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搶占的是原料市場。”韓立新沉聲道：“他們本身在大型的建造領域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經驗，現在缺乏的是對原材料的掌控。”</p>
“國外的大型基建沒有他們的份，但他們可以搶奪我們國內的工程項目。”</p>
王振濟目光微閃：“有一個問題。就算我們可以找到人選去和胡董談股份的收購，但都原建材那邊，若是被李家買下了一部分股份，我們一樣很被動吧？”</p>
“我們知恒如果沒成功，我相信都原建材那邊也不會輕易鬆口。”韓立新沉聲解釋：“畢竟我們之間是有生意往來的。而且，我們知恒這幾個月裏發展得比較快，都原是知道的。”</p>
王振濟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謹慎地給梁風發了微信，講明了這個消息，再請示：“老師，我手裏剛好進了一筆評估費的獎勵，有幾億元。您看，我要不要出麵去和胡董談收購他手裏股份的事？”</p>
不多時，梁風的回訊來了：“他們若是問你，你就當麵說。他們若是不問，你悄悄跟皎眉說。”</p>
王振濟頓時苦起臉來。</p>
前兩天才跟老婆匯報說現金隻有3億，誰想到……。</p>
好吧，有些事情還真不能隱瞞。</p>
於是，他靜靜地當個旁聽者。</p>
餘中輝與韓立新、麥民文商量了好半天，才看向王振濟：“怎麽不說話？”</p>
“等你們的決定啊！”王振濟十分無辜地道：“這方麵，我不擅長。”</p>
麥民文翻個白眼，再悠悠地道：“最能杜絕後患的辦法就是找個可信之人，買下胡董這4%的股權。不過，我們首先要能確定，李家最高願意出多少錢。而後，這個可信之人該找誰。我就算了，不合適。”</p>
韓立新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快！要說不合適，我和你都不合適！”</p>
他倆再看向賀峰。</p>
賀峰一愣，隨後搖頭：“我答應過我爸，除非餘董或者皎眉出了意外，否則，我不會接收知恒的股份。”</p>
“爸，韓叔叔，麥叔叔上，”馮皎眉這時突然開口：“如果你們相信振濟的話，讓振濟來出麵收購這4%的吧！我和他夫妻一體，他若是收購了，在法律上，我是能夠和他共同分擔這一部分的。”</p>
</p>
王振濟瞅一眼麵無表情的餘中輝，暗想著這位嶽父心裏會怎麽想，同時馬上舉起手來提醒大家：“這事沒那麽簡單。如果李家因此惱羞成怒，轉而把資金砸在都原公司，拿下了他們25%的股份，怎麽辦？”</p>
見大家一愣，而後訝異地看他，餘中輝更是微微皺眉，王振濟又很冷靜地道：“爸手裏的錢，不能全用來和李家爭胡董手裏那4%，還要再預留一部分。”</p>
馮皎眉立刻吃驚地問：“你不會是打算用你手裏的3億來買下胡董手裏的4%吧？”</p>
韓立新與麥民文頓時均動容。</p>
賀峰也暗吸一口涼氣。</p>
餘中輝眼中精光大盛：“你手裏還有3億元?”</p>
“呃，不止。”王振濟想了想，沒必要隱瞞太多：“我還買了幾億的債券。”</p>
不用老丈人的錢去和胡方圓交易，老丈人對自己的懷疑應該會減少一些吧！</p>
韓立新與麥民文不再說話，隻是看向餘中輝，靜等他的決定。</p>
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女婿，兼已過世好兄弟的後輩，兼公司的合夥人，他願意讓王振濟去收購另一位合夥人手中的一部分股份嗎？</p>
他心裏會不會擔心，萬一哪天，女婿手裏的股份超過了他，從而一舉將他的董事長寶座奪下來？</p>
雖然王振濟目前是沒有這種跡像，但韓立新和麥民文都不好為他打包票。</p>
餘中輝緊緊地盯著王振濟，眼中眸光深沉莫辯：“你能拿出多少現金，不影響你的生活質量？”</p>
王振濟保守地回答：“7億左右吧！”</p>
總要給自己留點流動資金。</p>
