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溝通後，秋教授的臉色再度變得灰白：“所以，他近期是不再接評估項目了？”</p>
“除非國家征召。但我估計，上麵領導短期內也不會再征召他。”趙德賢十分惋惜地道：“老許的那個項目，不久以後就有可能投入生產，所以上麵在能源方麵的緊迫感沒有那麽強了。而且，他的評估費是很貴的。”</p>
見秋教授的臉色很難看，趙德賢又有些不忍，想了想，還是勸道：“或者，你試著改變思路，往持續燃燒的那個方向先試試。”</p>
秋教授抬起眼來看他：“那，能不能給我換個實驗的地方？我怕再把這裏燒起來。”</p>
……</p>
這天中午，王振濟便抽空去附近的銀行，把評估費給兌現入帳。</p>
再在理財經理的推薦下，買了些保本式的封閉式基金。</p>
宇宙行和招行都買了些，總價有大約4億左右。</p>
剛回到董事辦公室，王振濟就收到趙德賢的微信：“小王董，你是怎麽看待秋教授那個項目的？如果我付評估費，你大概收多少錢？”</p>
王振濟眨眨眼，很快，撥通了趙德賢的手機：“趙院長，是不是秋教授找過您了？”</p>
稍後，等他得知了秋教授的情況和趙德賢的態度，略一思考，慨然道：“趙院長，我今年確實是不再接評估項目了。不如您先讓秋教授在燃燒的方向再琢磨琢磨，等過了春節，如果他那邊還沒有新的進展，我們再繼續談？”</p>
“也行！”趙德賢的語氣中有一抹無奈：“你就好好休息。”</p>
停了一停，趙德賢忍不住又問：“小王董，你是不是覺得，春節之後，咱們承光的太陽能電池就有可能會建廠並上生產線，到了那時，秋教授自然就會想通？”</p>
“換成是您，您會不會想通？”王振濟不答反問：“您最了解秋教授的脾氣，您覺得，他會不會是那種為了研究成績而不顧生產安危的人？”</p>
趙德賢頓時在手機裏輕歎：“秋教授雖然有些傲氣，也有些固執，但內心還是很柔軟的。”</p>
“所以，這事，緩一緩再說，讓他先冷靜想一想。”王振濟很鄭重地道：“說不定他這兩個月裏，因為咱們承光的原因，心裏壓了太多壓力，反而影響了思路。等他見到成績了，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超越了，沒有了那股不甘心的服輸勁，他的頭腦反而會冷靜下來，然後就能迅速找到合適的突破點了。”</p>
</p>
“行！”趙德賢這回就很痛快地在手機裏應下：“就聽你的意見，讓他好好放放假。”</p>
……</p>
秋教授的異常，王振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p>
不過，這天下班後，何葉藍還是找上了他：“我先前碰上了秋教授，他的氣色很不好看。小王董，你當初選擇了我這個方向，是不是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幕？”</p>
王振濟對何葉藍來找，還是挺高興的，至少證明這位副教授不是一位冷血的研究員。</p>
不過王振濟還是很客觀地道：“我要是預料到這一幕，我肯定會提前提醒大家。不過，鎂是易燃物，大家都知道，既然是易燃物，它的化學性質就不太穩定，所以，在電池這個領域，我本能地不太看好。”</p>
“我不是說，所有易燃物都不適合民用。像高度酒精，像打火機，裝的都是易燃物，一樣可以生產出方便的民生之物，但是，這兩種易燃物，所處的環境，是一種相對比較安全的材料。而太陽能是什麽？是熱能，而且溫度很有可能達到很高的熱能，這樣一種能量，與鎂的結合，會產生什麽樣的破壞性，不好說，但肯定不怎麽安全。”</p>
“我們想研究出靜態的產品，比如電池這種東西，安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保持著不變，周圍的環境和溫度也盡量保持不變，那它就是相對安全的，所以，我比較認可你之前的看法。秋教授的研究方向，不應該是電池，而應該是那種動態的熱能環境，比如，代替煤的燃燒。”</p>
