了，紙廠那兒也用不上他了，哪有錢掙，要不怎麽會去店裏幫忙，家裏也沒多餘錢了。”</p>
李焱確實不去紙廠幫忙了，李淼不在紙廠當廠長後就沒去過，別的地方有了活兒基本上都轉介紹給維修組的同事，便民店已經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再沒有閑散時間了。</p>
正在姑嫂倆扯皮呢，李焱進來說道：“鳳芝，我去拿點兒東西，廚房裏的菜你願意就先收拾著，一會兒回來我做。老五，你倆中午在這兒吃飯。”</p>
李焱找了個糕點廠的老師傅，給劉鳳芝做了個大蛋糕，約好了這個時間去拿。</p>
“好嘞。”</p>
“你去吧，注意安全。”</p>
李焱走後，劉鳳芝也就借著準備午飯的理由去了小屋。</p>
“你倒是給她說啊，讓你開口借點兒錢真費勁。”何勇埋怨自己媳婦。</p>
“哪有一進來就直眉瞪眼借錢的，不得先嘮幾句家常啊。再說了，還有一中午的時間呢，錢還能跑了啊。”</p>
“可你嫂子那話裏話外的就是沒錢不想借。”</p>
“不想借也得借，你別管了，今天怎麽也得拿上五六百再走……還有這件裙子。”</p>
“看你的，我看……”</p>
劉鳳芝走後，留在大屋的李垚夫婦開始“熱烈”的討論問題，正在高潮時屋門響了，倆人趕緊結束了討論。</p>
“姑姑、姑父，我媽說讓我再去買點兒菜。你們坐著，不用管。”</p>
李愷走進來，先是打開寫字台中間的抽屜，翻找了一下，“哦，不在這兒。”然後又把抽屜鎖上。</p>
又來到對麵的高低櫃，從裏麵抱出一個鐵皮餅幹桶，打開後掏出來一遝百元大鈔，從裏麵抽出一張，其餘的又放了回去，餅幹桶也落回原位。</p>
餅幹桶裏放著李焱準備給喬祥棟的那兩千塊錢，現在用不上也沒去存，便民店貨物流通快，說不上什麽時候就要用到錢。</p>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們買點兒好菜。”李愷說著就走出屋門。</p>
五六分鍾後，李垚夫婦慌慌張張的從大屋出來，說了一句“四嫂，我們還有事兒，先走啦。”就急急忙忙的跑下樓。</p>
劉鳳芝雖然納悶，但也長出了一口氣，這倆一看就是又來借錢了，現在李焱家拿出一千兩千塊錢輕輕鬆鬆，但劉鳳芝不願意借給她們。</p>
隱藏在樓對麵小房後麵的李愷看著李垚他們騎上摩托車走遠，才慢慢的回了家。</p>
“你買什麽橡皮去了，店裏不是有嗎，吃過飯去拿一塊不就行了。”</p>
“我覺得也是，走了兩步才想到的，這不就回來了嗎。李垚她們走啦？”</p>
“走了，別瞎叫，怎麽說那也是你姑姑。”</p>
“嗬嗬，一會兒你就知道她能不能算我姑了。”李愷不屑的說道。</p>
李愷進了大屋，打開寫字台的抽屜，從裏麵把攝像機拿出來。剛才他把攝錄功能打開了，攝像頭通過拆除彈簧鎖留下的孔洞，正對著對麵的高低櫃。</p>
“嗬嗬嗬。”李愷把玩著錄像帶，神秘的笑著。</p>
李焱回來後，發現李垚她們走了，也很納悶，直到劉鳳芝發現自己的新裙子不見了，兩口子才想到了什麽，果然遍尋之下，餅幹桶裏的兩千塊錢也不見了。</p>
兩口子四目相對，誰也說不出話來。</p>
李焱不說話是因為羞愧，沒臉說話；劉鳳芝不說話是因為心疼丈夫，不忍刺激他。</p>
在李愷的慫恿下，李焱有意給媳婦慶祝一番。誰料臨近中午，來了兩個不速之客。</p>
“四哥，我們來啦，記得今天是四嫂的生日呢，我們兩口子給她過生日來了。我四嫂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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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老五有心了，你們倆先在這屋坐一下。你四嫂昨晚的夜班，這回來剛睡下，我先去看看。”</p>
“沒事兒，讓她多睡會兒吧。”又湊到正在寫“商業計劃書”的李愷身邊，“小愷又學習呐。”</p>
“姑姑好，姑父好。”盡管心裏膈應得很，李愷還是招呼了一聲，不過用手按住常大龍的腿，不讓他起來打招呼。</p>
