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濟歎氣：“好吧，那我就隻能從中建五局的那些黑料上著手報複了！沒事了，早點休息！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麥總。”</p>
然而，等王振濟回到自己的臥室，撥通了麥民文的手機，開始匯報第七中學的事，麥民文卻在手機裏道：“行，有了新的消息就好。今天太晚了，你在家裏好好理理思路，明天上午來公司再向我匯報吧！不多說了，早點休息。”</p>
王振濟還是第一次被麥民文這樣冷處理，頓時一呆，</p>
隻是，等他再想說沒關係時，手機裏就響起了滴滴的忙音。</p>
這……。</p>
好吧！</p>
或許，自己打攪了麥總的養生覺？</p>
無奈，關屏，洗漱！</p>
……</p>
另一邊，掛了王振濟電話的麥民文亦是在家裏狡猾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年輕人啊，還是心急了些！”</p>
又不是知恒自己的工程出了問題，也不是現在才出的問題，何必急於今晚就匯報呢？</p>
再說，這小子在你老師那裏喝了酒，睡不著，自己可沒有！”</p>
洗漱去！</p>
而後，好好想想怎麽利用這條黑料。</p>
……</p>
等王振濟於次日，擇時機來到總監辦公室，將第七中學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又一次詳盡地向麥民文匯報了之後，就見這位總監大人的眼中多了一抹讚許之色。</p>
王振濟心裏頓時安定下來。</p>
看來，昨晚麥總不肯跟自己詳說，是真的因為自己打擾到他的養生覺！</p>
得，這就是領導與下屬的相處之道，自己千萬不能因為立了幾次大功，就覺得可以隨意地占用上級的休息時間。</p>
又學了一招了！</p>
而後，他就聽麥民文沉穩地叮囑：“這事我會想辦法去捅開，你也跟你那朋友多多聯係，我們雙管齊下，要打中建一個措手不及！”</p>
王振濟頓時精神一振，大聲應下：“好的！”</p>
而後，他又見麥民文灼灼地盯著自己，問：“我還聽說，你與你表哥，與陳會計，打算合夥在金陵開一家演藝公司？”</p>
王振濟心裏一跳，迅速猜測是會不會是陳會同傳出來的，臉上則不動聲色：“這事主要是我表哥想支持他女朋友，我和陳會計隻是出錢。”</p>
麥民文似笑非笑地看他：“你還把皎眉與賀峰都拉下了水？一部的主管，就差一個蒙利沒有被你拉進去，你是希望以後知恒財務部在這家演藝公司賺了大錢之後，集體脫離知恒吧？”</p>
王振濟忙叫屈：“絕對沒有！隻是大家適逢其會罷了!我隻是覺得，皎眉和峰哥都有錢，又是注會，請他倆幫忙審一審，評估一下，更穩當！”</p>
麥民文沒好氣地抬手指他：“那你怎麽就沒想過讓我幫你來評估？我也是注會！”</p>
啊……</p>
王振濟真沒想到麥民文會這麽調侃自己，忙訕訕一笑：“那……您光是操心咱們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夠煩人了，我哪敢再給您添麻煩!”</p>
麥民文頓時輕哼：“行，你不用緊張！隻要你不耽誤知恒的工作，我不會反對。不過，像這樣合夥的事業，你最好隻搞這麽一個就行了，可別什麽其他行業都去參一腳！”</p>
“那您放心！”王振濟立刻滿口保證：“我也就是想支持我表哥，才會搞這麽一出。他的精力也有限，還要管著工程市場，他自己都沒有太多精神去操作這家演藝公司呢！而且這家公司要是能搞起來，多數還是我在金陵的師兄去管。”</p>
“說真的，如果我在金陵沒有這位師兄，我也不會支持我表哥去開這家公司。”</p>
麥民文顯然是對他這句回答滿意了，臉色微霽：“嗯，你心裏有數就好。沒事了，去工作吧！”</p>
看來這位總監大人隻是想敲打敲打自己。</p>
也罷，王振濟知道，夥同賀峰、馮皎眉和陳會同三人一起折騰這家演藝公司的事，若非馮皎眉是大老板的親生女兒，又得寵，怕是換了任何一位財務總監，都不會在知道了這事之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p>
等回到了座位上，他便給馮皎眉去了微信，告知了麥民文關於大家合夥開公司的態度。</p>