“當然，鎂也一樣是一種不可再生的礦物，所以，秋教授的研究，我是建議盡量放大太陽能的比重，減少鎂的投入。它的發展方向，最好就是能代替煤。至於可行不可行，我不知道。”</p>
何葉藍在手機裏十分訝異地道：“小王董，其實你的想法是很合理的。當初你怎麽學財務呢？你要是學材料學，化學，怕是更厲害。”</p>
“財務也很好啊，通吃。”王振濟笑道：“我是比較喜歡通過數字來尋找破綻的。財務挺好，越老越吃香。對了，您那邊的進展怎麽樣？”</p>
何葉藍頓時頗為自得地道：“目前還比較順利，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按這個速度下去，我們應該會在春節之前，把穩定的產品做出來。”</p>
“好啊！”王振濟十分高興地大讚：“何教授，恭喜啊，等這產品一上市，咱們就可以一起發大財了！”</p>
何葉藍愉悅地笑了起來：“我還得謝謝您的理解和支持。那，先不說了，我去勸勸老秋。”“好，再見。”王振濟理解地掛斷了電話。</p>
畢竟何與秋是同在一個實驗項目裏的正、副組長，秋的方向發生了事故，何去勸一勸，理所當然。</p>
……</p>
接下來，王振濟又收了秦向輝的來電。</p>
同樣是詢問昌南大學秋教授的實驗室爆炸的事：“小王董，您厲害啊！哎，我想打聽打聽，您覺得，他如果不往太陽能電池這個方向研究，而是往太陽能熱能和動能發電這個方向研究，會不會有更大的可能來出成績？“</p>
都不是笨人啊！</p>
看來上麵的領導也有些舍不得之前在秋教授的課題組裏所撥下的那些款。</p>
一個大爆炸而已，不能把人家的心血白費。</p>
“秦處，我隻是一個財務。”王振濟謹慎地道：“我要是跟了鄧教授去學了他的材料學博士，或者我能勉強解釋解釋，但現在，我隻能說，在他那邊的投資，性價比不值得。當然，如果說是改變研究方向的話，我還需要參考更多的資料，才有可能推導出相關的結論。”</p>
“但是我今年真的不想再接評估單了。他那事也不急，對吧？不如讓他放放假，空空腦子，說不定，不用我評估，他自己就能想通了。”</p>
秦向輝在手機裏有些汗顏而試探地問：“你現在主要是因為要備孕？”</p>
“當然！”王振濟很肯定地道：“重中之重，王、餘兩家都盯著呢！”</p>
“那，要是你老婆近期懷上了……。“</p>
“那我要好好陪她啊，不能讓她認為我隻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啊！前三個月也是比較危險的。”王振濟理直氣壯地道：“反正，今年，除非誰有過不去的坎了，否則，我就好好在公司，在家裏陪老婆！再說，秦處長，我就一ACCA，連注會都不是，咱夏國有那麽多出色的注會師，您犯得著光盯著我嘛？”</p>
“誰讓領導就信您呢？”秦向輝在手機裏哈哈地笑了起來：“順便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上次評估的芯片項目，就在一小時前，我們的製造設備達到了能出成品的要求！”</p>
王振濟愣了一愣之後，明白過來，頓時十分驚喜地問：“您的意思，我們在精細製造上取得了突破？”</p>
“對！”秦向輝笑嘻嘻地確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鄧教授就會和您聯係。我這邊呢，也是領導親口發話，讓您先一步安心。”</p>
“哈哈……”王振濟頓時大笑：“這麽說，我們實現自己完全製造的日子，不久了？”</p>
“是啊，不久了！秦向輝馬上道：“邁出了這一步，後麵的就好做了。恭喜小王董，估計您明年就會邁入百億富翁的層次了。”</p>
百億嗎？</p>
王振濟笑著道：“好啊，那托您吉言。您這次應該也有獎勵吧？我們同喜啊！”</p>
秦向輝愉悅地笑了起來：“不僅我有獎勵，梁主任那邊，應該也會記一功。總之，小王董，您現在想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好。估計等到了明年，您會比今年更忙！”</p>
那是！</p>
