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懷宇的心中自然還有許多疑惑,他想知道拿在手中的《純陽初解》和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絕學《純陽真解》有何關聯,那種蓋世神功如今又落在何處,純陽宮既然曾經霸絕天下,又是因何滅亡。隻是他知道自己地位低微,張姓老者既然不願意同他多說,他也不宜多問。


    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一刻也不願耽擱,開始修行《純陽初解》。


    《純陽初解》是道家絕學,它固然博大精深,隻是那更多的是指它難以被修行到極致境地,卻並不存在理解上的難度,而且隻需依照上麵記載的修習之法運轉內氣,並無走火入魔之之虞。金懷宇放心大膽的在床上盤膝運轉起了上麵記載的法門。


    意識跟著丹田中的內氣在經脈中緩緩而動,原先的《初級內功詳解》中隻記載了內氣在奇經八脈中的行走之法,《純陽初解》提供的經脈數目則要多了許多,隨著那縷內氣慢慢在經脈中運轉完成兩個周天,金懷宇便完全放鬆下來,意識如同放飛的鳥兒一般,似乎完全脫離了身體,與身周天地進行著最親密的交流,整個人進入到最深層的定境之中。


    丹田中的內氣,以金懷宇無法察覺的速度一絲一縷的增長著。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金懷宇從定境中緩緩醒來。


    走出屋子,來到一顆胳膊粗細的樹木邊,他運起純陽內功,一掌用力拍擊在樹身上。


    “哢哢”兩聲,樹身上出現了幾道裂痕。


    見到這一幕,金懷宇不僅沒有為自己遠超前世的力量而欣喜,反而略微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這種力量在這個世界連三流人物都算不上,實在不值一提。


    沒有收獲預料中的欣喜,金懷宇回到屋中,繼續純陽內功的修習。


    金懷宇畢竟缺乏名師指導,許多常識性的事物都不明白。


    他並不知道內功修行每日都是有時辰限製的,如他這等初學者每日最多隻能修習半個時辰,這是因為內氣的長時間運行對經脈會造成一定負擔,一旦過於急功近利,經脈必然會受到損傷,屆時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溫養經脈,得不償失。


    他適才入定時修煉《純陽初解》的時間已然遠遠超過了半個時辰,放在一般人身上這便是找死的行為。


    幸運的是,道門武學雖然初期見效緩慢,但是作為天下武學正宗,畢竟有著遠遠領先其他流派的優勢,修煉道家內功的人每日裏能夠修行的時間幾乎是其它各種內功的兩倍,純陽宮作為當年的道門聖地,更是有著遠超一般道門的底蘊,《純陽初解》能夠修煉的時間更是其餘內功的三倍以上。


    雖然還有一份掌法秘籍在手,金懷宇暫時卻絲毫沒有翻閱的興趣,這天剩餘的時間他除了用來修煉內功之外便是揣摩《純陽初解》上的微言大義。


    第二天上午,金懷宇又來到昨日練功的地方。


    楊老大的臉陰沉似水,冷冷的瞪了金懷宇一會兒,破口大罵道:“幹你老母的,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這小王八蛋怎麽不幹脆睡死過去?”


    金懷宇心中勃然大怒,不過他看了看天上的炎炎烈日,又望了一眼揮汗如雨的昔日同伴們,又仔細對比了一下自己這副沒長二兩肉的小身板與楊老大足有八尺,膀大腰圓的雄健身材,終於決定好漢先不吃眼前虧,幹笑兩聲道:“楊老大,我練出內氣了,應該不用再在這裏練功了吧?”


    他自然不是故意來遲好在楊老大麵前賣弄一二的,隻是昨日裏研究《純陽初解》太過投入,不知不覺便忘了時辰,如今在楊老大麵前受辱,心中也不禁有著淡淡的悔意。


    楊老大“嘿嘿”兩聲怪笑,臉上的橫肉跳動幾下,一把揪住金懷宇的衣領,同時低頭俯視著金懷宇:“你小子豬油蒙了心還是怎的,敢起心糊弄老子,找揍麽?”


    金懷宇麵皮都有些漲紅了,在心中將楊老大畫圈圈詛咒了一萬遍,但形勢不如人,楊老大不僅練出了內氣,而且修為遠在他這個半吊子之上,他也不是那種受了羞辱便會動手與人拚命的家夥,忍下胸口的惡氣道:“楊老大,此事已然經過藏經閣張老的承認,我連新的內功秘籍都拿到了。”


    楊老大狐疑的望了金懷宇一會兒,終於惡狠狠地道:“小子,敢在這番方麵扯謊,你知道後果!”


    金懷宇麵色不變,淡淡道:“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楊老大冷哼一聲,轉身便向著王府內部走去。


    隨著楊老大走遠,場中練武的漢子們手中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他們適才自然聽見了金懷宇與楊老大的對話,此刻一個個心裏猶如貓抓似的,好奇得不得了。


    待到楊老大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不見,一個壯漢如同練了輕功似的飛快的跨到金懷宇身邊,滿臉笑容道:“小...宇哥,你真的練成內氣了?”


    其餘的壯漢有樣學樣,紛紛聚攏在金懷宇周圍:“對,宇哥,聽你說你已經練出了內氣,可真厲害啊!”


    金懷宇瞟了這些人一眼,懶洋洋的笑了笑:“沒什麽了不起的,一時有所得而已。”


    最先開口的壯漢討好的笑了笑道:“宇哥,您累了吧,我給您捶捶肩。”


    見到這等往日裏在自己麵前牛氣衝天的家夥竟然麵露諂媚之色,金懷宇心中暗爽之餘也有點不耐煩:“有什麽事直接說,少他娘的來這一套!”


    畢竟一同練武十年之久,這句身體的原主人雖然也曾被這些人欺負,不過男人麽,挨幾下拳腳也不至於耿耿於懷數年之久。


    壯漢名叫張湯,名字起得比較文雅,人卻長得跟隻牛犢子似的,他搓了幾下手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宇哥,你可有什麽練出內氣的訣竅,有的話,教給我們一些吧!”


    見到其他人臉上明顯流露出的渴望之色,金懷宇輕歎一聲道:“哪有什麽狗屁竅門,不過一點運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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