“咱們的戶口都在匯金，怎麽可能再去金陵常住。偶爾當個投資人，看看帳，收收錢倒是無妨。我相信麥總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就是嚇嚇你，讓你老實點！”馮皎眉迅速回了訊：“不過，這段時間的事情是很多，你別光顧了房子和金陵的事，把本職工作給忘了。”</p>
王振濟笑了起來，就回複了一句話：“你放心，我是很出色的時間管理大師！”</p>
說起來，在德謙的突發事件比起知恒來，還是多一些，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他還遊刃有餘。</p>
……</p>
這晚下班之後，王振濟便準時回到清水灣，看一看姑姑一家和袁文柄夫妻所見的秦淮河節目單，並不斷地給出自己的意見。</p>
袁耀新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隻是微信了不少對第七中學多媒體教學樓的項目深入查證的第一手資料，都是不利於中建五局的，自然，王振濟也將這些資料一一轉發給了麥民文。</p>
待到周四的上午，忙完了一項報表，正準備看看手機新聞的他就忽見頭條上爆料。</p>
南杭市工程質量監查局在抽查中建五局所建造的第七中學多媒體教學樓時，震驚地發現地基部分因施工過程不符合甲方的安全行為規範，而導致一部分地基下沉、進水，部分已填埋好的汙水處理管道破裂，故責令中建五局立刻停工整改……。</p>
“果然有大問題！”王振濟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預料，但此刻看著這嚴重性，還是覺得心驚。</p>
這下中建五局要焦頭爛額了！</p>
隻不知是麥總通過朋友勾出了工程質量監查局，還是袁耀新那邊安排的。</p>
不管怎麽說，由官方主管機構來揭破這層蓋子，比其他任何私企來做，效果都要好！</p>
思索一陣，王振濟關屏，起身，走進馮皎眉的辦公室，在她對麵坐下，直視著有些意外的她：“中建五局南杭第七中學的工地，出問題了！”</p>
“我剛看了頭條。”馮皎眉點點頭，而後有些疑惑地看他：“這是你安排的？”</p>
“我哪有這麽大的能量！”王振濟失笑，忙搖頭：“我還想問你，是不是麥總那邊的作用。看來你也不知道。”</p>
馮皎眉眨眨一雙美眸，隨後神色一鬆：“不管是誰，能爆光這件事，早點處理就好。”</p>
王振濟目光一凝，頗為感慨：“說真的，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爆雷。我相信中建五局的人也沒有想到，現在肯定在查。說真的，挺解氣的！”</p>
馮皎眉頓時微微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的工程管理人員心態上出了問題，隻想著爭權奪利，不把規章製度放在心上，出問題是遲早的事！好在，在工程尚未交付之前，發現這樣的問題，還能及時解決，不會危害到群眾，算是不幸中的大幸。”</p>
王振濟再又問：“那，你覺得，出現這樣的質量問題，騰龍會不會再讓我們知恒從五局那裏接手一部分工程？”</p>
馮皎眉眉眼一彎，柔和地看他：“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我是羊總監，我肯定會去爭取。不過，能不能成，就要看中建五局這一次的態度與他們在騰龍集團高層心中的影響力了。而且，我們畢竟隻是財務部，你還是好好做好你的份內事，工程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羊總監並不喜歡其他部門的人對他指手劃腳提意見。就連韓總，一般也隻是例行公事地問他，很少深入過問市場部的事。”</p>
王振濟頓時會意地笑道：“放心，我就隻問問你而已。那我回去工作了！”</p>
不過，這件事爆出來，王振濟隻覺得大快人心。</p>
等他回到座位上時，楚玉凡就笑吟吟地轉過身來看他：“王主管，是不是馮經理也看到中建五局那條漏水的新聞了？”</p>
王振濟笑笑：“你們大家都看到了？”</p>
“都看到了！”林小涵馬上嫌棄地搖頭：“我就說嘛，中建五局對外包隊伍的管理那麽懶散，遲早會出問題，這不，問題就出現了！”</p>
