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皎眉有些意外，隨後便十分愉悅地笑了起來：“你說得也蠻有道理。行了，這事我也會跟麥總提一提的，你現在隻管先搞好你的預審核。”</p>
“是，領導！”王振濟笑著故意作怪舉手至眉間應下：“那我先去工作了！”</p>
</p>
這位是行動派，既然答應了，肯定很快就會去做，自己暫時應該不用擔心了。</p>
馮皎眉嬌媚地橫他一眼，揮揮手一副嫌棄的樣子，嘴角卻綻放出一股甜蜜的笑意。</p>
果然這妞就喜歡自己哄她！</p>
嗯，以後有機會，經常哄一哄！</p>
……</p>
果然，等王振濟回到座位上沒十分鍾，就見馮皎眉起身走出經理辦公室，進入總監辦公室。</p>
這個美妞，很支持自己啊！</p>
王振濟十分滿意，想了想，在微信上給陳會同發去訊息：“你有沒有收到五木這個月的材料請款？我剛才發現了，確實是如你所說，給駱隊長的材料就相對高一些，所以我問了我表哥公司的采購價，就向經理和農總都直接提意見了。現在，我們經理正在麥總的辦公室，估計是在討論這個問題。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向蘇經理再提一提。”</p>
既然有可能和陳會同成為親戚，那麽，有立功的機會，王振濟不介意也和陳會同分潤分潤。</p>
怎麽說，五木與駱隊長之間的問題，自己是先從陳會同的嘴裏聽到的。</p>
沒兩分鍾，他就收到陳會同的回訊：“厲害了王主管！行，聽你的，我現在也去跟蘇經理說說。”</p>
王振濟頓時笑了。</p>
而總監辦公室裏，麥民文聽了馮皎眉的來意，便意外地目光一凝：“這小子居然先一步和農越溝通過，再來找你說？？他為了幫他表哥，都做到這個份上了？”</p>
“我懷疑他不僅僅是為了幫他表哥，說不定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麽問題，但分身乏術，而且知道五木不太好弄，才會以這種方式來暗示我們。”馮皎眉很冷靜地分析：“不然，他隻是主管而已，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工程部那幾位主管，沒必要直接與農總監對話。”</p>
麥民文也微微點頭:“這樣確實是有些怪。”</p>
馮皎眉遲疑了一下，又道：“此外，上周六，我和他，和二部的陳主管一起去金陵時，陳主管也提過這個五木的代購材料價格有些高，而且有些針對駱隊長。”</p>
麥民文頓時愕然：“陳會同？……他是怎麽說的？”</p>
等馮皎眉將陳會同的看法一講，麥民文略一思索，又問：“對了，陳會同的妻侄女是在和這小子的表哥在交往吧？”</p>
見馮皎眉迅速點頭，麥民文頓時失笑，小聲滴咕：“這小子，居然就護上了！”</p>
馮皎眉也輕笑起來：“他和他表哥的感情，和他姑姑姑父的感情，都是很好的。”</p>
麥民文意味深長地看她：“他連陳會同都能護，自然更會護你。”</p>
馮皎眉粉臉一熱，強道：“現在是我護他。”</p>
麥民文頓時大笑：“隻是工作上你護他，生活中，怕還是他要多多護你才好。”</p>
他再思索一陣，慨然道：“行，我現在就去找韓總說說。別人的市場價格都是一陣一變的，偏五木的代購價萬年不變，這裏麵肯定有貓膩，這麽久了，也確實是要敲打敲打了！”</p>
“那這件事就有勞您費心了。”馮皎眉微微一笑，從座位上起身：“您忙，我先回去了。”</p>
……</p>
等她鳥鳥走回經理辦公室，麥民文正想去找韓立新，就接到蘇經理的來電，想當麵來匯報五木的問題。</p>
麥民文愕然地往辦公區外王振濟的座位上望了一眼，見他全神看著電腦屏幕，不由目光微眯。</p>
而後，等蘇經理過來匯報了陳會同想說的事，麥民文便不動聲色地表示此事馮經理剛才已提過，自己會一起向上麵匯報，打發走蘇經理，再又立刻撥通了韓立新的手機：“王振濟今天又開始針對五木了，還專門跑去跟農越提意見。”</p>
他用了幾分鍾，將王振濟的建議一提，以及馮皎眉、蘇經理和陳會同的反應都講了講，再道：“我懷疑陳會同那邊也是王振濟唆動起來的，讓他說服了老蘇來找我。否則，依陳會同的性格，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捅穿此事。”</p>