韓立新與麥民文同時嘴角微抽。</p>
得，聽這語氣，那至少有10億左右的現金了！</p>
韓立新挪揄地看一眼麥民文。</p>
同樣是會計，你還是注會，怎麽就沒這小子會賺錢？</p>
麥民文看懂了這一眼的意思，撇嘴。你還是CEO呢，工商管理高研士，不也一樣沒有這小子會賺錢。</p>
而後，他倆看一起擔憂地看著餘中輝。</p>
而後，餘中輝便拿定主意，看向韓立新：“老韓，你去和胡方圓聊聊，爭取讓他把這4%的股份賣給振濟。”</p>
韓立新眼睛微亮，而後迅速壓下心裏的欣慰，欣然應下：“好！”</p>
麥民文的眼中也多了一抹釋然和開心。</p>
“呃，”王振濟這時又有些遲疑地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p>
見餘中輝揚眉，韓立新忙道：“什麽事？”</p>
王振濟訕訕一笑：“我們匯金工程學院的朱弄理博士前兩天跟我說，他研究組的老板最新研究出一種新型的隔音材料，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我當時說等度完蜜月之後，去他那裏看看。現在我回來了，我想明天就去他那裏看看。”</p>
韓立新相當意外：“他們這個課題沒有國家撥款？”</p>
“他這麽找我，肯定是沒有的。”王振濟道：“不過還是要先看看成品才行。”</p>
“那你先過去看看，如果覺得效果是優於市場上的同類其他產品，我們再派工程師過去檢驗。”韓立新看一眼餘中輝，見他沒有否認，便做出決定。</p>
王振濟心中一鬆，而後笑著應下：“好！”</p>
……</p>
等離開了楓月苑，坐在大奔車上，馮皎眉疑惑地問：“你上次才跟我說，你隻有3億現金，難道這兩天又有進帳？”</p>
“簽合同的那天，又有新的進帳。”王振濟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安慰她：“放心，沒騙你。不過以後我的進帳時間可能會比較隨意，都是別人付錢給我，我也無法控製，總之，你老公我不會變成窮人。”</p>
馮皎眉輕笑起來：“照你這個賺錢的趨勢，想變成窮人，確實比較難。你覺得韓叔叔能成功說服胡董嗎?”</p>
王振濟十分淡定：“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賺錢，那應該是可以。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權勢，那他應該明白，有我和韓董在，他想奪得知恒掌握大權的機會幾乎是沒有，除非他肯把手裏的錢全部拿出來在上市期間搶購知恒的股票。”</p>
“如果我是他，我不如先拿錢，而後在外麵入股其他的小企業，獲得控股權，同時還能保留知恒的股份。”</p>
“香江李家未必會同意他這樣做。”馮皎眉很冷靜：“怕是會出謀劃策。”</p>
“再出謀劃策，目前知恒未上市，股份隻有我們幾個人持有，他們沒法購得。”王振濟輕笑起來：“若是動用其他的手段……這裏是內地，不是香江，由不得他們亂來！”</p>
……</p>
等次日上午，王振濟並沒有先回公司，而是在把馮皎眉送回公司之後，就約了朱弄理。</p>
“你提前回來了？難道你們公司出了什麽事？”朱弄理自然不笨，馬上就關切地問。</p>
“哎，股東之間的一點事，我嶽父和韓董正想辦法解決。”王振濟簡略地一語道過，再問：“方不方便現在談你們那個隔音材料的事？”</p>
“行，正好我們準備做試驗，你來吧。”朱弄理笑道：“我老師早就想認識你了。”</p>
半個多小時後，王振濟開著大奔來到了工程學院的材料化學係實驗室，在朱弄理的引見下見到了他的博士後導師，也是工程學院的知名教授莫保城。</p>
一番客氣的寒喧之後，王振濟步入正題：“莫教授，理哥說，您最近弄出了一份較好的隔音材料？這是您自己研究的，還是有國家課題的資金支持的？”</p>