他的手指在辦公桌上直敲敲：“幸好是在未驗收之前發現的，如果是驗收之後發現了，萬一因為學生的人數多，導致那地基不堪重負而下沉，樓麵下塌，嘖嘖，那可就是大事故了！”</p>
“而且這次可不是誰誰誰在搞他們中建五局，是他們自己的施工流程不規範，不用心導致，他們隻能怪自己，怪不得別人！”</p>
王振濟並不知道，在林子涵說出這句“怪不得別人”的話時，旁邊的蒙利迅速地瞥來一眼。</p>
聽了林小涵這話，王振濟便認可地點頭：“對！所以，這是他們中建五局不幸中的萬幸。”劉昭這時便好奇地問：“王主管，您剛才和馮經理聊這件事，沒有問她有沒有我們中恒再增工程的機會？”</p>
王振濟頓時失笑：“妹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財務部呆得太膩了，想去市場部或者工程部啊？能不能再搶到一點工程，可不是我們的工作！”</p>
劉昭訕訕地揚眉：“那沒有，我就是好奇。我這不覺得，萬一羊總監或者農總監這回能夠借著機會再從中建五局那裏搶來一點工程量的話，說不定我們今年的年終獎又會豐厚一些嘛！”</p>
“問題才剛剛爆出來，”這時，賀峰終於笑著發話了：“兩位總監就算是要去談，也不會那麽快地有消息。當然，正常情況下，他倆應該會去談。好了，不說這個了，大家好好工作！隻要你們工作出色，年終獎一樣會很豐厚！”</p>
一、二、三組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p>
而後，王振濟就見廖玉升發來微信：“看到頭條沒？中建五局又爆雷了！嗬嗬，我就不信這一回，騰龍還能容忍他！”</p>
王振濟笑了，馬上回訊：“哎呀，能不能容忍，那是騰龍要考慮的事，我們現在要準備的，就是養足精神，靜待新一輪的訂單到來。”</p>
廖玉升數分鍾後又發來鼓掌的表情包：“說得有道理！我剛才去問了耀新，他說他們律所的人正好有個親戚是在工監所，之前因為我有提醒，他就向他親戚提了提，正好他親戚在巡查南杭市幾個在建工程工地，就把第七中學的多媒體教室臨時加了進去，沒想到還真的查到了！哈哈，耀新這一次的借力打力幹得真是漂亮！”</p>
王振濟頓時恍然大悟，繼續輸入：“原來是耀新哥啊！厲害！”</p>
看來，自己找人找對了，耀新哥辦事非常神速、給力！</p>
想了想，王振濟又在手機上詢問：“升哥你看這樣行不，舒老板給的那5萬元，我現在馬上給耀新哥轉過去。”</p>
“可以！”一分多鍾後，廖玉升也回訊了：“那等你轉了帳，截圖給我，我好給我們老板與何哥看一看。”</p>
“沒問題！”王振濟很快微信了袁耀新，向他索要了銀行帳號，匯過去之後，截屏給了廖玉升。</p>
而後，他就見麥民文打了內部電話過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p>
得，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問這事的！</p>
王振濟十分愉悅地關屏，起身，走向總監辦公室。</p>
……</p>
農越此刻也正在他的工程部總監辦公室裏，和在外麵出差的羊合群通話。</p>
“我剛問過了我那些朋友，不是他們唆動南杭工程局的。麥總那邊也否認了，搞不好這事是鋼堅公司自己搞的。……什麽，舒老板剛剛向你否認了？……你認為是王振濟？他有這麽大的能耐？……行，我去問問麥總。”</p>
</p>
等結束這輪通話，農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麥總，而後驚訝起來：“真的是他啊？舒老板還給了他5萬元的活動經費……都用出去了？好！哈哈哈，這5萬元值！……行，我馬上跟羊總說，抓住這次的機會，看能不能再爭取一點工程量！“</p>
掛斷通話，農越的臉上頓時滿是愉悅爽快的笑意：“這小子，動作倒是挺快，也挺大方！哎呀，這樣我豈不是又欠了他一份情？……算了，改天請他再喝酒吧！”</p>
自言自語完畢，農越再度撥通了羊合群的手機：“老羊啊……真被你猜對了，就是那小子，找他在南杭的律師朋友辦了這事……”</p>
然而，等王振濟回到自己的臥室，撥通了麥民文的手機，開始匯報第七中學的事，麥民文卻在手機裏道：“行，有了新的消息就好。今天太晚了，你在家裏好好理理思路，明天上午來公司再向我匯報吧！不多說了，早點休息。”</p>
