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 拒絕的藝術</p>
-M醫院1701病房-</p>
3月23日</p>
22：40 PM</p>
采月在想，自己不過是斟酌一下拒絕的語句，拒絕這樣的人需要藝術感。</p>
陳濤，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p>
應允要求不必修飾自己的語言，對方總是快樂的，就是簡單的一個好、OK也是讓人心花怒放，對方的應允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對方的妥協和屈服，是一種示弱，在弱者麵前還能憐憫對方的強者也不過是一種優越感作祟，未必是真的憐憫，多數情況下，在這種對峙的不平等態勢裏麵，弱者往往都是強者用來奠定自己自信和自高自大的籌碼，對他們來說，那就相當於一個分母的數量級，對他們來說或許連實物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p>
拒絕就不同了，需要藝術。</p>
采月也不知道在這裏，她為何要顧忌對方的感受。</p>
對方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經紀人，據說他們都很狡猾有很多方法，不在乎自己如何溫柔體恤人，不在乎語言，他們都是利益驅動的，當然這些都是標簽，但是誰又能拒絕這些標簽呢，不過是人雲亦雲吧，又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行業，認識這樣的人，就不知道這樣的工作到底是什麽，這樣的領域會讓人變成什麽，也就不清楚陳濤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人。</p>
采月想來想去，發現自己既不了解吳敏碩，也不了解陳濤，如何去做決定，不過是由著自己的心罷了，如果說吳敏碩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是十分親切而已。如果說陳濤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是他和惡魔這個稱呼不甚搭調，陳濤給采月的感覺很親切，甚至有些溫柔，雖然他有時候也有嚴厲冷峻的氣焰從眼神中、從動作中露出來，但是，那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曇花。就是這樣，采月的心裏對他仍然莫名出現了憐憫，總覺得他的口氣和語言透露出一種疲憊，讓人總是不忍心打擊他，才如此的糾結。</p>
大概，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天長日久仍情淡如水吧。</p>
“還是算了吧。”采月發出了一條微信，“雖然我沒問她，但很顯然，她也不會接受的。”</p>
“你還是應該問一下她吧。”陳濤的微信非常及時的回來了，顯然對方一直在等著自己，采月心裏有一種內疚，在這樣的情緒作用下，她發出了“對不起，但我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的信息。</p>
“好吧。”陳濤的微信回來了。采月想了想，寫道，“雖然這麽說沒有什麽效力，或者也不會讓你們安心，但是我們就是普通人，不會去胡亂說話做事的。就算你們給我們錢，我們也不能你們讓我們如何說，就如何說。相反，我們也不會說不存在的事情。就算是事實，我想她也會考慮好了再說。你這點不用多慮。”但是她又猶豫了，剛打完這許多字，又刪掉了，隻留下了一句話，“我們不會有讓你們困擾的事發生。”</p>
“天啊，我剛剛做了一個承諾。”采月心裏才反應過來。</p>
自己既沒有接受錢，又變相接受了對方的要求，這不是瘋了嗎？不給錢還幫著幹活嗎？這真是滑稽至極了。</p>
她完成了對自己的嘲諷以後，剛想閉上眼睛，就聽到楊徉的聲音傳來，說道，“月月，快睡吧。”</p>
采月猛然做起來，發現楊徉已經醒了，正在看著自己，臉有些惺忪，臉頰微紅，眼睛卻十分明亮。</p>
“你也還沒睡嗎？”采月問道，“我看你剛才睡的和死豬沒兩樣。”</p>
“多謝誇獎，我等你來著，可能不小心睡著了。”楊徉道。</p>
“哦，都說了不用等我，真是多此一舉。”采月心裏暖暖的，但是嘴上卻是冷冷的。</p>
“怎麽可能不在意呢，你出去了，我自然擔心。”楊徉小聲說道。</p>
“有什麽可擔心的？”采月笑著說道。</p>
“惡魔經紀人有為難你嗎？還是有為難小香香？”楊徉說道。</p>
“沒，他怎麽敢呢。有我在呢。”采月拍著胸脯。</p>
“老大，有困難別一個人扛著，我們的組織是強大的，可以交給小弟的，絕不推辭。”楊徉笑著說道。</p>
“是的，哈哈。絕少不了你。”采月點頭道。</p>
“還有，雖然很多事我不知道細節，但如果你需要我，有什麽需要商量的，別一個人在那裏冥思苦想，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也算一個臭皮匠，我們需要彼此分擔彼此的重擔。”</p>
1000 遲來的關懷</p>