“其實算不得我研究的，是弄理和他的師弟們自己意外搗鼓出來的，我隻是提了些實驗的指導和方向，所有的開支都是他們負擔的。”莫保城笑道：“當然，他們是我的學生，也參與了我的課題小組的實驗，所以我勉強可以擔個名。”</p>
“這項材料的優勢在於隔音極好，造價也不貴，就是生產的工藝目前還不太穩定，需要進一步優化。他們都還是學生，經濟上無法負擔，我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找投資者。”</p>
朱弄理這時便汗顏解釋：“我老師現在研究的是防水材料，但資金是國家調撥的，不好挪給我們。我們這隔音材料是在這項課題的思路上衍生出來的，但主要操作是我們師兄弟在做，老師說，算我們的成績，他用不著。”</p>
王振濟頓時由衷地讚道：“莫老師對學生真好。”</p>
莫保城微笑道：“那是他們自己爭氣。如果你想看成品，弄理可以帶你去看。不過，這畢竟是他們師兄弟之間聯合搞出來的，還沒有麵向市場，需要保密，還要麻煩小王董你簽個保密協議。而且，參觀期間，不能拍照，也不能帶微型攝像機。”</p>
“應該的應該的。”王振濟對這個已經有過經驗了，當下痛快地應承。</p>
又半小時後，他看到了朱弄理和兩位高研士的師弟們聯合搞出來的試驗成品和一應的試驗流程。</p>
當然，關鍵的程序，沒有向他開放，但足以證明，朱弄理師兄弟們確實是做出了一種新的隔音材料。</p>
接下來，便是這種材料與市麵上較好的幾種隔音材料的性能對比。</p>
體積相比比較輕而小，這個挺好，可以適當地減少建築麵積。</p>
隔音上，就有種五十步與一百步的音量衰減感覺。</p>
“環保測試我們也通過了，防水性能也還不錯，現在就是成品的分貝大小還不大穩定。”朱弄理遞來幾張測試報告：“但我覺得，既然能夠做得出成品，那就是思路沒錯，方向也對，現在就剩下細節優化。”</p>
王振濟看他：“你們還需要多少資金？”</p>
朱弄理眼睛一亮：“幾百萬元應該夠了。但你之前給我的那些應該是不夠的。”</p>
王振濟沉吟一陣，道頭：“這樣，我不確定我們公司會不會有興趣，我可以先問一問，這兩天我就給你答複，但我需要把你們現在的這些測試報告複印一下。”</p>
朱弄理頓時麵現喜色：“好，我這就複印給你。”</p>
……</p>
等王振濟再回到知恒集團，就先去人事部銷了假，再帶著這些隔音材料的測試報告和旅遊的小禮物來找工程部的農越。</p>
“喲，還有我的小禮物啊！”農越訝異地看著那精致的ZIPPO打火機，樂了：“正好我之前的打火機壞了，這個來得正是時候。看你紅光滿麵，這個蜜月玩得開心吧？”</p>
“您應該知道，我這兩天被抓壯丁了！”王振濟無奈地苦笑：“蜜月渡到一半就去搞光伏評估了，還好，客戶接受了我的結果。”</p>
“哈哈……”農越頓時理解地縱聲大笑：“我當然知道，韓董打趣說，你這個蜜月度的，不光你花錢，公司的幾個股東都花了大價錢！”</p>
調侃過後，農越又收斂笑容，正色道：“不過，你能及時通知公司，花點股份在光伏電池上參一股，我覺得挺好。據我所知，現在越來越多的發展商都在要求工程中配上太陽能光伏電板。如果我們投資的這項技術能夠穩定質量，成本的控製也良好，那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項大優勢。”</p>
王振濟笑道：“對啊，我就是這麽想的。不過，光一項光伏電池，我覺得還不夠。嘍，我跟您說過的那位朱博士，他和他的師兄最近也研究出一種隔音材料，說性能超越了市麵上最好的那一種。我對這個不太了解，就拿了他們的測試報告回來，想請您把把關。”</p>
農越一愣：“隔音材料？”</p>
王振濟把幾張測試報告放到農越的桌上：“我昨天就跟我嶽父和韓總匯報過，他們讓我先接觸。我才從工程學院回來。樣本沒拿到，但這裏有測試報告，您看看。”</p>
農越看了一陣之後，馬上拿起桌上的座機：“振濟你等等，我們公司的實驗室最近也在搞材料，我現在叫柳誌同來，看看他們的研究方向有沒有重複。”</p>
