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臨聖有些無奈地看著網絡屏幕上的韓立新與麥民文，歎息：“韓董和麥董真是好算計！”</p>
王振濟心裏暗想，你裝什麽裝呢？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投入50億元來，我們幫你分攤了這麽近三分之一的風險，正好幫你堵上其他股東的嘴。</p>
大體條件談攏了，接下來就是三方的法務部去處理具體的合同條款，海臨聖唆一眼王振濟：“小王董還要不要和馮經理一起出去轉？”</p>
王振濟看看時間：“快五點半了，咱們也別讓法務加班了，明天上午再簽合同吧！海董，為表示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晚上我請大家客，一起去吃飯。”</p>
趙德賢與何葉藍相視一笑：“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海臨聖也笑著點頭：“行，小王董的心思現在就在美食上了！”</p>
他剛打趣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笑容滿麵地站在門口，環視眾人一眼之後，意有所指地盯著趙德賢：“趙院長，我聽說，有投資商看中了我們雜質帶太陽能的項目？能不能幫我介紹介紹？”</p>
</p>
王振濟、馮皎眉：“……”</p>
“哦，秋教授你回來了！”趙德賢微愣，隨後就笑吟吟地從座位上起身：“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投資商……。”</p>
很快，趙德賢為雙方做了介紹。</p>
原來這一位就是何葉藍上麵的那一位，主持課題研究的秋教授秋一同。</p>
海臨聖很是熱情：“早就聽說過秋教授的大名。隻是您太忙了，我來了學院幾次，都沒有見到您！幸好，貴組還有何教授在，我們談得挺好。”</p>
“何教授也是很有能力的。”秋一同在會議桌前坐下，看了看桌麵上的幾堆文件之後，笑問：“諸位這是在網絡談合作？”</p>
“沒辦法！”海臨聖半真半假地道：“秋教授您的課題有國家撥款，我們這些民營企業想合作也沒資格，隻有找何教授來想想招了！”</p>
秋一同有些複雜地看一眼一直麵帶微笑的何葉藍，而後笑道：“我知道，我當初為了節省人力和時間，與何教授分了小組，他私下裏研究的方向，確實是和我不一樣。而且何教授的運氣不錯，目前已經有了實操成果，雖然不太穩定，理論轉化率也不算太高，但畢竟比其他的技術要優良些。”</p>
“隻是，”秋一同又看向趙德賢：“畢竟這成果不太穩定，這麽早就找企業來投資，會不會太冒險了些？”</p>
王振濟目光微閃，暗自撇嘴。</p>
看來這一位是有點眼紅了，隻是表麵的說法很客氣。</p>
可實質上，從此人把鎂、鎘這兩類在國外容易出成績的礦元素放在手裏研究，而把碲和碳這兩類轉化率相對低的礦元素交給何葉藍來研究的做法來看，此人是有一定心計的。</p>
也是，若沒有心計，怎麽在場麵上混得開，又怎麽能拿到國家批撥的資金？</p>
海臨聖這時笑著開口：“秋教授此言差矣。我們搞高科技生產的，哪一項投資不冒風險？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嘛！再說，何教授的研究成果畢竟是出了實操成績的，意味著是能實現的，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那最正確的道，還在摸索和逐條排除。”</p>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若是真被何教授逐條排除了，我們東方紅公司怕就沒有機會來投資了！”</p>
王振濟也笑著補充：“我們看到了何教授的研究成績和態度，我們相信何教授是一位十分嚴謹認真的學者，而且目前他的研究成績，最高點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所以我們願意冒這個風險。”</p>