-M醫院1701病房-</p>
3月23日</p>
22：42 PM</p>
“我也許就是諸葛亮呢。”采月嘟著嘴道。</p>
“那也需要別人打下手的，我可以服侍你哦，就好像你是公主一樣。”</p>
“我可不是那種幼稚的公主！”采月又唱起來反調，這不過是她和楊徉的日常聊天方式。</p>
“就好像小時候一樣，我幫你拎著你的大包，你可以幫我拿著我的書包。我們可以換著背書包。”</p>
采月心裏突然很感動，說道，“你的包永遠那麽輕，我的包裏總是那麽沉。”</p>
楊徉也開心的說，“你的包裏永遠有沒吃完的好吃的，我的包裏總是空空如也。”</p>
“對呀，我每天都讓媽媽做雞腿，所以你才長的這麽強壯啊。雞腿每天都給你留著的。”</p>
“謝謝老大，不愧是衣食父母啊。”楊徉笑道。</p>
“哈哈，沒怎麽買衣服，隻不過是稍微提供了點飲食而已。”采月搖頭道，“作為老大，做得很不夠啊，做得完全不夠！”</p>
“已經很好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楊徉到。</p>
“我需要檢討，下次做得更好。”采月道。</p>
“不用更好，隻要還能延續下去，美好的還能繼續。”楊徉到。</p>
“那有何難？”采月脫口而出。</p>
“或許吧，但是我們已經長大了，快要進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馬上就要麵對許多的問題了。”楊徉道，“我希望這樣的美好，可以持續下去。或者升級後再持續下去。”</p>
</p>
“你在說什麽啊。”采月道，“真是的，不要胡思亂想。”</p>
“希望明日，一切平安。”楊徉道。</p>
“平安，一定會的！”采月道。</p>
“你怎麽感覺？”楊徉問道。</p>
“什麽怎麽感覺？”采月完全沒明白。</p>
“未來啊？很多方麵啊？有什麽感覺嗎？”楊徉問道。</p>
“很多方麵？什麽方麵？”采月問道。</p>
“恩，比如說和吳敏碩啊，秀香的傷勢啊，未來啊，還有就是惡魔經紀人啊，還有就是你自己呢，你和我，我們未來會如何呢？”</p>
“沒想過那麽多，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采月道，“我們和吳敏碩一夥人還有什麽瓜葛嗎？”</p>
“是結束了？還是才開始？”楊徉道，“我也不知道。那李醫生呢？”</p>
“李醫生是咱們的合作醫生，當然要常常聯係啊，怎麽了？”采月道。</p>
“哦。”楊徉似乎還沒有死心。</p>
“你到底想說什麽？”采月道。</p>
“那那個小鮮肉呢？”楊徉道。</p>
“嗯？”采月忽然一愣，她在想，到底哪個小鮮肉，白天的小鮮肉嗎？</p>
“他啊，就是......他。”</p>
“你想問什麽？”采月問道。</p>
“你打算如何處理？總不至於還有精力吧？”</p>
“到底說的是誰啊，我完全沒懂。”采月終於投降了，因為楊徉說了半天，采月也沒找到蛛絲馬跡，證明這家夥說的是誰！</p>
“就是你約會的那個？”楊徉忽然拋出來這個話題，而且他好像極其不想明說似的，看著表情，也有些後悔，就像靠著衝動做出來了意外的事情一樣。</p>
采月忽然間覺得臉都熱了起來，她在想，這一幕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種“話題”，她咽了一口唾液，覺得心裏安定不少，因為楊徉的眼神很溫柔，似乎沒有任何責備。</p>
“什麽？你知道？你都知道嗎？”采月道。</p>
“是的。”</p>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采月忽然搖了搖頭，又說道，“不對，這不重要了，你知道多少？”</p>
“額，這個，什麽時候知道、知道多少，其實額，怎麽說呢，我站在你這邊的。擔心沒有必要，過去了就讓他們過去吧啊，過去的事情了......不過那不重要，過去不重要。”</p>
“你到底打不打算回答我。”采月也尷尬一笑。</p>
楊徉好像在說服自己一樣，堅定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離我們遠去了，未來才重要，或者說當下才重要。現在才重要。”</p>
空氣凝固了一分鍾的時間，他們都覺得這時間很長很長。</p>
直到采月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了。</p>
“結束了，那種生活我會終結。”采月堅定的說道。</p>
“哈！Over！”楊徉也好像大獲解放了。</p>
“所以呢？”</p>
“沒事兒了。我就是怕。”楊徉道。</p>
“怕什麽？”采月一句也不讓。</p>
“沒什麽。不怕了。”楊徉道，“私下裏......”</p>
“私下裏！私下裏！不說在明處！要不要這樣！真是的！你私下裏操心什麽啊，也不說出來，還是至親好友呢。真是陰沉啊。”采月道。</p>
-M醫院1701病房-</p>
3月23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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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在想，自己不過是斟酌一下拒絕的語句，拒絕這樣的人需要藝術感。</p>