“國外的大型基建沒有他們的份，但他們可以搶奪我們國內的工程項目。”</p>
王振濟目光微閃：“有一個問題。就算我們可以找到人選去和胡董談股份的收購，但都原建材那邊，若是被李家買下了一部分股份，我們一樣很被動吧？”</p>
“我們知恒如果沒成功，我相信都原建材那邊也不會輕易鬆口。”韓立新沉聲解釋：“畢竟我們之間是有生意往來的。而且，我們知恒這幾個月裏發展得比較快，都原是知道的。”</p>
王振濟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謹慎地給梁風發了微信，講明了這個消息，再請示：“老師，我手裏剛好進了一筆評估費的獎勵，有幾億元。您看，我要不要出麵去和胡董談收購他手裏股份的事？”</p>
不多時，梁風的回訊來了：“他們若是問你，你就當麵說。他們若是不問，你悄悄跟皎眉說。”</p>
王振濟頓時苦起臉來。</p>
前兩天才跟老婆匯報說現金隻有3億，誰想到……。</p>
好吧，有些事情還真不能隱瞞。</p>
於是，他靜靜地當個旁聽者。</p>
餘中輝與韓立新、麥民文商量了好半天，才看向王振濟：“怎麽不說話？”</p>
“等你們的決定啊！”王振濟十分無辜地道：“這方麵，我不擅長。”</p>
麥民文翻個白眼，再悠悠地道：“最能杜絕後患的辦法就是找個可信之人，買下胡董這4%的股權。不過，我們首先要能確定，李家最高願意出多少錢。而後，這個可信之人該找誰。我就算了，不合適。”</p>
韓立新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快！要說不合適，我和你都不合適！”</p>
他倆再看向賀峰。</p>
賀峰一愣，隨後搖頭：“我答應過我爸，除非餘董或者皎眉出了意外，否則，我不會接收知恒的股份。”</p>
“爸，韓叔叔，麥叔叔上，”馮皎眉這時突然開口：“如果你們相信振濟的話，讓振濟來出麵收購這4%的吧！我和他夫妻一體，他若是收購了，在法律上，我是能夠和他共同分擔這一部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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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濟瞅一眼麵無表情的餘中輝，暗想著這位嶽父心裏會怎麽想，同時馬上舉起手來提醒大家：“這事沒那麽簡單。如果李家因此惱羞成怒，轉而把資金砸在都原公司，拿下了他們25%的股份，怎麽辦？”</p>
見大家一愣，而後訝異地看他，餘中輝更是微微皺眉，王振濟又很冷靜地道：“爸手裏的錢，不能全用來和李家爭胡董手裏那4%，還要再預留一部分。”</p>
馮皎眉立刻吃驚地問：“你不會是打算用你手裏的3億來買下胡董手裏的4%吧？”</p>
韓立新與麥民文頓時均動容。</p>
賀峰也暗吸一口涼氣。</p>
餘中輝眼中精光大盛：“你手裏還有3億元?”</p>
“呃，不止。”王振濟想了想，沒必要隱瞞太多：“我還買了幾億的債券。”</p>
不用老丈人的錢去和胡方圓交易，老丈人對自己的懷疑應該會減少一些吧！</p>
韓立新與麥民文不再說話，隻是看向餘中輝，靜等他的決定。</p>
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女婿，兼已過世好兄弟的後輩，兼公司的合夥人，他願意讓王振濟去收購另一位合夥人手中的一部分股份嗎？</p>
他心裏會不會擔心，萬一哪天，女婿手裏的股份超過了他，從而一舉將他的董事長寶座奪下來？</p>
雖然王振濟目前是沒有這種跡像，但韓立新和麥民文都不好為他打包票。</p>
餘中輝緊緊地盯著王振濟，眼中眸光深沉莫辯：“你能拿出多少現金，不影響你的生活質量？”</p>
王振濟保守地回答：“7億左右吧！”</p>
總要給自己留點流動資金。</p>
韓立新與麥民文同時嘴角微抽。</p>