“秋教授您也不必著急。您負責的那個方向，理論成績比何教授的要高一些，我相信，等您和您的研究成員出了實操成績，隻怕領導們就會很重視了。”</p>
至於這個實操成績什麽時候能出來，抱歉，係統未綠標，我這個外行人就更加不會知道了。</p>
但您好歹是有國家撥款支持的，不是嗎？</p>
秋一同深深地看他一眼：“小王董果然是年輕有為，衝勁十足。”</p>
“我們會計本來就是實事求事，看證據說話。”一旁的馮皎眉突然微笑著開口：“再說，我們都還年輕，哪能沒有衝勁呢？”</p>
“小王董雖然年輕，”海臨聖訝異地看她一眼，而後眼中多了一抹了然的笑意，也悠悠地再度開口：“不過，在資產的風險評估領域，已經算是我們匯金周邊十分有名的評估者，到目前為止，尚無敗跡。所以，我相信小王董的眼力。何況，他若是不看好，就不會主動要求投資2.1億夏幣了！”</p>
秋教授頓時眼角一抽，驚異地看向王振濟。</p>
何葉藍平靜的臉上則多了一絲痛快的笑意。</p>
王振濟馬上謙虛地道：“我這點錢，用來搞研究，可真不算什麽！”</p>
“嗬嗬，”趙德賢笑了起來：“小王董太謙虛了。像您這樣的年齡，白手起家，能賺到2億多元的高研士，可真不多。”</p>
若是這2億能夠向學院無償捐出來，趙德賢做夢都會笑醒。</p>
光伏學院雖然是國家大力支持的研究學院，但這一年裏能夠劃撥的資金也不過是幾億，攤在幾個大的研究方向上，每個項目所得真的不多。</p>
也正因為王振濟一開口就表示可以投2億，所以趙德賢心裏，原本隻是把他當成海臨聖請來的會計師的，現在則直接把他當成有實力的投資商了。</p>
2億肯定不是王振濟的全部家產，所以他的經濟實力隻會更高。</p>
可他現在隻是才畢業不到四個月的高研士。</p>
後生可畏啊！</p>
也難怪像海臨聖這樣，在國內的光伏領域能占據一席之地的能源公司董事長都對王振濟禮遇有加。</p>
眼光準，能賺大錢的人，不論年齡，都是值得世人佩服的！</p>
何葉藍看一眼笑得不太自然的秋一同，而後認真地道：“還是年輕人更有幹勁和衝勁。我很感謝小王董對我的信任。我也相信，有院裏的支持，加上海董、餘董和小王董的投資，我這個項目應該能夠很快出穩定的成績。”</p>
“那就好！”秋一同眼中多了一抹異色，不過依然保持著和熙的微笑：“何哥你在這個項目了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能早點投入市場，產生良好的效益，那就最好了。”</p>
“是啊，這樣還可以給院裏減少一部分資金壓力。”何葉藍迅速道：“說不定就能騰出來給秋教授您了。您這個項目課題，若是能早點成功，隻怕我們學院就要風光無限了！”</p>
王振濟欣賞地看著他。何葉藍其實也不是不通人情嘛，這句話說得相當有水平。</p>
果然，秋一同的笑容真誠了許多，也有幾分傲然和得意，笑道：“唉，我們也正在努力尋找破局的關鍵。壓力確實挺大，不過我相信，隻要理論推導的過程沒錯，我們一定會取得勝利的。”</p>
海臨聖立刻也很有誠意地道：“那我們就預祝秋教授的課題研究早日成功。到時候，您背靠國家投資，在軍用領域大賺特賺，我們也能靠著何教授的專利在民用領域跟著喝點湯。”</p>
王振濟馬上附合道：“是啊，秋教授的課題研究有國家的支持，我們小小的商人是插不進手了，隻能跟著搖旗呐喊，賺點聲勢。”</p>
憑心而論，王振濟確實是希望秋一同的課題項目能夠早點出成績。否則，一旦何葉藍的研究穩定下來，怕不要被有關部門強製合股？</p>
秋教授，你給力一點吧！</p>
……</p>
秋一同被大家聯合起來的恭維哄得臉上笑容逐漸變得真實起來，又客套了幾句之後，見海臨聖與王振濟均沒有鬆口要支持一點資金的意思，也就識趣地告辭。</p>
王振濟再看向趙德賢：“趙院長，您這位秋教授的實力很強吧？好像他並沒有因為何教授的研究方向出了成果而緊張。”</p>
趙德賢揚揚眉：“秋教授的老師是我們夏科院專研光伏轉化的老院士鄭老，他自己有三項國家級的課題取得了中階成績，在光伏領域的經驗確實是十分豐富，是我們校長親自請來的。”</p>
王振濟恍然大悟：“難怪他底氣十足，又能申請到撥款，原來是有這麽大的靠山！他不嫉妒何教授，怕是對他自己的理論研究很有信心，想一飛衝天。”</p>
