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勁夫吃了一驚，問：“大人，謝大人是你的未來老丈人？”</p>
王質笑道：“差不多，算是半個老丈人吧！”</p>
魯勁夫吞吞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記得我當年是提著一條五斤重的大草魚，抱著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去的。說到酒，我本人特別向大人推薦醉仙居的女兒紅，開封後那酒香能飄到四裏遠，而且口感好，後勁足！就是貴了點！”</p>
王質問：“魯大哥是好酒之人？”</p>
魯勁夫道：“我是個粗人，魯莽衝動，也就這點小愛好了。”</p>
王質道：“我覺得魯大哥隻是外表粗魯，內心卻是個細膩的人。今天要不是有魯大哥從旁照應，我都不能順利完成劉大人交給我的工作。”</p>
魯勁夫撓撓頭，看了王質一眼，隨即哈哈大笑道：“大人真是太抬舉我了！細膩根本和我沾不上邊。”</p>
王質又問：“魯大哥，如果對方是富貴人家，隻拿酒上門，手信會不會太輕了？”</p>
</p>
魯勁夫麵有難色地說：“回大人，這個屬下不清楚，不好亂說。”</p>
王質回到建威府來到劉惔辦公的書房，王質呈上所有相關的文書，以及交還劉惔的小印。</p>
劉惔檢查一下文書，道：“你辦得很好！你的公書房就在隔壁，你頭腦聰明先幫我處理刑務。我已命人將本府未了結的刑事訟案搬到你的房間，你先從陳年舊案開始熟悉，看看能不能從中找新線索。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問府上的功曹。”</p>
王質低頭行禮道：“好的，大人！”</p>
劉惔擺手道：“沒事了，你去看看自己的房間吧！”</p>
王質猶豫了一下，問：“大人，不知道那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p>
劉惔頓時來了興致，道：“你問吧！”</p>
王質道：“假如大人的未來老丈人邀請大人到家中做客，大人會帶什麽手信前去？”</p>
劉惔笑道：“原來你要上未來老丈人家啊？你不用太緊張的，知道他喜歡什麽就買什麽，投其所好嘛；不知道的話，就隨便帶點什麽，不是空手上門就行！”</p>
王質謝過劉惔回到房間，一邊翻越案卷一邊思索。下班以後，王質快馬趕回家換上便服，騎馬來到醉仙居。醉仙居離王質的家不遠，到烏衣巷也順路。醉仙居是一家酒莊，隻賣酒不供應堂飲。王質停好馬，走進裏麵。醉仙居生意很好，此刻兩個夥計正在招呼五、六個客人，忙得不可開交。</p>
看到王質，掌櫃親自迎上來，笑問：“客官，我是小店掌櫃，請問需要點什麽？”</p>
王質覺得奇怪，其他店鋪的掌櫃都是油頭肥耳、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醉仙居的掌櫃卻是三十來歲虎背熊腰的精壯漢子，要不是他露出掌櫃特有的笑容，王質還以為他是個江湖人士。</p>
王質打量掌櫃自覺失禮，連忙抱拳道：“掌櫃不好意思，在下走神了！麻煩給我兩壇上好的女兒紅。”</p>
掌櫃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女兒紅是我們這裏的招牌，一壇要五兩銀子。”</p>
王質咋舌，以當時的物價來說，五兩銀子一壇酒確實貴。王質一邊掏銀子一邊道：“掌櫃，這酒好貴啊！”</p>
掌櫃接過銀兩，笑道：“客官喝過就知道物有所值。”</p>
王質道：“既然掌櫃如此推崇，我真的要好好品嚐品嚐。”</p>
當掌櫃親自到裏麵屋子提兩壇酒出來時，王質確信他是個練家子。王質暗自好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刑事訟案，把職業病搞出來了。誰規定練家子不能當掌櫃，如今是亂世，沒點防身本事才真的不好混。</p>
王質接過酒謝過掌櫃，把兩壇酒綁好掛在馬背上打馬往烏衣巷而去。到了謝氏莊園，通報以後，王質提著兩壇酒被帶進一間內堂小室。</p>
謝安和謝道韞已在坐墊上端坐等候。謝道韞看到王質提著兩壇酒的樣子有點滑稽，不由得捂嘴偷笑。王質也覺得自己像個送貨的，隻好對著她尷尬一笑。謝安沒有這些小心思，熱情地招呼王質上前。</p>