王振濟還是第一次被麥民文這樣冷處理，頓時一呆，</p>
隻是，等他再想說沒關係時，手機裏就響起了滴滴的忙音。</p>
這……。</p>
好吧！</p>
或許，自己打攪了麥總的養生覺？</p>
無奈，關屏，洗漱！</p>
……</p>
另一邊，掛了王振濟電話的麥民文亦是在家裏狡猾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年輕人啊，還是心急了些！”</p>
又不是知恒自己的工程出了問題，也不是現在才出的問題，何必急於今晚就匯報呢？</p>
再說，這小子在你老師那裏喝了酒，睡不著，自己可沒有！”</p>
洗漱去！</p>
而後，好好想想怎麽利用這條黑料。</p>
……</p>
等王振濟於次日，擇時機來到總監辦公室，將第七中學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又一次詳盡地向麥民文匯報了之後，就見這位總監大人的眼中多了一抹讚許之色。</p>
王振濟心裏頓時安定下來。</p>
看來，昨晚麥總不肯跟自己詳說，是真的因為自己打擾到他的養生覺！</p>
得，這就是領導與下屬的相處之道，自己千萬不能因為立了幾次大功，就覺得可以隨意地占用上級的休息時間。</p>
又學了一招了！</p>
而後，他就聽麥民文沉穩地叮囑：“這事我會想辦法去捅開，你也跟你那朋友多多聯係，我們雙管齊下，要打中建一個措手不及！”</p>
王振濟頓時精神一振，大聲應下：“好的！”</p>
而後，他又見麥民文灼灼地盯著自己，問：“我還聽說，你與你表哥，與陳會計，打算合夥在金陵開一家演藝公司？”</p>
王振濟心裏一跳，迅速猜測是會不會是陳會同傳出來的，臉上則不動聲色：“這事主要是我表哥想支持他女朋友，我和陳會計隻是出錢。”</p>
麥民文似笑非笑地看他：“你還把皎眉與賀峰都拉下了水？一部的主管，就差一個蒙利沒有被你拉進去，你是希望以後知恒財務部在這家演藝公司賺了大錢之後，集體脫離知恒吧？”</p>
王振濟忙叫屈：“絕對沒有！隻是大家適逢其會罷了!我隻是覺得，皎眉和峰哥都有錢，又是注會，請他倆幫忙審一審，評估一下，更穩當！”</p>
麥民文沒好氣地抬手指他：“那你怎麽就沒想過讓我幫你來評估？我也是注會！”</p>
啊……</p>
王振濟真沒想到麥民文會這麽調侃自己，忙訕訕一笑：“那……您光是操心咱們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夠煩人了，我哪敢再給您添麻煩!”</p>
麥民文頓時輕哼：“行，你不用緊張！隻要你不耽誤知恒的工作，我不會反對。不過，像這樣合夥的事業，你最好隻搞這麽一個就行了，可別什麽其他行業都去參一腳！”</p>
“那您放心！”王振濟立刻滿口保證：“我也就是想支持我表哥，才會搞這麽一出。他的精力也有限，還要管著工程市場，他自己都沒有太多精神去操作這家演藝公司呢！而且這家公司要是能搞起來，多數還是我在金陵的師兄去管。”</p>
“說真的，如果我在金陵沒有這位師兄，我也不會支持我表哥去開這家公司。”</p>
麥民文顯然是對他這句回答滿意了，臉色微霽：“嗯，你心裏有數就好。沒事了，去工作吧！”</p>
看來這位總監大人隻是想敲打敲打自己。</p>
也罷，王振濟知道，夥同賀峰、馮皎眉和陳會同三人一起折騰這家演藝公司的事，若非馮皎眉是大老板的親生女兒，又得寵，怕是換了任何一位財務總監，都不會在知道了這事之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p>
等回到了座位上，他便給馮皎眉去了微信，告知了麥民文關於大家合夥開公司的態度。</p>
“咱們的戶口都在匯金，怎麽可能再去金陵常住。偶爾當個投資人，看看帳，收收錢倒是無妨。我相信麥總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就是嚇嚇你，讓你老實點！”馮皎眉迅速回了訊：“不過，這段時間的事情是很多，你別光顧了房子和金陵的事，把本職工作給忘了。”</p>
王振濟笑了起來，就回複了一句話：“你放心，我是很出色的時間管理大師！”</p>
