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劍雨》原世界的劇情,細雨的身份,是在錢莊出手之後暴露,從而重新被轉輪王盯上。


    可因為變化江阿生的先知先覺,導致細雨直接被點了,出手的也是江阿生,所以並未暴露。


    但劇情的軌跡卻一直都像是有一隻手在‘撥亂反正’,細雨終究還是被轉輪王找到,並且如原著一般,讓她幫忙奪羅摩遺體。


    還‘承諾’,拿到羅摩遺體,就讓其退隱。


    細雨並不知道劇情發生了一些改變。


    此刻,她心情沉重。


    “轉輪王的話,不可信,他的承諾,更是如同放屁,沒有半分可信度。”


    “可若是不聽其差遣···”


    細雨心中幽幽歎息。


    “罷了,便走這一遭,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拚命便是,也並非沒有半點機會。”


    ······


    下午,‘午睡’結束。


    夫妻二人起床,相視一笑、相敬如賓。


    仿佛依舊是原本那對相親相愛、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妻。


    隻是,當他們各自找借口出門之後,腥風血雨卻就此展開。


    細雨按照轉輪王的安排,開始與雷彬、葉綻青、彩戲師等人合作,去奪羅摩遺體。


    隻是,碰麵的時候,卻並不平和。


    “是她麽?”


    雷彬帶著輕笑。


    “臉可以變,但那份氣度可變不了,還有,那血腥味。”彩戲師很輕鬆,如老友碰麵。


    但葉綻青卻是嗤笑一聲:“氣度?我隻看到一個黃臉婆。”


    “你的眼光還差,我跟了他三天,他不是撿馬糞,就是靠一些零工賺點小錢,你是真喜歡他,還是是個男人就行?”


    細雨麵色不變,萬分平靜。


    “我喜歡我現在的日子。”


    她的回答,讓三人一愣。


    “走上這條路,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沒的返回。”彩戲師表情詭異。


    雷彬端著麵,吸溜吸溜吃的很香。


    葉綻青很是不服。


    “好了。”


    雷彬吃完麵,把碗一放:“三天之後見。”


    隨即,雷彬與葉綻青前後腳離去,但彩戲師卻留了下來。


    “怎麽?”


    細雨淡然:“你不走?”


    “老友見麵,敘敘舊又何妨?”彩戲師摸著胡須:“原本我已經退隱,但他一紙書信,不還是眼巴巴趕來賣命?”


    “你同樣也是。”


    他壓低了聲音:“轉輪王是什麽人你我都一樣清楚,此番事成之後,我隻要聽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但你,卻是必死的了。”


    “他不會準許任何人的背叛。”


    “你到底怎麽想的?”


    “與你何幹?”


    細雨更顯冷漠。


    “嗬嗬。”


    彩戲師並不惱,反而笑道:“我倒是也能猜到幾分,不過僅憑你一人,怕是難以成功。”


    “我倒是有個辦法。”


    “你我聯手。”


    彩戲師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帶著些許貪婪與殺意:“繼續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死在他手上。”


    “我這一身爛瘡,也需要一些特殊的法子來治。”


    “你我聯手,奪羅摩遺體、殺轉輪王!”


    “雷彬與葉綻青都不足為據,隻要我們聯手,必然能夠成功!”


    細雨不置可否。


    但也有些許動容。


    彩戲師見狀,心中一動,笑了:“既如此,我就先走了,三日之後,寺中再見。”


    彩戲師也走了。


    細雨依舊坐在那裏,良久,才輕聲一歎。


    “談何容易。”


    她的確有一瞬間的心動,可是,轉輪王的強,可並非彩戲師能夠理解的。


    ······


    彩戲師離開之後,立刻低調了許多,捂著臉,遠去。


    隻是,當走出幾條街之後,在一片陰暗中止步:“跟了這麽久,該出來了吧?”


    “還真以為老夫發現不了你?”


    “彩戲師。”


    江阿生蒙麵現身:“細雨不會跟你合作,雷彬更不會,若是你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你的未來隻有死。”


    “嗯?!”