手機裏的韓立新大為意外：“這小子居然兜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我說老麥，你平時和他的關係還不錯吧？”</p>
麥民文一滯，隨後有些無奈：“您平時不也挺照顧他的嘛！但他依然這樣大費周章，若是隻為了推薦他表哥所在的鋼堅公司所用的材料，未免有點吃力不討好，不像他平時的謹慎風格。您覺得，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隻是苦於無證據而不好明說？”</p>
靜了一靜之後，韓立新明白了麥民文的意思：“你也懷疑，他是以這種方式，在向我們發出警示？”</p>
“是啊！”麥民文歎氣：“有寶慶寺的前車之鑒，不得不防！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行事謹慎，不會輕易豎敵。除非是五木的行事觸犯到他的底限，或者損害到他的利益，他才會下這麽大的力氣反擊！”</p>
幾秒後，韓立新斷然道：“這樣，我去跟農越說一說，再派個巡查員去查查五木的貨。五木這個月的請款已經超過了200萬吧？你讓皎眉注意一樣，如果帳麵上沒發現大問題，可以先預審批合格，穩一天。等明天五木的人來了，再看情況。”</p>
麥民文頓時神情一鬆：“是！”</p>
而王振濟這邊，則收到陳會同的微信回複：“我剛才已經跟蘇經理說過了，我也提了你的意見，他現在已經去找麥總匯報了。這樣就好，我心裏的壓力小多了，謝謝啊！”</p>
王振濟微笑起來：“謝什麽！我剛才看到蘇經理進了麥總的辦公室，不過現在又出來了，麥總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和誰在說這事。不管了，這事我們盡了力就好！”</p>
自己這樣唆動農總、陳會同、馮皎眉三人先後來示意，想必以麥總監和韓總的狡猾，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最終動機，再對五木重點關照，那說不定就會發現那些材料的質量問題了。</p>
到時候，對自己的懷疑，應該就會轉化為對自己的滿意和欣賞了！</p>
嗯嗯，坐等係統的獎賞！</p>
……</p>
半小時後，王振濟收到了馮皎眉回複關於五木本月請款單的郵件，是通過。</p>
但馮皎眉又在公司內部網上告知，韓總已決定派巡查員去工地上檢查五木送來的貨，所以明天的付款，等巡查結果出來後再決定是否付出。</p>
王振濟心裏一鬆。還好，因為是自己之前的戰績太亮眼，所以幾位老總都選擇了相信自己！</p>
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挺好的。</p>
繼續忙碌。</p>
而他這一忙，就忙到中午吃飯時。</p>
王振濟吃完了工作餐，便去了附近的招行網點，準備在金葵花貴客室把謝氏那100萬元支票和胡恒成的30萬元支票入帳。</p>
同一時間，遠在金陵的宋豔蘭也約著肖意來到公司樓下外的一家咖啡館。</p>
等侍者上了兩杯餐前水，宋豔蘭便笑著看向肖意：“肖總監，你那位小師弟挺有意思，很有兄長的風範啊！”</p>
肖意微笑起來：“他對他舅舅家的兩個表弟是挺照顧。”</p>
宋豔蘭目光一凝：“我看他衣著不俗，很有自信，出手也很大方，應該還有一份兼職吧？”</p>
肖意緩緩點頭，並不否認：“他的大學同學有幾個的家長是在匯金財經界職能部門任職，再加上我們老師的一些照顧，他的收入是挺可觀，比普通的高研士要強。”</p>
停了一停，肖意便頗有含意地笑著反問：“宋總監，你應該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我猜你肯定不會是想棒打鴛鴦，那麽，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咱們多年老同事，沒必要繞圈子。”</p>
“好！”宋豔蘭微微一笑，單刀直入：“前天晚上，我聽小王的表哥和他那女朋友，討論了在秦淮河中辦些花魁和文人和詩之事，不知他有沒有跟你提過？”</p>