趙德賢點點頭：“他在這一方麵，一向很有信心，也不怎麽打壓其他的研究小組，有時候還會給予一些技術和理論上的指導，所以大家對他都還算信服。”</p>
你對他的印象也還不錯啊！</p>
王振濟心裏想著，見何葉藍的臉色有些黯然和失落，能理解他的心情，目光微轉，湊近何葉藍並低聲問：“何教授，您悄悄跟我講，您覺得這位秋教授的研究成績，會不會那麽快出來？當然您放心，就衝著他的資金是學院撥款的，我們就不會舍您就他。”</p>
何葉藍謹慎地看他一眼，搖頭，老成持重地回答：“不好說。秋教授的組員都很厲害。而且他前期的投入比較大，數據量比較多，這個領域裏看好他的專家比看好我的要多。”</p>
聽出他語中的不得誌，王振濟頓時理解地笑了：“何教授，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做的評估，從來都是和大眾的意見對著幹的，偏偏每一次都還幹成了。”</p>
見何葉藍愕然之後，略有些無奈和疲累的眼中多了一抹亮色，王振濟又道：“所以，在這種高科技領域，我個人認為，不是看大部分專家們站在哪一邊，而是看真正的成績。頂尖的天才，往往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也容易走出全新的路。”</p>
“我沒有參加過秋教授的實驗室，我不太清楚他的為人和研究風格，但我比較欣賞您的研究方式。”</p>
他再看向一旁的海臨聖：“海董，現在我們有兩個問題需要擔心，一個就是何教授的研究方向什麽時候才能出穩定的成果。另一問題是，當何教授的穩定成果比秋教授的成績提早麵世很久時，我們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來自有關部門的壓力。”</p>
“這個我負責處理。”海臨聖馬上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我們沒有入場，也就罷了，但如果我們已經投入資金，上麵的領導也不會那麽太霸道。因為資金有限，他們允許一部分信得過而有責任心的民營企業進行能源市場分一杯羹，那就不可能事後殺驢，除非這種技術會動搖到國防根本。”</p>
王振濟頓時笑了起來：“那，那到時候就要麻煩海董了。”</p>
他再從座位上起身：“走，我們去找地方吃飯。不過，要麻煩趙院長介紹介紹了，我對這裏真的不熟。”</p>
趙德賢笑著應下：“沒問題！”</p>
……</p>
七點左右，大家來到昌南大學校外的錦江酒店小包房。</p>
畢竟趙德賢是昌南大學光伏學院的院長，行政職務，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錦江酒店屬於舒適型的四星，還在趙德賢的出差報銷範圍內。</p>
等大家互相點了菜，趙德賢便好奇地問起王振濟，知恒集團所接下的，由騰龍地產發展的電力科技園是怎麽一回事。</p>
“他們的電力應該是不局限於光伏能力，也不排除他們會引進一批光伏市場的生產廠商，大家各自發展的方向不同。”王振濟沉聲道：“我們知恒承建的那一部分與光伏無關，主要是基礎設施。核心部位還是由中建五局來建造。”</p>
“但光伏設施從一定程度上講，本來也屬於後期建造，不排除在市麵上有了突破性技術之後，騰龍集團會調整建造方案。”</p>
“這地方在匯金周邊，所以應該不會搞大型的水力，否則會影響到港口建設。”海臨聖也開口點評：“中建五局向謝氏集團下了單，主要的光伏材料是我們東方紅來提供。但是，他們的竣工期要到二年以後，說不定那時我們與何教授的聯合投資新型雜質帶太陽能電池已經研製成功，不排除臨時掉換材料。”</p>
王振濟心裏暗想，你裝什麽裝呢？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投入50億元來，我們幫你分攤了這麽近三分之一的風險，正好幫你堵上其他股東的嘴。</p>
大體條件談攏了，接下來就是三方的法務部去處理具體的合同條款，海臨聖唆一眼王振濟：“小王董還要不要和馮經理一起出去轉？”</p>
