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還挺逼真。”
這秘籍很古老，甚至完全可以用破舊來形容，還有一股淡淡的書籍腐敗味道，一看就知道飽經歲月風霜。
“若非知道這是假貨，隻憑這賣相，我看一眼，也會以為是真的啊。”
“沒想到師叔還是造假高手，難不成學會猿擊術還有這種能力？”
趙心川笑了笑，本沒想打開，但不知怎麽的，如鬼使神差一般，翻開了其中一頁，然後愣住。
“咦？！”
“這是？！”
他臉色大變，猛的把書合上，然後翻開第一頁。
隻是簡單看了兩三句話而已，他就已經渾身顫抖，喃呢道：“竟然···是真的？！”
“難道是師叔弄錯了嗎？”
“當時，真假兩本猿擊術都在他懷中，而我恰好拿到了這本真的，把假貨留下了？”
“難怪，難怪我說這麽像真的，這分明就是真的，不是像！”
趙心川急了。
“我又該怎麽送回去？”
看著群內眾人還在歎息，他不由道：“各位，出錯了，我···在奪秘籍的時候出了差錯，現在我手中的是真猿擊術秘籍，而非假貨。”
“如今可麻煩了，我若是回去，很容易被彭家太極門的人發現，可若是不回去，隻怕師叔和查老板發現以後，還會以為是我蓄意圖謀猿擊術，這可如何是好？”
趙心川有些麻了爪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其他人，卻都看懵了。
張天誌：“···老趙，我以為自己挺笨的，就是個莽夫，沒想到你這腦子好像還不如我呢。”
封於修：“+1。”
西廠廠花：“愚蠢！若是周西宇不願意，你又豈能拿到真的？亦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準備假秘籍。”
趙心川：“啊？！”
林彬也是笑了，如此看來，猿擊術有望啊~！
隨即，他發言：“既然你拿到，那便是周西宇故意給你的，不用擔心，你收著，放心練便是。”
“這，啊這···”
趙心川慢了半拍，但總算反應過來：“群主你的意思是，這是師叔故意傳給我的？”
江阿生：“不然你以為呢？”
霍元甲：“周西宇此人，也是性情中人啊！”
黃飛鴻：“你幫他解決了困擾與麻煩，他也認可了你，把猿擊術傳給你，也是合情合理。”
陳真：“總之不用擔心，你好好練就是了。”
魔鬼筋肉人：“那什麽，如果你覺得吃獨食不太好，也可以發給我們看看，我們大家一起練嘛！”
趙心川遲疑：“這個···”
“還請容我考慮考慮。”
群友們也沒任何人逼迫。
誰都不是傻子，也沒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為愛發電。
魔鬼筋肉人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當開個玩笑而已，誰要是追著趙心川要猿擊術，那才是真的傻子了。
與其想著吃白食，占人家便宜，還不如想想自己能弄到什麽好東西，嚐試與趙心川交換。
林彬也不急。
其實，他最大的優勢是從群員那裏直接換功夫，而不是秘籍。
秘籍拿到手，還得慢慢練，而且從周西宇和查老板的情況來看，猿擊術絕對十分難以入門。
所以，等等也好。
等時機成熟了再換一撥，最為合適。
自己慢慢練當然也可以，但這並沒有把自己的金手指最大化~
要說起來，如何才能最大化？
每人練一種絕學！
然後一股腦發給林彬。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最大化，實際上自然不會這麽簡單，如今有九龍合璧內功在身，一般的絕學，也沒太大用處了。
當然，這並非表示如今林彬再出手，就全部是遠距離‘炮轟’，沒那麽誇張。
九龍合璧說到底還隻是內功初步運用階段，而且遠距離‘轟’人，消耗也很大。
但至少，他多了這樣一種手段。
······
經曆南省第一武道大會以及拔刀齋二次前來之事後，無限製格鬥武館的發展很是迅猛。
無限製格鬥弟子太多了！
苟堅強已經不止一次找到林彬大吐苦水。
甚至，朱建業、陳濤、劉源他們，都已經被林彬聘用為教練，都依舊有些人手短缺。
從這兒就能看出如今的無限製格鬥到底有多火。
而這，也是一種良性循環。
無限製格鬥要學的其實並非特別多，一個月左右，基本就能學的七七八八，再繼續練的話，其實更多是鞏固。
無限製格鬥最重要的，還是思路。
思路打開了，才能真正厲害到沒邊兒，對上誰秒誰。
所以，朱建業他們當老師，已經足夠。
而有了這一份兒工資後，除朱建業外，其他人都已經把原本的工作給辭了，每天都泡在武館中。
一來，多上幾節課，多賺些錢。
二來，有錢有時間之後，便能開始學國術。
原本他們其實對費時費力費錢的國術沒太大興趣，但是幾番接觸下來，再加上有錢之後，嘿！
真香！
林彬給他們的工資倒是也不算特別高，但足以讓他們滿足日常所需且學習國術了。
這又是一種良性循環。
此刻，林彬正在無限製格鬥區‘巡視’呢。
然後就瞧見朱建業對著百十個新弟子，唾沫橫飛。
“心法都背好了嘛？”
“沒背好？沒背好來幹什麽？要學咱們無限製格鬥，必須要先學心法！”
“不然是什麽後果知道嗎？”
“老六，陳濤，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的恥辱！”
“到目前為止，是唯一一個見義勇為，還要賠人家錢的，武館之恥，知道嗎？！”
“難道你們想跟他學？”
“你們有多少錢這麽牛？！”
“能賠多少？還是你們以為自己是大師姐，家財萬貫？”
“好好背，好好學！”
這時，剛上完一節課，跟周曼曼在旁邊休息，聊天的陳濤：“(⊙o⊙)···[○?｀Д′?○]！！！”
噗！
“嘖嘖嘖。”
林彬笑著從旁邊走過。
陳濤頓時哭唧唧：“我的一世英名啊，全毀了，現在是整個無限製格鬥流派的反麵教材。”
周曼曼連安慰道：“沒事的，大叔，你不是還有我嗎？”
“還好有你。”
看著她，陳濤突然又不那麽難受了。
嘿，你們這些單身狗~！
······
無限製格鬥一片欣欣向榮。
國術這片，也沒出什麽岔子。
秦家老少四人，以及陳山海等人，都有在用心教學，弟子們學的也挺認真，當然，林彬也收了一些弟子，男女都有。
不過，每位國術師父，其實都是因材施教，挑選的適合自己流派的弟子。
林彬這邊，女弟子基本都更適合詠春，男弟子，他則在教家傳展眉拳。
但不管是哪位師父的徒弟，現在都還在打基礎階段，也就是站樁以及練套路，其實真的很枯燥。
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在網上預報名，結果到最後篩選下來，還不到兩百人了。
因為國術真的費時費力。
如果選那些心性不堅定的，或是沒天賦的，他們真的堅持不下來。
這也就是武館中有‘十倍經驗’的‘光環效果’，不然，林彬相信這些弟子，多多少少都會跑一些。
不過有十倍經驗，他們的進步很大，所以大家暫時都還穩得住。
就如同站樁，他們每天能站的時間都比前一天更長、更輕鬆，這種提升真的很明顯，這才是讓他們堅持下來的真正原因。
而王小虎則已經進入到開始練習練木人樁的階段。
不是詠春的木人樁，而是展眉拳的所用，跟詠春木人樁有些區別。
還要再下一個階段，王小虎才會進行實戰修行。
也就是有十倍經驗，加上墨蘭星人的身體素質‘人均泰森’，否則根本不會這麽快。
一圈逛下來，看著欣欣向榮的武館，林彬的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國術弟子仍然還少，但終究會越來越多，尤其是當我這些徒弟一個個開始自己發光發熱，影響身邊人之後。”
“有時候，真希望時間過的快些。”
這廝唏噓。
······
甘芷兩天沒去武館了。
一直在自家莊園待著，這可是稀奇的很，甘燁和老甘都過來看她來著，結果誰都沒見著人。
“我，我都幹了些什麽啊。”
她抱著雙腿靠在床頭，想到那天的事兒，就感覺臉蛋發燙，而且燙的很厲害。
“不過，我也沒錯吧？”
“我堂堂霸總，豈能久居人下···額不對，豈能被人壁咚？”
“哼！”