王振濟的笑容迅速變成了苦笑。何天藍的項目，自己評估了，嗯嗯，現在很快就會投入生產。芯片製造的項目，自己也提供了一些意見，嗯嗯，國家不僅給了自己評估費，還讓自己入股，現在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p>
那麽，明年，聞名而來的高難度項目，確實隻會多，不會少……。</p>
“秦處長，謝謝您提醒我。接下來，我哪裏也不去，就好好陪我老婆，多多交公糧。”</p>
……</p>
說好了要多多陪老婆。</p>
但老婆要看書考國際商務碩士。</p>
所以王振濟也就靜心地看審計書。</p>
這個周末的晚上，到了例行要和王愛華夫妻視頻聊天的時候，王振濟如期與姑姑和姑父聯上了線，順便匯報了近期的動態。</p>
“你又投資了芯片和太陽能電池？”廖曉斌驚訝極了：“你狠哦！你嶽父沒意見？”</p>
“有啊，要我暫時乖乖呆匯金，不要再接評估項目，安心陪著皎眉備孕。”王振濟老實地道：“我已經跟朋友們都放話了，年前我什麽事都不管了。”</p>
屏幕上的王愛華這才滿意了，便說起老家的動態：“現在地皮已經有了，你們公司那位黃首席前陣子也過來看了，她說最近事情比較多，要一周之後才能出設計方案，這兩天她有沒有聯係過你們？”</p>
“她今天跟我講過，下周一把設計方案發給我。”馮皎眉馬上補充：“因為我們不想建得和其他村民們一樣，所以她多費了些心思。”</p>
“行，”王愛華放心了：“你們早點定下，這邊也好早點動土，等明年國慶節了，你們就可以回來住了。”</p>
“不急，我打算明年過年的時候回來住。”王振濟忙道：“明年上半年，說不定皎眉就會懷上了，我們要在匯金好好養胎，生下來了，再回來掃墓。”</p>
“那也行！”王愛華欣然接受：“總之，今、明兩年，你們的最大任務就是快點生個小寶寶，不管是男還是女，都可以。”</p>
那是，咱家並不重男輕女。</p>
王振濟想著，笑著摟住了馮皎眉的腰身。</p>
……</p>
又一個周一，中午和馮皎眉一起吃飯的時候，王振濟就見她笑道：“我下班前，剛收到黃首席發來的設計方案，等下我們一起看吧！”</p>
王振濟迅速點頭。</p>
等吃完飯，他倆便一起上到他的董事辦公室，在電腦前打開了黃墨蓮的設計方案圖。</p>
不同於龍禦華庭的古典風，這套要建在鄉下的別墅，是明顯的田園簡約風格。</p>
花園、池塘、回廊，配上清新的外牆裝飾，就像是掩映在田野中的小精靈莊園。</p>
看過外麵，再看了別墅裏麵個個房間的風格之後，很滿意地王振濟征求著馮皎眉的意見：“我覺得挺不錯，秀雅，又不失大氣。你看呢？”</p>
“我覺得姑姑應該會喜歡。”馮皎眉嫣然一笑：“黃首席對咱們的房子還是很花了些心思。是不是現在發給姑姑看看？”</p>
“可以，但你要跟姑姑說，這圖暫時不要給別人看，我不想別人來山寨我們的家。”王振濟提醒她：“等姑姑沒意見了，你就付訂金。黃首席的設計費也不要漏了。”</p>
馮皎眉笑著點頭：“放心。”</p>
……</p>
時光如梭，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每月下旬的預審核結算。</p>
不過王振濟雖然是代行經理職，但所有該由經理審核的付款帳單，他都直接轉給了賀峰來處理。</p>
林子涵依然擔任著財務一部和二部的叫號，一切有條不紊。</p>
幾筆千萬元的進帳如期到帳，王振濟還看到了林負真的報銷單據，業務費大幅縮水。</p>
是個不錯的改變。</p>
除此之外，還有市場部幾名精英在京城和臨溫兩地跑的住宿業務費報銷。</p>
看來市場部已經開始對擎網科技的公關工作。</p>
王振濟沒有再去查。</p>
前期的市場公關，是羊總監的事，除非羊總監找自己，否則，自己還是不要去幫忙了。</p>
在忙碌中，12月份來了。</p>
“除非國家征召。但我估計，上麵領導短期內也不會再征召他。”趙德賢十分惋惜地道：“老許的那個項目，不久以後就有可能投入生產，所以上麵在能源方麵的緊迫感沒有那麽強了。而且，他的評估費是很貴的。”</p>
見秋教授的臉色很難看，趙德賢又有些不忍，想了想，還是勸道：“或者，你試著改變思路，往持續燃燒的那個方向先試試。”</p>
秋教授抬起眼來看他：“那，能不能給我換個實驗的地方？我怕再把這裏燒起來。”</p>