說起來，在德謙的突發事件比起知恒來，還是多一些，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他還遊刃有餘。</p>
……</p>
這晚下班之後，王振濟便準時回到清水灣，看一看姑姑一家和袁文柄夫妻所見的秦淮河節目單，並不斷地給出自己的意見。</p>
袁耀新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隻是微信了不少對第七中學多媒體教學樓的項目深入查證的第一手資料，都是不利於中建五局的，自然，王振濟也將這些資料一一轉發給了麥民文。</p>
待到周四的上午，忙完了一項報表，正準備看看手機新聞的他就忽見頭條上爆料。</p>
南杭市工程質量監查局在抽查中建五局所建造的第七中學多媒體教學樓時，震驚地發現地基部分因施工過程不符合甲方的安全行為規範，而導致一部分地基下沉、進水，部分已填埋好的汙水處理管道破裂，故責令中建五局立刻停工整改……。</p>
“果然有大問題！”王振濟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預料，但此刻看著這嚴重性，還是覺得心驚。</p>
這下中建五局要焦頭爛額了！</p>
隻不知是麥總通過朋友勾出了工程質量監查局，還是袁耀新那邊安排的。</p>
不管怎麽說，由官方主管機構來揭破這層蓋子，比其他任何私企來做，效果都要好！</p>
思索一陣，王振濟關屏，起身，走進馮皎眉的辦公室，在她對麵坐下，直視著有些意外的她：“中建五局南杭第七中學的工地，出問題了！”</p>
“我剛看了頭條。”馮皎眉點點頭，而後有些疑惑地看他：“這是你安排的？”</p>
“我哪有這麽大的能量！”王振濟失笑，忙搖頭：“我還想問你，是不是麥總那邊的作用。看來你也不知道。”</p>
馮皎眉眨眨一雙美眸，隨後神色一鬆：“不管是誰，能爆光這件事，早點處理就好。”</p>
王振濟目光一凝，頗為感慨：“說真的，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來爆雷。我相信中建五局的人也沒有想到，現在肯定在查。說真的，挺解氣的！”</p>
馮皎眉頓時微微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的工程管理人員心態上出了問題，隻想著爭權奪利，不把規章製度放在心上，出問題是遲早的事！好在，在工程尚未交付之前，發現這樣的問題，還能及時解決，不會危害到群眾，算是不幸中的大幸。”</p>
王振濟再又問：“那，你覺得，出現這樣的質量問題，騰龍會不會再讓我們知恒從五局那裏接手一部分工程？”</p>
馮皎眉眉眼一彎，柔和地看他：“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我是羊總監，我肯定會去爭取。不過，能不能成，就要看中建五局這一次的態度與他們在騰龍集團高層心中的影響力了。而且，我們畢竟隻是財務部，你還是好好做好你的份內事，工程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羊總監並不喜歡其他部門的人對他指手劃腳提意見。就連韓總，一般也隻是例行公事地問他，很少深入過問市場部的事。”</p>
王振濟頓時會意地笑道：“放心，我就隻問問你而已。那我回去工作了！”</p>
不過，這件事爆出來，王振濟隻覺得大快人心。</p>
等他回到座位上時，楚玉凡就笑吟吟地轉過身來看他：“王主管，是不是馮經理也看到中建五局那條漏水的新聞了？”</p>
王振濟笑笑：“你們大家都看到了？”</p>
“都看到了！”林小涵馬上嫌棄地搖頭：“我就說嘛，中建五局對外包隊伍的管理那麽懶散，遲早會出問題，這不，問題就出現了！”</p>
他的手指在辦公桌上直敲敲：“幸好是在未驗收之前發現的，如果是驗收之後發現了，萬一因為學生的人數多，導致那地基不堪重負而下沉，樓麵下塌，嘖嘖，那可就是大事故了！”</p>
“而且這次可不是誰誰誰在搞他們中建五局，是他們自己的施工流程不規範，不用心導致，他們隻能怪自己，怪不得別人！”</p>
王振濟並不知道，在林子涵說出這句“怪不得別人”的話時，旁邊的蒙利迅速地瞥來一眼。</p>
聽了林小涵這話，王振濟便認可地點頭：“對！所以，這是他們中建五局不幸中的萬幸。”劉昭這時便好奇地問：“王主管，您剛才和馮經理聊這件事，沒有問她有沒有我們中恒再增工程的機會？”</p>