她一次又一次這麽安慰自己。
但實際上，卻還是不敢去武館，心裏慌的很。
“我自己在家裏也能練。”
甘芷又跳下床，耍了一套詠春，然後總感覺不得勁。
“為什麽感覺沒什麽收獲？！”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所有武館國術流的弟子，在回家之後都有這種感覺。
在如今這個時代，還練國術的，除了胖子等富二代之外，誰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與熱愛？
因此，回家有空的時候，他們也會練練。
可是練完之後，他們都有這種感覺。
心裏空落落的，沒什麽收獲！
“怪了，難道是心理作用？”
“得在武館裏，才能練的進去？”
甘芷想不明白，又跳上床，雙腿一盤，開始琢磨內勁。
“那種感覺的話···”
回憶起林彬帶自己感受內勁時的細節與感覺，甘芷靜心凝神，仔細琢磨，並配合呼吸法，一次次嚐試。
而後，不知不覺間便入了神。
等她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天都黑了。
“唉？！”
“天怎麽黑了？”
甘芷起身，錯愕：“我睡著了？”
“奇怪，練功還能睡著？”
“沒記錯的話我是在嚐試練出內勁來著，怎麽會···”
“嗯？！”
“這，這是？！”
她感應到了什麽？！
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盤踞於小腹處，也就是，所謂的丹田？！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
甘芷美目瞪圓，深吸一口氣，隨後，小心翼翼的嚐試操控，並使其按照林彬之前所引導的路線，遊走全身。
結果，那一股熱流竟然真的動了。
很微弱。
就好似頭發絲一般，似乎隨時都會消散，但卻真的存在。
“內勁！”
“我，練出內勁了？！”
她興奮，而後跑出兩天來第一次打開臥室門，衝出去，卻發現爹媽哥三人正在餐廳吃晚餐。
“我成功了！”
甘芷大笑一聲，接著，便是一陣傻笑。
“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甘母一臉擔憂：“啊？”
老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甘燁一臉鄙夷：“你又發什麽神經？”
“神經？！”甘母擔憂之色更甚：“甘芷，你該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
“？？？”
甘芷懵了：“沒有啊！”
“那你這什麽情況？”老甘皺眉，詢問。
“我成功了啊！”
甘芷強調：“成功了！”
“什麽成功了？”
“哎呀，懶得解釋，我給你們看就知道了！”甘芷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搶下甘燁手中的筷子。
嗯，特製合金筷，不容易滋生細菌、病毒，還不會燙嘴，賊好用，價格昂貴，聯盟中妥妥的奢侈品。
“你幹嘛？”
甘燁嚷嚷著：“家裏沒筷子了還是怎麽的？”
一旁的傭人連道：“小姐，我去給您拿一雙過來？”
“不用，我又不吃。”
甘芷非常淡定，抓著筷子，寧心靜氣、運轉內勁灌注於抓住筷子的右手，狠狠一抖！
然後···
就是一抖。
嗯，就一抖。
老甘：“？？？”
甘母：“？？？”
甘燁：“(ˉ_￣～)···”
“然後呢？”三人異口同聲，傭人也是眨巴著眼，懵了。
“啊這？”
莫說是他們，甘芷自己都懵了。
不對啊！
說好的練出內勁了可以抖手碎兵器呢？按道理來說自己的操作也沒錯、沒毛病啊？
咋連個筷子都抖不斷？
別說筷子都沒抖斷了，甚至連自己體內的內勁都好像不見了？
沒了？
難道是錯覺？
“其實···我就是活躍一下氣氛。”
甘芷嘴角一抽，把筷子往甘燁手裏塞去，然後轉身就跑。
丟人啊！
堂堂霸道女總裁，何時丟過這種人？
哪怕外麵天色已黑，華燈初上，她也沒慫，趕緊叫上劉家雄開車去武館。
忒丟人了！
這個家是待不了了。
······
途中，甘芷恢複淡定。
劉家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會胡亂過問，當然，閑聊少不了。
“小姐，最近國術圈子有些不太平，你怎麽看？”
“不太平？”
甘芷一愣：“具體怎麽回事兒？”
這兩天她光顧著糾結了，哪兒還有心思上網衝浪啊，現在劉家雄一提，直接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這次，輪到劉家雄發懵。
之前這些事兒，甘芷可是‘積極’著呢，出事絕對是她第一個知道的，結果現在還不曉得？
“簡單來說，就是之前預報名，又線下來無限製格鬥武館，結果最後被刷掉的那些想學國術的人。”
“他們當時不就有挺多人‘因愛生恨’，在網上噴嗎？”
“這個我倒是知道。”甘芷點頭：“鬧的厲害了？”
“嗯。”
劉家雄咧嘴笑了：“說起來挺搞笑的。”
“就是當時不是挺多跟國術擦邊的武館跳出來說他們能收，然後收了很多被無限製格鬥武館刷下去的人麽？”
“現在一個多星期過去，部分人覺得自己學的很好、很快、進步神速，天賦非常牛。”
“所以，又開始吵起來了。”
“算是一種有些變化的輿論戰吧？”
“都說無限製格鬥‘狗眼看人低’，什麽根本沒有收徒的誠意、把人當傻子逗，騙過來又不收、胡亂說個理由把人趕走什麽的···”
“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指責他們沒天賦，險些埋沒了他們這些‘武學奇才’。”
“嗯，我說來可能有些搞笑，但整體意思還真就是這麽個樣子，很搞笑，但卻是真的。”
“明白了。”
甘芷點頭：“仍然是那四個字，‘因愛生恨’唄？”
“察覺到有人在操控輿論，或是背後出力了嗎？”
“這個，多多少少有一些吧。”
劉家雄思索道：“就之前拔刀齋那事兒，島國就肯定會想辦法針對無限製格鬥武館，這種事兒，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雪中送炭’的機會。”
“至於其他仇家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也沒太多興趣，隻是無聊的時候看一眼。”
“好，我之後會仔細辨別與分析。”
甘芷應下。
隨即輕輕皺眉。
這事兒吧，多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從影響來看，還真是大事兒。
口碑！
對任何打開門做生意的企業而言，口碑都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因素，很多人根本不會去了解那麽多細節，一看口碑不行？
那就鐵定不會選你。
偏偏現在出的這些事兒，影響的還就是口碑。
但這事兒處理起來也麻煩。
還是在於‘因愛生恨’這幾個字上。
或者說粉轉黑。
對付這些粉轉黑的人，出手還得有個度，要不然吧，輿論都能把人給壓死。
“到了。”
就在甘芷沉思的時候，劉家雄停車、提醒。
“好。”
“你回去休息吧，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啊？”
劉家雄瞪眼：“小姐你該不會···”
“？？？”
“沒什麽，我會保密的。”
“噗？！”
甘芷知道他誤會了，想解釋來著，結果他直接掉頭，一溜煙的跑了，速度奇快，根本不給機會。
“！！！”
無奈，甘芷隻能先把這事兒拋在腦後，進武館。
“汪！”
但一聲狗吠，吸引了甘芷的注意力。
隨即她發現，前台邊蹲著一條小奶狗，苟堅強。
“嗯？苟教練？”
“你在這兒幹嘛？”
“還能幹嘛？看門而唄！”
苟堅強大吐苦水：“林彬這廝真不是個東西，一條狗當兩條用，不僅僅讓我幫他教無限製格鬥，還讓我當看門狗！”