    彩戲師猛的變色:“你是誰?”


    他心中驚懼,這分明是自己和他們之間的秘密,此人為何得知?!


    “雷彬告訴你的?!”


    彩戲師隻想到這種可能。


    因為此事,他隻告訴過雷彬與細雨,可此人卻是在自己與細雨分別後不久便一直跟隨到此處,那就不可能是細雨!


    “大錯特錯,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無人得知吧?”


    江阿生淡然一笑:“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


    “奪羅摩遺體,甚至殺轉輪王。”


    “不過,我對你的傳承有些興趣,神仙索秘訣交出來,我便幫你。”


    “···”


    彩戲師眯起了雙眼:“嗬嗬,你以為自己是誰?”


    對方是誰?


    不知道!


    目的又是什麽?絕對不是他所說這麽簡單!


    彩戲師心裏很清楚,自己的神仙索雖然不錯,乃是一門絕技,可跟傳說中羅摩遺體中隱藏的羅摩內功比,又算的了什麽?


    幫自己奪羅摩遺體、殺轉輪王?就算真有這個實力,又為何不直接拿羅摩遺體,反而是要自己的神仙索絕技?


    說不通!


    既然如此,那便隻有動手了。


    唰!


    雙刀在手,瞬間火焰環繞。


    兩把火刀被熊熊烈焰包裹,彩戲師欺身而上,火刀破空,十分懾人!


    “也好。”


    張阿生拔劍:“許久未曾動手,都有些生疏了。”


    “能用實力解決,也的確會比說話更輕鬆些。”


    他開啟群內直播的同時,拔出參差劍中的參劍應敵。


    叮!


    刀劍交接。


    明明自己是刀,對方是劍。


    可碰撞時傳來的力道,卻讓彩戲師雙手巨震。


    到底誰才是刀?!


    他心中警惕,但卻又發現,對方手中的劍汙濁不堪···


    “嗯?不對,那不是汙濁,而是鏽跡?”


    鏽跡斑斑!


    就像是一把殘破不堪、早已該丟棄的鐵劍,但在對方手中,卻強的可怕,讓彩戲師‘附魔’的雙刀都逐漸擋不住了。


    招架、反擊···


    一招一式,幹淨利落卻又格外凶狠。


    彩戲師越打越心驚。


    嗆!


    突然,一聲劍吟,鏽跡斑斑的長劍如龍,突破其阻隔,強行刺來。


    “不!”


    彩戲師神色大變,拚命後退。


    可那劍尖,卻如跗骨之蛆,始終離他隻有分毫之遙。


    嘎吱。


    彩戲師止步,江阿生也停下腳步,劍尖幾乎觸碰其鼻尖。


    “合作,還是死?”


    “你!”


    彩戲師臉色難看至極:“你到底是誰?”


    “有你這般實力之人,絕對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且你既然說想要與我合作,又為何要藏頭露尾?!”


    “你這般神秘,讓我如何相信?”


    “你有的選嗎?”


    江阿生手中之劍穩如泰山,幽幽道:“亦或者,以為我不敢殺你?”


    彩戲師瞬間沉默。


    片刻後,他苦笑一聲:“嘿,這話倒是沒錯,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選擇?事情已經被你知曉,且我還打不過你。”


    “好吧,我認輸。”


    “你怎麽說,就這麽辦。”


    “這還差不多。”


    江阿生緩緩收劍。


    轟!


    但突然,彩戲師猛的炸開了,就像是一顆炸彈,直接爆炸,火焰瞬間席卷而來。


    唰!


    江阿生舉劍立劈!


    火浪瞬間像是被斬斷了,從他身旁兩側呼嘯而過,高溫將其頭發烤焦,卻並非傷到他分毫。


    “哇!”


    群直播間裏,震驚聲成片。


    “這?!!!”


    “什麽境界”


    “怕是有那莊稼漢子所說的化勁了吧?”


    “連火焰都能展開?!”