王質上前放下兩壇酒，道：“王質見識淺薄，孤陋寡聞，實在想不出帶什麽手信好，就隨便買了兩壇酒，還望大人不要嫌棄。”</p>
謝安笑道：“名士好酒。王質，你這禮物風雅得很啊！”</p>
王質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哪裏！哪裏！多謝大人為我圓場！”</p>
謝安命仆人把酒收好，又招呼王質入座，道：“今日人少，便在這小室開宴，地方小一點更有氛圍。</p>
王質看到對麵坐著謝道韞已是樂不思蜀，忙附和道：“對！地方小一點，坐的近一點，氣氛更融洽！”</p>
謝道韞笑著注視他。</p>
謝安問：“王質，你在劉大人手下做事多久了？”</p>
王質轉向謝安，道：“回大人話，算上今天，是兩天。”</p>
謝安問：“你擔任什麽官職？”</p>
王質道：“府掾。”</p>
謝安道：“劉大人一開始就讓你做建威府的府掾，對你很是欣賞啊！”</p>
王質解釋道：“我是今天才做的府掾，昨天我還是個武吏。”</p>
謝安覺得有趣，笑問：“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p>
王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和劉大人在歡樂坊相識，後來被劉大人帶回建威府當武吏。昨日我在抓捕方祿上出了點力，就被劉大人破格提拔為府掾。”</p>
謝安驚奇道：“我就說劉大人怎麽這麽快抓到人，原來方祿是你幫忙抓捕的啊！劉大人真是眼光獨到，有識人之能啊！”</p>
王質點頭讚同道：“是的，多虧了劉大人給我機會！”</p>
謝道韞在一旁微笑著聽兩人的對話，頗為欣賞的看著自己未來的丈夫。</p>
謝安用相當認可語氣說：“好好幹，在衙門做屬官是一個很好的門徑，既能熟悉政務，又能鍛煉自己，對以後的仕途大有幫助。你上次見過的謝遠奴和謝郎，現也在其他衙門做屬官。”</p>
王質點頭道：“多謝大人教誨！”</p>
謝安問：“張玄是你何人？他為你的婚事忙前忙後，昨天就命媒婆和管家送來了彩禮、要了道韞的庚帖，不但盡心，還出手大方。”</p>
王質笑道：“差不多，算是半個老丈人吧！”</p>
魯勁夫吞吞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記得我當年是提著一條五斤重的大草魚，抱著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去的。說到酒，我本人特別向大人推薦醉仙居的女兒紅，開封後那酒香能飄到四裏遠，而且口感好，後勁足！就是貴了點！”</p>
王質問：“魯大哥是好酒之人？”</p>
魯勁夫道：“我是個粗人，魯莽衝動，也就這點小愛好了。”</p>
王質道：“我覺得魯大哥隻是外表粗魯，內心卻是個細膩的人。今天要不是有魯大哥從旁照應，我都不能順利完成劉大人交給我的工作。”</p>
魯勁夫撓撓頭，看了王質一眼，隨即哈哈大笑道：“大人真是太抬舉我了！細膩根本和我沾不上邊。”</p>
王質又問：“魯大哥，如果對方是富貴人家，隻拿酒上門，手信會不會太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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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勁夫麵有難色地說：“回大人，這個屬下不清楚，不好亂說。”</p>
王質回到建威府來到劉惔辦公的書房，王質呈上所有相關的文書，以及交還劉惔的小印。</p>
劉惔檢查一下文書，道：“你辦得很好！你的公書房就在隔壁，你頭腦聰明先幫我處理刑務。我已命人將本府未了結的刑事訟案搬到你的房間，你先從陳年舊案開始熟悉，看看能不能從中找新線索。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問府上的功曹。”</p>
王質低頭行禮道：“好的，大人！”</p>
劉惔擺手道：“沒事了，你去看看自己的房間吧！”</p>
王質猶豫了一下，問：“大人，不知道那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p>
劉惔頓時來了興致，道：“你問吧！”</p>