“我吐了呀！”
“哪裏，能者多勞嘛！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苟教練，你是最棒的，加油。”
甘芷一邊加油打氣，一邊遠去。
隻留下苟堅強在風中淩亂。
“神特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又不是超級英雄！”
“這廝是真摳門兒啊，晚上就不知道請倆保安嗎？”
“我現在就是一條小奶狗，我容易嗎我？”
“唉！！！”
······
叩叩叩。
“進來。”
林彬正在盤膝練九龍合璧，也就是內力，聽見敲門聲，當即停歇，開口。
內功要想增長，就得一遍遍練，而且一天還不能練太久，否則會出問題，想要變強，就得日積月累下苦工。
甘芷推門而入。
“嗯？”
林彬眉頭一挑，目光奇異：“老大？你怎麽來了？”
甘芷渾身一僵，腳步都頓住了，但很快恢複：“我是大師姐，來武館有問題嗎？！”
“沒問題，所以呢？你難不成還想在我這兒洗澡？”
“？？？”
甘芷瞪眼。
好氣啊！
這貨到底會不會說話？！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可惡！
“我練出內勁了！”
她隻能強忍尷尬和鬱悶，轉移話題。
“嗯？！”
林彬雙目一亮：“給我看看！”
“這怎麽看？”甘芷不解，扭頭：“但是又沒了。”
“什麽叫又沒了？”林彬都被整到滿頭霧水。
“簡單來說，我感覺自己練出來了一絲內勁，但用過一次之後，現在又感覺不到了，所以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想請你看看。”
“···，你過來。”
“喔。”
甘芷仔略微遲疑，然後邁步向前，走到前兩天被壁咚的牆邊，回憶著那天的姿勢，自己靠牆，把雙手抬高，放在頭頂上方。
“是這樣嗎？”
林彬：“阿這？Σ(⊙▽⊙“a？！”
“應該沒事記錯吧？那天好像就是這個姿勢，練功好像都有各種獨特的姿勢或動作吧？話說，為什麽這個姿勢這麽奇怪？”甘芷又問。
“額···”
我該怎麽回答？
林彬撓著頭。
在線等，挺急的。
“其實。”
“安？”
“就正常的姿勢也可以，隻要身體接觸，讓內勁可以傳過去就行。”
“喔。”
甘芷一愣，然後，懵了。
臉色瞬間通紅一片。
“所以你前兩天？？？”
“故！意！的？！”
“啊？故意的？什麽故意的？”
林彬一臉茫然：“那什麽，你要是喜歡這個姿勢的話我也沒意見。”
“呸！”
甘芷呸了一聲，趕緊跑過去坐在沙發上，然後伸出手：“來！”
見她這樣，這廝心中偷笑，卻也沒再逗她，走過去凝神感應，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練出了內勁。
內力淩駕於內勁之上，以內力去感知內勁，那更是大材小用，而且更加清晰、明了。
但對於甘芷而言，卻又是一種全新的感受。
之前被林彬的內勁入體，感覺是一股子熱流在體內遊走、亂竄，但現在，卻要溫和、舒服許多，同時，也不再是一股熱流，倒更像是一股氣。
連綿不絕、堂堂正正，像是一位君子。
但同時，卻又像是隱藏著難以言喻的凶險，就像是君子手中有劍，隨時可以傷敵！
“這，這種感覺？”
甘芷錯愕、不解。
僅僅兩天多時間而已，為什麽會有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她心中思緒萬千，卻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很快，所有感覺消失，那一股堂堂正正的君子之氣，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在自己體內出現過。
“恭喜你。”
林彬露出笑容，很是開心：“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甘芷大喜，卻又皺眉：“那為什麽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
“被你用掉了。”
林彬攤手：“內勁是消耗物，並不是練出來了就一直存在，用了，自然就要重新‘儲存’。”
“就跟你吃飯一樣，吃了會飽，但隨著新陳代謝，又會消化，幾個小時後就會感到饑餓。”
“你不用內勁，內勁當然一直存在，你用了，它就沒了。”
“不過呢，你想要再‘儲存’，就不用再像之前一樣從無到有了，有成功的經驗和感覺，以後會變得非常順利。”
“原來如此。”
甘芷微微頷首，這些知識一般人可不知道，她是富二代也一樣，畢竟處於不同的領域。
“對了，那為什麽我不能抖手斷兵器？”
林彬：“哈？！”
“噗！”
這廝明白了，忍俊不禁：“所以你就是這麽用的？”
“不然呢？”
甘芷還是不解：“不能用嗎？”
“能啊，但以你現在的內勁強度，徒手斷兵器是沒可能了，或許斷鋼針有那麽一丟丟成功率。”
“鋼···鋼針？！”
聯想到自己想斷的筷子，那可比鋼針粗多了！
而且，斷鋼針有啥用？！
“嗯，我想想啊，按照一般人正常的水平，從你練出內勁，到徒手斷兵器，大概也要苦修個幾年吧。”
林彬琢磨著開口。
其實這個時間，都是他按照十倍經驗給‘縮放’了，不然的話，大幾十年都未必能辦到。
廠花倒是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但廠花的天賦何其高？諾大一個時代也就一個廠花而已。
所以，一般人就算有十倍經驗加成，從練出內勁到化勁，估摸著也要幾年。
“苦修幾年？”
甘芷愣住：“這麽久？”
“不然呢？”
林彬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火闌珊，輕歎道：“國術本就難練，隻是練成之後，同等前提條件下，一般都比其他流派更強。”
“不過呢，也因人而異。”
“比如一些天才，就要不了那麽長時間，比如我。”
“那師父你用了多長時間？”
“額，半年吧。”
林彬說了個超短的時間。
“半年？！”
甘芷信了，點頭道：“那這麽說，或許我三個月就行了。”
林彬：“？？？”
“所以在你心中自己天賦比我好一倍唄？”
“我沒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弄清楚，確定自己的確練出內勁了之後，甘芷輕鬆不少，便移開話題，道：“網上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什麽事兒？”
林彬茫然。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群裏忙著聊天和出謀劃策呢。
為的就是九龍合璧，自然不會有那麽閑跑去上網衝浪。
“你果然不知道。”
甘芷將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這事兒不怎麽好辦，雖然背後肯定有一些有心人在推波助瀾，但主體其實還是當初過來報名卻又被刷下去的人。”
“他們心有不甘，覺著你騙了他們，嗯，準確來說是看不起他們，所以因愛生恨。”
“現在敗在別人門下，自認為有實力了，就上網吐槽。”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鬧的挺大，如果不管，武館口碑方麵肯定會大受影響。”
“而且我知道，你真正看重的是國術，不是無限製格鬥。”
“這事兒，得想個辦法處理。”
“還有這種事兒？”
林彬當即拿起手機，登錄微博，然後以全息投影的形式查看。
甘芷也湊了過來。
“你不是知道嗎？”林彬好奇。
“隻是勉強知道，細節不清楚。”甘芷隨口回應。
隨即，兩人便簡單看著相關話題之下的評論，接著，雙雙皺眉。
“林彬有實力我承認，但眼神兒是真不好，說我沒練國術的天賦？嗬，現在我在奔狼拳武館練習奔狼拳，師父都說我是十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這叫沒天賦？”