……</p>
這天中午，王振濟便抽空去附近的銀行，把評估費給兌現入帳。</p>
再在理財經理的推薦下，買了些保本式的封閉式基金。</p>
宇宙行和招行都買了些，總價有大約4億左右。</p>
剛回到董事辦公室，王振濟就收到趙德賢的微信：“小王董，你是怎麽看待秋教授那個項目的？如果我付評估費，你大概收多少錢？”</p>
王振濟眨眨眼，很快，撥通了趙德賢的手機：“趙院長，是不是秋教授找過您了？”</p>
稍後，等他得知了秋教授的情況和趙德賢的態度，略一思考，慨然道：“趙院長，我今年確實是不再接評估項目了。不如您先讓秋教授在燃燒的方向再琢磨琢磨，等過了春節，如果他那邊還沒有新的進展，我們再繼續談？”</p>
“也行！”趙德賢的語氣中有一抹無奈：“你就好好休息。”</p>
停了一停，趙德賢忍不住又問：“小王董，你是不是覺得，春節之後，咱們承光的太陽能電池就有可能會建廠並上生產線，到了那時，秋教授自然就會想通？”</p>
“換成是您，您會不會想通？”王振濟不答反問：“您最了解秋教授的脾氣，您覺得，他會不會是那種為了研究成績而不顧生產安危的人？”</p>
趙德賢頓時在手機裏輕歎：“秋教授雖然有些傲氣，也有些固執，但內心還是很柔軟的。”</p>
“所以，這事，緩一緩再說，讓他先冷靜想一想。”王振濟很鄭重地道：“說不定他這兩個月裏，因為咱們承光的原因，心裏壓了太多壓力，反而影響了思路。等他見到成績了，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超越了，沒有了那股不甘心的服輸勁，他的頭腦反而會冷靜下來，然後就能迅速找到合適的突破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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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趙德賢這回就很痛快地在手機裏應下：“就聽你的意見，讓他好好放放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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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教授的異常，王振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p>
不過，這天下班後，何葉藍還是找上了他：“我先前碰上了秋教授，他的氣色很不好看。小王董，你當初選擇了我這個方向，是不是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幕？”</p>
王振濟對何葉藍來找，還是挺高興的，至少證明這位副教授不是一位冷血的研究員。</p>
不過王振濟還是很客觀地道：“我要是預料到這一幕，我肯定會提前提醒大家。不過，鎂是易燃物，大家都知道，既然是易燃物，它的化學性質就不太穩定，所以，在電池這個領域，我本能地不太看好。”</p>
“我不是說，所有易燃物都不適合民用。像高度酒精，像打火機，裝的都是易燃物，一樣可以生產出方便的民生之物，但是，這兩種易燃物，所處的環境，是一種相對比較安全的材料。而太陽能是什麽？是熱能，而且溫度很有可能達到很高的熱能，這樣一種能量，與鎂的結合，會產生什麽樣的破壞性，不好說，但肯定不怎麽安全。”</p>
“我們想研究出靜態的產品，比如電池這種東西，安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保持著不變，周圍的環境和溫度也盡量保持不變，那它就是相對安全的，所以，我比較認可你之前的看法。秋教授的研究方向，不應該是電池，而應該是那種動態的熱能環境，比如，代替煤的燃燒。”</p>