這兩人初次見麵時惡心的畫麵猶在眼前，他可不想讓常大龍再次受辱。</p>
“嗬嗬。”何勇跟個二傻子似的，坐在那裏幹笑著也不應話。</p>
“小愷開學該上初三了吧，大孩子了，懂事兒了。”</p>
“嗯嗯，是啊是啊。”李愷應付著。</p>
“小愷不錯呀，我聽你三伯說前幾天又得了個全省第一名，了不得啊，真給老李家長臉。”</p>
“嗯嗯，湊活吧，也就那樣兒。”不就是敷衍嘛，誰不會呀。</p>
“小愷你都有手表啦，真漂亮，要不少錢吧。”</p>
“嗯嗯，不貴不貴。”還來，李愷有些頭疼。</p>
李焱信守承諾，在確認李愷拿下競賽冠軍的消息後，給李愷和常大龍每人買了一塊“魔都牌”手表。</p>
“老五來啦，這屋來坐吧。”劉鳳芝睡眼朦朧的推開大屋門，招呼李垚他們。</p>
“四嫂，好久不見你了，怪想的，想著今天是你的生日，過來看看你。”李垚殷勤的迎上去，親熱的挽著劉鳳芝。</p>
“還讓你惦記著，這大老遠來一趟。我這歲數，一個生日過不過的沒什麽意思。”</p>
“看你說的，我們都惦記著，怎麽能不過呢。我本來還說給你買點兒禮物呢，可娘說‘你四哥家缺你那點兒東西嗎，人家什麽沒有啊’，我也就偷個懶了。下次，下次你過生日，我一定跟你送上份大禮。”</p>
“嗨，啥禮不禮的，你能來嫂子就高興。”</p>
一個敷衍，一個搪塞，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大屋，何勇也跟了進去。</p>
“哎呦，這就是電話吧，早聽說你們安電話了，這可是有錢人家才有的東西，真好，羨慕死我了。”進了大屋門，李垚一眼就看到寫字台上擺放的紅色電話機，抱著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甚至把聽筒摘下來聽裏麵發出的“滋滋”聲。</p>
寫字台其實就是個辦公桌，這還是結婚時李前進送的，比李愷他們的學習桌結實，木料要好一些。用了十幾年也沒什麽毛病，就是彈簧鎖壞了，換了個彈子鎖。</p>
劉鳳芝給兩人倒好水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床邊，看著李垚大呼小叫的折騰。</p>
“哎呦，這是新買的裙子吧，真漂亮，四哥真是舍得給你花錢。我都半年沒添置新衣服了，好喜歡啊。”李垚回過頭看劉鳳芝坐在了床上，眼睛一掃又看到床頭放著的一件衣服。</p>
這是李焱給媳婦買的生日禮物，今天早上劉鳳芝下班後李焱才交給她的。樣子是今年流行的新款式，麵料是剛時興的“洗可穿”滌綸麵料。</p>
因為太新潮，劉鳳芝收到後還埋怨丈夫亂買東西，這都是二十多歲小姑娘才穿的，她這歲數穿出去肯定讓人笑話。</p>
李焱說了一大堆“容顏不老，美麗依舊”之類的話誇讚自家媳婦，還說劉鳳芝穿上一定能把別人羨慕瘋。</p>
李焱發現自己現在說話有些不著調，有些話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磕磣”，肯定是讓兒子給帶壞了。臭小子還是要經常教訓，小小年紀嘴就花花，長大還得了，就得揍。</p>
劉鳳芝雖然不“相信”李焱說的話，但很高興，畢竟今天是自己生日，禮物又是丈夫千挑萬選送的，而且這裙子確實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所以也就“將就”收下了，剛才還是抱著它睡的覺。</p>
李垚坐到劉鳳芝身邊，把裙子拎著展開，一個勁兒的各種誇，眼神不時的看向劉鳳芝，那意思應該是“我這麽喜歡，你就不表示點兒什麽”。</p>
劉鳳芝沒接茬，隻是笑著“嗯嗯”的敷衍著。</p>
這是丈夫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啊，還想自己順嘴客氣一下轉送給她？咋想的。劉鳳芝可不敢接茬，一接茬這裙子準沒。</p>