“噗嗤，說到眼神兒，我也想笑。我不遠萬裏跑去濱海，到無限製格鬥武館報名學國術，結果他也說我不是這塊兒料，現在呢？！我在一家八極拳武館練了一個星期，進步神速！一個鐵山靠，沙包直接飛了！”
“他倒是沒說我天賦不好，但聊完之後卻說我性子不夠沉穩，堅持不住，把我給拒了，噗嗤，我現在在其他國術武館練武不是挺好？！”
“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一跳，國術還是有真東西的！”
“沒錯，我也是發現了，而且去無限製格鬥武館的時候，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還以為我真不行呢，原來是他不信。”
“你們說林彬到底怎麽想的啊他？不收就不收唄，把這麽多人騙過去，據統計過萬人呢，結果就特麽收了一百來個？”
“百裏挑一？他是要收真天才啊？”
“噗嗤，鬼知道這狗比在想什麽，估計是逗傻子玩兒吧？”
“哈哈哈，我就是那個傻子，從此林彬一生黑···”
“沒收我也好，如果收了，我真怕他誤人子弟，現在的我進步神速，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師，成大高手了！”
“···”
······
“有點意思。”
關掉微博後，林彬摸著下巴，琢磨道：“這麽感覺這些人全都是天才一樣，一個星期之內，進步神速？！”
“這是練國術？”
“他們練的是無限製格鬥嗎？”
他真挺不理解的。
這不扯淡嗎？
國術啊！！！
什麽時候國術這麽好練了？
最多也就一個星期而已，一個個都進步神速？還都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什麽時候練武奇才這麽多了？
沒看這些評論和吐槽之前，林彬還以為他們隻是發泄心中不滿。
但現在一看，他們分明是覺得自己的確是練武奇才、至少也是進步神速，絕對超值什麽的？！
什麽鬼？
全都這麽驕傲自滿嗎？
不至於吧？
那又是什麽讓他們這麽自信？
“的確很奇怪啊。”
甘芷也皺起秀眉：“國術這東西，如果像甘燁那樣有基礎，學起來的確也挺快，隻要熟悉、改變發力方式和打法就好。”
“但是一般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速度？”
“真當是無限製格鬥嗎？”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真正的武術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高手！
無限製格鬥例外，因為無限製格鬥不是一種武術，而是一種理念，甚至可以說是技巧。
無限製格鬥學的就是降維打擊、是不對稱戰鬥。
有心算無心、人多打人少、偷襲、槍支彈藥、泥頭車，什麽猛用什麽。隻要貫徹這些理念，能不快嗎？
但武術不同啊！
哪怕是跆拳道，你要變成高手，沒基礎的話，還得練上幾個月才能帥氣踢木板呢。
何況是本就慢的一批的國術，國術怎麽可能這麽快？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
林彬思索道：“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至於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還真不好辦。”
提出問題的人，就是那些被無限製格鬥武館刷下去的人。
其實最直接的辦法是，讓跟他們幾乎同期入學的新學員跟他們打一場，隻要把他們打敗，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可是目前來說這也行不通啊！
之前也提過，新入門的國術流弟子，還在練站樁和套路呢，套路都沒打熟悉，這怎麽上擂台？
雖然林彬不相信那些人能這麽快成為國術高手，但自己這邊也一樣啊，根本沒學過任何實戰。
讓他們上台去打，會是什麽畫麵？
不用想，絕對是各種王八拳亂捶，不會有任何例外。
雙方都是王八拳。
拚的也就是在拜師學武之前本來就有的那些東西，這能保證勝率？
別上台去打，反而打輸求了，那才是真的丟臉，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肯定不能這麽幹。
而不這麽幹，那就隻能麻煩一些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甘芷點頭：“查出這些人的信息，在查一查他們到底是在哪家武館學武，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學的。”
“然後···”
“然後怎麽樣？”林彬瞥向她，眨巴著眼。
“捶他們師父！”
甘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去捶的話，就算贏了也沒用啊。”林彬攤手：“畢竟我連拔刀齋都砍了，贏了也隻能證明我比他們師父厲害，不能證明他們就真不行。”
“打他們吧，他們又才練幾天。”
“你想讓我捶，直說不就行了？拐彎抹角。”甘芷撇嘴：“我是徒弟，捶他們師父不過分，對吧？”
“隻要我能捶爆他們師父，就可以解決問題。”
“甚至如果能更進一步，把裏麵的古怪拆穿、徹底擺在明麵上，就真的是萬事大吉，甚至可以反過來給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正麵宣傳一波。”
“嘶！”
林彬驚歎：“不愧是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的大師姐，你這腦筋真好使，我都沒想到這麽多啊！”
“那咱們就這麽辦？”
“我信你個鬼！”
甘芷翻著白眼吐槽。
“你沒想到？你猜我信不信？”
“你猜我猜不猜你信不信？”
“你玩套娃呢？”
“哈。”
“那個···”
突然，甘燁從門外探頭：“其實我也可以。”
“你什麽時候來的？！”甘芷一驚。
“嗨，你突然從家裏跑了，老爹老媽都擔心你，就讓我來找找唄，問老劉才知道你到武館來了。”
“我這不是來找你嗎？可不是我要偷聽你們談話啊，就剛好聽到了。”
甘燁笑容溫和。
才不會告訴你們，我以為你們孤男寡女···，是吧？
甚至你這臭丫頭還說過想讓我叫你師娘？！哼哼哼。
偷聽什麽的，很正常的啦。
“畢竟，我說過，隻要是搞事情，我絕對幫場子嘛。”
他笑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隻是張揚依舊。
很難想象，溫和與張揚，是怎麽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但這貨還真就做到了。
“那就拜托你們啦。”
林彬上前，拍著他們的手：“咱們武館啊，還在起步階段，能打的很少，隻有你們能打一些，能者多勞，等之後，師父傳你們幾招厲害的。”
“哦，對了，把王小虎也帶上，趕明兒我教他幾招速成、應急的，到時候跟那些叫囂自己是練武奇才的人打，應該也夠了。”
“咱們武館的口碑，就靠你們三個了呀！”
“我這個做師父的，甚是慚愧。”
“慚愧呀~”
甘芷無語。
甘燁哈哈笑著：“應該的，應該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
林彬拍手，咧嘴。
卻沒說，甘芷猜測自己的想法，基本都沒錯，但唯獨差了一條~
那便是，為師還想利用這次機會，在你們身上，再賺一波聲望值啊~！