陳濤，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p>
應允要求不必修飾自己的語言，對方總是快樂的，就是簡單的一個好、OK也是讓人心花怒放，對方的應允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對方的妥協和屈服，是一種示弱，在弱者麵前還能憐憫對方的強者也不過是一種優越感作祟，未必是真的憐憫，多數情況下，在這種對峙的不平等態勢裏麵，弱者往往都是強者用來奠定自己自信和自高自大的籌碼，對他們來說，那就相當於一個分母的數量級，對他們來說或許連實物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p>
拒絕就不同了，需要藝術。</p>
采月也不知道在這裏，她為何要顧忌對方的感受。</p>
對方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經紀人，據說他們都很狡猾有很多方法，不在乎自己如何溫柔體恤人，不在乎語言，他們都是利益驅動的，當然這些都是標簽，但是誰又能拒絕這些標簽呢，不過是人雲亦雲吧，又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行業，認識這樣的人，就不知道這樣的工作到底是什麽，這樣的領域會讓人變成什麽，也就不清楚陳濤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人。</p>
采月想來想去，發現自己既不了解吳敏碩，也不了解陳濤，如何去做決定，不過是由著自己的心罷了，如果說吳敏碩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是十分親切而已。如果說陳濤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是他和惡魔這個稱呼不甚搭調，陳濤給采月的感覺很親切，甚至有些溫柔，雖然他有時候也有嚴厲冷峻的氣焰從眼神中、從動作中露出來，但是，那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曇花。就是這樣，采月的心裏對他仍然莫名出現了憐憫，總覺得他的口氣和語言透露出一種疲憊，讓人總是不忍心打擊他，才如此的糾結。</p>
大概，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天長日久仍情淡如水吧。</p>
“還是算了吧。”采月發出了一條微信，“雖然我沒問她，但很顯然，她也不會接受的。”</p>
“你還是應該問一下她吧。”陳濤的微信非常及時的回來了，顯然對方一直在等著自己，采月心裏有一種內疚，在這樣的情緒作用下，她發出了“對不起，但我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的信息。</p>
“好吧。”陳濤的微信回來了。采月想了想，寫道，“雖然這麽說沒有什麽效力，或者也不會讓你們安心，但是我們就是普通人，不會去胡亂說話做事的。就算你們給我們錢，我們也不能你們讓我們如何說，就如何說。相反，我們也不會說不存在的事情。就算是事實，我想她也會考慮好了再說。你這點不用多慮。”但是她又猶豫了，剛打完這許多字，又刪掉了，隻留下了一句話，“我們不會有讓你們困擾的事發生。”</p>
“天啊，我剛剛做了一個承諾。”采月心裏才反應過來。</p>
自己既沒有接受錢，又變相接受了對方的要求，這不是瘋了嗎？不給錢還幫著幹活嗎？這真是滑稽至極了。</p>
她完成了對自己的嘲諷以後，剛想閉上眼睛，就聽到楊徉的聲音傳來，說道，“月月，快睡吧。”</p>
采月猛然做起來，發現楊徉已經醒了，正在看著自己，臉有些惺忪，臉頰微紅，眼睛卻十分明亮。</p>
“你也還沒睡嗎？”采月問道，“我看你剛才睡的和死豬沒兩樣。”</p>
“多謝誇獎，我等你來著，可能不小心睡著了。”楊徉道。</p>
“哦，都說了不用等我，真是多此一舉。”采月心裏暖暖的，但是嘴上卻是冷冷的。</p>
“怎麽可能不在意呢，你出去了，我自然擔心。”楊徉小聲說道。</p>
“有什麽可擔心的？”采月笑著說道。</p>
“惡魔經紀人有為難你嗎？還是有為難小香香？”楊徉說道。</p>
“沒，他怎麽敢呢。有我在呢。”采月拍著胸脯。</p>
“老大，有困難別一個人扛著，我們的組織是強大的，可以交給小弟的，絕不推辭。”楊徉笑著說道。</p>
“是的，哈哈。絕少不了你。”采月點頭道。</p>
“還有，雖然很多事我不知道細節，但如果你需要我，有什麽需要商量的，別一個人在那裏冥思苦想，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也算一個臭皮匠，我們需要彼此分擔彼此的重擔。”</p>
1000 遲來的關懷</p>
-M醫院1701病房-</p>
3月23日</p>
22：42 PM</p>
“我也許就是諸葛亮呢。”采月嘟著嘴道。</p>