王質道：“假如大人的未來老丈人邀請大人到家中做客，大人會帶什麽手信前去？”</p>
劉惔笑道：“原來你要上未來老丈人家啊？你不用太緊張的，知道他喜歡什麽就買什麽，投其所好嘛；不知道的話，就隨便帶點什麽，不是空手上門就行！”</p>
王質謝過劉惔回到房間，一邊翻越案卷一邊思索。下班以後，王質快馬趕回家換上便服，騎馬來到醉仙居。醉仙居離王質的家不遠，到烏衣巷也順路。醉仙居是一家酒莊，隻賣酒不供應堂飲。王質停好馬，走進裏麵。醉仙居生意很好，此刻兩個夥計正在招呼五、六個客人，忙得不可開交。</p>
看到王質，掌櫃親自迎上來，笑問：“客官，我是小店掌櫃，請問需要點什麽？”</p>
王質覺得奇怪，其他店鋪的掌櫃都是油頭肥耳、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醉仙居的掌櫃卻是三十來歲虎背熊腰的精壯漢子，要不是他露出掌櫃特有的笑容，王質還以為他是個江湖人士。</p>
王質打量掌櫃自覺失禮，連忙抱拳道：“掌櫃不好意思，在下走神了！麻煩給我兩壇上好的女兒紅。”</p>
掌櫃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女兒紅是我們這裏的招牌，一壇要五兩銀子。”</p>
王質咋舌，以當時的物價來說，五兩銀子一壇酒確實貴。王質一邊掏銀子一邊道：“掌櫃，這酒好貴啊！”</p>
掌櫃接過銀兩，笑道：“客官喝過就知道物有所值。”</p>
王質道：“既然掌櫃如此推崇，我真的要好好品嚐品嚐。”</p>
當掌櫃親自到裏麵屋子提兩壇酒出來時，王質確信他是個練家子。王質暗自好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刑事訟案，把職業病搞出來了。誰規定練家子不能當掌櫃，如今是亂世，沒點防身本事才真的不好混。</p>
王質接過酒謝過掌櫃，把兩壇酒綁好掛在馬背上打馬往烏衣巷而去。到了謝氏莊園，通報以後，王質提著兩壇酒被帶進一間內堂小室。</p>
謝安和謝道韞已在坐墊上端坐等候。謝道韞看到王質提著兩壇酒的樣子有點滑稽，不由得捂嘴偷笑。王質也覺得自己像個送貨的，隻好對著她尷尬一笑。謝安沒有這些小心思，熱情地招呼王質上前。</p>
王質上前放下兩壇酒，道：“王質見識淺薄，孤陋寡聞，實在想不出帶什麽手信好，就隨便買了兩壇酒，還望大人不要嫌棄。”</p>
謝安笑道：“名士好酒。王質，你這禮物風雅得很啊！”</p>
王質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哪裏！哪裏！多謝大人為我圓場！”</p>
謝安命仆人把酒收好，又招呼王質入座，道：“今日人少，便在這小室開宴，地方小一點更有氛圍。</p>
王質看到對麵坐著謝道韞已是樂不思蜀，忙附和道：“對！地方小一點，坐的近一點，氣氛更融洽！”</p>
謝道韞笑著注視他。</p>
謝安問：“王質，你在劉大人手下做事多久了？”</p>
王質轉向謝安，道：“回大人話，算上今天，是兩天。”</p>
謝安問：“你擔任什麽官職？”</p>
王質道：“府掾。”</p>
謝安道：“劉大人一開始就讓你做建威府的府掾，對你很是欣賞啊！”</p>
王質解釋道：“我是今天才做的府掾，昨天我還是個武吏。”</p>
謝安覺得有趣，笑問：“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p>
王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和劉大人在歡樂坊相識，後來被劉大人帶回建威府當武吏。昨日我在抓捕方祿上出了點力，就被劉大人破格提拔為府掾。”</p>
謝安驚奇道：“我就說劉大人怎麽這麽快抓到人，原來方祿是你幫忙抓捕的啊！劉大人真是眼光獨到，有識人之能啊！”</p>
王質點頭讚同道：“是的，多虧了劉大人給我機會！”</p>
謝道韞在一旁微笑著聽兩人的對話，頗為欣賞的看著自己未來的丈夫。</p>
謝安用相當認可語氣說：“好好幹，在衙門做屬官是一個很好的門徑，既能熟悉政務，又能鍛煉自己，對以後的仕途大有幫助。你上次見過的謝遠奴和謝郎，現也在其他衙門做屬官。”</p>
王質點頭道：“多謝大人教誨！”</p>
謝安問：“張玄是你何人？他為你的婚事忙前忙後，昨天就命媒婆和管家送來了彩禮、要了道韞的庚帖，不但盡心，還出手大方。”</p>