何況，弟子的聲望與對新人的吸引程度，應該是成正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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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秘籍很古老，甚至完全可以用破舊來形容，還有一股淡淡的書籍腐敗味道，一看就知道飽經歲月風霜。
“若非知道這是假貨，隻憑這賣相，我看一眼，也會以為是真的啊。”
“沒想到師叔還是造假高手，難不成學會猿擊術還有這種能力？”
趙心川笑了笑，本沒想打開，但不知怎麽的，如鬼使神差一般，翻開了其中一頁，然後愣住。
“咦？！”
“這是？！”
他臉色大變，猛的把書合上，然後翻開第一頁。
隻是簡單看了兩三句話而已，他就已經渾身顫抖，喃呢道：“竟然···是真的？！”
“難道是師叔弄錯了嗎？”
“當時，真假兩本猿擊術都在他懷中，而我恰好拿到了這本真的，把假貨留下了？”
“難怪，難怪我說這麽像真的，這分明就是真的，不是像！”
趙心川急了。
“我又該怎麽送回去？”
看著群內眾人還在歎息，他不由道：“各位，出錯了，我···在奪秘籍的時候出了差錯，現在我手中的是真猿擊術秘籍，而非假貨。”
“如今可麻煩了，我若是回去，很容易被彭家太極門的人發現，可若是不回去，隻怕師叔和查老板發現以後，還會以為是我蓄意圖謀猿擊術，這可如何是好？”
趙心川有些麻了爪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其他人，卻都看懵了。
張天誌：“···老趙，我以為自己挺笨的，就是個莽夫，沒想到你這腦子好像還不如我呢。”
封於修：“+1。”
西廠廠花：“愚蠢！若是周西宇不願意，你又豈能拿到真的？亦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準備假秘籍。”
趙心川：“啊？！”
林彬也是笑了，如此看來，猿擊術有望啊~！
隨即，他發言：“既然你拿到，那便是周西宇故意給你的，不用擔心，你收著，放心練便是。”
“這，啊這···”
趙心川慢了半拍，但總算反應過來：“群主你的意思是，這是師叔故意傳給我的？”
江阿生：“不然你以為呢？”
霍元甲：“周西宇此人，也是性情中人啊！”
黃飛鴻：“你幫他解決了困擾與麻煩，他也認可了你，把猿擊術傳給你，也是合情合理。”
陳真：“總之不用擔心，你好好練就是了。”
魔鬼筋肉人：“那什麽，如果你覺得吃獨食不太好，也可以發給我們看看，我們大家一起練嘛！”
趙心川遲疑：“這個···”
“還請容我考慮考慮。”
群友們也沒任何人逼迫。
誰都不是傻子，也沒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為愛發電。
魔鬼筋肉人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當開個玩笑而已，誰要是追著趙心川要猿擊術，那才是真的傻子了。
與其想著吃白食，占人家便宜，還不如想想自己能弄到什麽好東西，嚐試與趙心川交換。
林彬也不急。
其實，他最大的優勢是從群員那裏直接換功夫，而不是秘籍。
秘籍拿到手，還得慢慢練，而且從周西宇和查老板的情況來看，猿擊術絕對十分難以入門。
所以，等等也好。
等時機成熟了再換一撥，最為合適。
自己慢慢練當然也可以，但這並沒有把自己的金手指最大化~
要說起來，如何才能最大化？
每人練一種絕學！
然後一股腦發給林彬。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最大化，實際上自然不會這麽簡單，如今有九龍合璧內功在身，一般的絕學，也沒太大用處了。
當然，這並非表示如今林彬再出手，就全部是遠距離‘炮轟’，沒那麽誇張。
九龍合璧說到底還隻是內功初步運用階段，而且遠距離‘轟’人，消耗也很大。
但至少，他多了這樣一種手段。
······
經曆南省第一武道大會以及拔刀齋二次前來之事後，無限製格鬥武館的發展很是迅猛。
無限製格鬥弟子太多了！
苟堅強已經不止一次找到林彬大吐苦水。
甚至，朱建業、陳濤、劉源他們，都已經被林彬聘用為教練，都依舊有些人手短缺。
從這兒就能看出如今的無限製格鬥到底有多火。
而這，也是一種良性循環。
無限製格鬥要學的其實並非特別多，一個月左右，基本就能學的七七八八，再繼續練的話，其實更多是鞏固。
無限製格鬥最重要的，還是思路。
思路打開了，才能真正厲害到沒邊兒，對上誰秒誰。
所以，朱建業他們當老師，已經足夠。
而有了這一份兒工資後，除朱建業外，其他人都已經把原本的工作給辭了，每天都泡在武館中。
一來，多上幾節課，多賺些錢。
二來，有錢有時間之後，便能開始學國術。
原本他們其實對費時費力費錢的國術沒太大興趣，但是幾番接觸下來，再加上有錢之後，嘿！
真香！
林彬給他們的工資倒是也不算特別高，但足以讓他們滿足日常所需且學習國術了。
這又是一種良性循環。
此刻，林彬正在無限製格鬥區‘巡視’呢。
然後就瞧見朱建業對著百十個新弟子，唾沫橫飛。
“心法都背好了嘛？”
“沒背好？沒背好來幹什麽？要學咱們無限製格鬥，必須要先學心法！”
“不然是什麽後果知道嗎？”
“老六，陳濤，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的恥辱！”
“到目前為止，是唯一一個見義勇為，還要賠人家錢的，武館之恥，知道嗎？！”
“難道你們想跟他學？”
“你們有多少錢這麽牛？！”
“能賠多少？還是你們以為自己是大師姐，家財萬貫？”
“好好背，好好學！”
這時，剛上完一節課，跟周曼曼在旁邊休息，聊天的陳濤：“(⊙o⊙)···[○?｀Д′?○]！！！”
噗！
“嘖嘖嘖。”
林彬笑著從旁邊走過。
陳濤頓時哭唧唧：“我的一世英名啊，全毀了，現在是整個無限製格鬥流派的反麵教材。”
周曼曼連安慰道：“沒事的，大叔，你不是還有我嗎？”
“還好有你。”
看著她，陳濤突然又不那麽難受了。
嘿，你們這些單身狗~！
······
無限製格鬥一片欣欣向榮。
國術這片，也沒出什麽岔子。
秦家老少四人，以及陳山海等人，都有在用心教學，弟子們學的也挺認真，當然，林彬也收了一些弟子，男女都有。
不過，每位國術師父，其實都是因材施教，挑選的適合自己流派的弟子。
林彬這邊，女弟子基本都更適合詠春，男弟子，他則在教家傳展眉拳。
但不管是哪位師父的徒弟，現在都還在打基礎階段，也就是站樁以及練套路，其實真的很枯燥。
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在網上預報名，結果到最後篩選下來，還不到兩百人了。
因為國術真的費時費力。
如果選那些心性不堅定的，或是沒天賦的，他們真的堅持不下來。
這也就是武館中有‘十倍經驗’的‘光環效果’，不然，林彬相信這些弟子，多多少少都會跑一些。
不過有十倍經驗，他們的進步很大，所以大家暫時都還穩得住。
就如同站樁，他們每天能站的時間都比前一天更長、更輕鬆，這種提升真的很明顯，這才是讓他們堅持下來的真正原因。
而王小虎則已經進入到開始練習練木人樁的階段。
不是詠春的木人樁，而是展眉拳的所用，跟詠春木人樁有些區別。
還要再下一個階段，王小虎才會進行實戰修行。
也就是有十倍經驗，加上墨蘭星人的身體素質‘人均泰森’，否則根本不會這麽快。
一圈逛下來，看著欣欣向榮的武館，林彬的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國術弟子仍然還少，但終究會越來越多，尤其是當我這些徒弟一個個開始自己發光發熱，影響身邊人之後。”
“有時候，真希望時間過的快些。”
這廝唏噓。
······
甘芷兩天沒去武館了。
一直在自家莊園待著，這可是稀奇的很，甘燁和老甘都過來看她來著，結果誰都沒見著人。
“我，我都幹了些什麽啊。”