王振濟頓時失笑：“妹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財務部呆得太膩了，想去市場部或者工程部啊？能不能再搶到一點工程，可不是我們的工作！”</p>
劉昭訕訕地揚眉：“那沒有，我就是好奇。我這不覺得，萬一羊總監或者農總監這回能夠借著機會再從中建五局那裏搶來一點工程量的話，說不定我們今年的年終獎又會豐厚一些嘛！”</p>
“問題才剛剛爆出來，”這時，賀峰終於笑著發話了：“兩位總監就算是要去談，也不會那麽快地有消息。當然，正常情況下，他倆應該會去談。好了，不說這個了，大家好好工作！隻要你們工作出色，年終獎一樣會很豐厚！”</p>
一、二、三組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p>
而後，王振濟就見廖玉升發來微信：“看到頭條沒？中建五局又爆雷了！嗬嗬，我就不信這一回，騰龍還能容忍他！”</p>
王振濟笑了，馬上回訊：“哎呀，能不能容忍，那是騰龍要考慮的事，我們現在要準備的，就是養足精神，靜待新一輪的訂單到來。”</p>
廖玉升數分鍾後又發來鼓掌的表情包：“說得有道理！我剛才去問了耀新，他說他們律所的人正好有個親戚是在工監所，之前因為我有提醒，他就向他親戚提了提，正好他親戚在巡查南杭市幾個在建工程工地，就把第七中學的多媒體教室臨時加了進去，沒想到還真的查到了！哈哈，耀新這一次的借力打力幹得真是漂亮！”</p>
王振濟頓時恍然大悟，繼續輸入：“原來是耀新哥啊！厲害！”</p>
看來，自己找人找對了，耀新哥辦事非常神速、給力！</p>
想了想，王振濟又在手機上詢問：“升哥你看這樣行不，舒老板給的那5萬元，我現在馬上給耀新哥轉過去。”</p>
“可以！”一分多鍾後，廖玉升也回訊了：“那等你轉了帳，截圖給我，我好給我們老板與何哥看一看。”</p>
“沒問題！”王振濟很快微信了袁耀新，向他索要了銀行帳號，匯過去之後，截屏給了廖玉升。</p>
而後，他就見麥民文打了內部電話過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p>
得，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問這事的！</p>
王振濟十分愉悅地關屏，起身，走向總監辦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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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越此刻也正在他的工程部總監辦公室裏，和在外麵出差的羊合群通話。</p>
“我剛問過了我那些朋友，不是他們唆動南杭工程局的。麥總那邊也否認了，搞不好這事是鋼堅公司自己搞的。……什麽，舒老板剛剛向你否認了？……你認為是王振濟？他有這麽大的能耐？……行，我去問問麥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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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結束這輪通話，農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麥總，而後驚訝起來：“真的是他啊？舒老板還給了他5萬元的活動經費……都用出去了？好！哈哈哈，這5萬元值！……行，我馬上跟羊總說，抓住這次的機會，看能不能再爭取一點工程量！“</p>
掛斷通話，農越的臉上頓時滿是愉悅爽快的笑意：“這小子，動作倒是挺快，也挺大方！哎呀，這樣我豈不是又欠了他一份情？……算了，改天請他再喝酒吧！”</p>
自言自語完畢，農越再度撥通了羊合群的手機：“老羊啊……真被你猜對了，就是那小子，找他在南杭的律師朋友辦了這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