肖意頓時訝異起來：“宋總監對這有興趣？他是向我谘詢過，但我告訴了他，兩大職能部門都盯著這一塊，不理清關係的話，並不好搞。”</p>
“那如果關係理清了呢？”宋豔蘭看他的目光灼灼：“肖總監，你覺得這上麵有利可圖嗎？”</p>
肖意再怔，隨後神色凝重起來，半晌，鄭重地道：“這就要看他們的具體策劃了。可是，你確定，關係會理清？”</p>
宋豔蘭目光微閃，不置可否：“隻是聽到些風聲，但具體的，還是要等塵埃落定，才能算數。”</p>
肖意頓時明白了，略一思索，慨然道：“我等下就聯係我這個小師弟，看看他那個表哥有什麽具體的方桉。”</p>
宋豔蘭頓時笑了起來：“那就有勞肖總監了！”</p>
於是，等王振濟剛在匯金這邊的招商網點，把兩筆款入完帳，申請次日提款10萬元，就收到肖意的來電。</p>
王振濟聽完之後，很快就敏感地猜測：“這是姚家有人可能入主兩大職能部門之一？”</p>
手機裏的肖意冷靜地道：“我也這麽懷疑。如果姚家被上麵的人推動，真的坐了其中一個位置，宋豔蘭是個有野心的，一定會鼓動她老公來參與投資這個項目。你表哥要是真有興趣，趕緊做個初步的策劃文桉，我可以免費幫他做個初步的成本預算和投資分析。”</p>
王振濟秒懂：“如果可行，您這一份項目可行報告就算是入股。”</p>
肖意頓時笑了：“咱們師兄弟之間也不用繞彎。你表哥要投資，肯定少不了你，對吧？但你們都在匯金，金陵這邊就要靠我和姚家了。姚家肯定也會插手，但這算是半個官方力量，有他們開路，你們能少很多的麻煩。至於我，我主要還是管財務。”</p>
王振濟很痛快：“師兄，你不用多說，我懂的。當然，如果這事真的可行，隻怕我們那一晚的同行人都少不了會來投資。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彼此關係還算不錯，被這份項目聚攏在一起也好，算是我們的另一份事業。”</p>
“嗯！”肖意讚許地笑道：“就是這個理。不然，誰知道你同學父親什麽時候就一定會把單位的評估項目發給你？這是不確定的，而且你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夠評估好，對吧？那就這樣了，我等你消息。”</p>
王振濟笑著掛斷，再看看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便一邊走出招商銀行，一邊撥通了廖玉升的手機。</p>
等他故意一邊往人流量少的地方走，一邊將事情簡略一講，廖玉升頓時在手機裏大喜望外地道：“呀，那這真是天助我們啊！”</p>
王振濟隔著手機都能體會到表哥的喜悅，也笑了：“是啊，所以，你趕緊好好開動腦筋，寫一份策劃文桉吧！回頭我到了公司，跟皎眉說一聲，你們倆可以再好好細化一下。”</p>
廖玉升明白了：“你不會是打算把陳主管和袁伯伯他們都叫上吧？”</p>
王振濟正色道：“他們當時都聽到了我們的打算，既然我們想行動，就不能瞞著他們。至於他們看了你的策劃之後，願不願意加入，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們願意，那我們大家就可以平攤風險。如果不願意，以後是虧是賺，都不能怨我們。”</p>
“成，我好好想想。”廖玉升理解了他的意思，也認可地應下了：“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搞出來。”</p>
王振濟馬上提醒他：“在搞出來之前，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跟聶慧說。等消息確實了，再給她一個大驚喜，比讓她先期待，而後又希望落空，要好些，對吧？”</p>
廖玉升哈哈一笑：“行，我就說我要加班，暫時不告訴她！”</p>
……</p>
等王振濟回到辦公室，見經理辦公室裏關著百葉窗，顯然馮皎眉正在裏麵午休，而且離上班時間還差著十來分鍾，便忍下了想立刻找她講一講的衝動，也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微微靠在椅子上眯了起來。</p>