她抱著雙腿靠在床頭，想到那天的事兒，就感覺臉蛋發燙，而且燙的很厲害。
“不過，我也沒錯吧？”
“我堂堂霸總，豈能久居人下···額不對，豈能被人壁咚？”
“哼！”
她一次又一次這麽安慰自己。
但實際上，卻還是不敢去武館，心裏慌的很。
“我自己在家裏也能練。”
甘芷又跳下床，耍了一套詠春，然後總感覺不得勁。
“為什麽感覺沒什麽收獲？！”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所有武館國術流的弟子，在回家之後都有這種感覺。
在如今這個時代，還練國術的，除了胖子等富二代之外，誰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與熱愛？
因此，回家有空的時候，他們也會練練。
可是練完之後，他們都有這種感覺。
心裏空落落的，沒什麽收獲！
“怪了，難道是心理作用？”
“得在武館裏，才能練的進去？”
甘芷想不明白，又跳上床，雙腿一盤，開始琢磨內勁。
“那種感覺的話···”
回憶起林彬帶自己感受內勁時的細節與感覺，甘芷靜心凝神，仔細琢磨，並配合呼吸法，一次次嚐試。
而後，不知不覺間便入了神。
等她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天都黑了。
“唉？！”
“天怎麽黑了？”
甘芷起身，錯愕：“我睡著了？”
“奇怪，練功還能睡著？”
“沒記錯的話我是在嚐試練出內勁來著，怎麽會···”
“嗯？！”
“這，這是？！”
她感應到了什麽？！
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盤踞於小腹處，也就是，所謂的丹田？！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
甘芷美目瞪圓，深吸一口氣，隨後，小心翼翼的嚐試操控，並使其按照林彬之前所引導的路線，遊走全身。
結果，那一股熱流竟然真的動了。
很微弱。
就好似頭發絲一般，似乎隨時都會消散，但卻真的存在。
“內勁！”
“我，練出內勁了？！”
她興奮，而後跑出兩天來第一次打開臥室門，衝出去，卻發現爹媽哥三人正在餐廳吃晚餐。
“我成功了！”
甘芷大笑一聲，接著，便是一陣傻笑。
“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甘母一臉擔憂：“啊？”
老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甘燁一臉鄙夷：“你又發什麽神經？”
“神經？！”甘母擔憂之色更甚：“甘芷，你該不會腦子出問題了吧？”
“？？？”
甘芷懵了：“沒有啊！”
“那你這什麽情況？”老甘皺眉，詢問。
“我成功了啊！”
甘芷強調：“成功了！”
“什麽成功了？”
“哎呀，懶得解釋，我給你們看就知道了！”甘芷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搶下甘燁手中的筷子。
嗯，特製合金筷，不容易滋生細菌、病毒，還不會燙嘴，賊好用，價格昂貴，聯盟中妥妥的奢侈品。
“你幹嘛？”
甘燁嚷嚷著：“家裏沒筷子了還是怎麽的？”
一旁的傭人連道：“小姐，我去給您拿一雙過來？”
“不用，我又不吃。”
甘芷非常淡定，抓著筷子，寧心靜氣、運轉內勁灌注於抓住筷子的右手，狠狠一抖！
然後···
就是一抖。
嗯，就一抖。
老甘：“？？？”
甘母：“？？？”
甘燁：“(ˉ_￣～)···”
“然後呢？”三人異口同聲，傭人也是眨巴著眼，懵了。
“啊這？”
莫說是他們，甘芷自己都懵了。
不對啊！
說好的練出內勁了可以抖手碎兵器呢？按道理來說自己的操作也沒錯、沒毛病啊？
咋連個筷子都抖不斷？
別說筷子都沒抖斷了，甚至連自己體內的內勁都好像不見了？
沒了？
難道是錯覺？
“其實···我就是活躍一下氣氛。”
甘芷嘴角一抽，把筷子往甘燁手裏塞去，然後轉身就跑。
丟人啊！
堂堂霸道女總裁，何時丟過這種人？
哪怕外麵天色已黑，華燈初上，她也沒慫，趕緊叫上劉家雄開車去武館。
忒丟人了！
這個家是待不了了。
······
途中，甘芷恢複淡定。
劉家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會胡亂過問，當然，閑聊少不了。
“小姐，最近國術圈子有些不太平，你怎麽看？”
“不太平？”
甘芷一愣：“具體怎麽回事兒？”
這兩天她光顧著糾結了，哪兒還有心思上網衝浪啊，現在劉家雄一提，直接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這次，輪到劉家雄發懵。
之前這些事兒，甘芷可是‘積極’著呢，出事絕對是她第一個知道的，結果現在還不曉得？
“簡單來說，就是之前預報名，又線下來無限製格鬥武館，結果最後被刷掉的那些想學國術的人。”
“他們當時不就有挺多人‘因愛生恨’，在網上噴嗎？”
“這個我倒是知道。”甘芷點頭：“鬧的厲害了？”
“嗯。”
劉家雄咧嘴笑了：“說起來挺搞笑的。”
“就是當時不是挺多跟國術擦邊的武館跳出來說他們能收，然後收了很多被無限製格鬥武館刷下去的人麽？”
“現在一個多星期過去，部分人覺得自己學的很好、很快、進步神速，天賦非常牛。”
“所以，又開始吵起來了。”
“算是一種有些變化的輿論戰吧？”
“都說無限製格鬥‘狗眼看人低’，什麽根本沒有收徒的誠意、把人當傻子逗，騙過來又不收、胡亂說個理由把人趕走什麽的···”
“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指責他們沒天賦，險些埋沒了他們這些‘武學奇才’。”
“嗯，我說來可能有些搞笑，但整體意思還真就是這麽個樣子，很搞笑，但卻是真的。”
“明白了。”
甘芷點頭：“仍然是那四個字，‘因愛生恨’唄？”
“察覺到有人在操控輿論，或是背後出力了嗎？”
“這個，多多少少有一些吧。”
劉家雄思索道：“就之前拔刀齋那事兒，島國就肯定會想辦法針對無限製格鬥武館，這種事兒，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雪中送炭’的機會。”
“至於其他仇家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也沒太多興趣，隻是無聊的時候看一眼。”
“好，我之後會仔細辨別與分析。”
甘芷應下。
隨即輕輕皺眉。
這事兒吧，多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從影響來看，還真是大事兒。
口碑！
對任何打開門做生意的企業而言，口碑都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因素，很多人根本不會去了解那麽多細節，一看口碑不行？
那就鐵定不會選你。
偏偏現在出的這些事兒，影響的還就是口碑。
但這事兒處理起來也麻煩。
還是在於‘因愛生恨’這幾個字上。
或者說粉轉黑。
對付這些粉轉黑的人，出手還得有個度，要不然吧，輿論都能把人給壓死。
“到了。”
就在甘芷沉思的時候，劉家雄停車、提醒。
“好。”
“你回去休息吧，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啊？”
劉家雄瞪眼：“小姐你該不會···”
“？？？”
“沒什麽，我會保密的。”
“噗？！”
甘芷知道他誤會了，想解釋來著，結果他直接掉頭，一溜煙的跑了，速度奇快，根本不給機會。
“！！！”
無奈，甘芷隻能先把這事兒拋在腦後，進武館。
“汪！”
但一聲狗吠，吸引了甘芷的注意力。
隨即她發現，前台邊蹲著一條小奶狗，苟堅強。
“嗯？苟教練？”
“你在這兒幹嘛？”
“還能幹嘛？看門而唄！”
苟堅強大吐苦水：“林彬這廝真不是個東西，一條狗當兩條用，不僅僅讓我幫他教無限製格鬥，還讓我當看門狗！”