“四嫂，聽說你和四哥除了上班，還在商店裏給人家幫忙，每個月不少掙吧。”李垚看劉鳳芝始終不接話茬，又見何勇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才換了個話題，同時把裙子團起來抱在腹部。</p>
除了李淼，李焱沒給老家說過便民店是自己開的，李淼也給他“作證”，所以其他人都以為他們兩口子是在店裏幫忙。</p>
“哪有，人家是私營商店，正式的員工一個月也就一百多塊錢工資，我們就是下班時間去幫幫忙，掙點兒零錢。小愷也大了，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得想方設法的掙錢，不然真不夠用。”</p>
“四哥不是還幫別人修機器嗎，那也不少掙啊，不像我們家這位，想幹點兒什麽都沒本錢，妹妹家過得可難了。”</p>
“你四哥都多久不幫人修機器了，紙廠那兒也用不上他了，哪有錢掙，要不怎麽會去店裏幫忙，家裏也沒多餘錢了。”</p>
李焱確實不去紙廠幫忙了，李淼不在紙廠當廠長後就沒去過，別的地方有了活兒基本上都轉介紹給維修組的同事，便民店已經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再沒有閑散時間了。</p>
正在姑嫂倆扯皮呢，李焱進來說道：“鳳芝，我去拿點兒東西，廚房裏的菜你願意就先收拾著，一會兒回來我做。老五，你倆中午在這兒吃飯。”</p>
李焱找了個糕點廠的老師傅，給劉鳳芝做了個大蛋糕，約好了這個時間去拿。</p>
“好嘞。”</p>
“你去吧，注意安全。”</p>
李焱走後，劉鳳芝也就借著準備午飯的理由去了小屋。</p>
“你倒是給她說啊，讓你開口借點兒錢真費勁。”何勇埋怨自己媳婦。</p>
“哪有一進來就直眉瞪眼借錢的，不得先嘮幾句家常啊。再說了，還有一中午的時間呢，錢還能跑了啊。”</p>
“可你嫂子那話裏話外的就是沒錢不想借。”</p>
“不想借也得借，你別管了，今天怎麽也得拿上五六百再走……還有這件裙子。”</p>
“看你的，我看……”</p>
劉鳳芝走後，留在大屋的李垚夫婦開始“熱烈”的討論問題，正在高潮時屋門響了，倆人趕緊結束了討論。</p>
“姑姑、姑父，我媽說讓我再去買點兒菜。你們坐著，不用管。”</p>
李愷走進來，先是打開寫字台中間的抽屜，翻找了一下，“哦，不在這兒。”然後又把抽屜鎖上。</p>
又來到對麵的高低櫃，從裏麵抱出一個鐵皮餅幹桶，打開後掏出來一遝百元大鈔，從裏麵抽出一張，其餘的又放了回去，餅幹桶也落回原位。</p>
餅幹桶裏放著李焱準備給喬祥棟的那兩千塊錢，現在用不上也沒去存，便民店貨物流通快，說不上什麽時候就要用到錢。</p>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們買點兒好菜。”李愷說著就走出屋門。</p>
五六分鍾後，李垚夫婦慌慌張張的從大屋出來，說了一句“四嫂，我們還有事兒，先走啦。”就急急忙忙的跑下樓。</p>
劉鳳芝雖然納悶，但也長出了一口氣，這倆一看就是又來借錢了，現在李焱家拿出一千兩千塊錢輕輕鬆鬆，但劉鳳芝不願意借給她們。</p>
隱藏在樓對麵小房後麵的李愷看著李垚他們騎上摩托車走遠，才慢慢的回了家。</p>
“你買什麽橡皮去了，店裏不是有嗎，吃過飯去拿一塊不就行了。”</p>
“我覺得也是，走了兩步才想到的，這不就回來了嗎。李垚她們走啦？”</p>
“走了，別瞎叫，怎麽說那也是你姑姑。”</p>
“嗬嗬，一會兒你就知道她能不能算我姑了。”李愷不屑的說道。</p>
李愷進了大屋，打開寫字台的抽屜，從裏麵把攝像機拿出來。剛才他把攝錄功能打開了，攝像頭通過拆除彈簧鎖留下的孔洞，正對著對麵的高低櫃。</p>
“嗬嗬嗬。”李愷把玩著錄像帶，神秘的笑著。</p>
李焱回來後，發現李垚她們走了，也很納悶，直到劉鳳芝發現自己的新裙子不見了，兩口子才想到了什麽，果然遍尋之下，餅幹桶裏的兩千塊錢也不見了。</p>
兩口子四目相對，誰也說不出話來。</p>
李焱不說話是因為羞愧，沒臉說話；劉鳳芝不說話是因為心疼丈夫，不忍刺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