“當然，鎂也一樣是一種不可再生的礦物，所以，秋教授的研究，我是建議盡量放大太陽能的比重，減少鎂的投入。它的發展方向，最好就是能代替煤。至於可行不可行，我不知道。”</p>
何葉藍在手機裏十分訝異地道：“小王董，其實你的想法是很合理的。當初你怎麽學財務呢？你要是學材料學，化學，怕是更厲害。”</p>
“財務也很好啊，通吃。”王振濟笑道：“我是比較喜歡通過數字來尋找破綻的。財務挺好，越老越吃香。對了，您那邊的進展怎麽樣？”</p>
何葉藍頓時頗為自得地道：“目前還比較順利，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按這個速度下去，我們應該會在春節之前，把穩定的產品做出來。”</p>
“好啊！”王振濟十分高興地大讚：“何教授，恭喜啊，等這產品一上市，咱們就可以一起發大財了！”</p>
何葉藍愉悅地笑了起來：“我還得謝謝您的理解和支持。那，先不說了，我去勸勸老秋。”“好，再見。”王振濟理解地掛斷了電話。</p>
畢竟何與秋是同在一個實驗項目裏的正、副組長，秋的方向發生了事故，何去勸一勸，理所當然。</p>
……</p>
接下來，王振濟又收了秦向輝的來電。</p>
同樣是詢問昌南大學秋教授的實驗室爆炸的事：“小王董，您厲害啊！哎，我想打聽打聽，您覺得，他如果不往太陽能電池這個方向研究，而是往太陽能熱能和動能發電這個方向研究，會不會有更大的可能來出成績？“</p>
都不是笨人啊！</p>
看來上麵的領導也有些舍不得之前在秋教授的課題組裏所撥下的那些款。</p>
一個大爆炸而已，不能把人家的心血白費。</p>
“秦處，我隻是一個財務。”王振濟謹慎地道：“我要是跟了鄧教授去學了他的材料學博士，或者我能勉強解釋解釋，但現在，我隻能說，在他那邊的投資，性價比不值得。當然，如果說是改變研究方向的話，我還需要參考更多的資料，才有可能推導出相關的結論。”</p>
“但是我今年真的不想再接評估單了。他那事也不急，對吧？不如讓他放放假，空空腦子，說不定，不用我評估，他自己就能想通了。”</p>
秦向輝在手機裏有些汗顏而試探地問：“你現在主要是因為要備孕？”</p>
“當然！”王振濟很肯定地道：“重中之重，王、餘兩家都盯著呢！”</p>
“那，要是你老婆近期懷上了……。“</p>
“那我要好好陪她啊，不能讓她認為我隻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啊！前三個月也是比較危險的。”王振濟理直氣壯地道：“反正，今年，除非誰有過不去的坎了，否則，我就好好在公司，在家裏陪老婆！再說，秦處長，我就一ACCA，連注會都不是，咱夏國有那麽多出色的注會師，您犯得著光盯著我嘛？”</p>
“誰讓領導就信您呢？”秦向輝在手機裏哈哈地笑了起來：“順便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上次評估的芯片項目，就在一小時前，我們的製造設備達到了能出成品的要求！”</p>
王振濟愣了一愣之後，明白過來，頓時十分驚喜地問：“您的意思，我們在精細製造上取得了突破？”</p>
“對！”秦向輝笑嘻嘻地確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鄧教授就會和您聯係。我這邊呢，也是領導親口發話，讓您先一步安心。”</p>
“哈哈……”王振濟頓時大笑：“這麽說，我們實現自己完全製造的日子，不久了？”</p>
“是啊，不久了！秦向輝馬上道：“邁出了這一步，後麵的就好做了。恭喜小王董，估計您明年就會邁入百億富翁的層次了。”</p>
百億嗎？</p>
王振濟笑著道：“好啊，那托您吉言。您這次應該也有獎勵吧？我們同喜啊！”</p>
秦向輝愉悅地笑了起來：“不僅我有獎勵，梁主任那邊，應該也會記一功。總之，小王董，您現在想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好。估計等到了明年，您會比今年更忙！”</p>
那是！</p>