王振濟看看時間：“快五點半了，咱們也別讓法務加班了，明天上午再簽合同吧！海董，為表示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晚上我請大家客，一起去吃飯。”</p>
趙德賢與何葉藍相視一笑：“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海臨聖也笑著點頭：“行，小王董的心思現在就在美食上了！”</p>
他剛打趣完，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笑容滿麵地站在門口，環視眾人一眼之後，意有所指地盯著趙德賢：“趙院長，我聽說，有投資商看中了我們雜質帶太陽能的項目？能不能幫我介紹介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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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濟、馮皎眉：“……”</p>
“哦，秋教授你回來了！”趙德賢微愣，隨後就笑吟吟地從座位上起身：“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投資商……。”</p>
很快，趙德賢為雙方做了介紹。</p>
原來這一位就是何葉藍上麵的那一位，主持課題研究的秋教授秋一同。</p>
海臨聖很是熱情：“早就聽說過秋教授的大名。隻是您太忙了，我來了學院幾次，都沒有見到您！幸好，貴組還有何教授在，我們談得挺好。”</p>
“何教授也是很有能力的。”秋一同在會議桌前坐下，看了看桌麵上的幾堆文件之後，笑問：“諸位這是在網絡談合作？”</p>
“沒辦法！”海臨聖半真半假地道：“秋教授您的課題有國家撥款，我們這些民營企業想合作也沒資格，隻有找何教授來想想招了！”</p>
秋一同有些複雜地看一眼一直麵帶微笑的何葉藍，而後笑道：“我知道，我當初為了節省人力和時間，與何教授分了小組，他私下裏研究的方向，確實是和我不一樣。而且何教授的運氣不錯，目前已經有了實操成果，雖然不太穩定，理論轉化率也不算太高，但畢竟比其他的技術要優良些。”</p>
“隻是，”秋一同又看向趙德賢：“畢竟這成果不太穩定，這麽早就找企業來投資，會不會太冒險了些？”</p>
王振濟目光微閃，暗自撇嘴。</p>
看來這一位是有點眼紅了，隻是表麵的說法很客氣。</p>
可實質上，從此人把鎂、鎘這兩類在國外容易出成績的礦元素放在手裏研究，而把碲和碳這兩類轉化率相對低的礦元素交給何葉藍來研究的做法來看，此人是有一定心計的。</p>
也是，若沒有心計，怎麽在場麵上混得開，又怎麽能拿到國家批撥的資金？</p>
海臨聖這時笑著開口：“秋教授此言差矣。我們搞高科技生產的，哪一項投資不冒風險？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嘛！再說，何教授的研究成果畢竟是出了實操成績的，意味著是能實現的，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那最正確的道，還在摸索和逐條排除。”</p>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若是真被何教授逐條排除了，我們東方紅公司怕就沒有機會來投資了！”</p>
王振濟也笑著補充：“我們看到了何教授的研究成績和態度，我們相信何教授是一位十分嚴謹認真的學者，而且目前他的研究成績，最高點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所以我們願意冒這個風險。”</p>
“秋教授您也不必著急。您負責的那個方向，理論成績比何教授的要高一些，我相信，等您和您的研究成員出了實操成績，隻怕領導們就會很重視了。”</p>
至於這個實操成績什麽時候能出來，抱歉，係統未綠標，我這個外行人就更加不會知道了。</p>
但您好歹是有國家撥款支持的，不是嗎？</p>
