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楓幹脆地走到一旁盤膝坐下,看著柳寒煙道:“師伯,以我的實力,想必威脅不到你。”


    “師伯放心休息就是,我不會打擾師伯,師伯若是還不放心,我可以到院外修行。”


    柳寒煙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沒忍心趕他出去,冷冰冰道:“隨你。”


    兩人共處一個房間內,各自盤膝修煉,隻是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


    蕭逸楓聞著空氣中柳寒煙若有若無的香氣,隻覺得心曠神怡,心中寧靜。


    隻要能讓你露出笑容,我當嘩眾取寵的人,又怎麽樣呢?


    第二天一早,蕭逸楓兩人起身,洗漱完畢。


    外麵的風雪早已經停歇,天光破雲,讓人神清氣爽。


    蕭逸楓在院中,不惜花費大功夫,布下了一座聚靈驅邪大陣,用來給柳元宗夫婦調理身體,滋養本源。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普通人都會受益良多,而邪祟更是別想靠近他們。


    他們的後代更有可能成為修道之人,哪怕沒有靈根也會更加聰慧。


    以柳元宗夫妻的情況,想來絕對不會離開這座祖宅,當能庇護他們的後代。


    為了避免修道之人前來破壞,又或者懷璧其罪。


    蕭逸楓更是在陣法中留下了問天宗的印記,警告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做完這一切,蕭逸楓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他對柳元宗夫婦的善意,報答他對自己的幫助。


    柳元宗夫妻也早就起床了,跟蕭逸楓等人打過招呼。


    柳元宗出外買來早點,跟蕭逸楓兩人一起吃過早飯。


    他是城中私塾的先生,馬上要去給學生們上課了。


    蕭逸楓兩人吃過早飯後跟他們告辭,說自己要離開柳州城了。


    柳元宗有些詫異問道:“蕭兄弟不是要給蕭夫人尋祖嗎?為何突然離去?”


    蕭逸楓笑道:“我家娘子先祖之事已經有些眉目了,就不在城中久留了。”


    柳元宗雖然不舍,但還是恭喜道:“那就好,本還想晚上回來再與蕭兄徹夜長談呢。”


    蕭逸楓笑道:“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柳元宗長歎一聲,轉身回去取下那壇子的朱果酒交到蕭逸楓手中道:“這一壇酒送與兩位。”


    蕭逸楓本不想接,但想到這酒對柳寒煙意義非凡,也就拿在手中。


    他拿出一個玉瓶交到柳元宗手中笑道:“我就不拿銀子來侮辱柳兄了。”


    “這是些能治百病的丹藥,柳兄拿著以備不時之需。但萬不可輕易示人。”


    柳元宗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收了下來。


    柳寒煙看向柳夫人,拿出一塊玉佩道:“這玉佩能安家鎮宅,夫人可常佩戴於身。”


    柳夫人見識過柳寒煙的神異,自然珍而重之地收下了那塊一看價值不菲的玉佩。


    蕭逸楓看出那塊玉佩中帶著金丹境修士的一擊之力,能自動護主,算是一塊難得的寶貝了。


    柳元宗不好意思道:“相談甚歡,我就不拒絕兩位好意了,隻是讓你們破費了。”


    柳寒煙搖頭道:“我與你們也算有些淵源,你們放心收下就是。”


    柳元宗好奇道:“淵源?莫非蕭夫人真與我同出一脈?”


    柳寒煙神色有些古怪,而後淡淡道:“算是吧。”


    蕭逸楓忍俊不禁道:“柳兄,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告辭了。”


    柳元宗夫婦行了一禮,卻見蕭逸楓兩人緩緩飄離地麵,向他們揮手告別。


    蕭逸楓笑道:“柳兄,我們給你們的東西,可要收好。”


    說罷兩人化作兩道流光,衝天而去,轉瞬即逝,留下驚駭不已的柳元宗夫婦。


    柳元宗喃喃道:“我這是遇到仙人了不成?”


    柳夫人握著那玉佩笑道:“蕭公子倆人沒準還真是仙人呢。”


    柳元宗想了想道:“看來蕭夫人跟我家先祖應該有點關係。”


    “她說與我們有些淵源,卻不知為何,可惜不知道她的名字。”


    “祖上尋仙問道的人不多,女子隻有一個,難得她就是寒煙先祖?”


    柳夫人笑道:“夫君何必想那麽多呢?你與蕭公子相談甚歡。”


    “我們隻要知道他們夫婦不會害我們就是。”


    柳元宗點頭笑道:“夫人說得對,倒是我庸人自擾了。希望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他們吧。”


    蕭逸楓兩人故意如此離去,自然是為了讓柳元宗夫婦相信自己給出的東西。


    而這兩道長虹,除了他們夫婦能看得到,城中其他人全無察覺,不會給他們造成困擾。


    兩人離開柳州城後,柳寒煙重新祭起白玉船,躲入船中,似乎在躲避蕭逸楓。


    蕭逸楓也隻能任由她如此,畢竟他總不能闖進去拉她出來,怕不是要被打死。


    不過一旦兩人下船休整,柳寒煙就發現這家夥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各種獻殷勤。


    這讓她很無奈,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放棄了,你又黏上來,你在玩我嗎?


    她已經下定決心,畢竟這家夥是要娶初墨的。


    哪怕她能接受蘇妙晴的存在,她也無法接受初墨的存在。


    隻要有初墨在,那他跟自己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所以柳寒煙一直避讓著蕭逸楓,不再出現在他眼前。


    兩人就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中繼續向著問天宗飛去,情況倒是跟當初在北域有些類似。


    就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中,蕭逸楓和柳寒煙一路回到了問天宗。


    兩人先是去了太極殿,找到廣陵真人回稟這一次的情況。


    大部分是蕭逸楓在說,柳寒煙說了兩句,就以舟車勞頓為由告辭了。


    柳寒煙一走,蕭逸楓也就放開了說,把自己應該成功汙染了元磁礦脈的事情說了。


    哪怕主脈沒被汙染,他也早已經汙染了支脈,汙染主脈也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他把自己偷了大量元磁礦石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反正陸玉山不可能大肆宣揚自己弄丟元磁礦石的事情。


    隻要柳寒煙跟廣陵真人沒有碰麵交流任務細節,自己不太可能露餡。


    畢竟廣陵真人有事欺瞞著柳寒煙,柳寒煙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太可能跟他匯報情況。


    陽了,渾身疼,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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