“是，領導！”王振濟笑著故意作怪舉手至眉間應下：“那我先去工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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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行動派，既然答應了，肯定很快就會去做，自己暫時應該不用擔心了。</p>
馮皎眉嬌媚地橫他一眼，揮揮手一副嫌棄的樣子，嘴角卻綻放出一股甜蜜的笑意。</p>
果然這妞就喜歡自己哄她！</p>
嗯，以後有機會，經常哄一哄！</p>
……</p>
果然，等王振濟回到座位上沒十分鍾，就見馮皎眉起身走出經理辦公室，進入總監辦公室。</p>
這個美妞，很支持自己啊！</p>
王振濟十分滿意，想了想，在微信上給陳會同發去訊息：“你有沒有收到五木這個月的材料請款？我剛才發現了，確實是如你所說，給駱隊長的材料就相對高一些，所以我問了我表哥公司的采購價，就向經理和農總都直接提意見了。現在，我們經理正在麥總的辦公室，估計是在討論這個問題。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向蘇經理再提一提。”</p>
既然有可能和陳會同成為親戚，那麽，有立功的機會，王振濟不介意也和陳會同分潤分潤。</p>
怎麽說，五木與駱隊長之間的問題，自己是先從陳會同的嘴裏聽到的。</p>
沒兩分鍾，他就收到陳會同的回訊：“厲害了王主管！行，聽你的，我現在也去跟蘇經理說說。”</p>
王振濟頓時笑了。</p>
而總監辦公室裏，麥民文聽了馮皎眉的來意，便意外地目光一凝：“這小子居然先一步和農越溝通過，再來找你說？？他為了幫他表哥，都做到這個份上了？”</p>
“我懷疑他不僅僅是為了幫他表哥，說不定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麽問題，但分身乏術，而且知道五木不太好弄，才會以這種方式來暗示我們。”馮皎眉很冷靜地分析：“不然，他隻是主管而已，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工程部那幾位主管，沒必要直接與農總監對話。”</p>
麥民文也微微點頭:“這樣確實是有些怪。”</p>
馮皎眉遲疑了一下，又道：“此外，上周六，我和他，和二部的陳主管一起去金陵時，陳主管也提過這個五木的代購材料價格有些高，而且有些針對駱隊長。”</p>
麥民文頓時愕然：“陳會同？……他是怎麽說的？”</p>
等馮皎眉將陳會同的看法一講，麥民文略一思索，又問：“對了，陳會同的妻侄女是在和這小子的表哥在交往吧？”</p>
見馮皎眉迅速點頭，麥民文頓時失笑，小聲滴咕：“這小子，居然就護上了！”</p>
馮皎眉也輕笑起來：“他和他表哥的感情，和他姑姑姑父的感情，都是很好的。”</p>
麥民文意味深長地看她：“他連陳會同都能護，自然更會護你。”</p>
馮皎眉粉臉一熱，強道：“現在是我護他。”</p>
麥民文頓時大笑：“隻是工作上你護他，生活中，怕還是他要多多護你才好。”</p>
他再思索一陣，慨然道：“行，我現在就去找韓總說說。別人的市場價格都是一陣一變的，偏五木的代購價萬年不變，這裏麵肯定有貓膩，這麽久了，也確實是要敲打敲打了！”</p>
“那這件事就有勞您費心了。”馮皎眉微微一笑，從座位上起身：“您忙，我先回去了。”</p>
……</p>
等她鳥鳥走回經理辦公室，麥民文正想去找韓立新，就接到蘇經理的來電，想當麵來匯報五木的問題。</p>
麥民文愕然地往辦公區外王振濟的座位上望了一眼，見他全神看著電腦屏幕，不由目光微眯。</p>
而後，等蘇經理過來匯報了陳會同想說的事，麥民文便不動聲色地表示此事馮經理剛才已提過，自己會一起向上麵匯報，打發走蘇經理，再又立刻撥通了韓立新的手機：“王振濟今天又開始針對五木了，還專門跑去跟農越提意見。”</p>
他用了幾分鍾，將王振濟的建議一提，以及馮皎眉、蘇經理和陳會同的反應都講了講，再道：“我懷疑陳會同那邊也是王振濟唆動起來的，讓他說服了老蘇來找我。否則，依陳會同的性格，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捅穿此事。”</p>