得，聽這語氣，那至少有10億左右的現金了！</p>
韓立新挪揄地看一眼麥民文。</p>
同樣是會計，你還是注會，怎麽就沒這小子會賺錢？</p>
麥民文看懂了這一眼的意思，撇嘴。你還是CEO呢，工商管理高研士，不也一樣沒有這小子會賺錢。</p>
而後，他倆看一起擔憂地看著餘中輝。</p>
而後，餘中輝便拿定主意，看向韓立新：“老韓，你去和胡方圓聊聊，爭取讓他把這4%的股份賣給振濟。”</p>
韓立新眼睛微亮，而後迅速壓下心裏的欣慰，欣然應下：“好！”</p>
麥民文的眼中也多了一抹釋然和開心。</p>
“呃，”王振濟這時又有些遲疑地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p>
見餘中輝揚眉，韓立新忙道：“什麽事？”</p>
王振濟訕訕一笑：“我們匯金工程學院的朱弄理博士前兩天跟我說，他研究組的老板最新研究出一種新型的隔音材料，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我當時說等度完蜜月之後，去他那裏看看。現在我回來了，我想明天就去他那裏看看。”</p>
韓立新相當意外：“他們這個課題沒有國家撥款？”</p>
“他這麽找我，肯定是沒有的。”王振濟道：“不過還是要先看看成品才行。”</p>
“那你先過去看看，如果覺得效果是優於市場上的同類其他產品，我們再派工程師過去檢驗。”韓立新看一眼餘中輝，見他沒有否認，便做出決定。</p>
王振濟心中一鬆，而後笑著應下：“好！”</p>
……</p>
等離開了楓月苑，坐在大奔車上，馮皎眉疑惑地問：“你上次才跟我說，你隻有3億現金，難道這兩天又有進帳？”</p>
“簽合同的那天，又有新的進帳。”王振濟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安慰她：“放心，沒騙你。不過以後我的進帳時間可能會比較隨意，都是別人付錢給我，我也無法控製，總之，你老公我不會變成窮人。”</p>
馮皎眉輕笑起來：“照你這個賺錢的趨勢，想變成窮人，確實比較難。你覺得韓叔叔能成功說服胡董嗎?”</p>
王振濟十分淡定：“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賺錢，那應該是可以。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權勢，那他應該明白，有我和韓董在，他想奪得知恒掌握大權的機會幾乎是沒有，除非他肯把手裏的錢全部拿出來在上市期間搶購知恒的股票。”</p>
“如果我是他，我不如先拿錢，而後在外麵入股其他的小企業，獲得控股權，同時還能保留知恒的股份。”</p>
“香江李家未必會同意他這樣做。”馮皎眉很冷靜：“怕是會出謀劃策。”</p>
“再出謀劃策，目前知恒未上市，股份隻有我們幾個人持有，他們沒法購得。”王振濟輕笑起來：“若是動用其他的手段……這裏是內地，不是香江，由不得他們亂來！”</p>
……</p>
等次日上午，王振濟並沒有先回公司，而是在把馮皎眉送回公司之後，就約了朱弄理。</p>
“你提前回來了？難道你們公司出了什麽事？”朱弄理自然不笨，馬上就關切地問。</p>
“哎，股東之間的一點事，我嶽父和韓董正想辦法解決。”王振濟簡略地一語道過，再問：“方不方便現在談你們那個隔音材料的事？”</p>
“行，正好我們準備做試驗，你來吧。”朱弄理笑道：“我老師早就想認識你了。”</p>
半個多小時後，王振濟開著大奔來到了工程學院的材料化學係實驗室，在朱弄理的引見下見到了他的博士後導師，也是工程學院的知名教授莫保城。</p>
一番客氣的寒喧之後，王振濟步入正題：“莫教授，理哥說，您最近弄出了一份較好的隔音材料？這是您自己研究的，還是有國家課題的資金支持的？”</p>
“其實算不得我研究的，是弄理和他的師弟們自己意外搗鼓出來的，我隻是提了些實驗的指導和方向，所有的開支都是他們負擔的。”莫保城笑道：“當然，他們是我的學生，也參與了我的課題小組的實驗，所以我勉強可以擔個名。”</p>