秋一同深深地看他一眼：“小王董果然是年輕有為，衝勁十足。”</p>
“我們會計本來就是實事求事，看證據說話。”一旁的馮皎眉突然微笑著開口：“再說，我們都還年輕，哪能沒有衝勁呢？”</p>
“小王董雖然年輕，”海臨聖訝異地看她一眼，而後眼中多了一抹了然的笑意，也悠悠地再度開口：“不過，在資產的風險評估領域，已經算是我們匯金周邊十分有名的評估者，到目前為止，尚無敗跡。所以，我相信小王董的眼力。何況，他若是不看好，就不會主動要求投資2.1億夏幣了！”</p>
秋教授頓時眼角一抽，驚異地看向王振濟。</p>
何葉藍平靜的臉上則多了一絲痛快的笑意。</p>
王振濟馬上謙虛地道：“我這點錢，用來搞研究，可真不算什麽！”</p>
“嗬嗬，”趙德賢笑了起來：“小王董太謙虛了。像您這樣的年齡，白手起家，能賺到2億多元的高研士，可真不多。”</p>
若是這2億能夠向學院無償捐出來，趙德賢做夢都會笑醒。</p>
光伏學院雖然是國家大力支持的研究學院，但這一年裏能夠劃撥的資金也不過是幾億，攤在幾個大的研究方向上，每個項目所得真的不多。</p>
也正因為王振濟一開口就表示可以投2億，所以趙德賢心裏，原本隻是把他當成海臨聖請來的會計師的，現在則直接把他當成有實力的投資商了。</p>
2億肯定不是王振濟的全部家產，所以他的經濟實力隻會更高。</p>
可他現在隻是才畢業不到四個月的高研士。</p>
後生可畏啊！</p>
也難怪像海臨聖這樣，在國內的光伏領域能占據一席之地的能源公司董事長都對王振濟禮遇有加。</p>
眼光準，能賺大錢的人，不論年齡，都是值得世人佩服的！</p>
何葉藍看一眼笑得不太自然的秋一同，而後認真地道：“還是年輕人更有幹勁和衝勁。我很感謝小王董對我的信任。我也相信，有院裏的支持，加上海董、餘董和小王董的投資，我這個項目應該能夠很快出穩定的成績。”</p>
“那就好！”秋一同眼中多了一抹異色，不過依然保持著和熙的微笑：“何哥你在這個項目了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能早點投入市場，產生良好的效益，那就最好了。”</p>
“是啊，這樣還可以給院裏減少一部分資金壓力。”何葉藍迅速道：“說不定就能騰出來給秋教授您了。您這個項目課題，若是能早點成功，隻怕我們學院就要風光無限了！”</p>
王振濟欣賞地看著他。何葉藍其實也不是不通人情嘛，這句話說得相當有水平。</p>
果然，秋一同的笑容真誠了許多，也有幾分傲然和得意，笑道：“唉，我們也正在努力尋找破局的關鍵。壓力確實挺大，不過我相信，隻要理論推導的過程沒錯，我們一定會取得勝利的。”</p>
海臨聖立刻也很有誠意地道：“那我們就預祝秋教授的課題研究早日成功。到時候，您背靠國家投資，在軍用領域大賺特賺，我們也能靠著何教授的專利在民用領域跟著喝點湯。”</p>
王振濟馬上附合道：“是啊，秋教授的課題研究有國家的支持，我們小小的商人是插不進手了，隻能跟著搖旗呐喊，賺點聲勢。”</p>
憑心而論，王振濟確實是希望秋一同的課題項目能夠早點出成績。否則，一旦何葉藍的研究穩定下來，怕不要被有關部門強製合股？</p>
秋教授，你給力一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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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同被大家聯合起來的恭維哄得臉上笑容逐漸變得真實起來，又客套了幾句之後，見海臨聖與王振濟均沒有鬆口要支持一點資金的意思，也就識趣地告辭。</p>
王振濟再看向趙德賢：“趙院長，您這位秋教授的實力很強吧？好像他並沒有因為何教授的研究方向出了成果而緊張。”</p>
趙德賢揚揚眉：“秋教授的老師是我們夏科院專研光伏轉化的老院士鄭老，他自己有三項國家級的課題取得了中階成績，在光伏領域的經驗確實是十分豐富，是我們校長親自請來的。”</p>
王振濟恍然大悟：“難怪他底氣十足，又能申請到撥款，原來是有這麽大的靠山！他不嫉妒何教授，怕是對他自己的理論研究很有信心，想一飛衝天。”</p>