手機裏的韓立新大為意外：“這小子居然兜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我說老麥，你平時和他的關係還不錯吧？”</p>
麥民文一滯，隨後有些無奈：“您平時不也挺照顧他的嘛！但他依然這樣大費周章，若是隻為了推薦他表哥所在的鋼堅公司所用的材料，未免有點吃力不討好，不像他平時的謹慎風格。您覺得，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隻是苦於無證據而不好明說？”</p>
靜了一靜之後，韓立新明白了麥民文的意思：“你也懷疑，他是以這種方式，在向我們發出警示？”</p>
“是啊！”麥民文歎氣：“有寶慶寺的前車之鑒，不得不防！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行事謹慎，不會輕易豎敵。除非是五木的行事觸犯到他的底限，或者損害到他的利益，他才會下這麽大的力氣反擊！”</p>
幾秒後，韓立新斷然道：“這樣，我去跟農越說一說，再派個巡查員去查查五木的貨。五木這個月的請款已經超過了200萬吧？你讓皎眉注意一樣，如果帳麵上沒發現大問題，可以先預審批合格，穩一天。等明天五木的人來了，再看情況。”</p>
麥民文頓時神情一鬆：“是！”</p>
而王振濟這邊，則收到陳會同的微信回複：“我剛才已經跟蘇經理說過了，我也提了你的意見，他現在已經去找麥總匯報了。這樣就好，我心裏的壓力小多了，謝謝啊！”</p>
王振濟微笑起來：“謝什麽！我剛才看到蘇經理進了麥總的辦公室，不過現在又出來了，麥總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和誰在說這事。不管了，這事我們盡了力就好！”</p>
自己這樣唆動農總、陳會同、馮皎眉三人先後來示意，想必以麥總監和韓總的狡猾，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最終動機，再對五木重點關照，那說不定就會發現那些材料的質量問題了。</p>
到時候，對自己的懷疑，應該就會轉化為對自己的滿意和欣賞了！</p>
嗯嗯，坐等係統的獎賞！</p>
……</p>
半小時後，王振濟收到了馮皎眉回複關於五木本月請款單的郵件，是通過。</p>
但馮皎眉又在公司內部網上告知，韓總已決定派巡查員去工地上檢查五木送來的貨，所以明天的付款，等巡查結果出來後再決定是否付出。</p>
王振濟心裏一鬆。還好，因為是自己之前的戰績太亮眼，所以幾位老總都選擇了相信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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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忙碌。</p>
而他這一忙，就忙到中午吃飯時。</p>
王振濟吃完了工作餐，便去了附近的招行網點，準備在金葵花貴客室把謝氏那100萬元支票和胡恒成的30萬元支票入帳。</p>
同一時間，遠在金陵的宋豔蘭也約著肖意來到公司樓下外的一家咖啡館。</p>
等侍者上了兩杯餐前水，宋豔蘭便笑著看向肖意：“肖總監，你那位小師弟挺有意思，很有兄長的風範啊！”</p>
肖意微笑起來：“他對他舅舅家的兩個表弟是挺照顧。”</p>
宋豔蘭目光一凝：“我看他衣著不俗，很有自信，出手也很大方，應該還有一份兼職吧？”</p>
肖意緩緩點頭，並不否認：“他的大學同學有幾個的家長是在匯金財經界職能部門任職，再加上我們老師的一些照顧，他的收入是挺可觀，比普通的高研士要強。”</p>
停了一停，肖意便頗有含意地笑著反問：“宋總監，你應該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我猜你肯定不會是想棒打鴛鴦，那麽，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咱們多年老同事，沒必要繞圈子。”</p>
“好！”宋豔蘭微微一笑，單刀直入：“前天晚上，我聽小王的表哥和他那女朋友，討論了在秦淮河中辦些花魁和文人和詩之事，不知他有沒有跟你提過？”</p>