“那也需要別人打下手的，我可以服侍你哦，就好像你是公主一樣。”</p>
“我可不是那種幼稚的公主！”采月又唱起來反調，這不過是她和楊徉的日常聊天方式。</p>
“就好像小時候一樣，我幫你拎著你的大包，你可以幫我拿著我的書包。我們可以換著背書包。”</p>
采月心裏突然很感動，說道，“你的包永遠那麽輕，我的包裏總是那麽沉。”</p>
楊徉也開心的說，“你的包裏永遠有沒吃完的好吃的，我的包裏總是空空如也。”</p>
“對呀，我每天都讓媽媽做雞腿，所以你才長的這麽強壯啊。雞腿每天都給你留著的。”</p>
“謝謝老大，不愧是衣食父母啊。”楊徉笑道。</p>
“哈哈，沒怎麽買衣服，隻不過是稍微提供了點飲食而已。”采月搖頭道，“作為老大，做得很不夠啊，做得完全不夠！”</p>
“已經很好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楊徉到。</p>
“我需要檢討，下次做得更好。”采月道。</p>
“不用更好，隻要還能延續下去，美好的還能繼續。”楊徉到。</p>
“那有何難？”采月脫口而出。</p>
“或許吧，但是我們已經長大了，快要進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馬上就要麵對許多的問題了。”楊徉道，“我希望這樣的美好，可以持續下去。或者升級後再持續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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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啊。”采月道，“真是的，不要胡思亂想。”</p>
“希望明日，一切平安。”楊徉道。</p>
“平安，一定會的！”采月道。</p>
“你怎麽感覺？”楊徉問道。</p>
“什麽怎麽感覺？”采月完全沒明白。</p>
“未來啊？很多方麵啊？有什麽感覺嗎？”楊徉問道。</p>
“很多方麵？什麽方麵？”采月問道。</p>
“恩，比如說和吳敏碩啊，秀香的傷勢啊，未來啊，還有就是惡魔經紀人啊，還有就是你自己呢，你和我，我們未來會如何呢？”</p>
“沒想過那麽多，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采月道，“我們和吳敏碩一夥人還有什麽瓜葛嗎？”</p>
“是結束了？還是才開始？”楊徉道，“我也不知道。那李醫生呢？”</p>
“李醫生是咱們的合作醫生，當然要常常聯係啊，怎麽了？”采月道。</p>
“哦。”楊徉似乎還沒有死心。</p>
“你到底想說什麽？”采月道。</p>
“那那個小鮮肉呢？”楊徉道。</p>
“嗯？”采月忽然一愣，她在想，到底哪個小鮮肉，白天的小鮮肉嗎？</p>
“他啊，就是......他。”</p>
“你想問什麽？”采月問道。</p>
“你打算如何處理？總不至於還有精力吧？”</p>
“到底說的是誰啊，我完全沒懂。”采月終於投降了，因為楊徉說了半天，采月也沒找到蛛絲馬跡，證明這家夥說的是誰！</p>
“就是你約會的那個？”楊徉忽然拋出來這個話題，而且他好像極其不想明說似的，看著表情，也有些後悔，就像靠著衝動做出來了意外的事情一樣。</p>
采月忽然間覺得臉都熱了起來，她在想，這一幕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種“話題”，她咽了一口唾液，覺得心裏安定不少，因為楊徉的眼神很溫柔，似乎沒有任何責備。</p>
“什麽？你知道？你都知道嗎？”采月道。</p>
“是的。”</p>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采月忽然搖了搖頭，又說道，“不對，這不重要了，你知道多少？”</p>
“額，這個，什麽時候知道、知道多少，其實額，怎麽說呢，我站在你這邊的。擔心沒有必要，過去了就讓他們過去吧啊，過去的事情了......不過那不重要，過去不重要。”</p>
“你到底打不打算回答我。”采月也尷尬一笑。</p>
楊徉好像在說服自己一樣，堅定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離我們遠去了，未來才重要，或者說當下才重要。現在才重要。”</p>
空氣凝固了一分鍾的時間，他們都覺得這時間很長很長。</p>
直到采月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了。</p>
“結束了，那種生活我會終結。”采月堅定的說道。</p>
“哈！Over！”楊徉也好像大獲解放了。</p>
“所以呢？”</p>
“沒事兒了。我就是怕。”楊徉道。</p>
“怕什麽？”采月一句也不讓。</p>
“沒什麽。不怕了。”楊徉道，“私下裏......”</p>
“私下裏！私下裏！不說在明處！要不要這樣！真是的！你私下裏操心什麽啊，也不說出來，還是至親好友呢。真是陰沉啊。”采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