王振濟的笑容迅速變成了苦笑。何天藍的項目，自己評估了，嗯嗯，現在很快就會投入生產。芯片製造的項目，自己也提供了一些意見，嗯嗯，國家不僅給了自己評估費，還讓自己入股，現在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p>
那麽，明年，聞名而來的高難度項目，確實隻會多，不會少……。</p>
“秦處長，謝謝您提醒我。接下來，我哪裏也不去，就好好陪我老婆，多多交公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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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要多多陪老婆。</p>
但老婆要看書考國際商務碩士。</p>
所以王振濟也就靜心地看審計書。</p>
這個周末的晚上，到了例行要和王愛華夫妻視頻聊天的時候，王振濟如期與姑姑和姑父聯上了線，順便匯報了近期的動態。</p>
“你又投資了芯片和太陽能電池？”廖曉斌驚訝極了：“你狠哦！你嶽父沒意見？”</p>
“有啊，要我暫時乖乖呆匯金，不要再接評估項目，安心陪著皎眉備孕。”王振濟老實地道：“我已經跟朋友們都放話了，年前我什麽事都不管了。”</p>
屏幕上的王愛華這才滿意了，便說起老家的動態：“現在地皮已經有了，你們公司那位黃首席前陣子也過來看了，她說最近事情比較多，要一周之後才能出設計方案，這兩天她有沒有聯係過你們？”</p>
“她今天跟我講過，下周一把設計方案發給我。”馮皎眉馬上補充：“因為我們不想建得和其他村民們一樣，所以她多費了些心思。”</p>
“行，”王愛華放心了：“你們早點定下，這邊也好早點動土，等明年國慶節了，你們就可以回來住了。”</p>
“不急，我打算明年過年的時候回來住。”王振濟忙道：“明年上半年，說不定皎眉就會懷上了，我們要在匯金好好養胎，生下來了，再回來掃墓。”</p>
“那也行！”王愛華欣然接受：“總之，今、明兩年，你們的最大任務就是快點生個小寶寶，不管是男還是女，都可以。”</p>
那是，咱家並不重男輕女。</p>
王振濟想著，笑著摟住了馮皎眉的腰身。</p>
……</p>
又一個周一，中午和馮皎眉一起吃飯的時候，王振濟就見她笑道：“我下班前，剛收到黃首席發來的設計方案，等下我們一起看吧！”</p>
王振濟迅速點頭。</p>
等吃完飯，他倆便一起上到他的董事辦公室，在電腦前打開了黃墨蓮的設計方案圖。</p>
不同於龍禦華庭的古典風，這套要建在鄉下的別墅，是明顯的田園簡約風格。</p>
花園、池塘、回廊，配上清新的外牆裝飾，就像是掩映在田野中的小精靈莊園。</p>
看過外麵，再看了別墅裏麵個個房間的風格之後，很滿意地王振濟征求著馮皎眉的意見：“我覺得挺不錯，秀雅，又不失大氣。你看呢？”</p>
“我覺得姑姑應該會喜歡。”馮皎眉嫣然一笑：“黃首席對咱們的房子還是很花了些心思。是不是現在發給姑姑看看？”</p>
“可以，但你要跟姑姑說，這圖暫時不要給別人看，我不想別人來山寨我們的家。”王振濟提醒她：“等姑姑沒意見了，你就付訂金。黃首席的設計費也不要漏了。”</p>
馮皎眉笑著點頭：“放心。”</p>
……</p>
時光如梭，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每月下旬的預審核結算。</p>
不過王振濟雖然是代行經理職，但所有該由經理審核的付款帳單，他都直接轉給了賀峰來處理。</p>
林子涵依然擔任著財務一部和二部的叫號，一切有條不紊。</p>
幾筆千萬元的進帳如期到帳，王振濟還看到了林負真的報銷單據，業務費大幅縮水。</p>
是個不錯的改變。</p>
除此之外，還有市場部幾名精英在京城和臨溫兩地跑的住宿業務費報銷。</p>
看來市場部已經開始對擎網科技的公關工作。</p>
王振濟沒有再去查。</p>
前期的市場公關，是羊總監的事，除非羊總監找自己，否則，自己還是不要去幫忙了。</p>
在忙碌中，12月份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