“這項材料的優勢在於隔音極好，造價也不貴，就是生產的工藝目前還不太穩定，需要進一步優化。他們都還是學生，經濟上無法負擔，我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找投資者。”</p>
朱弄理這時便汗顏解釋：“我老師現在研究的是防水材料，但資金是國家調撥的，不好挪給我們。我們這隔音材料是在這項課題的思路上衍生出來的，但主要操作是我們師兄弟在做，老師說，算我們的成績，他用不著。”</p>
王振濟頓時由衷地讚道：“莫老師對學生真好。”</p>
莫保城微笑道：“那是他們自己爭氣。如果你想看成品，弄理可以帶你去看。不過，這畢竟是他們師兄弟之間聯合搞出來的，還沒有麵向市場，需要保密，還要麻煩小王董你簽個保密協議。而且，參觀期間，不能拍照，也不能帶微型攝像機。”</p>
“應該的應該的。”王振濟對這個已經有過經驗了，當下痛快地應承。</p>
又半小時後，他看到了朱弄理和兩位高研士的師弟們聯合搞出來的試驗成品和一應的試驗流程。</p>
當然，關鍵的程序，沒有向他開放，但足以證明，朱弄理師兄弟們確實是做出了一種新的隔音材料。</p>
接下來，便是這種材料與市麵上較好的幾種隔音材料的性能對比。</p>
體積相比比較輕而小，這個挺好，可以適當地減少建築麵積。</p>
隔音上，就有種五十步與一百步的音量衰減感覺。</p>
“環保測試我們也通過了，防水性能也還不錯，現在就是成品的分貝大小還不大穩定。”朱弄理遞來幾張測試報告：“但我覺得，既然能夠做得出成品，那就是思路沒錯，方向也對，現在就剩下細節優化。”</p>
王振濟看他：“你們還需要多少資金？”</p>
朱弄理眼睛一亮：“幾百萬元應該夠了。但你之前給我的那些應該是不夠的。”</p>
王振濟沉吟一陣，道頭：“這樣，我不確定我們公司會不會有興趣，我可以先問一問，這兩天我就給你答複，但我需要把你們現在的這些測試報告複印一下。”</p>
朱弄理頓時麵現喜色：“好，我這就複印給你。”</p>
……</p>
等王振濟再回到知恒集團，就先去人事部銷了假，再帶著這些隔音材料的測試報告和旅遊的小禮物來找工程部的農越。</p>
“喲，還有我的小禮物啊！”農越訝異地看著那精致的ZIPPO打火機，樂了：“正好我之前的打火機壞了，這個來得正是時候。看你紅光滿麵，這個蜜月玩得開心吧？”</p>
“您應該知道，我這兩天被抓壯丁了！”王振濟無奈地苦笑：“蜜月渡到一半就去搞光伏評估了，還好，客戶接受了我的結果。”</p>
“哈哈……”農越頓時理解地縱聲大笑：“我當然知道，韓董打趣說，你這個蜜月度的，不光你花錢，公司的幾個股東都花了大價錢！”</p>
調侃過後，農越又收斂笑容，正色道：“不過，你能及時通知公司，花點股份在光伏電池上參一股，我覺得挺好。據我所知，現在越來越多的發展商都在要求工程中配上太陽能光伏電板。如果我們投資的這項技術能夠穩定質量，成本的控製也良好，那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項大優勢。”</p>
王振濟笑道：“對啊，我就是這麽想的。不過，光一項光伏電池，我覺得還不夠。嘍，我跟您說過的那位朱博士，他和他的師兄最近也研究出一種隔音材料，說性能超越了市麵上最好的那一種。我對這個不太了解，就拿了他們的測試報告回來，想請您把把關。”</p>
農越一愣：“隔音材料？”</p>
王振濟把幾張測試報告放到農越的桌上：“我昨天就跟我嶽父和韓總匯報過，他們讓我先接觸。我才從工程學院回來。樣本沒拿到，但這裏有測試報告，您看看。”</p>
農越看了一陣之後，馬上拿起桌上的座機：“振濟你等等，我們公司的實驗室最近也在搞材料，我現在叫柳誌同來，看看他們的研究方向有沒有重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