肖意頓時訝異起來：“宋總監對這有興趣？他是向我谘詢過，但我告訴了他，兩大職能部門都盯著這一塊，不理清關係的話，並不好搞。”</p>
“那如果關係理清了呢？”宋豔蘭看他的目光灼灼：“肖總監，你覺得這上麵有利可圖嗎？”</p>
肖意再怔，隨後神色凝重起來，半晌，鄭重地道：“這就要看他們的具體策劃了。可是，你確定，關係會理清？”</p>
宋豔蘭目光微閃，不置可否：“隻是聽到些風聲，但具體的，還是要等塵埃落定，才能算數。”</p>
肖意頓時明白了，略一思索，慨然道：“我等下就聯係我這個小師弟，看看他那個表哥有什麽具體的方桉。”</p>
宋豔蘭頓時笑了起來：“那就有勞肖總監了！”</p>
於是，等王振濟剛在匯金這邊的招商網點，把兩筆款入完帳，申請次日提款10萬元，就收到肖意的來電。</p>
王振濟聽完之後，很快就敏感地猜測：“這是姚家有人可能入主兩大職能部門之一？”</p>
手機裏的肖意冷靜地道：“我也這麽懷疑。如果姚家被上麵的人推動，真的坐了其中一個位置，宋豔蘭是個有野心的，一定會鼓動她老公來參與投資這個項目。你表哥要是真有興趣，趕緊做個初步的策劃文桉，我可以免費幫他做個初步的成本預算和投資分析。”</p>
王振濟秒懂：“如果可行，您這一份項目可行報告就算是入股。”</p>
肖意頓時笑了：“咱們師兄弟之間也不用繞彎。你表哥要投資，肯定少不了你，對吧？但你們都在匯金，金陵這邊就要靠我和姚家了。姚家肯定也會插手，但這算是半個官方力量，有他們開路，你們能少很多的麻煩。至於我，我主要還是管財務。”</p>
王振濟很痛快：“師兄，你不用多說，我懂的。當然，如果這事真的可行，隻怕我們那一晚的同行人都少不了會來投資。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彼此關係還算不錯，被這份項目聚攏在一起也好，算是我們的另一份事業。”</p>
“嗯！”肖意讚許地笑道：“就是這個理。不然，誰知道你同學父親什麽時候就一定會把單位的評估項目發給你？這是不確定的，而且你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夠評估好，對吧？那就這樣了，我等你消息。”</p>
王振濟笑著掛斷，再看看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便一邊走出招商銀行，一邊撥通了廖玉升的手機。</p>
等他故意一邊往人流量少的地方走，一邊將事情簡略一講，廖玉升頓時在手機裏大喜望外地道：“呀，那這真是天助我們啊！”</p>
王振濟隔著手機都能體會到表哥的喜悅，也笑了：“是啊，所以，你趕緊好好開動腦筋，寫一份策劃文桉吧！回頭我到了公司，跟皎眉說一聲，你們倆可以再好好細化一下。”</p>
廖玉升明白了：“你不會是打算把陳主管和袁伯伯他們都叫上吧？”</p>
王振濟正色道：“他們當時都聽到了我們的打算，既然我們想行動，就不能瞞著他們。至於他們看了你的策劃之後，願不願意加入，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們願意，那我們大家就可以平攤風險。如果不願意，以後是虧是賺，都不能怨我們。”</p>
“成，我好好想想。”廖玉升理解了他的意思，也認可地應下了：“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搞出來。”</p>
王振濟馬上提醒他：“在搞出來之前，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跟聶慧說。等消息確實了，再給她一個大驚喜，比讓她先期待，而後又希望落空，要好些，對吧？”</p>
廖玉升哈哈一笑：“行，我就說我要加班，暫時不告訴她！”</p>
……</p>
等王振濟回到辦公室，見經理辦公室裏關著百葉窗，顯然馮皎眉正在裏麵午休，而且離上班時間還差著十來分鍾，便忍下了想立刻找她講一講的衝動，也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微微靠在椅子上眯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