    都知道江阿生很強。


    但沒人想到,江阿生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這種程度。


    可江阿生卻沒時間與群友們交流,在火焰臨體,被斬開之後,立馬上前,卻發現彩戲師連人帶戲袍都已經跑出很遠了。


    同時,一條如同從天上垂下的繩索在其手邊。


    “神仙索!”


    彩戲師低吼一聲,拉住繩索,如靈猴一般、飛速上爬。


    “哼!”


    江阿生卻冷笑著,拔出差劍,猛的擲出。


    撕拉!


    短劍破空,準確命中繩索。


    啪!


    繩索斷裂,彩戲師神色慘變,一聲慘叫,從空中墜落。


    江阿生衝上前去,飛身一腳。


    咚!


    還未曾落地的彩戲師足足被踹出七八米遠,慘慘叫著落地。


    而後,掙紮跪起身來,看向江阿生時,滿臉驚恐:“參差劍?你!!!”


    “若非看你還有些用處,隻怕神仙索就要失傳了。”


    江阿生一步步靠近,低語:“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打架就打架,變戲法就變戲法,不要混為一談?”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麽?!”


    彩戲師幾欲發狂。


    “如我之前所說,把神仙索絕技給我,我幫你對付轉輪王,甚至可以幫你奪羅摩遺體。”


    “否則,死。”


    彩戲師:“···”


    艸!


    彩戲師心中五味雜陳、百轉千回,無數次想要罵娘,也想過多種辦法與可能,但卻發現,自己的確沒的選。


    要嘛立刻就死。


    要嘛,去搏一把。


    雖然眼前之人所說的話,可信度連一成都不到。


    可若是不照他說的去做,立馬就死了。


    他彩戲師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選擇‘英勇就義’的人。


    “我給你!”


    彩戲師隻能屈服:“希望你說話算話。”


    “你隻能相信我。”


    彩戲師慫了。


    打不過,跑不掉。


    甚至在麵對這個神秘蒙麵人時,他幾乎有一種麵對轉輪王時的壓迫與恐懼感。


    無奈,隻能把神仙索絕技交出去,以暫且保全自身。


    得到神仙索絕技之後,江阿生並未下殺手。


    彩戲師卻緊張的不行,時刻警惕著、一步三回頭,確定江阿生的確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之後才狂奔遠去。


    ······


    群內。


    看完直播的群友們都聊開了。


    封於修:“為何不直接殺了?”


    加錢居士:“直接殺了豈非就是打草驚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某種程度而言,彩戲師可以利用。”


    江阿生:“對,先把神仙索弄到手之後再說,若是殺了難免打草驚蛇,何況,之後他們注定會狗咬狗,與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陳識:“沒想到你看上去老實巴交一個人,實際上卻一點都不老實。”


    張天誌:“南方人,不可信。”


    陳識:“···,我他媽的···,唉。”


    林彬:“哈哈。”


    ······


    江阿生撿回飛遠的短劍之後,也隨之遠去了。


    至於神仙索絕技,他隻是得到了秘籍和修行方法,直接上手是不可能的,甚至,看完秘籍之後他還想罵娘。


    “原來神仙索是這樣!”


    “···,不行,我得小心一些。”


    “在跟群友交易之前,絕對不能暴露神仙索的秘密,否則,怕是換不到什麽好東西。”


    ······


    《精武英雄》世界。


    碼頭,陳真揮手告別山田光子與船越文夫,看著以淚洗麵的光子,陳真格外沉默。


    他與船越文夫的一場比武並沒有取消,隻是如今的他,卻可以輕鬆戰勝船越文夫了。


    但哪怕贏的很漂亮,陳真也沒有半點興奮。


    家國、愛情。


    他想兩全。


    且光子也是一心一意跟著他。


    可是,這無疑是一個悲哀且殘酷的時代,尤其是中日之間的戰爭、仇恨···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陳真骨子裏便是一代大俠,他不可能放棄家國,去跟山田光子隱居,換言之,他注定是要四處擊殺日本人,救民於水火的。


    然而,山田光子就是日本人!