趙德賢點點頭：“他在這一方麵，一向很有信心，也不怎麽打壓其他的研究小組，有時候還會給予一些技術和理論上的指導，所以大家對他都還算信服。”</p>
你對他的印象也還不錯啊！</p>
王振濟心裏想著，見何葉藍的臉色有些黯然和失落，能理解他的心情，目光微轉，湊近何葉藍並低聲問：“何教授，您悄悄跟我講，您覺得這位秋教授的研究成績，會不會那麽快出來？當然您放心，就衝著他的資金是學院撥款的，我們就不會舍您就他。”</p>
何葉藍謹慎地看他一眼，搖頭，老成持重地回答：“不好說。秋教授的組員都很厲害。而且他前期的投入比較大，數據量比較多，這個領域裏看好他的專家比看好我的要多。”</p>
聽出他語中的不得誌，王振濟頓時理解地笑了：“何教授，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做的評估，從來都是和大眾的意見對著幹的，偏偏每一次都還幹成了。”</p>
見何葉藍愕然之後，略有些無奈和疲累的眼中多了一抹亮色，王振濟又道：“所以，在這種高科技領域，我個人認為，不是看大部分專家們站在哪一邊，而是看真正的成績。頂尖的天才，往往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也容易走出全新的路。”</p>
“我沒有參加過秋教授的實驗室，我不太清楚他的為人和研究風格，但我比較欣賞您的研究方式。”</p>
他再看向一旁的海臨聖：“海董，現在我們有兩個問題需要擔心，一個就是何教授的研究方向什麽時候才能出穩定的成果。另一問題是，當何教授的穩定成果比秋教授的成績提早麵世很久時，我們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來自有關部門的壓力。”</p>
“這個我負責處理。”海臨聖馬上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我們沒有入場，也就罷了，但如果我們已經投入資金，上麵的領導也不會那麽太霸道。因為資金有限，他們允許一部分信得過而有責任心的民營企業進行能源市場分一杯羹，那就不可能事後殺驢，除非這種技術會動搖到國防根本。”</p>
王振濟頓時笑了起來：“那，那到時候就要麻煩海董了。”</p>
他再從座位上起身：“走，我們去找地方吃飯。不過，要麻煩趙院長介紹介紹了，我對這裏真的不熟。”</p>
趙德賢笑著應下：“沒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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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左右，大家來到昌南大學校外的錦江酒店小包房。</p>
畢竟趙德賢是昌南大學光伏學院的院長，行政職務，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錦江酒店屬於舒適型的四星，還在趙德賢的出差報銷範圍內。</p>
等大家互相點了菜，趙德賢便好奇地問起王振濟，知恒集團所接下的，由騰龍地產發展的電力科技園是怎麽一回事。</p>
“他們的電力應該是不局限於光伏能力，也不排除他們會引進一批光伏市場的生產廠商，大家各自發展的方向不同。”王振濟沉聲道：“我們知恒承建的那一部分與光伏無關，主要是基礎設施。核心部位還是由中建五局來建造。”</p>
“但光伏設施從一定程度上講，本來也屬於後期建造，不排除在市麵上有了突破性技術之後，騰龍集團會調整建造方案。”</p>
“這地方在匯金周邊，所以應該不會搞大型的水力，否則會影響到港口建設。”海臨聖也開口點評：“中建五局向謝氏集團下了單，主要的光伏材料是我們東方紅來提供。但是，他們的竣工期要到二年以後，說不定那時我們與何教授的聯合投資新型雜質帶太陽能電池已經研製成功，不排除臨時掉換材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