“我吐了呀！”
“哪裏，能者多勞嘛！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苟教練，你是最棒的，加油。”
甘芷一邊加油打氣，一邊遠去。
隻留下苟堅強在風中淩亂。
“神特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又不是超級英雄！”
“這廝是真摳門兒啊，晚上就不知道請倆保安嗎？”
“我現在就是一條小奶狗，我容易嗎我？”
“唉！！！”
······
叩叩叩。
“進來。”
林彬正在盤膝練九龍合璧，也就是內力，聽見敲門聲，當即停歇，開口。
內功要想增長，就得一遍遍練，而且一天還不能練太久，否則會出問題，想要變強，就得日積月累下苦工。
甘芷推門而入。
“嗯？”
林彬眉頭一挑，目光奇異：“老大？你怎麽來了？”
甘芷渾身一僵，腳步都頓住了，但很快恢複：“我是大師姐，來武館有問題嗎？！”
“沒問題，所以呢？你難不成還想在我這兒洗澡？”
“？？？”
甘芷瞪眼。
好氣啊！
這貨到底會不會說話？！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可惡！
“我練出內勁了！”
她隻能強忍尷尬和鬱悶，轉移話題。
“嗯？！”
林彬雙目一亮：“給我看看！”
“這怎麽看？”甘芷不解，扭頭：“但是又沒了。”
“什麽叫又沒了？”林彬都被整到滿頭霧水。
“簡單來說，我感覺自己練出來了一絲內勁，但用過一次之後，現在又感覺不到了，所以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想請你看看。”
“···，你過來。”
“喔。”
甘芷仔略微遲疑，然後邁步向前，走到前兩天被壁咚的牆邊，回憶著那天的姿勢，自己靠牆，把雙手抬高，放在頭頂上方。
“是這樣嗎？”
林彬：“阿這？Σ(⊙▽⊙“a？！”
“應該沒事記錯吧？那天好像就是這個姿勢，練功好像都有各種獨特的姿勢或動作吧？話說，為什麽這個姿勢這麽奇怪？”甘芷又問。
“額···”
我該怎麽回答？
林彬撓著頭。
在線等，挺急的。
“其實。”
“安？”
“就正常的姿勢也可以，隻要身體接觸，讓內勁可以傳過去就行。”
“喔。”
甘芷一愣，然後，懵了。
臉色瞬間通紅一片。
“所以你前兩天？？？”
“故！意！的？！”
“啊？故意的？什麽故意的？”
林彬一臉茫然：“那什麽，你要是喜歡這個姿勢的話我也沒意見。”
“呸！”
甘芷呸了一聲，趕緊跑過去坐在沙發上，然後伸出手：“來！”
見她這樣，這廝心中偷笑，卻也沒再逗她，走過去凝神感應，想知道她是否真的練出了內勁。
內力淩駕於內勁之上，以內力去感知內勁，那更是大材小用，而且更加清晰、明了。
但對於甘芷而言，卻又是一種全新的感受。
之前被林彬的內勁入體，感覺是一股子熱流在體內遊走、亂竄，但現在，卻要溫和、舒服許多，同時，也不再是一股熱流，倒更像是一股氣。
連綿不絕、堂堂正正，像是一位君子。
但同時，卻又像是隱藏著難以言喻的凶險，就像是君子手中有劍，隨時可以傷敵！
“這，這種感覺？”
甘芷錯愕、不解。
僅僅兩天多時間而已，為什麽會有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她心中思緒萬千，卻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很快，所有感覺消失，那一股堂堂正正的君子之氣，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在自己體內出現過。
“恭喜你。”
林彬露出笑容，很是開心：“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甘芷大喜，卻又皺眉：“那為什麽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
“被你用掉了。”
林彬攤手：“內勁是消耗物，並不是練出來了就一直存在，用了，自然就要重新‘儲存’。”
“就跟你吃飯一樣，吃了會飽，但隨著新陳代謝，又會消化，幾個小時後就會感到饑餓。”
“你不用內勁，內勁當然一直存在，你用了，它就沒了。”
“不過呢，你想要再‘儲存’，就不用再像之前一樣從無到有了，有成功的經驗和感覺，以後會變得非常順利。”
“原來如此。”
甘芷微微頷首，這些知識一般人可不知道，她是富二代也一樣，畢竟處於不同的領域。
“對了，那為什麽我不能抖手斷兵器？”
林彬：“哈？！”
“噗！”
這廝明白了，忍俊不禁：“所以你就是這麽用的？”
“不然呢？”
甘芷還是不解：“不能用嗎？”
“能啊，但以你現在的內勁強度，徒手斷兵器是沒可能了，或許斷鋼針有那麽一丟丟成功率。”
“鋼···鋼針？！”
聯想到自己想斷的筷子，那可比鋼針粗多了！
而且，斷鋼針有啥用？！
“嗯，我想想啊，按照一般人正常的水平，從你練出內勁，到徒手斷兵器，大概也要苦修個幾年吧。”
林彬琢磨著開口。
其實這個時間，都是他按照十倍經驗給‘縮放’了，不然的話，大幾十年都未必能辦到。
廠花倒是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但廠花的天賦何其高？諾大一個時代也就一個廠花而已。
所以，一般人就算有十倍經驗加成，從練出內勁到化勁，估摸著也要幾年。
“苦修幾年？”
甘芷愣住：“這麽久？”
“不然呢？”
林彬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火闌珊，輕歎道：“國術本就難練，隻是練成之後，同等前提條件下，一般都比其他流派更強。”
“不過呢，也因人而異。”
“比如一些天才，就要不了那麽長時間，比如我。”
“那師父你用了多長時間？”
“額，半年吧。”
林彬說了個超短的時間。
“半年？！”
甘芷信了，點頭道：“那這麽說，或許我三個月就行了。”
林彬：“？？？”
“所以在你心中自己天賦比我好一倍唄？”
“我沒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弄清楚，確定自己的確練出內勁了之後，甘芷輕鬆不少，便移開話題，道：“網上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什麽事兒？”
林彬茫然。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群裏忙著聊天和出謀劃策呢。
為的就是九龍合璧，自然不會有那麽閑跑去上網衝浪。
“你果然不知道。”
甘芷將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這事兒不怎麽好辦，雖然背後肯定有一些有心人在推波助瀾，但主體其實還是當初過來報名卻又被刷下去的人。”
“他們心有不甘，覺著你騙了他們，嗯，準確來說是看不起他們，所以因愛生恨。”
“現在敗在別人門下，自認為有實力了，就上網吐槽。”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鬧的挺大，如果不管，武館口碑方麵肯定會大受影響。”
“而且我知道，你真正看重的是國術，不是無限製格鬥。”
“這事兒，得想個辦法處理。”
“還有這種事兒？”
林彬當即拿起手機，登錄微博，然後以全息投影的形式查看。
甘芷也湊了過來。
“你不是知道嗎？”林彬好奇。
“隻是勉強知道，細節不清楚。”甘芷隨口回應。
隨即，兩人便簡單看著相關話題之下的評論，接著，雙雙皺眉。
“林彬有實力我承認，但眼神兒是真不好，說我沒練國術的天賦？嗬，現在我在奔狼拳武館練習奔狼拳，師父都說我是十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這叫沒天賦？”