    且山田光子的諸多親戚朋友中,有不少都在日本軍中任職。


    換言之,如果在一起,那麽就很可能出現一個場景。


    “光子,對不起,今天我不小心殺了你二姨夫。”


    “光子,再對不起,今天沒收住手,把你三叔殺了。”


    ???


    每每想到這種場景,陳真就覺得無比可怕與惋惜。


    所以,他隻能選擇分手。


    終於,客船遠去,陳真間隔許久之後,再一次在群中發言:“江前輩好厲害,那一劍已經有‘劍仙’之威了。”


    霍元甲:“便宜徒弟?你出來了?好久沒看見你。”


    陳真:“···,我分手了。”


    加錢居士:“嗯?!那麽潤的一個女人,你竟然分手了?”


    黃飛鴻:“換了我,我也會分手。”


    霍元甲:“我大概也會。”


    西廠廠花:“若我是你,必然將其留在身邊,其他一切,與我何幹?”


    李天然:“···,惹不起,都是大佬,惹不起。”


    封於修:“其實真的很難選。”


    林彬看著群友們的回複,神色精彩。


    從他們的回複中,就能看出各個群友的行事風格,黃飛鴻、霍元甲等人,同為一代大俠。


    加錢居士就是lsp。


    廠花霸道,根本不管什麽仇恨,自己喜歡的,就要牢牢掌控在手中。


    李天然這貨算是個逗比。


    至於封於修,如今有些‘奇特’。


    那麽,自己呢?


    林彬想了想,隨即笑了。


    心未冷,血未涼,家國之情不可忘。


    但就此放棄,卻也是不可能的。


    隨即,他在群中道:“@陳真,你甘心嗎?”


    陳真:“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沒辦法的,民族仇恨麵前,除非我們願意拋棄一切,否則沒可能在一起。”


    “不。”林彬強調:“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陳真秒回。


    雖然他感到不可置信,也不願意相信,但卻無比希望這是真的,希望林彬真的有辦法。


    其他群友都沒吭聲了。


    但必然是在‘窺屏’。


    “這個辦法啊,很難。”


    林彬發了一條語音,幽幽歎道:“其實,如果你能在不算長的時間內,打到日本無條件投降的話~”


    “或許你們再次相見,甚至喜結連理時,你們都依舊是風華正茂之時。”


    陳真:“啊這?!”


    霍元甲:“說的好!”


    封於修:“哈哈哈,我喜歡!”


    加錢居士:“雖然麻煩了些,但這的確是個辦法。”


    西裝暴徒:“群主的辦法是沒錯,但難度太高,哪怕是你不惜代價從我這裏換軍火、裝備,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我能提供大量ak、甚至是重機槍以及相關彈藥,乃至rpg等,對付一般的補兵、大炮絕對沒任何問題,但是飛機、坦克等,就是我也不好弄到。”


    “一場大戰,絕非靠幾個人,幾把槍、幾門炮便可解決的。”


    “所以,放棄吧。”


    陳真:“···”


    “不!”林彬又道:“其實轉變一下思路的話,你能擁有不低的成功率,不過會比較冒險。”


    “什麽辦法?!”


    “挑戰日本武術界!”


    “拳腳摔打、刀槍棍棒,打到他們服!打到他們談陳真色變,打到他們自己掛上東亞病夫的招牌!”


    “如此,你便是為家國盡了自己所有努力,此後再與光子退隱、又有何妨?”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很可能會被暗殺。”


    這番話一出。


    群友們都是一愣,然後,驚歎連連。


    陳真更是興奮無比:“多謝群主解惑!我這就去準備!”


    “身無長物,無以回報,希望群主不要嫌棄!”


    紅包!


    陳真一身功夫,到手。


    “···”


    收了紅包,林彬眨巴著眼。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咳咳,這咋好意思呢?


    ······


    墨蘭星,東海、島國、居合派總部。


    鏡中斐然一步一踉蹌、艱難前行。


    所過之處,諸多居合門人都愣住了。


    “斐然君?”


    “斐然君,你怎麽了?”


    “你這姿勢,難道!!!”


    “你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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