“噗嗤，說到眼神兒，我也想笑。我不遠萬裏跑去濱海，到無限製格鬥武館報名學國術，結果他也說我不是這塊兒料，現在呢？！我在一家八極拳武館練了一個星期，進步神速！一個鐵山靠，沙包直接飛了！”
“他倒是沒說我天賦不好，但聊完之後卻說我性子不夠沉穩，堅持不住，把我給拒了，噗嗤，我現在在其他國術武館練武不是挺好？！”
“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一跳，國術還是有真東西的！”
“沒錯，我也是發現了，而且去無限製格鬥武館的時候，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還以為我真不行呢，原來是他不信。”
“你們說林彬到底怎麽想的啊他？不收就不收唄，把這麽多人騙過去，據統計過萬人呢，結果就特麽收了一百來個？”
“百裏挑一？他是要收真天才啊？”
“噗嗤，鬼知道這狗比在想什麽，估計是逗傻子玩兒吧？”
“哈哈哈，我就是那個傻子，從此林彬一生黑···”
“沒收我也好，如果收了，我真怕他誤人子弟，現在的我進步神速，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師，成大高手了！”
“···”
······
“有點意思。”
關掉微博後，林彬摸著下巴，琢磨道：“這麽感覺這些人全都是天才一樣，一個星期之內，進步神速？！”
“這是練國術？”
“他們練的是無限製格鬥嗎？”
他真挺不理解的。
這不扯淡嗎？
國術啊！！！
什麽時候國術這麽好練了？
最多也就一個星期而已，一個個都進步神速？還都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什麽時候練武奇才這麽多了？
沒看這些評論和吐槽之前，林彬還以為他們隻是發泄心中不滿。
但現在一看，他們分明是覺得自己的確是練武奇才、至少也是進步神速，絕對超值什麽的？！
什麽鬼？
全都這麽驕傲自滿嗎？
不至於吧？
那又是什麽讓他們這麽自信？
“的確很奇怪啊。”
甘芷也皺起秀眉：“國術這東西，如果像甘燁那樣有基礎，學起來的確也挺快，隻要熟悉、改變發力方式和打法就好。”
“但是一般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速度？”
“真當是無限製格鬥嗎？”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真正的武術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高手！
無限製格鬥例外，因為無限製格鬥不是一種武術，而是一種理念，甚至可以說是技巧。
無限製格鬥學的就是降維打擊、是不對稱戰鬥。
有心算無心、人多打人少、偷襲、槍支彈藥、泥頭車，什麽猛用什麽。隻要貫徹這些理念，能不快嗎？
但武術不同啊！
哪怕是跆拳道，你要變成高手，沒基礎的話，還得練上幾個月才能帥氣踢木板呢。
何況是本就慢的一批的國術，國術怎麽可能這麽快？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
林彬思索道：“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至於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還真不好辦。”
提出問題的人，就是那些被無限製格鬥武館刷下去的人。
其實最直接的辦法是，讓跟他們幾乎同期入學的新學員跟他們打一場，隻要把他們打敗，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可是目前來說這也行不通啊！
之前也提過，新入門的國術流弟子，還在練站樁和套路呢，套路都沒打熟悉，這怎麽上擂台？
雖然林彬不相信那些人能這麽快成為國術高手，但自己這邊也一樣啊，根本沒學過任何實戰。
讓他們上台去打，會是什麽畫麵？
不用想，絕對是各種王八拳亂捶，不會有任何例外。
雙方都是王八拳。
拚的也就是在拜師學武之前本來就有的那些東西，這能保證勝率？
別上台去打，反而打輸求了，那才是真的丟臉，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肯定不能這麽幹。
而不這麽幹，那就隻能麻煩一些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甘芷點頭：“查出這些人的信息，在查一查他們到底是在哪家武館學武，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學的。”
“然後···”
“然後怎麽樣？”林彬瞥向她，眨巴著眼。
“捶他們師父！”
甘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去捶的話，就算贏了也沒用啊。”林彬攤手：“畢竟我連拔刀齋都砍了，贏了也隻能證明我比他們師父厲害，不能證明他們就真不行。”
“打他們吧，他們又才練幾天。”
“你想讓我捶，直說不就行了？拐彎抹角。”甘芷撇嘴：“我是徒弟，捶他們師父不過分，對吧？”
“隻要我能捶爆他們師父，就可以解決問題。”
“甚至如果能更進一步，把裏麵的古怪拆穿、徹底擺在明麵上，就真的是萬事大吉，甚至可以反過來給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正麵宣傳一波。”
“嘶！”
林彬驚歎：“不愧是咱們無限製格鬥武館的大師姐，你這腦筋真好使，我都沒想到這麽多啊！”
“那咱們就這麽辦？”
“我信你個鬼！”
甘芷翻著白眼吐槽。
“你沒想到？你猜我信不信？”
“你猜我猜不猜你信不信？”
“你玩套娃呢？”
“哈。”
“那個···”
突然，甘燁從門外探頭：“其實我也可以。”
“你什麽時候來的？！”甘芷一驚。
“嗨，你突然從家裏跑了，老爹老媽都擔心你，就讓我來找找唄，問老劉才知道你到武館來了。”
“我這不是來找你嗎？可不是我要偷聽你們談話啊，就剛好聽到了。”
甘燁笑容溫和。
才不會告訴你們，我以為你們孤男寡女···，是吧？
甚至你這臭丫頭還說過想讓我叫你師娘？！哼哼哼。
偷聽什麽的，很正常的啦。
“畢竟，我說過，隻要是搞事情，我絕對幫場子嘛。”
他笑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隻是張揚依舊。
很難想象，溫和與張揚，是怎麽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但這貨還真就做到了。
“那就拜托你們啦。”
林彬上前，拍著他們的手：“咱們武館啊，還在起步階段，能打的很少，隻有你們能打一些，能者多勞，等之後，師父傳你們幾招厲害的。”
“哦，對了，把王小虎也帶上，趕明兒我教他幾招速成、應急的，到時候跟那些叫囂自己是練武奇才的人打，應該也夠了。”
“咱們武館的口碑，就靠你們三個了呀！”
“我這個做師父的，甚是慚愧。”
“慚愧呀~”
甘芷無語。
甘燁哈哈笑著：“應該的，應該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
林彬拍手，咧嘴。
卻沒說，甘芷猜測自己的想法，基本都沒錯，但唯獨差了一條~
那便是，為師還想利用這次機會，在你們身上，再賺一波聲望值啊~！
何況，弟子的聲望與對新人的吸引程度，應該是成正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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